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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唐嫣刚想说话,几匹马飞驰而来。当先一个人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狠狠拍了伯克明脑子一下。随后,不冷不热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脑子坏了是吧?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先按兵不动,你今天就带人来破坏现场!”
伯克明委屈地动了动鼻子,但马上像一个乖宝宝一样低下头。
“坐下!”唐睿伸手一指地上,伯克明二话没说,席地而坐。
唐睿向身后道,“马上把人放了。”
伯家的私兵都知道唐家少爷是自家少爷的克星,连忙照做。伯克明看着六顺一瘸一瘸地走掉,还是忍不住嘀咕,“睿睿,那个人肯定有问题,你不应该放走……”
“不放走,你想干什么?”唐睿冷冷地看他,“逼供?杀死?还是阉掉他?”
伯克明低头,心里嘀咕,怎么我用什么招,你都知道。
“你怎么不想想看,你要真的那么做了,夏衍初该怎么办?他不保你,草鱼肯定跟他过不去,他若保了你,他自己的声名也就毁了。你难道就不知道,正是因为今日的齐州刺史是一个跟你有如此重大关系的人,你做什么事的时候,才更应该为身边的人多想想,三思而后行?伯克明,你不是草包!”
伯克明伸手拉唐睿的袖子,“睿睿,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气。”
看到他们俩又重新在旁边吵吵闹闹,唐嫣总算松了一口气。
唐睿看向她,敏锐的目光像是能穿透身体一样,“回家去。这件事情,女人家不要牵扯进来。我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回夏家的路上,唐嫣心事重重,所以连轿子忽然停下来了也没发现。莫言在轿子外面轻声说,“小姐,是六顺。”
唐嫣让轿子停下来,发现已经进了城,六顺拦在大街上,丝毫也不避讳。
她跟着六顺走到角落的巷子里,尽量平缓语调说,“小哇,小哇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也是因为你出现在那里的缘故,所以……”
六顺笑了一下,“我找你,并不是为这件事情。”
“那,那是什么?”
六顺靠过来一些,“夫人要我追查张氏陷害夏衍初的案件,我一路查到了凤凰苑一个叫水凝香的女人身上。可是大火之后,凤凰苑的人好像一下子都凭空消失了。”
“所以?”
“所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些事情,你不要再牵扯进来。你以为当年魑魅的事情,是夏衍初能力不足,所以才没有把他们全部逮捕归案吗?不是的!他在等大鱼,等一条很大很大的鱼。我原以为,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被他收服。可我错了,在你是唐嫣之前,先是一个女人。栽在夏衍初手里的女人还少吗?你,水凝香,罗玲珑,甚至你身边……”六顺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唐嫣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你跟我说这些,想要干什么?”
“夏衍初早就盯上我了,所以我不如堂堂正正地来找你。你要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知道得越少越好。你们只看到他的善良,公道和温和,是啊,那是多么好的一张面具,他背地里是一个魔鬼,是一个魔鬼你知道吗!”
六顺的脸有些狰狞地扭曲在一起,唐嫣吓得倒退两步,扶住身后的墙。他离去的影子像是残夜里滑过天边的流星,影像模糊,却让人记忆深刻。
莫言给屋里点了灯,唐嫣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账簿,想着六顺的话。魔鬼?夏衍初吗?她盯着蜡烛的火苗,一时出了神。
“这样看账簿,能看出什么来?”一个声音忽然在身旁响起,唐嫣惊得侧头看去,夏衍初莹润的五官,在灯火下有一种异样的柔和。
“你怎么在这里!”唐嫣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莫言呢?”
“我让她回房休息了。”夏衍初走过来,唐嫣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眼前的这个人,要说城府,不可能没有。但是要把他跟阴冷可怖的魔鬼联系在一起,又确实有些困难。
夏衍初伸手,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小鱼儿,你在怕什么?在怕我?”
唐嫣的手抖了一下,“你……你今夜回自己房里去睡,行不行?”
