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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柳笑得一脸的灿烂,上前挽住叶依蓉的胳膊道:“这位叶姑娘生得好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亲近,沈家老太太怕是也疼爱得不行”
“可说是呢”半夏笑着寒暄道,“家里太太疼得不行,当自个儿亲闺女还要亲近几分。卫姑娘今个儿这么巧也来寺里祭拜?”
“是啊来祭拜父母和亲眷长辈……”卫柳的声音稍稍低沉下去,“如今全家就只剩我跟哥哥两个人,哥哥在前线不能回来,自然就是我来寺里祭拜。”
气氛登时就压抑起来,叶依蓉也垂下头去,似乎也在感怀身世。
严若双也想到自己家里的境遇,叹了口气开口道:“咱们姐妹三个都是苦命的人,能遇到一起却也算是缘分,不若我们结义金兰,你们意下如何?”
“若双妹妹的这个提议当真是好,今个儿正好还是到庙里来,咱们就在佛祖面前义结金兰,以后就是有姐妹的人了”卫柳第一个表示赞同,喜得直拍手称好。
叶依蓉见卫柳已经开口答应,自然也不会再有犹豫,也笑着点头道:“那咱们姐妹三人以后同甘共苦,互相扶持。”
卫柳掰掰手指,然后嘟起嘴道:“严姐姐比我年长,又管叶姑娘叫姐姐,那岂不是我年纪最小?”
严若双见她这般小女儿模样,笑着伸手掐掐她的粉腮道:“你以为呢?自然是你最小依蓉姐姐是大姐,我是第二,你自然就是小妹”
“……”卫柳皱皱鼻子,“我在家就是最小,如今义结金兰还是最小……”
“最小还不好,家里都是老幺最受宠呢大家都疼你自己还不好”严若双的心情是最快恢复过来的,伸手拉着叶依蓉和卫柳,“咱们赶紧进去,先找个神位面前义结金兰,然后再一起去祭拜先人”
三个姑娘在观音像前持香跪下,异口同声地道:“观音菩萨在上,小女子严若双(叶依蓉/卫柳)在此立誓义结金兰,从今以后,姐妹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互相扶持不离不弃”言罢低头下拜。
半夏嘱咐小丫头在这儿看着,自己去找寺中沙弥问清楚立长生牌位点长明灯的规矩,然后回来见她们结义完毕,才上前道:“叶姑娘,奴婢已经打听过长生牌位和长明灯的规矩,咱们是先去捐了香油钱拜祭先人,还是先去祭台去超度亡魂?”
因为沈家与方丈的关系匪浅,所以在寺里各处都能得到比较优先的照顾,很快就立好四个牌位和四盏长明灯,卫柳趁半夏不留意,给叶依蓉使了个眼色。
“半夏,我觉得有些头晕,能不能找个禅室让我歇会儿?”叶依蓉倒也机灵,当时就找了个借口道。
“叶姑娘不会是天热中了暑气吧?”半夏听说她不舒服也很是担心,忙给旁边的沙弥塞二钱银子道,“这位小师傅劳烦给我们找间清静的禅室,我家姑娘身子不舒服,想去歇歇。”
“请跟小僧这边来吧”那沙弥揣好银子,引着她们一行人往寺里僻静处的禅室而去。
卫柳进屋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在门口的香炉内投进些粉末,不多时,满屋的人就都沉沉地睡去。她沾着桌上的凉茶弹在叶依蓉的脸上,将她唤醒道:“好了,在沈家有什么发现?”
“倒也没什么大的发现,只是严若双之前想要攀着嫁给苏礼的哥哥,但是被苏礼搅黄,所以她对苏礼一直很有意见。沈青蔷对苏礼似乎很是信服,但是跟沈母的关系却并不是很好,沈母还总说青蔷都是被苏礼带坏了。”叶依蓉也不敢问卫柳是什么身份,只是将这些天查探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都跟她说道,“二老爷跟三太太似乎是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二太太为人比较没有脑子,家里二爷也是个好色之徒,虽说还不至于不知轻重,却也不是个能堪当大用的。三老爷一直还没见到,听说是个循规蹈矩死板的人,三爷胆小没什么志气,许是有些天赋,但是也被三太太给管教得不成样子。四爷和四太太在家里几乎都没有存在感,很少能见到人。老太爷一直都是把自己关在房内,家里的琐事都还是姨奶奶管着,太太并不当家。”
卫柳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太过琐碎而嫌弃,反而听得很是仔细,忽然说:“沈青昊在边境失踪了”
“啊?”叶依蓉一时间没转过脑子来,傻愣愣地张着嘴问,“失踪?是什么意思?”
