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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也是在场的。呵呵,好了,不管我推想的是对是错,既然你不承认就当我放狗屁好了,我这就布置人手开始工作了。对了,等会儿这边完事了我想过去看看萧缕羽,可以吗?”
“呃,,”杜长东拉着长音,转头望向萧缕羽。
萧缕羽此时微低下头,看着自已修长、白晰的手指,微微摇头。动作轻缓,几不可见。
“萧缕羽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休息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想见就明天再说吧。办完事儿,你还是尽快回局里,我有事情找你。”杜长东对着手机说道。
雷停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完事儿之后我直接回家休息了,这两天太累,你有事就明天再和我说吧。”说着,也不等杜长东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呵呵”祝新平抚着自已鼓起的肚腩,笑道:“这小子反应真是快,一句话就让他判断出这么多的细节,就好象亲眼看见了一样。知微而见著,倒真是个搞刑侦的好料子啊!”
“聪明人做什么都会出类拨萃,当年雷停在国安局的时候也是特工中的精英!”杜长东冷冷地说道,眯起眼角向萧缕羽投去一瞥。
萧缕羽却扭过头去望向黑洞洞的窗外,悠然说道:“今天先到这里吧。麻烦各位了,明天中午我会去到市公安局进行这起军火案的案情详细说明。”
“那你的伤?”一直沉默的陆光新面带关切地说道:“明天太急了些吧?你还是多休息两天,等伤势全愈了再说也不迟。”
萧缕羽依旧望着窗外,没有回头地说道:“多谢关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很晚了,各位先回去休息吧。”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丝英挺的坚毅。
祝新平三人走出病房,杜长东又对门口的警员叮嘱了一番,三人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
呼吸着沁凉的夜风,杜长东低声说道:“希望雷停能够查到那辆车的去向,不然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续道:“那就太被动了!”
雷停没有查到那辆车的去处和来路。
在没有追查之前,雷停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在虎影的带领下,雷停他们追踪着地上的车迹印痕直走了近二公里,车胎印迹从荒野小路弯弯曲曲地上到了一条盘山公路上。盘山公路是通向披霞岭矿区的,彻夜都有一辆接一辆满载矿石、煤炭的卡车驶过。
在卡车大灯的强光闪射和机器轰鸣声中,一路鼻子贴近地面觅味寻踪的虎影停止继续前行,转回身走回到路边,蹲伏到雷停的脚边,停止了搜索。偶尔扬头望望雷停,也不叫闹,只用墨绿色的瞳孔盯着不停从面前闪过、扬起漫天尘烟的卡车。
“b君在运货之前就设定好了路线,估计景和尚追踪来路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雷停抚着虎影毛皮光滑的头顶,看着在面前疾驶而过的一辆辆卡车低声说道。
站在身边的孙超双手环抱在胸前,点头说道:“看来追踪车印迹就要到此为止了,下一步能不能从这辆车的来源上追查呢?”
“追查一辆被盗的载重四至五吨的厢式货车?”雷停略作沉吟后说道:“可以查一查,但能不能有结果就很难说了。”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指针所指,已经是九点四十二分:“通知大家收队,将孙紫娟和那三个力工的尸体送回局里做尸检,没什么事情的回家休息。”边说着抬脚顺着车流下山的方向向山下走去,一句话说完,人已经走出去三五米的距离。
虎影懒懒地舒展腰身,昂着头迈着轻捷无声的脚步紧跟在他身后。
被车灯晃得双眼发花的孙超抬手遮着光线,喊道:“你去哪呀?”
雷停不回头地摆摆手,默不作声地向前走去。
一人一狗在不停晃闪的车灯光照下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黝暗的夜色中。
“他会去哪儿?”站在孙超身边的丁国春眯着眼睛说道。
“喝酒。”孙超冷冷说了一句,转身顺着来时的路线走了回去。丁国春站在原地望着雷停消失的方向楞了一会儿,也转身追着孙超去了。
第七十六章 痛苦的警察
夜,十点十七分,当坐在吧台前的罗战喝下第十三杯马天尼的时候,他看到了雷停。//
风尘仆仆、神情疲倦的雷停。
如果不是眼中那一丝深沉的冷峻和傲然的不羁,罗战还真的不敢认他。
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疲倦、颓然的雷停,那好象已不是他了。
罗战笑着对吧台里的老海和旁边另一个坐在灯影之外的人说道:“真正的酒神来了!不过看他的状态,今天恐怕又要让你们的心愿成空了!”惊奇地大睁起双眼望着雷停身后,笑道:“虎影回来了!”“腾”地一声跳下高高的吧椅,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猛地蹲下身子抱住了雷停身后那只黑毛碧眼的狼犬。
雷停径直走到吧台前坐到罗战的坐椅上,侧头看去,胡震东坐在一边向他举杯微笑,老海满面堆笑地递上一杯温水。
“二胡,你今天怎么这么空闲,不用陪人吃饭?”雷停抿了一口水,歪头懒懒地向胡震东说道。
“没心情。”胡震东仰头喝光杯中酒,叼起指间夹着的香烟:“本来是想找你和和尚聊聊,又知道你们最近很忙,所以就自已到这儿来坐坐。碰上罗老板今天开戒,我们喝得比较开心,正聊到你,你就进来了。”
虎影蹲伏在当地,任由罗战紧紧抱住,同时扭开昂起的头避开罗战紧凑过来的笑脸,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看看,不管多久不见,它见了我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臭脸。那怕它冲我叫两声也好啊!”抱着虎影亲热大半天却没得到丝毫回应的罗战不满地嘟哝着走回到吧台前,坐到雷停和胡震东中间的吧椅上,敲着吧台侧头对雷停说道:“虎影不会就是一条哑犬吧?”