祸事
夏衍初并没有放手,唐嫣等了很久,只感到额头微微的发热,而后是鼻尖。她微抬起头,正好撞上了他的吻。
一室的灯火瞬间都辉煌了起来。
他忽然一笑,揽紧了她的腰,“我就知道你没有说真话。”
唐嫣甚至不记得是谁把谁扑倒在床上,谁脱了谁的衣裳。直到那种再没有痛苦的融合清晰地传到脑海里面,告知她自己的渴望和满足之后,她才清醒了一点。男人伏在她的身上意乱情迷,挥汗如雨,就像个最诚恳的孩子,全无保留。她的内心忽然就柔软起来,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发。
他甚至无法做个温柔的男人,一旦接触她的身体,感受到她的笨拙和稚嫩,他只能本能地,疯狂地释放自己,把她的战栗和呻吟尽数收下。他不厌其烦地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霸道地印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仿佛有些感情积压了太久,急欲释放和寄托。
唐嫣觉得自己就像躺在一片叶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温柔的大海。
梦境中,好像听到他咬着自己的耳朵说,“小家伙,这几天最好少出门。”她不满地咕哝一声,听到他的轻笑,仍沉到甜甜的梦乡里去。
她醒来的时候,他早已经走了。她伸手摸了摸他躺过的地方,发起愣来。有些东西正在不受她控制地滋长,刻在脑海里,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
莫言端着水进来,唐嫣连忙用被子把身体遮住。莫言笑着说,“小姐,你害羞什么呀?姑爷特别吩咐莫言等你醒来,给你处理处理……你不知道,姑爷的背都……呀。”莫言眼尖,一眼看到了唐嫣脖子上的几处红起来的地方,“小姐,你这下是真的不能乱跑了。”
唐嫣沐浴完之后,一边看老丁送过来的账簿,一边把夏衍初骂上了几千遍。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唐嫣把账簿摔在桌子上,吩咐莫言,“你去把金铺的掌柜叫过来。顺便帮我拿一块布,要长的。”
莫言疑惑,“小姐要用来干什么?”
唐嫣瞪她一眼,她立刻明白。
唐嫣拿毛笔已经颇为有样,只是写出来的字,实在不敢恭维。金铺的掌柜站在一边,神情坦然,“少爷说,只要您看了账簿就瞒不过您,所以要小的据实以报。账面上的问题,都是少爷授意的,他让您先不要声张,等到日后向你解释。”
“岂有此理。这金铺到底是我管,还是他管?你凭什么听他的!”
掌柜缩了一下身子,怯怯地说,“小的私以为,您的跟少爷的,并没有什么分别。”
“你!”唐嫣气结,但着实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之前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夫妻,可不就是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她仍然生气,原来她只是摆在台面上的老板,夏衍初才是幕后的大老板。她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萧以渐向夏衍初汇报完政务,安静地站在一边,也不出声打扰他。萧以渐很理解男人此时的心情,因为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夏衍初终归也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唐嫣的眼神与看别人的不一样。会为心爱的女人牵肠挂肚,甚至为想她现在在做什么,而伤透脑筋。萧以渐笑了一下,总觉得有七情六欲,是好事。自己也是近来才学会的。
萧以渐躬身,正要轻声退下去,夏衍初忽然回过神来,“长倩。”
“是,大人。”
“抱歉,我出神了。”夏衍初笑了一下,“你配合望之行动便好了。”
萧以渐有点担忧,“此事万一处理得不好,你有可能官位不保。只为了关闭严家金矿,值得吗?”
“不能让更多的人无辜牺牲,何况此事能够带来的影响,目前还不能预测。愚兄近来从某人那里学了一些傻气,也打算冲动一回,你就不要太过于担心了。”夏衍初合上公文,看到萧以渐有些坐立不安,便打趣道,“不如贤弟先回家陪夫人?”
萧以渐的脸立刻红透,“不是,不是……是甜甜她害喜有些严重,我……我怕卖梅子的小铺关门。”
夏衍初若有所思,“爱吃酸?”
萧以渐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更红,“前些日子吵着要去找嫂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幸亏没什么大事。这些天被我禁足,有些使小性子,非要吃东城的梅子……”
夏衍初哈哈大笑,“据闻,酸儿辣女,长倩好福气。满月之时别忘宴请为兄。先去吧,剩下的,我来做就可以了。”
萧以渐抬头感激地看着他。
夏衍初摆手,“我这可不算帮你。接下来的日子,我若不在,所有的事情便都要你一个人担当。现在难得有闲,多陪陪夫人吧。”
“长倩铭感于心。”
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几日,期间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孙宏博返京,陈家的金矿关闭,严家多开了一间分铺。夏衍初整日地早出晚归,往往唐嫣已经睡着了,才觉得有一个人轻轻摸上床,躺在她的身边。而她睁眼的时候,身旁早就凉了。
这一夜,唐嫣正在花园里散步,碰到了归家的夏衍冬。
夏衍冬近来发福不少,绿豆眼越发地被挤入横肉之中。唐嫣有时就捉摸不透,好端端的夏老爷,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她对这个人向来没有好感,莫言又没在身边,正准备绕道躲开,谁知道夏衍冬竟然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先别走。”他带着诡异的笑声说。
唐嫣的性子一向是遇强则更强,镇定了一下说,“你想干什么?”
“前一阵子,嫂子差点被烧死,衍冬还未行探望,不知道现下身体可有违和?”唐嫣见识过这个人不动声色的厉害,索性不回答他。心里却冷哼了一下,谁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样,我准备了一份大礼,明天请嫂子敬候佳音。”
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看得唐嫣心中犯起了嘀咕。她说,“什么大礼,你最好说清楚。”她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倒像是什么阴谋诡计。
夏衍冬却不回答,自顾离去。
夜里,夏衍初仍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