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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得太阳穴都在跳,抓着他衣服的手一松,环上腰际,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嘶嘶地开口:“魔星你行行好成么……有什么咱们以后再说……随便你说……”
意外的,云雀陷入沉默,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动作。我抓着他,发着抖,冰冷的掌心隔着衣服贴到人体的温度,克制住掐下去的冲动,紧紧地闭了眼咬了牙,觉得有把刀子在下腹胡搅,无法通过任何触碰缓解的痛楚扩散到整个腹腔,包括胃都在抽动。
半晌,简直要化成一尊石像的云雀大爷终于动了,他微微倾身,勾住我的腿,将我抱起来。
我有点被吓着,挣扎了一下说不用我能走你带路就行,但现在自己应当是满头冷汗脸色苍白,能走这话真是相当没有说服力。
云雀紧了紧双臂,片刻后轻缓道:“七海唯,你一直在逼我妥协,不断的。”
语调里带着排斥……和略微的迟疑。
我呛了一声,嘶嘶地笑,说:“我何德何能啊?”
云雀没接话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水里跋涉。
算了吧,反正他的衣服也是老子洗。
我蜷着,捂着肚子,全身都冷,尤其是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脚,一直冻到骨头里。云雀身上也是湿的,往他怀里挤没有任何暖意。这可以忍,主要是痛得紧,我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痛得这么惨过,真应了曾经看到过的描述:把肠子扯出来,图钉一寸一寸地钉了,打个结,碾压几番,再塞回去缝好。
这个样子我也没法子想什么,到底怎么走的然后又怎么办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跟着痛楚浑浑噩噩地磨,橙黄的强光晃进眼睛里的时候我才回魂,发现已经在屋子里了。
云雀打开了浴室的取暖灯,我声音极虚地说好了你放我下来吧。
强光晃得眼睛花,我看不清云雀什么表情也不想管他在想什么,自己扶着墙站好,发着抖又想起换洗衣物没在浴室,又迈着僵硬的腿想往外边儿走。云雀把我摁回去,拧开了花洒,水声隐了他声音里的情绪:“我给你放在门口。”
我捂住脸闷声闷气地说好谢谢你。
云雀走了,浴室门关上,我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冰冷僵硬的身体,我动作迟缓地除下衣物,傻呆呆地冲着水,好半天才抹了一把眼睛,拆了马尾开始洗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女孩儿眨着眼睛看你的时候,扎头发的时候,慵懒地靠着门框的时候,脸色苍白又倔强地忍住眼泪的时候,抱着你的时候……不要因为第一人称没法儿强调出来就忽略掉哦,笑,刷雀哥的话除了日常渗透也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点呢。
差不多能看出点什么来了吧,不过道路依然曲折,就像女主依然要受虐。
、第三十章
我穿着睡衣抱着暖水袋在厨房里按照古老的方子煮红糖水,坐在小桌旁边小口地喝完了,头发还没干。
吃过止痛片,痛楚已经缓解了很多,所以我就不打算出去求医问药了。
弯腰捂着暖水袋,我坐在小凳子上盯着地板上白净的瓷砖发呆,顶灯也是白的,有点儿清冷惨淡的味道。
坐了很久,摸到头发差不多干了之后,换了滚烫的新水,摇摇晃晃地上楼回房间睡觉。
还是隐痛,不过身心俱疲,情绪低落,睡着得很快。
奇怪的,我的睡眠情况在日益改善,从前轻微的响动就会惊醒,现今却是时常安安稳稳地睡得沉。
次日也是将近九点才醒,黑着脸步履艰难地下楼,再一次地想着主卧有多么好。
整出个人样子之后我去厨房倒水。屋子里很静,我端着水杯特意绕去玄关看了一下鞋子,知道云雀已经走了。
睡了个长觉现在还身强体健没出毛病,但糟糕的情绪似乎无法摆脱,我有点儿厌烦自己复杂的心情活动,所以强撇开了不去管。
今天……是雾之战。
站在正运作的洗衣机旁边时我在想,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要是那个世外高人脾气古怪不肯收徒弟怎么办,我不是很有磨人的本事,想想还是非常忐忑。
七海唯虽有超强的直觉,但毕竟没有神棍技能,无法预知未来,不然她就会明白“忐忑”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心情,她完全应该为晚上发生的事情遭受毁灭性的心灵冲击。
下午去了医院,京子小春在,她们做了甜美的蛋糕,蓝波还在昏睡,没法儿消受,所以我们安静地开了个下午茶会。后来风太和一平来了,我带两个小孩儿下去玩了一下午,回去时碰上阿纲他们,然后一起去并中。
从我心中奔腾过的野兽不止千万头,它们奔腾过不止一次。
但是我全程含笑看完了雾之战,面部肌肉已然失去功用。是很精彩的战斗,我也应该同阿纲他们一样紧张的,毕竟玛蒙什么水平我也有点了解,然而这是指环战到现在我表情最平静轻松的一场——只是表情,说过了我心中全是野兽狂奔。
那位叫库洛姆·髑髅的不管是从名字还是外貌看都和六道骸有亲缘关系的姑娘亲阿纲的时候,她和玛蒙斗法的时候,本来应该待在复仇者监狱的却从轮回的尽头回来的六道骸同学出现的时候,各种惊险跌宕起伏的时候,我们最终胜利的时候……大家惊呼了几场,野兽就奔腾了几场,然而我面上一直都是镇定的微笑。
我觉得Reborn是明白我的打算的,所以他好好地保密到这一刻。
某种程度上,从复仇者监狱请来的,也算是世外高人呢,家光先生……也一如既往地是个不拘一格的人,真是值得我崇敬,愿意大利的一切都还安好。
拿下了雾指环,大家都暂时忘却了有关六道骸的纠缠,十分喜悦,只有狱寺走到我身边来脸色复杂地说了一句其实如果是你的话也挺好的,不过谁叫你没用不能被选中呢。
谁叫我不是被选召的孩子呢,眼泪好像流出来了……
R魔王站在地上,踢了踢我的脚尖,“笑得真难看,收起来。”
面具一瞬间垮塌,我颤抖着指向拿着指环正一脸酷炫狂霸拽地跟阿纲说话的六道骸。
魔王露出恶魔的微笑,“六道骸只是借助库洛姆暂时出现在这里而已,不抓紧就来不及了哟。”
“你觉得凤梨姑娘怎么样……”
“只有这点追求吗?那你现在就够了。”
“我觉得她还是比我要厉害一点。”
“随便你呀,你想回头找玛蒙都行,”Reborn天真无邪道,“我管你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哟。”
“Re、Reborn……”
魔王耸肩,摊手微笑,“爱莫能助。”
不啊你一点都不爱我!