“失踪就是消失不见了呗”卫柳漫不经心地说,“再过些日子,这个消息就要传回京里,你好生留意着沈府众人的态度和举动,如今咱们算得是结拜姐妹,所以以后有空的时候,就多请我去家里饮茶、赏花,或是相约出去逛街、听戏,都方便得很”
“不是说他只是在后方保护主帅,怎么还会出了危险?”叶依蓉心下不解。
“这就不关你的事儿了,这几日我会把严若双想要嫁给苏祈的事儿传扬出去,你也好生盯着沈家都有什么动静,这回怕是要有好戏看了”卫柳挑挑眉毛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我身上毒的解药……”叶依蓉小心翼翼地问。
“放心吧,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毒发,你就安心在沈府做你的叶姑娘,过过大家闺秀的悠闲日子,到该服解药的时候,自然是会给你的”卫柳说罢忽然伸手一弹,一股白色的粉末扑到叶依蓉鼻下,她顿时就身子一软,躺倒在地。
第二百九十九章逃兵
“苏大哥,今个儿是盂兰节,镇上有庙会和祭祀,晚上还要放河灯,咱们今个儿不上山了,一起去镇上瞧个热闹,正好也赶集买点儿东西。”七月半这日,小云一早就换上了平日舍不得穿的半新衣裙,将自个儿这些日子做好的衣裤和鞋子拿去给沈青昊道,“苏大哥也换身儿衣裳,咱们现在出门,就能赶在中午放焰口之前到镇上。”
沈青昊一直想去附近的城镇瞧瞧,听到小云的提议自然是不会反对,低头看看她手里捧着的衣衫裤袜,心里怎么会不明白这傻丫头的意思,但是自己的身份和背负的任务,却也只能利用和辜负了眼前的这个姑娘。
接过衣服又忍不住想起苏礼,不知道她这会儿在家做什么,想来该是在为七月半的祭祖忙碌着吧也不知她如今肚子有没有挺起来……想到苏礼瘦瘦的身子挺着个大肚子的模样,沈青昊的唇边不禁勾起个无奈的笑容,也不知道她挑食的毛病有没有好一些,还是应该再长胖些才好。
小云站在一旁看着沈青昊,她虽然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姑娘,但是却并不笨,看着他每每陷入回忆的时候就露出温柔的神色,次数一多,再怎么粗心大意也该察觉到他心里应该在想别的女人。
两个人并肩走在土路上,沈青昊就是埋头走路,见小云跟不上自己的脚程,才稍稍放缓步子。
“苏大哥……”小云鼓起勇气道,“你从来都不说你以前的事……”
“……”沈青昊脚步微微一顿,原本不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小云期盼中还带着些许受伤的神色,又觉得她只是个姑娘家,对自己一无所知就收留在家中,原本就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所以沉吟片刻开口道,“我父亲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已经亡故,母亲拉扯着我跟妹妹长大,好不容易攒钱给我娶了一房媳妇,我们两个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我每天出去干活,媳妇在家照顾我娘和妹妹,眼看着日子过得宽松起来,我媳妇也有孕在身,谁知道……风波平地起,因为有人欺负我家人,我跟人动起手来,失手将人打死,我不想坐牢等死,就别了老母和幼妹,还有有孕在身的媳妇,自己逃到这边来了。”
“原来是这样……苏大哥也当真是命苦的人。”小云听罢微微叹气,心里不知该是喜还是愁,终于弄明白了他的身世,虽说他是有妻子的人,但是如今背着命案在身,哪里能再回璟朝。而如今两国交战,他的家人也不可能找到这儿与他团圆,自己也未必就没有机会。
沈青昊边走边留意着四周的道路、民居的情况,时不时地向小云打听当地的风土人情,他万万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璟朝的营地里为了他正闹得不亦乐乎。
军中每日都要发军情回京,而每逢初一、十五,主帅和监军还要另外写折子送回京师。
苏祈一大早就在营帐口堵着主帅,磨着要看折子,主帅无奈地说:“苏祈,不是我不讲情面不通融,这么大的事情,不在每日军情里面传回京城,已经是我网开一面,但是如今十五的折子,我却是实在压不下去的,即便是我不写,监军卫大人也不会放任不管。”
“我知道大人是要上报的,我只求看看大人是怎么写的……”苏祈继续磨着不肯离开。
卫柏掀开帐门进来道:“将军,送折子的八百里快递已经在门口候着,您看……”
苏祈见卫柏手里捏着折子,趁他的注意力没落在自己身上,一个箭步上前抽出折子,展开一看,眉毛顿时就竖了起来。
“啪”
他把折子往卫柏的脸上一拍,被卫柏闪身躲过,正砸在身后的兵士身上,将他的鼻子拍得鲜血直流。
“卫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折子里写的什么东西?什么叫主动离开军营,如今下落不明?”
“他的物品和军帐都井井有条,没有任何外人翻找的痕迹,营地四周都搜索过十几次,没有任何打斗和强行掳人的痕迹,所以除了主动离开军营,没有别的合理解释。至于下落不明?”卫柏跳跳眉毛,“这难道还用我解释给你听?如今声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不算是下落不明?”
“狗屁”苏祈暴跳如雷,“你这么写倒不如直接写他是逃兵来的痛快,其实还不都是同样的意思”
“我可没这么写,这是你说的”卫柏耸耸肩不置可否。
主帅抬手按按眉心,也有些无奈地说:“苏祈,你就莫要再闹了,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给压得下去的,先前不报还能说是搜山寻找中,但是如今再不上报,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若是落得个隐瞒军情的罪名,别说是你,就是你爹也都兜不住的”
“可是……”苏祈急得在帐内直跳脚,“你们这折子若是递上去,沈青昊他这辈子就完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