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宁是何等敏锐的人,应南图表情虽然和平素一样,但是眼神颇为难,显然,这个问题,他不想多说,或者说,不能多说?
“你的私产,不能说?”沈宁皱了皱眉头,这样问道。她和应南图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了,他的私产又不是隐秘之事,这有何说不得的?
没想到,还真是说不得。这下,应南图不仅仅是眼神为难了,神色也极为踌躇,似乎在想着应该怎么回答沈宁这个问题才好。
“倒也不是不能说,而是如今,不便多说。且过些时候吧,过些时候,我带你去看一看,你就知道了。”听得沈宁的疑问,应南图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
他说的这话,表示他心中已知道怎么办,是以脸上的踌躇也少了些。
沈宁有些讶然,这样的事情,自她和应南图相识以来,还真是没有过。在沈宁的印象中,只要是自己疑问的事情,应南图总会如实以高,甚至一些她不曾问到的事情,应南图也会主动和她说。
一直以来,她都能感受得到应南图对她的心意,这种心意,是建立在坦诚和信任之上的,具体表现为,应南图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沈宁基本都知道,因为应南图都会和她说这些事情。如今,他的私产,反而是说不得了?
沈宁一时怔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似乎是委屈,又似乎是别的什么,她也说不上来了。只觉得,眼中似有泪意。
“过些时候,我定必带你去看看。这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只待过一些时候吧。”见到沈宁这副样子,应南图将她拥在了怀里,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语。
靠在应南图怀里,沈宁的泪意倏地就散了去,随即,她轻轻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为着这样一件小事,眼中有泪意,真是和以往的自己不一样。想必是来到岭南道太闲之故,反而乱想些杂七杂八的了。
应南图既然说过些时候带她去看,那么就一定会是如此。只要过些时候,自己就能知道了,何必在此时在意?
何况,他们两个虽然是夫妻,虽然对彼此都足够信任,但是也没有必要,将每一事摊开在对方面前的。
自己,不是如此吗?那些前世所经历的事情,关于沈家和上官长治的过去,关于她似乎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应南图不是从来没有问过她半句吗?这不是不在意,也不是不信任,而是知道,当对方想说的时候,就会知道了,这是不用问的。
“我入相了……”沈宁自嘲地说道。自己尚且有事情不能对应南图说的,又怎么能苛求他说出他为难之事?
自这次讨论之后,沈宁就没有再过问应南图私产之事了。而应南图,也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开始忙碌起来了,隔三差五就外出一趟,沈宁闲暇的时光就多了起来。
这就是沈宁对来了岭南道之后的回想,关于应南图的私产,她虽然好奇,却也不再问了。
此时应南图已经外出,沈宁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祖父安排的那些事情,还没有到时候,我倒一时闲暇起来了。不若去找三婶,说说话儿好了。”——沈宁这样想着,吩咐春诗梳妆,她也想去见一见三婶和堂妹妹们了。
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她要珍惜才是。
二更!过渡,写得平淡,请大家原谅……
第三百五十六章来了
因离得这样近,又是自家人,沈宁是不会给三婶沈蔡氏下帖子的。韶县县衙的守卫,早就得了吩咐,沈宁进入县衙后院,是不用阻拦的,这是京兆来的沈家人。
沈宁带着秋歌去到县衙后院的时候,正好见到沈蔡氏在打点着一箱箱绸缎等物什,沈蔡氏脸上还带着满意的笑容,看着这一切。
她边上,则有两个年轻姑娘陪伴着,约是十五六的年纪,其中一个还脸色羞红,另一个则面显稚嫩。
“大姑娘,你可来了,快来快来,帮三婶参详一下。你是个有眼鉴的,这些物什准备得如何?是不是要另外再添些什么?”见到沈宁进来了,沈蔡氏连忙招呼说道。
沈宁来韶县已经一个月了,也和沈蔡氏相处过不少时日,这一对婶母侄女之间很熟络了。沈蔡氏想着沈宁在这上面也有经验的,正好来看一看,提提意见。
沈宁听了沈蔡氏的话语,先是给她行了礼,然后才笑着说道:“见过三婶。我看这些物什都很好的。静妹妹想必也是很满意的。”
听得她这么说,边上那个羞红了脸的姑娘,脸色更是像火烧一样。而沈蔡氏听得她这么说,则是“哈哈”笑道:“想必也是。这些都是我准备了不少时日的。这一箱箱的物什抬到许家去,也是有脸面的。”
听到沈蔡氏的话语,沈宁忍不住想笑,这个三婶,与自己母亲的厚重端方不同,与二婶的直爽泼辣也不同,反而有一种豪迈侠气,说话做事都喜欢直截了当。如今在对待儿女嫁妆时,也是如此。
听得沈蔡氏的话语,那个羞红了脸的姑娘,则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当作没有听见这些话语。然后快步上前,对着沈宁说道:“宁姐姐,你也来打趣我……”,
旁边那个稚嫩却又一直笑着的姑娘,跟着是上前,给沈宁躬了躬,说道:“宁姐姐……”
沈宁也是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心情很舒畅。沈蔡氏打理的这一箱箱物什,正是她为女儿准备的嫁妆。
这两个姑娘,羞红了脸的正是即将出嫁的沈静。年纪稍小一点的。则是沈盈。她们两个都是沈蔡氏所出,正是沈宁的堂妹们。
沈静今年十六岁,已定于五月份出嫁,她许配的人。正是广州折冲府都尉许茂丰的嫡长孙,也就是库部郎中许光耀的嫡长子。这桩婚事,算得上是亲上加亲了,因为沈得开善的庶女沈亦娴,也嫁去了许家。
在许家,按照辈分论,沈静还得唤沈亦娴一声二婶。姑侄二人都嫁入同一户人家,这不是亲上加亲是什么?
