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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俩先回趟家,咱们明天下午再跟着车返回去,我先留在这儿。”肖景荣吩咐完付子桐和同组的小李便去了病房。
小李乐颠颠地走了,付子桐在走廊里踌躇了片刻也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手刚摁上电梯的按钮,有人便从后面拉住了她,力度很大,胳膊像被什么东西钳住了,生生地疼。她蓦地转身,下一秒却愣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人的眼神和语气都说不上好。
“组里有人病了,急性阑尾炎,镇里条件太差,我们送她回来做手术。”付子桐像汇报情况似的,好像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刚回来?”
点点头,“嗯。你怎么来这儿了?谁病了?”
她的话音刚落 ,有个小伙子跑了过来,“丁总,方秘书醒了……”看到付子桐,小伙子愣了一下,“丁太太……”
付子桐有印象,这个小伙子是公司的司机,丁楚阳的手还在她的胳膊上,她有些尴尬地想挣脱,结果他却抓得更紧了。
“方秘书开车出了车祸。”他看着那个司机,这句话却是说给付子桐听的,“醒了就好,我先回去了,你在这里等她的家人过来。”
“可是……”司机看了看付子桐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方秘书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她一定要见你。”小伙子低声说。
丁楚阳蹙了蹙眉头,神色中闪过一丝不耐。今晚从方敏的生日宴上离开后,方敏给他打了无数电话,他没有接,只是给公司的司机打了电话,告诉他方秘书喝多了,让他过去接她。结果,司机去了,却被她赶走了,她喝了酒开车超速行驶撞上护栏翻了车,警察给丁楚阳打电话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方敏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刺激到他了。
“快点过去吧,医生还等着呢。”付子桐在一边催他,语气很平常,听不出什么来。
丁楚阳看了她一眼,“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走了两步,又回头,“记住,不许离开。”
或许是被丁楚阳那颇有些凌厉的眼神吓住了,付子桐没有走,她靠在走廊一侧的墙上,盯着电梯那上上下下的数字出神,突然碰到丁楚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方敏出了车祸,丁楚阳怎么会在这里,他和她在一起的吗?还是……
“走吧。”正愣着神,丁楚阳拉过了她的手,他回来的倒还真快。
“去哪儿?”付子桐有些反应不过来情况。
“回家。”丁楚阳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一直到坐进车里,付子桐的手都被他紧紧握住。他没有开车,在医院外面拦了辆出租车,后座的空间不大,付子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凌晨的大街,空旷而寂静,能听到车子驶过路面发出的“沙沙”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么冷的天气,丁楚阳连厚外套都没有穿,可是他的手却依然很温热,只一会儿,付子桐原本冰凉的手就变得暖暖的了。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大约是没休息好,他看上去似乎有点累,和以往的那种神采飞扬很是不同。心里居然涌上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付子桐不由地有些鄙视自己,即使真是累的,那也是人家心甘情愿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回到家,出了电梯,丁楚阳站在那儿却并不拿钥匙,只是看着付子桐,摆明了是想让她开门的。
“我回来的太仓促,忘了带钥匙……”付子桐期期艾艾地说。
丁楚阳靠过来,他一中手撑在付子桐身边的墙上,“那你刚才准备去哪儿?”
“……”
“如果不是恰好碰到了我,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回来了?”刚才在医院他其实注意她很长时间,她站在走廊里的那种犹疑不定,分明就是不知要去哪儿,一个急着回家的人哪会是那种表情。
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付子桐一阵慌乱,下意识地辩解,“我没拿钥匙……”
“电话也没拿?还是连我的号码都忘了?”
“太晚了,我怕打扰你……”
不说这个还好,丁楚阳心里一阵阵火大,“怕打扰我?我是谁?嗯,我倒是想知道,你不怕打扰谁?”
