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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嘛!对了方叔,今天你们怎么会到竹林子的?”
“还说,还好二弟家的柴刀给他砍断了,到我家借,我才发现方南拿了刀子出去,我又知道两个小子是去找你们了,不然,我就不会到湖边了,你说,家安,我到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况,如果方叔不到,你们四个都给鱼扯下水了,不是方叔要骂你,我到的时候也听到你说放手,但是那三个小子,真的是胆大包天了,都扯不住了,还不放,想想后果方叔都后怕!”
“对不起。”许家安道歉,哦,原来第二个错是说那三个不放手,真的,方行没有赶上,那么,四个都得下水了。
“方叔知道了,也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家安,答应方叔,没大人在一旁时,不要去钓鱼好不好?”
许家安想了一下,没大人,去了只有下水的份,“好,方叔我答应你。”
“方叔相信你。”
过了一会,“家安,那个鱼钱和鱼钩是不是你做的?”方行问。
“是的。”
“谁教你的?”
许家安想了一下,方行很眼利麻,“以前村子里的一个爷爷。”
“哦,原来是这样。”
“哥,鱼钩和鱼线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方动问。
“线,是打了双双的(四根),钩子除了一个绣花针的还有两个竹子丫(竹节长出结实枝条的地方),都削得尖尖的,可以说这是一个专钓大鱼用的,小鱼一般都钓不到吧?”方行最后一句是问许家安的。
“因为昨天那个鱼很大,我怕今天也是这样的大,那样线一定会断的,钩子也不够力,所以就改了一下,但是没有想过湖里会有今天这样大的。我也怕了。下次不敢用了。”
“原来这样,也不要下次不用,下次,方叔有空和你们再一起钓鱼,那时候你得给方叔做一个用用才行。”方行说。
“好,下次等方叔有空一起钓。”还好,没出事,方叔还算通情。
“家安,回去之后,你和子奕就将江大嫂接到我家吃一顿,然后我们分一分今天的卖鱼钱,你们想一想家里有什么是必须添的,给我和你婶婶说一说,后天赶集,会便宜一点,看是我们给你们带回来,还是你们也去看看。”
“后天赶集?”
“是的,后天是十九,这里初九,十九,二十九都有集,到时很热闹,附近能赶上的都会到集上走一走,家里有要卖的要买的,都挑这一天的。”
“好,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过了木桥,牛车正走在田边的路上。
太阳已经西斜了,红红的蛋黄,挂在天边,地上翠绿的禾苗,小树,土地纷纷渡上一层金色,小溪闪烁着金光,向着远方延伸而去。
已经看到村子了,远远的看到村头上站着两个人,看身高应当是小孩,正在那里张望着。
他们急冲冲的奔下小坡,向牛车直直地冲过来。
是方南和一个跟方南很像的小孩。小孩看上去比方南一点点,大约八九岁。
“爹,二叔,你们快回村子,方华叔到咱家捉子奕啦。”方南离车子很远就开始喊了。
方行跳下牛车,上去,捉着方南,“说清楚什么事?”
“大件事啦!你们走了不久,方华叔带着人到我家来说要捉江子奕,说要他们还钱,现在人都堵在咱家门前啦。”方南嚷着,努力地吸着气,可见他,刚刚跑得多快。
另外一个小孩双手撑在膝盖上,也在大口大口的喘着。
“我先回去,你们跟上来。”方行跟方动说上一句,埋头就向村子里跑去。
“我……”许家安也想跟上前,但是她知道,自己跟上去,帮不了忙,还会上方行慢上很多。
“没事,家安。我们很快也会跟上的。”方动安慰地说完,催促着方牛牛加油。
第29章追债
许家安到方行家门前看到的是,院子里挤满着人,两个老爷子,坐在院里的边上枣子树下凳子上抽着烟。一圈圈的烟雾弥漫着,显得他们特别有悠闲,仿佛在院子中间对峙着的人与他们都没有关系,就好像他们有着不一样的身份一般。
身份不身份的,许家安看不出,但岁数一大把倒是清楚的由脸上的皱纹看了出来。
方行站在房子前面,院子的中间,拦着对面的人走近身后的房子,方行身后是方陈氏,方北还有一人十三四岁的小伙,房门紧闭,不见江子奕。
方陈氏一脸紧张地看着,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子,手正抖着,小伙蹲着身子半抱着方北,两人都看着方行,从方北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哭过,泪行还在。
方行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长衣,满脸豆皮,八字眉,吊眼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微笑着,不过笑意没有到达眼底,给人一种他正地在计算他人的感觉,看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吊眼男子身后是几个壮实的男子,有中年,也有年轻的。态度十分的地痞。
四周围着婆子,女人,小孩,还有各家闲人正在看热。
“上次,你已经到李烈家中将全部家当杂物拿走,现在你又说还欠着,还要捉人?我不偏帮谁,但是你必须得拿出事实来,不然,传出去,我们方家村还有颜脸在这里立足吗?”
