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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一样呢?付子桐心想。
“你也别想的太多,我借钱给平平,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帮阿姨把病冶好,只要是朋友,这个忙我都会帮的。”
犹豫片刻,常峥终于说,“那,这个钱我先收下了,说实话,子桐,我很怕,怕我妈撑不了那么久,等到我筹齐了钱,她……”
说到后面,这个轻易不流泪的男人眼圈已经红了。
“不会的,常峥。”付子桐心里一阵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付子桐本来想去医院探望一下常峥的妈妈的,可是后来一想,她未必希望自己的出现在她面前,惊扰了她反而不好。但最后她还是打电话给自己的表舅妈丁璐,就是慕少与的妈妈,她是本市儿童医院的院长,告诉她自己有个朋友的妈妈在医大附属医院,拜托她找熟人帮忙多关照一下。
“少与说你让丁阿姨帮忙找大夫,谁病了?”当晚,她和丁楚阳回丁家,吃过晚饭,大家正在客厅聊天的时候,丁楚阳突然问她。
这个慕少与真是多事,付子桐恨恨地想。
“我一个同学的妈妈病了。”她轻描淡写地。
“这样的事以后你就交给楚阳行了,他又不是没熟人。”孟庆华显然以为自己的儿子不称职。
“以后,我也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干什么。”回去的路上,丁楚阳铁着脸,听慕少与说起的时候,他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和常峥的联系突然就多了起来,她打电话问他手术的情况。
“肾源很难,如果配型没问题,我准备把自己的肾移植给我妈。”
“你身体能吃的消吗?”她有些担心地问。
“没问题的,我身体一向很好,而且这些日子也一直注意增加营养。”
“这个也不是一般的手术,你要多注意,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说。”
好一会儿常峥才说,“你已经帮我够多了,子桐。”
放下电话后,付子桐上网查了下关于肾移植的相关资料,心里不由地有些为常峥担心,可又不便和别人说,最后跑去了姚洁那儿。
“这个常峥命够不好的。”姚洁听她说完生是一脸感慨,然后又看了下付子桐,“不过,子桐,你可千万别|奇|同情心泛滥做出什么|书|不明智的事情来,要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可是,就是朋友碰上这样的事情,能帮忙也要帮的,是不是?”
“是,没说不让你帮他,可是,你心里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分寸的,他那边也不是一个人,你帮的太多了,那个唐瑜未必就没有想法。”
付子桐默然,她承认,姚洁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她没想到,先出了问题的却是自己的这边。
丁楚阳冷着一张脸回来的时候,她正在网上一个医学论坛上看关于肾移植的一些讨论。
“桐桐,最近好像很忙啊?”丁楚阳在她对面坐下。
她合上电脑,“你有事?”他最近很忙,很少这么早回来的。
“你没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不话就直说吧,别转弯抹角的了。”结婚这么久,她也有些了解他的脾气了,他这么问,通常都是有话要说的。
“好,我问你,你跟子楠借过钱?”
“你怎么知道?”付子桐下意识地反问。
“为什么要跟子楠借?”丁楚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是不想我知道?还是不想用我的钱?”
付子桐一时无语。
“被我猜中了,是不是?那我再猜一下,你借钱是不是和你那个同学的妈妈治病有关?用不用我再猜一下你这个同学是谁?”
“你调查我?”
“我只是很好奇,你要拿这十万块钱去干什么?”
“丁楚阳,就算我是你妻子,你也没有权利去调查我,我想拿钱干什么,是我的自由。”
丁楚阳冷笑,“桐桐,你是我妻子,所以冻结你的账户不是件难事。”
付子桐没想到他会这样,又急又气,“丁楚阳,你真卑鄙。你知不知道,那些钱是用来救命的……,是,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能体会到被钱逼得走投无路的感觉?你懂什么是真情?你怎么会知道有人为了救自己的的妈妈连命都可以不要?……”
34
“是,我什么都不懂,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常峥才懂?”
