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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臂横在眼前像是挡光,其实是为了挡住略肿的眼睛,闷声闷气地说:“探视时间早就过了,不要在病人休息的时候出现啊。”
“护士刚通知我你醒了。”他说,又走了回来。
我在消化他这句话里究竟有几个意思时,云雀把我的手臂拉开,“草壁准备了白粥之类的东西,要不要吃?”
这句话的意思更不好消化了,我愣愣地盯着云雀。
他也愣了一下,伸手……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脸。
“疼哭了?”他说,“啧……”
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视线转到床头柜上,发现了叠在一起的两个保温饭盒,显然是云雀刚带来的。
“我,我不饿……草壁君费心了……”
云雀一副你是要枉费老子给你带过来的心意吗的表情,我只好说那你扶我坐起来。
吃夜宵会长胖,云雀君你懂吗?
还是说以我现在的体重状况,还是稍微长一点比较好?
不,以我现在的伤势,坐起来其实挺难受的。
我嘶嘶地抽着气说算了求你饶了我吧,然后云雀也没再强求,我自己慢慢滑了回去,眨着眼睛看云雀。
“回去吧,云雀君,不早了,”我说,“你没有救我的义务,只是帮忙罢了。我又不是不懂事,没帮到也不会埋怨的。”
云雀盯着我,表情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来了,高深莫测。
我衷心地希望他什么都不说早点走,免得耽误他老人家的睡眠……好吧,其实是云雀一旦高深起来,下一句话就一定是非常可怕的内容。
然而,他还是说话了:“你的行动报备呢?”
我指尖都在颤抖,抬起手来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云雀哼了一声。
最终我颤抖着说:“成,是我活该,您就开个恩放过我,再见再见,晚安。”
云雀抓住我的手,塞回了被子底下。
然后他摁了一下床头铃,用吩咐式的语气说:“过来关灯。”
在我惊愕的视线中,云雀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在我左手边的病床上躺下了。
“不许吵,一片叶子掉下的声音都不许发出。”他命令。
“云雀君你这是什么个意思……”
“既然你没法子保全自己,”他冷冰冰地瞥了我一眼,“我就勉强将就你一次好了。”
卧槽谁求你将就我了啊!我都说再见晚安是我活该了!不要一副施恩者勉为其难的样子啊!我吐血给你看哦!
“这这这……我又不会半夜被人刺杀。”
云雀奇怪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勾起了嘴角,“以你的智商,难说。”
……没记错的话这是云雀君你第一次鄙夷我的智商。
妈蛋你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啊!快给我关上!有一就有二以后你就会像Reborn一样时时刻刻拿我的智商说话了!智商君惹着你了吗!
我真的急火攻心了,心脏好难受,要死了要死了。
护士过来一句话没多问的关了灯,于是我知道并盛最强混混头子把医院也占领了。
云雀说现在开始不许吵了,所以我只能在床上挺尸。
好痛好痛心口好痛,我想吐血。
其实……是被粗暴打断了哭泣的过程有点令人难受。
你哭得正伤心的时候戛然而止,不胸闷气短心口疼才怪。
但是云雀这么一搅合我的情绪都没有了啊,全部变成一些遥远的伤感的回忆了,虽然想起来很难过但是我都不会去想了。
所以只能想自说自话就睡我旁边病床上的云雀君。
他之前说“跟着我”,就是许诺给予保护的意思吧,不管是出于保护一个好用的小田螺还是守好自己的所有物之类的乱七八糟的理由,总之是许诺了的吧。但是我最终这么惨兮兮地出现在了医院里,大概对一向极度自信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的云雀君是个相当程度的打击。
啊,果然是个别扭傲娇的中二帝,可是也挺有萌点的……我这么想着是怎么回事?
又乱七八糟地瞎想了一些,慢慢的眼皮儿也沉了,所以我缓缓翻个身准备睡了。
医院设备老化我翻身的时候床铺发出的声音好大!
一直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停了,我背脊僵直,打定主意别回头,闭着眼睛装睡。
然后我听见似乎是翻身下床的声音。
喂熟睡中的病人你也要来揍吗简直没有人性!
我还是装着睡,身体却绷紧了准备随时躲避袭击。
然而,云雀走到我床边来,扯了扯我全部抱在身前的被子,将后背一并搭上。
……这货还是云雀君吗!是那个超级自负又任性的家伙吗!
我不想说他这个举动让我想起了老妈子,可是今晚多愁善感的泪腺一下子就崩溃掉了,收都收不住。
背后的人似乎察觉了什么,我在心里祈祷快回去睡回去睡!这么细心根本不符合你的人设啊云雀君!
手指落在我的脸上,微暖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泪痕。
“不知道你这么不忍疼啊。”云雀的声音里还带着点睡意朦胧。
我抽了两口气,勉勉强强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晚安。”
他的手还停留在我眼睛下方,所以那新冒出来的温热的眼泪经过了他的指尖。我别扭地抬手推开他,结结巴巴地说别管了都说晚安啦。
云雀半晌没说话,也没回去。
“你很烦。”最后他说。
口你才烦呢!你这混蛋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为了那个刺伤你的人哭泣吗?”他大概彻底清醒了,声音清晰而冰冽。
我要给这家伙可怕的洞察力跪了,还是说他有可怕的脑补能力?
