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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段府侍卫见杨在忽然出现,纷纷举剑上前。护住大小姐离开。
杨在冷哼一声,亦上前迎击,怒意尽现。汗水如露水一般缀在额前,分不清是累的还是对于刚才的一幕所后怕的。
想从他手上跑走,怕是他们这点人还没有这个能耐。
要生了(1)
七个月后。
“小米粒,母妃说你临近产期,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得知米栗儿有了身孕之后,他们便回了康王府住下了。
米栗儿咬着一块桂花糕,慢悠悠的逛着花园,春初,刚落过一场大雨,地上还湿漉漉的有些滑,杨在像母鸡一般护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
“哎呀,你快赶上李嬷嬷了,烦死人了。”将最后一口糕点塞入口中,她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真是闷死了,她都好几个月没逛过街了,杨在最近什么都不干整天在她耳边唠叨,这也不准那也不让。
瞧了瞧自己肥了一圈的手臂,叹了口气,最近吃补品燕窝吃的她快变成大肥婆了。
肚子里的家伙总是时不时的踢自己,宫里太医每个三天就来诊一次脉,听说是个男孩她都高兴死了。只有杨在时不时的闹下情绪,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忽然米栗儿的眼神停在了一只蝴蝶上,睁大了瞳仁,直抓杨在的衣服。
“杨在,杨在!”
“是,老婆。您吩咐。”杨在无奈的摇摇头,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那只蝴蝶,孕妇的思维真是奇怪,每天不是要他帮忙抓蛐蛐蝴蝶,就是要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非让自己叫她老婆。说是她的故乡娘子的叫法。
米栗儿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儿子说,喜欢那只蝴蝶。”
吐了口气,杨在认命的施展轻功。
曾几何时他堂堂小王爷成了抓蝴蝶的好手了。若是被人知道,他一身武艺如今都用在了抓蛐蛐蝴蝶上,不知道会不会被笑死。
“杨在,儿子说,他爹抓蝴蝶用轻功没有诚意。”
“米栗儿你不要给我太过分了!”
某人终于发飙了。
“啊啊,肚子疼,儿子啊,你爹又欺负我们了。你看你看,你也不爽了是不是。〃米栗儿抚了抚肚子,转身喃喃低语。
杨在颓败的低下头,眯起眼睛,“行,我不用轻功。”
要生了(2)
“杨在,我肚子疼。”
“我没有用轻功。”杨在挑眉,这女人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我好像要生了。”米栗儿捂着肚子,额头沁出大滴的汗。
这才反映过来她不像是装的,杨在赶紧上前。一看米栗儿惨白的脸立刻慌了。“小米粒不要怕。”横抱起她。杨在转头对跟着的青儿和小婉吩咐,“快。把母妃召集的产婆都找来,王妃要生了。
几缕阳光照下来,空气显得无比清新
而这时,王府上下全都忙忙碌碌。
“快,热水。”
“绿萝你去多准备些热水备着。”
杨在在屋外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往房内看,产婆却紧闭着门不肯让他接近一步。
“啊,好痛,杨在,好痛啊。”米栗儿抓紧着床铺,汗浸湿了额前的发。
杨在在门外听得里面一声声的痛呼,心快揪起来了。
“在儿,栗儿是不是要生了。”王王妃和王爷急急赶过来,王爷显然很开心,他的小孙子终于要出来了。
不理会父王的话,杨在猛的推开房门,他要陪着她,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承受。
屋内聚了一整房的产婆,见南衍王闯了进来赶忙制止,情急的都吓的跪下了。“王爷,万万不可啊,产房乃是不吉之地,王爷万金之躯怎能沾染了这等污秽。”
“放肆,都给本王让开。”
“王爷三思啊。”
“滚开!”
推开拦在跟前的一干人,杨在大步不止的往里屋走。别说是污秽之地,米栗儿,纵是刀山火海只要你在,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跟来。
等见到满头大汗的米栗儿时,他内心强忍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原本紧抿的嘴毫无感情的吐出一句。“三个时辰了,还没生出来,是不是都不想要头上的脑袋了。”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一边帮衬着的几个产婆一听他的话,也顾不上阻拦了赶紧跪下求饶。
“出来了出来了,小世子出来了。”一个年级稍大的产婆忽然兴奋的喊起来,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是个带把儿的小子。”
杨在心中一喜,赶紧上前握住米栗儿的手。
她满手都被汗湿透了。
“王爷,王爷快看。”产婆将孩子整理好,递上前交给杨在。“王爷快快抱出去也让老王爷看看。”
听了产婆的话,杨在犹豫了一下。直到虚弱的米栗儿朝他笑了笑,才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走出房门。
我舍不得你
从杨在手里接过孩子,康亲王的嘴就一直没合上过。想起二十多年前,他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的儿子,“看看这小眼睛,小鼻子的,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王爷真会说笑,小孩子刚生出来,可不是都这个摸样吗?”王王妃也显得高兴,忍不住跟他打趣。
“说的是,说的是。”他抱着孩子摇阿摇,时不时凑近逗弄几句。
杨在看到此情景,也不由笑了出声。刚才眼眸里的冰霜一瞬间全都消散开去。
“呀,不好。王妃见红了。”
杨在脸上的笑意还在,却生生听到屋内传来的噩耗,一时呆住了。
屋内乱做了一团,王王妃首先跑进了房里。“栗儿!”