“这你得问它。”雷停也不看他,径自冷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又让老海、二胡愿望成空了?”
虎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吧台前,摊开四肢趴在雷停脚边,懒懒地将下巴抵着地面,双目微合,好象已经睡去的样子。
“哦。”罗战扭头看了满脸热切的老海和胡震东一眼,笑道:“我们刚才在讨论最棒的鸡尾酒的调制方法。我跟他们说了你当年的那款‘世界末日’,他们都傻眼了,不相信有那种调法和那种酒。我就说,哪天雷停心情好,就让他成全一下你们的心愿,给你们一人弄一杯试试就知道了!这不,刚说着,你就灰头土脸的进来了。”
“世界末日。”雷停面带苦笑,喃喃地说道:“听起来感觉怎么那么陌生啊!”
老海双肘拄在吧台上,凑过来笑道:“雷公,你真的能用白兰地、伏特加、德基拉和金酒这四种基酒调出一味烈性鸡尾酒,而且能够呈现出一种异常奇妙的口感和色泽?”
“靠!”罗战猛地擂了老海一拳:“我还会骗你吗?他没做警察之前就在我这儿做过调酒师,卡萨布兰卡能维持到今天,跟他当年的‘世界末日’可有很大的关系呢!”
胡震东嘿嘿笑着,瞪大了眼睛,说道:“雷公,什么时候在这儿做调酒师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罗战嘿嘿笑着,双肘架在吧台上,双手指尖相抵:“那时候你正忙着练摊呢!除了调酒师他还做过好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工作!什么保险推销员、餐厅经理、贴身保镖、园艺工人、坐堂医生都做过一段时间,在我这儿做了五个月调酒师后就通过考试到省里做警察去了。”
老海和胡震东的脑海里同时闪现着雷停身着西装登门推销保险的样子,有点发楞地对望一眼。
老海望着雷停,有点茫然失措地说道:“为,为啥呀?”
“什么也不为,好玩而已。”雷停淡淡地说道:“给我来点伏特加,什么都不要加,净饮。算了,还是直接拿一瓶放在这儿吧,省得倒来倒去的麻烦。”
雷停话音未落,老海已经利落地将一整瓶伏特加和杯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伸长胳膊将罗战和胡震东面前的杯子倒满,雷停直接对着瓶口“咕嘟咕嘟”喝下数口,只是眨眼的工夫,一瓶酒就变成了半瓶。
接过老海点燃后递上的粗支雪茄,深吸一口,将白浊的烟雾吐出,雷停单臂支着吧台,侧身对着罗战和胡震东说道:“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我不太象人?”
胡震东微笑不语。
看了看雷停,又转头看了看有些发楞的老海,罗战灿然笑道:“你有时候是稍微变态了一点,但没有办法,谁让你总是掩饰着自已过日子呢!”
“呵呵。”雷停涩然发笑,摇头说道:“你想,试想一下哈,如果你每天接触的都是不为人知的罪恶,每天都要把自已放在罪犯的角度去想案情,越能够触及到罪犯的心理越好,越是成功置入罪犯的心里越能够准确地侦破罪案。但是,谁能知道,时间久了,在不知不觉之中,你发现你对一切事物的看法都变了,你的心变得冷漠而坚硬,你看所有人的角度不再是美好和善意的而是审视或逼视,所有人在你的眼里都有问题,你每天早上照镜子看到里面的人都会觉得恍惚,甚至有时不知身在何处!因为你自已也是人,你自已也有问题,但你必须要忽略这一切,强迫自已忽略这一切,还要遮盖好自已的问题,给别人一个强悍的身影。因为这是他们需要的,他们需要一个强人,一个近乎没有缺点的强人。不能打破他们这种想法,否则会使他们彻底崩溃,所以你就要时刻提醒自已,演好这个特定的角色。就象是一直走在刀锋上,两边都无法靠岸,在任何时刻都不能有一步行差踏错。到最后,在夜深人静、曲终人散的时候,在忽然感觉找不到自已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胡震东目不稍瞬地看着这个黯然侃谈、眼露悒郁的雷停,心中有种很是陌生的感觉。这已不是他平时见到、最熟悉不过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