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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击开右边刺来的两杆长枪。
身子轻轻落地,四周立刻被一群铁甲军士围住。
只听几声掌声,四周突然灯火通明。
一个蓝衣中年文士哈哈大笑从黑暗中走出:“果然不愧是京师第一剑客的徒弟,身手倒是不错!”
身后又闪出一人,身高九尺,手持单耳画戟,满脸不屑之意。正是吕布。
黑衣人史阿眼圈都红了:“李儒,我誓取你狗头!”
挥剑向面前的铁甲军砍去,众铁甲军立刻一拥而上,齐齐攻来。
只见场内刀光剑影,叮叮当当的走马灯似的杀来砍去。
铁甲军训练有素,又有铁甲防身,初上手占尽便宜,将狂躁的史阿牢牢压制在场内。但十几个回合过去,史阿强压狂躁,抖擞精神,渐渐占尽上风。
猛的一声大喝,一招“舍我其谁”,一刀连连击退数人。其中一人被连头盔带耳朵削下,肩膀重重着剑,虽有铁甲保护,却也肩膀酸麻,捂着伤口退出战圈。
吕布大怒,向前一声厉喝:“让开!”
众军士立刻齐齐让开一个大口子。
史阿长吸一口气,纵身一招“风过无痕”连人带剑向吕布拼命袭来。
吕布冷冷一笑,手中长戟单手划过一道光弧,直击史阿剑身。
“砰”的一声,史阿手中的长剑被击成半圆形,虽未脱手,身子却连连后退十步才稳住身形,一缕鲜血从口中缓缓流下。
吕布从鼻孔中嗤了一声:“不堪一击,这就是剑圣的徒弟?”
“你……你……”史阿指着他张口欲骂,却压抑不住又吐了一小口鲜血。
一道蓝色影子从马棚上飘下,轻轻的、慢慢的掉落下来,就像一片蓝色的树叶。
“小徒学艺不精,让奉先见笑了。”蓝衣人轻轻的挡在史阿面前。
吕布两眼突然发光,双手竟然激动得有点颤抖:“剑圣王越?”
王越淡淡笑道:“正是在下!”
吕布仰头哈哈大笑:“很好!很好!很好!吕布等待这个机会多年,终于如愿以偿。哈哈……”
王越也哈哈大笑:“能与名震天下的吕奉先一战,王某亦期待已久!”
两人似乎不是即将血拼的敌手,而是一对互相仰慕已久的知己。
吕布突然收住笑容,脸上寒气骤生:“放姓史的出去,在我和王先生决出胜负之前,任何人不得碰史兄弟一根毫毛。”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当然也包括李儒。
王越脸上露出尊敬的神色,走到史阿背后对着他背上连拍数下。史阿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心头却轻松了许多,全身恢复到七八成气力。
王越冷冷的喝了一声“走!”
史阿嘶声道:“师父……”
王越一脚把他踢到在地,大吼:“滚!”
史阿爬起来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纵身消失在夜幕中。
吕布望着史阿背影逐渐消失,这才一摆手中的画戟:“吕某要与剑圣王先生单独比试,众兄弟做个见证,谁敢插手,请自备棺木。”
李儒铁青着脸对着众人一摆手,众铁甲军立刻呼啦啦的退后散到四周,让出一块一丈见方的空地。
吕布冷冷笑道:“刀枪无眼,如果你们还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再散远一点。”
李儒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我们是奉丞相之命来抓钦犯的,不是让你来江湖决斗的,散远了让他跑掉怎么办?”
吕布盯着李儒,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揶揄道:“我若拦不住他,你们这群废柴能拦住?我若能拦住,用得上你们这群废柴插手?”
李儒脸上由红变青,由青又变红,全身抖了好一阵才狠狠的又对众人一摆手,让出一块两丈见方的空地来。
吕布不再说话,平托着画戟对着王越抱拳一揖,然后单手舞戟,戟身斜指摆了一个起手式。
呛的一声泰阿剑出鞘,王越也握剑抱拳回了一揖,然后双手微微往后张开,剑身往后斜指,身子微微前倾,蓄势待发。正是忘情剑法的起手式“风雨欲来”。
时值仲春,雒阳的夜晚原本就春寒料峭,寒气森森。此时的场中的空气却更胜似寒冬腊月般刺骨,远在场外观战的李儒突然打了个寒噤。
第二十八章巅峰之战
王越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叹了口气道:“霸王枪法,天下无敌。奉先得楚霸王之戟法,可无敌于天下了。”
吕布笑道:“武林三绝,刀王已故,枪神已老且不知所终,唯有剑圣正当壮年,风姿犹胜当年。布或许可马上无敌,但马下相争,还得今夜问过剑圣才知。”
说完画戟便已出手。一柄五十六斤的方天画戟在他手上竟然仿佛轻如鸿毛,这一戟使出竟然虚虚实实,暗藏七八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盘旋回转,不走直线,令人捉摸不定。
王越神情一凛,迎戟而上,却是一招“风起云动”,大开大合,一把八斤的轻剑,使得像八十二斤的青龙刀一样,虎虎生风。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都是武学的至高境界,但是却不是观战的士兵所能看明白的。
他们只看到戟影如龙,剑光如电,两团光圈在场中转来转去,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分开远远的。
满场都是破空的风声和刺骨的杀气,围观的士兵不觉又退了几步。他们傻傻呆呆的看了好久,却看不懂半点虚实,不知道到底谁占了上风。但是他们至少知道一点,如果他们中间任何一人想上去帮忙,势必会被剑光和戟影绞得粉碎。高手过招,原本就没他们啥事。
李儒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两名士兵之后,只露出一个头来观战,虽然也完全看不明白。
突然他揪住前面士兵的后领问道:“他们打了多久了?”