这是丁楚阳口中第一次提到常峥,付子桐错愕地看着他。
“不用这么吃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一脸的平静,“知道你喝醉的那个晚上我为什么没有碰你?因为你嘴里一直叫着的是他的名字……”
付子桐觉得两人之间那些一直掩饰得很好的不堪正在一点点地被撕开。
“丁楚阳,据我所知,这些年你交过的女朋友恐怕十只手指也数不清。”
“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有些讥讽地反问。
“我没有在结婚后还对她们念念不忘,你呢?你有忘过他吗?”他送她那么多的礼物首饰,她从来都没表露过欢喜之意,偏偏对那个人送的那块破手表宝贝得不行了。
“你没有念念不忘,那是因为你身上根本就没有长情这种品质,或者说对于感情,你从来就没有认真过。”
丁楚阳凝视她很久,“付子桐,他再长情又怎么样?还不是和别人结婚了,难不成这就是他对你长情的表现?”
这句话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付子桐的痛处,她脸色煞白。
“记住,你现在是丁太太,别做些让大家难堪的事情,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姚洁打电话来的时候,付子桐正在开会,她溜出会场,跑到走廊的一边听电话。
“子桐,不好了,常峥的妈妈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手突然一松,手机就那样滑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过神来,弯腰捡起手机,拨了医大附属医院的电话。
“是,上午十点,有一位患者从12楼跳了下去,警方已经来过,确认是自杀。”
下班后,付子桐没有回家,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手机被她调到了静音,放在桌子上,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最后没电了,彻底暗了下去。
其实她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家的时候已经几近午夜,昨天两人争吵后一直没见过面的丁楚阳却出现在客厅里。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桐桐。”
“放心,我一直在办公室呆着,没做什么让你难堪的事情。”
“我听少与说,医院那里……”
“我已经知道了。”付子桐淡淡地说,“我很累,想休息了。”
“桐桐,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过……”
“也包括你吗?”她看着他,一脸的冷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没有冻结你的账户,那天,我只是说气话。”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用不上了。”
“桐桐,这是意外,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迁怒于我,这不公平。”
“公平?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想了想,她又说,“我并没有迁怒于你,只是……我很怀念我叫你‘楚阳哥’的那个时候……”
常平平来找她的时候,距离出事那天已经有十天了。她送回了那张银行卡,嗓音沙哑地说,“谢谢你,子桐姐。”
付子桐看着面前这个憔悴不堪的女孩子,一时无语,半响才艰难开口,“平平,阿姨的后事都办完了吗?”
常平平点头,“我们刚从老家回来。”
“你哥,他还好吗?”
常平平迟疑了片刻,“单位里事情多,他已经上班了。”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他怎么会好呢,这么多年来他心心念念地都是自己的妈妈,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她没有去看常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有些伤口,只能自己去慢慢舔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
她把自己画的那副画包了起来,让快递送给了常峥,那是她出去采风时画的,在她心里一直觉得常峥就像山一样坚韧,她想他会明白的。
从知道常峥的妈妈自杀后,丁楚阳觉得付子桐变了很多,她不再和自己的闹别扭,在家里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即使是和他说话,语气也是客气而疏远的。
他知道她是真的伤了心,那晚,她说“我很怀念叫你楚阳哥的时候,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那天,方敏和他说起,她碰到了付子楠的秘书,她是去银行给桐桐打钱的,他的确很生气,无论什么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不会是自己,联想到那天晚上她拿出的那些银行卡,他去查了她的账户,自己给她的两张卡上分文未取,而她的卡上几乎都是零了。
她和自己分的这么清楚,明明就是把自己的当作了外人,那笔钱的用途他也毫不费力地就查到了,因为牵扯到了常峥,他几乎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有了那晚的争吵,而他也才会在一时气愤之下说出要冻结她账户的话来,谁知随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归到了冷血无情的那一类里。
他敲了敲阁楼画室的门,心里禁不住苦笑,他们已经客气到了这种地步了,只要他在家,她就会在这里呆到很晚,最后去睡客房。
“太晚了,别吵了你休息。”她这样和他解释。
最初的时候,他会等她,一直等到她从楼上下来,可是后来发现她越来越晚,他就明白了,她根本就是在躲自己,后来,他索性也不回来了,没有应酬的时候就去喝酒打牌,玩到半夜才回家,那里她已经睡了。
付子桐开了门,“有事?”她站在门口,没半点想让自己进去的意思。
丁楚阳靠在门框上,“后天,我们和付氏合作的那个项目开业剪彩,晚上有个酒会,爸妈,子楠他们都过去,你有没有时间,一起过去?”
付子桐想了下,“好,几点?要穿什么衣服?”
丁楚阳没想到她答应地这么痛快,心里很高兴,“桐桐,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咱们先去买件礼服,然后一起吃饭,好不好?”
“不用了,你只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