紧接着下一秒,杨在跟着冲了进去。见红?刚才还好好的,是产婆又在大惊小怪了吧,一定要全部砍了她们的头不可。他的米栗儿,怎么可能会有事。
“杨在,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米粒,不要,本王命令你不准死。〃
傻瓜,我也不想死啊。“好,我不死。我怎么敢死呢。”
“你若敢死。我……”杨在痛苦的抓紧她的手。“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你若死了。留我一人,该怎么办。
米栗儿费力睁着双眼,她觉得全身的力气正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消失,苦笑一声,崎木哥哥,你所说的撑不了多久,怕就是今日已经到了极限了吧。
还想看着孩子长大,还想再陪杨在更久一点呢。
渐渐觉得听不到床前杨在的呼唤,看着他张着嘴着急的说着什么,可是,他在说什么呢,又要死了吗?老天多给了她两年的命,终究是要收回了。
费劲的将苍白的几近透明的手抬起来擦干杨在滑下的泪,不要哭啊,堂堂的王爷掉眼泪,被下人看见可要笑话了。
还有母妃,米栗儿再也不能侍奉左右了。
可是,好不甘心呐。
“杨在,他叫玄夜可好?”说罢,手重重的垂了下来。
玄夜。
天道玄默;静若夜空。
望他长大以后,遇事也如你一般不急不燥沉着冷静。
如你一般。
如我深爱的你一般。
“栗儿!”
“小米粒!”
……
永琰十五年。南衍王妃产下一子仙逝。
奠
漫天细雨,杨在抱着米栗儿留下的孩子坐在她生前所居的院子里的一颗杨柳树下。
杨柳树刚发出几颗嫩芽,风中枝桠摇动,似乎是想为树下这一大一小两人稍稍的遮风挡雨。
康王府白灯笼黑罩子,紧闭的大门透着一股悲凉,米栗儿生前没一点主子脾气,对下人也是视若同等,她的离去,王府上下无一不感到心痛难过的。
后事处理的极为简单,是杨在不愿太多人来打扰她的清净。只王府的上上下下,按照礼仪规矩操办了一下,也是全程交给了王王妃处理。
“在儿。你已经三天未曾进食了。你看,这天气还凉的很,又淋着雨。你受的了,玄夜还那么小。”王王妃撑着一把伞立再他身边。他如此折磨自己,做母亲的哪里会不心疼。
“栗儿这孩子,当初来时蹊跷,或许她是回到了她自己的世界。”明知道自己说的荒唐,她却忍不住这么想,但愿真有那么一个地方,她还好好的生存着,开开心心的过活。
“若真是如此,她怎么舍得抛下我和孩子。”杨在转过头,眼里满是不解和委屈。
王初云心一颤,犹然记得这个眼神,自他四岁那年,为了逼他习惯一个人睡觉任由他在门外哭喊那一夜之后,她再也未曾见过了。浓的化不开的忧伤拉着她一直往下掉,深不见底。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母妃。”杨在紧闭上眼睛。任眼角一行清泪落下。“你说,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一定不会死对不对。”
“……”
“我宁愿他不要来到这个世界。”
哪有人不疼爱自己的亲身骨血的。只是他,真的不愿意失了她啊。
“栗儿已经去了。若是她在天有灵看见你如此模样,免不了要伤心一番。”王初云素白的脸上亦挂满了泪。“玄夜是栗儿留下的血脉,你自是应当好好抚养长大才是。”
杨在起身,将怀中的孩子递至王初云手上。伸手划过还睡的香甜的玄夜的脸。“看着他,我就会想起米栗儿是怎么死的。今后,还是请母妃抚养他吧。”
话一落,他转身离开。
“在儿,你要去哪?”王初云追出一步。杨在的话另她又是一番心惊肉跳。
只是杨在的背影渐行渐远,回答她的,只有初春绵绵细雨声。
生生相错
二十一世纪,上海浦东一家医院内。
深夜,医院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夜巡的护士按时查房的脚步声。
米栗儿静静的站在病房的窗前,窗外星光一片,如此美丽的景象在上海实在是少见。
“小米,你该休息啦,医生说你刚康复,不能太累。”叶夏见米栗儿站的有些久了不免有些担心。
“叶夏,我真的昏迷了那么久吗?”
沉默了俩天的米栗儿终于开了口。
两年,他们说她整整昏迷了两年。
“是啊。都吓死我了呢,还以为你不想要我们了就一直睡下去了呢。不愧是我们小米啊,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虽然说的很是轻松,叶夏却悄悄的试了试眼角的湿润。
“就听见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杨在,小米,杨在是谁啊?”
米栗儿一怔,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