那名士兵答道:“半个多时辰了吧?”
李儒怒道:“打了半个时辰居然没听到一声兵器相碰,难道他们都在假打?”
一人从背后冷冷说道:“因为他们要攻击的是对方的要害而不是兵器,他们比的是谁的武艺强不是谁的兵器硬。地上的冻土都踩烂了,显然双方都倾注了全力。”
李儒仔细一看,果然地上坚硬如铁的冻土表面一层像被锄头挖过一样,支离破碎。两人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他不禁脸上一红,恼怒的回头看时,却是郭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旁边还站着李傕。空地边上的铁甲军又多围了几层,显然都是来观摩这场巅峰之战的。
李傕叹道:“剑圣和战神,果然不同凡响。郭兄武艺强于在下,是否看出端倪,场内两位谁占上风?”
郭汜摇摇头:“两人不相上下,三百招之内分不出胜负。”
李儒抢问:“那三百招之后呢?”
郭汜淡淡的笑道:“三百招之后,王越久攻不下,又被我等团团围住,必然无心恋战而寻机逃脱。”
李儒眼光闪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夜已三更,德阳殿灯火依旧通明。不时有全神戒备的宿卫来回穿梭。
刘协站在寝殿门口,呆呆的望着远处无边的夜幕,满脸充满焦急的神色。身边围着十几个红衣飞龙卫。
王越还没回来,他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心头充满莫名的恐慌。
王越像兄长,也像父辈,更像一道护身符。只要看到他那把泰阿剑,他心底就充满安全感,即便遇到千军万马也无所畏惧。
可是在这个纷乱的夜晚,王越却迟迟不归,叫他如何能安歇。
李逸飞轻轻的劝道:“皇上安心去休息吧,师父剑术天下无双,又能飞檐走壁,没有人能伤他半分的。”
刘协摇摇头:“再厉害的高手也有失误的时候(这种事情在电视剧里经常发生),何况对手可能是号称无敌战神的吕布。取朕的夜行衣来,朕要亲自去打探。”
李逸飞大惊,死死拽住他:“皇上为一国之君,岂能屡屡轻身涉险?师父被尊为天下第一剑,必然平安无事。”
突然又转头对张杰道:“你原本轻身功夫不错,又得师父重点教导轻身术,可前去相府打探虚实。切记只可打探,不可争斗!”
张杰领命,离开寝殿直往北宫宫门而去。
眼看就要到了宫门,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喧哗,急忙飞身疾奔过去。
只见一群宿卫团团围成一圈,手中的兵器齐齐指向圈内。
“让开!”张杰轻喝一声。
众宿卫认得他是皇上贴身侍卫,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地上一人全身是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蜷缩成一团,身子还在发抖。
张杰喝问:“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皇宫,不怕诛九族吗?”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看到张杰那一身红色的飞龙卫服时,双眼亮了起来:“在下……史……阿,剑圣之……徒,有急事须……亲禀陛下!”
王越为皇宫侍卫一事,只有飞龙卫、王允以及曹操知道,董卓和李儒虽有怀疑却并未真正证实。
张杰不禁心里一沉,对宿卫头领道:“押着他随我去面见陛下!”
四个宿卫架着史阿随着张杰往寝宫而来。
李逸飞远远望见,连忙喝道:“何人?站住!”
张杰急忙向前跪拜刘协禀报:“启禀陛下,此人叫史阿,言有师父消息须当面禀报陛下上。”
刘协急道:“速速教其前来禀报。”
李逸飞忙道:“此人必为去年刺杀陛下之刺客,此次虽关师父之安危,但亦不可疏忽,须令其解下佩剑,搜其全身。”
几个飞龙卫走向前去,将史阿的佩剑解下,又在他身上搜出一把匕首。
然后才遣退四个宿卫,架着他走向前来。
走到十步之前,李逸飞喝了一声:“停,保护陛下!”
众飞龙卫将刘协团团围起来,纷纷拔出佩剑,如临大敌。
刘协摆了摆手,挡在他面前的飞龙卫稍稍让开一面,仍旧紧紧守在他身边。
刘协喝道:“放下他!”
宿卫将史阿扔在地上。
史阿在地上爬了两步,满面带血,嘶哑着声音:“陛……下,师父……他……”
声音低到后面已微步可闻,只在喉咙里嘟嘟囔囔。
刘协急问:“师父怎么了?你快说!”
史阿:“他……他……他……”
连续说了几个“他”字,声音依旧含混不清。
刘协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色,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