虽然很轻,但是许家安看到那两个老头都点了一下头。他们同意方行的说法。
吊眼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一扬,“借据在此,容不得他们抵赖。”
方行伸手想拿过纸张,方华一缩,看样子,是不给方行了。
方行牛样的大眼,瞪着方华,方华笑笑,扯了一下他那吊眼,一点脸子也不给方行。
一个坐着的老者开口了,“行儿,小华,将借据拿来我看看。”声音不大,但是许家安很明显看到方华抖了一抖。
方华整理一下衣服,扫一扫上面根本就没有的尘土,用着某种终身制职业的传业步伐,踮着脚跟,用他那大脚尖,走着小碎步向前,弯腰,恭敬地将纸举过头,交到老者手中,“请二叔公作个证,让孙儿的钱不能有去没回啊!”
送完借据,方华同样是低头弯腰小碎步后退,双手紧缩在胸前,那个恭,那个敬,不得不让人举起一个大母指,赞上一声。奴才也不过如是。
许家安怀疑着,这位债主大人,他的职业是什么?不会是传说中,封建制度下,惨无人道的那个——公公吧?
可是声音不像,仔细地看看他的脸,有须根的,那他一这出,又怎样解释?
接过纸张,慢慢地扬了扬,老者张了张因年老而半眯半开的眼,瞄了一下纸,“是借据,一共两百大钱。”
看热闹的一听,欠钱是事实,小声地说讨论开了,“这就不能怪方华上门要钱了。”
“不是吗?欠债还钱,天公地道。”
“李烈生前对他们这样好,现在还住在李烈的房子,李烈死后的债,也就得替他还了。”
“就是,做人得知恩图报才行。”
……
方华一听老者的说词,笑容更盛了,连连扬着八字眉,抬头挺胸,迈着八字脚,双手向两边撑开,向方行晃了过去,“我敬你是村长,但是借据在,事实在,请你将人交出来。”从那个嚣张的态度上,一点也看不到方华口中的敬,的请。
哦,现在又是那个职业,很专业的恶霸,嚣张的态度,让人想吐的嘴脸。
“等一下,二叔公,我方行做村长以来,有大事,一向都请两位叔公长辈一起商议,所以这一次,我也请两位来了,我做决定,一向公正,不偏私的。”方行说完看向两位老人,两位老人向方行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五天前,方华就已经带人到李烈的房子里,将李烈家中财物,全部拿走,如果各位那天有到现场的,应该看到方华将房子里的东西搬得一干二净的过程。”
看热闹的又讨论开了,“我看到,那天是搬了很多东西。”
“有皮毛。”
“有铁锅。”
“床板子也搬了。”
“方华,你听到没有,大家都看到你搬了很多东西。”方行说。
“我是全搬了,那又怎样,他欠着我钱,我就不能搬东西吗?”方华大声地说,声音盖过了讨论的。
“所以我没有让你将搬去的东西拿出来,只是阻止你捉人家的小孩子去卖,谁家不会有手头紧张的时候,难道就因为别人手上紧张,借给别人钱,就可以捉那一家人的小孩去卖?”方行盯着方华鄙视地说。
下面又讨论开了。
“就算欠了钱,也不能捉小孩的啊,多没天良啊!”
“谁家敢说不手头紧张的,向别人借一下什么的,总是有的,哎唷,这样子,怎敢问别人借钱啊!”
“卖小孩,亏他说得出,也不怕报应!”
“就是,也不怕报应!”
“小心最后几年啦!”
看热闹的多数都是婆婆妈妈级的,一听这个,不但讨论,骂人的话也跟着出口了。
方北更是身进埋进小伙的怀里。
“不是没卖成吗?我也不过是吓唬他们而已。”方华为自己做过的事掩饰着。
“你刚刚不是说交人吗?”方行说
“那个,……”方华给方行问得一时口哑,很快他就想到借口了,“我听说他们家卖鱼得了钱,既然有钱了当然就得还了。”
说完,方华觉得自己理直了,气壮了,挺着胸向方行走上一步,不示弱。他身后的人了跟着上前,抬着头,用眼角盯着方行。
“将人交出来吧!”方华再向方行走近一步,逼迫着。
许家安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挤了进去,拉了拉方行。
方行一看是许家安,小心地护着她,后退着,方华当然认得许家安了,耸着肩,笑了起来,“嘿嘿,小鬼不躲了,将欠的钱还来。”说着就想捉许家安。
方行回头一瞪,方华怯了一下,“我等着。”
许家安让方行蹲下,小声地在方行耳边说,“方叔,钱,我还他,但是,能不能先算一算之前他拿走的东西值多少,然后余下的你借我,让他将借据还来,还要让他写上一个保证,以后各不相欠之类的。”
方行一听,是哦,说了这么久,之前拿走总得算了一算。方行笑了。摸了摸许家安的头,走上一步。
“钱,可以还你。”
“他们有钱么?”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