“这、这种半夜心里咨询的角色不应该由你来担当啦,云雀君,”我说,嘴唇有点发抖,但还好能正常地说话,“我保证安静,你就别管我了。你……在敌人来的时候抽飞他们就够了,别的,真的不是你的设定啦……”
“我的设定是什么?”云雀竟然伸手把我扳过去,好像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
我平躺在床上,借着窗外并不明媚的月光,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真是要命。
“你不是想跟我……”云雀皱了皱眉,换词,“你不是妄想着要什么都依靠我吗?”
你的翻译技能也很神奇啊,云雀君。
还有请不要把台词写在脸上逼我读出来:“现在给你个机会体验一下。”
嘛,我真的觉得挺疲倦的,你就放过我吧,大爷。
我抬手扣住他的右手,十指交握,他明显地一惊,还没来得及抽出去,我就歪着头笑着跟他说:“恭弥,我特别喜欢你,亲我一下怎么样?”
如果确定云雀不会揍人的话这招超级棒,杀伤力max,见效快,附加效果多!
云雀甩开我的手,我觉得这堵给他添得够多了,他肯定空了一半的血槽,只能面色苍白的带着虚弱、诅咒等状态回床上继续睡去,于是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准备睡觉。
“啧,”然而,我竟然听到了云雀用可称妥协性的语气在说话,“只此一次。”
蝴蝶落在我的额头上,又飞离了。
蝴蝶有相当温暖的热度。
我猛然睁开眼,瞪圆了眼睛。
云雀已经回去了,血槽满,无异常状态。
我他妈血槽空了90%!附加所有异常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雀哥是唯宿命的克星XDDD
已经有十万字了,奇妙的感觉……我动作蛮快的。但是接下来因为期中的问题,没法儿这么勤快了。
总而言之以学业为重吧。QUQ
、第二十四章
难熬的一夜,将近黎明我才好好地陷入了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医生来叫我说检查伤口和换药,我特别不想睁眼睛,说你随便换,我不怕,别叫我。
然后医生真的就不闹了,老老实实地直接给我换药。
有人这么折腾你怎么可能睡得着,我只是赖着不想睁眼罢了。
医生手劲挺大,我不用配合他抬腰都能完成缠纱布的过程,但终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就睁开眼说抱歉——余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我几乎是一下子直坐起来按住云雀急吼吼地说怎么能劳您大驾我自己来自己来!
猛然坐起来,那缝了线但毕竟还没好的伤口渗出了血,我龇着牙抽着气还是按着云雀的手。
他倒一副光明正大慨然坦荡的样子,当然在我犯傻之后就露出了比较危险的“你想死一次吗”的神色。
我在最初的惊恐过后其实已经反应过来,从前膝盖啊手腕啊之类的包扎云雀都给我做过,他是个外伤的行家,偶尔也会有那么点同情心。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说是上腹部这种地方……泪流满面反正全身他都看过了,不知道有没有印象但是他老人家明确说过不感兴趣,没错就是这么正直。
伤口裂了,只能呼唤医生回来检查。
还好缝线没问题,不然又是一番罪孽。
不知道为什么云雀有点不高兴,对,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我只能诚恳地说您还是去跟迪诺玩耍吧,光天化日的我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云雀就轻蔑地说你昨天是晚上受的伤?
我呛了一声,只能使出杀手锏说恭弥原来你这么喜欢我非要时时刻刻留在我身边吗!
这是报昨晚上的仇,和刚才的恨。
果然云雀就一副想抽我的表情,最后他忍住了,打了个电话,抽调了两名飞机头过来,离开了。
我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看着两位表情诚惶诚恐的飞机头,只能柔声说:“不要怕,我现在没有战斗力。”
“夫……七海大人!我们只是敬畏您!”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啊……照我现在对云雀的好感度你们就算叫我“夫人”我也不会太反感的。
想想还是有点诡异,算了,尽情地敬畏我称呼我为大人吧!
这个点儿其实已经差不多中午了,我正寻思着能不能叫一个飞机头帮我买份午餐的时候,病房门被轻敲。一个飞机头迅速过去,打开房门,严厉盘问道:“谁?”
“哈咿——你、你才是!谁!”惊惧又熟悉的女声。
我说小伙子那是来探望我的好姑娘,别挡路。
小春一脸惊慌地走进来,问:“学姐,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有点矫枉过正,”我说,“一时半会儿扭不好我也不想管,小春你真送饭来啦?”
好姑娘点点头献宝似的亮出便当盒子,还有一小碗汤。
我抽了抽鼻子说其实没有必要啦,让我哭一会儿先。
小春说学姐为了救孩子们受伤了我们却什么忙也没能帮上,现在来探望学姐带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