“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吻住了。丁楚阳的这个吻明显带有惩罚的性质,付子桐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包裹他的气息下,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丁楚阳的确是气坏了,力气很大,付子桐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却更加刺激了他,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不知吻了多久,停下的时候,付子桐嘴唇红艳艳的,一双眼睛仿佛氤氲着雾气,丁楚阳忍不住叫了声“桐桐……”
头顶的感应灯却在此时灭了,走廊里一片黑暗,付子桐这才想起他们还在走廊,脸上一阵烧,幸好他们住的公寓是一梯一户的,也幸好他们住的是顶楼。
丁楚阳一手揽着她,一手去拿钥匙,开门的声音让感应灯又重新亮了起来,付子桐不敢看他,匆匆进了家门。
脱了厚厚的羽绒外套,付子桐直接就去了楼上的卧室,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洗澡。农村的条件太差,冬天也没有暖气,洗澡成了老大难,在村子里的时候,她做梦都是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洗澡。
等她终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丁楚阳正坐在卧室的床边,连衣服都没换。
“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他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付子桐磨磨蹭蹭地坐下来,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洗了澡,舒服了,睡意就上来了。
“桐桐,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付子桐的视线落在地板上,片刻,摇摇头。
“是不想问?还是根本不在意?”丁楚阳的手随意地摆弄着她浴袍上的带子,那里只是松松地打了个结。
付子桐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他手里绕来绕去的带子,忽上忽下的。
“都一样。”她沉声道,一手抓住自己浴袍准备起身,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回来,又在医院折腾到现在,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吵了。
可是,丁楚阳像是算好了她的动作一样,胳膊一伸,她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又要到哪儿去?嗯。”他的头越来越低,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
不甘于总是被他掌控,付子桐很恨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丁楚阳没有防备,愣了下神,嘴巴一痛,忍不住叫了声,但立马就开始了反攻,两人纠缠一处。付子桐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浴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丁楚阳在她上方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见不得他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付子桐的手伸向他衣领处,使劲一拽,衬衣的扣子应声而落。
“没想到你饥渴成这样啊,桐桐。”随着低嘎的笑声,他身子压了过来……
等到这场纠缠终于结束,付子桐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昏昏欲睡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丁楚阳在她耳边低语,“不是你想的那样,桐桐……”后面再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
舒适的床,温暖的房间,再加上那场激烈的纠缠,付子桐睡的又香又沉。醒来时房间的窗帘还拉着,屋里的光线很暗,这让她一时有些恍惚,好像一下没了时间的概念。
跳下床来,拉开了窗帘,外面已是夕阳西下,突然想起肖景荣说今天下午是返回去的,这个时候,她们肯定是已经走了,急出了一身的汗,忙奔下楼来找自己的手机。
“肖主任,我……”她有些难以启齿,难道说自己睡过了头,忘了时间。
“噢,子桐,你感冒好些了没?听你这嗓子好像都有些哑呢,你别急着回来了,好好休息下,你们家丁总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付子桐听了半天才听出点头绪来,敢情丁楚阳给她请了病假,幸好肖景荣看不到她此时的样子,她有些尴尬地应了两声,挂了电话。
既然假已经请了,她也不着急了,就呆两天再回去,顺便去看看两边的老人。
手机铃声响了,是丁楚阳。
“起来了吗?”
“你干嘛说我病了?”
“你们肖主任打电话来催你回去,你睡得和小猪一要,叫都叫不起来,你让我怎么说,总不能说你累着了吧?”丁楚阳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丁楚阳,你才是猪呢。”鬼才知道,他有没有叫自己。
“睡了一天,饿了吧?”那边好像有人招呼他,他语气低了低,“我给你叫了外卖,一会儿就送过去,我还有会要开,可能会很晚,别等我了。”
他这一说,付子桐倒真觉得饿了,好在外卖一会儿就送了过来,都是她喜欢吃的,吃的时候她忍不住想起了《甲方乙方》里那个把整个村子鸡都吃光了的董事长,估计自己此时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68
吃饱了,闲着没事给姚洁打电话,俩从聊了半天的八卦新闻,山上的信号不好,尽管把电脑带过去了,但是很少上网,很多网上很火的帖子她都没看过,姚洁一个劲地笑她,“OUT了。”
挂了电话,好奇心被她撩拨起来,跑去书房上网。楼下的书房是丁楚阳的,他回家的时候偶尔会在这里处理公事,平日她很少进来,她的东西都在楼上阁楼里。
书房里有两台电脑,她打开了那台台式机,等待开机的间隙,看到桌上放着几份报纸,随手拿了过来,报纸下是一个档案袋,上面印着医院的标识,她不禁心生疑惑,昨天他们才从那里回来,这个袋子里的资料难道是方敏的?
按捺不住好奇,还是打开了,拿出来里面却是一份体检表,名字是丁楚阳的。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公司每年都会例行体检,这个想必是丁楚阳拿回来的。他那个体格还用得着去体检吗?她嘴角瞥了一下,翻开了那份体检表,果然各项指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最后一页是一张胸片的诊断书,拿起来扫了一眼,手一抖,那张纸飘到了地板上……
“肺部有ICMM结节,疑是肺CA,建议复查肺部CT,进一步诊断。”
付子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这个病她当然知道,去年,办公大楼里一个30多岁的人查体查出来肺上有结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