曾经在黑曜中学有过一面之缘(出地下室时被云雀几拐子放倒了)的大概是跟班的两个小伙子簇着六道骸,就要离去,六道骸神色柔和地跟那两人说我也不能留太久,库洛姆你们要好好照顾。
……做出附在人家小姑娘身上这种变态的事情,却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六道骸我看不懂你,你的弱点在哪儿!我应从何处攻破!
我握着拳瞪着那三人,阿纲刚被六道骸的发言搞得一脸口,瞧见我就变成了惊恐,出声问我怎么了。
我没回答,深吸一口气,大步跑过去。
“六道骸……君!”
六道骸转身望向我,挂上了意外的神色,很快又展了眉。
“是你啊。”他说。
诶,意外的变成好人了的感觉。
“竟然还活着。”他接着说,微微一笑,鸳鸯眸妖冶动人。
我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一件正事儿,特别正,要慎重,要忍耐。
“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抿唇,露出一个漂亮的假笑,至少表面上得是一副特别有底气的样子。
“哦?”六道骸嗓音轻柔低沉,仿佛十分温和,“为什么?我想你并没有值得我注意的东西。”
“你,对云雀恭弥还有兴趣么?”
六道骸的神色大大地微了一妙。
听到这话的其他人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我上弯着嘴角,“给我一点时间吧,六道骸君。”
他的名字真难念,妈了个蛋的,可是习惯了连名带姓地叫,我试试习惯“六道君”这个称呼。
于是最后我跟着神情高妙的六道骸一起出了体育馆,跳到屋顶上好好谈,就我们两个。那个鼻梁上有疤的感觉人设和狱寺类似的小伙子威胁了我两句,啊,果然也是忠犬。
夜风微醺,这样的气温里却有雾气升起,明显是非自然的现象。
“这是在造气氛么?还是跟云雀用吧。”我不小心把心语说了出来,主要是打腹稿打得太紧张。
六道骸撑着下巴,面色并不寒冽,语气也温和得很,但平白的就是“我是大反派别跟我玩”的感觉,他说:“我的时间不多,不要废话哦。”
时间不多还愿意为了云雀留下来,我几乎都要掩面而泣了,觉得他跟云雀才是真爱我的处境好尴尬。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六道骸用指节扣了扣屋顶,“但莫名感觉到了恶心,快停止。”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刘海儿,肃了脸色,正正当当地看向六道骸,抛弃了那怎么打也打不好的腹稿,用严正的语气道:“我想向你学习幻术。”
出乎我意料的,六道骸并没有惊讶的神色,只是眯了眯那双妖异的眼睛,淡然道:“凭什么?”
“你要开条件我才知道凭什么。”
一声笑音在六道骸的喉咙里滚了一滚,听起来像是不屑。
我都还没嫌弃你现在身不由己根本当不了个好师傅啊!说起来你现在是被泡在罐子里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吧……奇妙的,有点儿悲哀感。
六道骸的视线投向漆黑的夜空,半晌才开口:“为防不测,我很久以前就在给自己寻找代理人。”
我不知道该不该接话,干脆学他也望向夜空,一脸深沉。
“你进入过我的考虑范围,虽然软弱不堪,身手倒是不错,体质也适合。”
面对这种变态的欣赏,我应该说荣幸吗?不对,“不堪”这种字眼你都说出来了啊混蛋!
“Kufufu,”他发出了简直标志性的诡异笑声,“不过幸好最后放弃了,才遇到了库洛姆那孩子。”
……哦,恭喜你啊,六道君。
“但有个备用的也可以,”六道骸盯向我,目光隐隐如毒蛇,哪怕他微笑着,“何况,你和云雀恭弥住在一起吧,会很好玩呢。”
我僵硬地和他对视。
“这就是条件,”他轻松道,“想获得总要有所付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