虽然沈宁总是觉得,许家这辈分弄得有些弯弯绕绕。却还是为沈静高兴。许光耀的嫡长子一直都在广州,跟在许茂丰膝下,想必人貌品性都不差,这是一份好姻缘。
“宁姐姐,你可来了。上次你给我们讲的那个虬髯客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沈盈笑嘻嘻地说,她尚未及笄,性子最像沈蔡氏。
上次沈宁给她讲了一个刺客故事,那也是她从应南图那里听来的,没想到她竟然极为喜欢,总是念叨着这一则。
沈宁笑了笑,仿佛回到鉴华堂的时候,和沈宓、沈瑶等人一起相处时的情景。
当年沈则高回京过年的时候,只带了沈余文和沈余韬两个儿子回去,沈宁还从来没有和沈静、沈盈这两个堂妹相处过,前世今生,对她们都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
现在来了韶县这里,才发觉这两个堂妹的品性都挺好。
想必三叔也将沈家家风带到了岭南这里,又加上沈蔡氏也是出身文官之家,这样的父母,教出来的儿女,纵有缺点,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身边的仆从可够?若是用得不顺手,我这里还有几个机灵的,一时也能用得着的。来到韶县这里,可不许和三婶客气。”在院中清点过嫁妆之后,沈蔡氏带着沈宁、沈静等人回到房间了。
岭南这里的居所,和京兆颇为不同,虽然也是三进、两进的院落,每进之间,却没有垂花门这样的间隔,而是一块空地,上面摆着几盆花数,就当做是二进门、三进门了。
这样的格局,在韶县这里称之为“天井”,这样的摆设,令沈宁感到很好奇。
虽然她曾去过离京兆更远的西宁道,却觉得,西宁道的建筑格局,和京兆差不多,反而是岭南道这里的房屋,别具一格。
“多谢三婶了。我从京兆带来的仆从,已经不少了。况且院子里,本来就有当差的婆子丫鬟们,他们办事,也是妥帖的。况且院子里面,只有我和退之两个人,亦不想太过折腾,人手是够用的。”
沈宁将注意力从建筑风格那里转回来,这样笑着对沈蔡氏说道,谢过她的好意。沈蔡氏的两个儿子沈余文、沈余弼这些年在京兆求学,沈则敬和沈俞氏对他们也多有照顾提点,沈蔡氏感念这一点,对沈宁也很亲厚。
在沈宁和沈蔡氏说着话时候,沈静和沈盈也在打量着沈宁。这个堂姐的名字,她们早就听说过,毕竟,她是伯父唯一的嫡女,又是她们这一辈中,年纪最长的,嫡长女,受到的关注,总会多一些。
原本以为,这个堂姐定是那种高高在上又带着些许骄傲冷然,毕竟,岭南官家的嫡长女,她们也见得多了,大多都是这副表情。
却没有想到,这个堂姐,会是这样平和……呃,怎么说呢,她和她们说话的时候,语气中的包容,让沈静和沈盈感觉,像隔了一个辈分一样
真是怪异至极!沈静和沈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她们不知,若按照前世今生的年纪,她们两个人,的确可算是下一辈了啊……
沈宁和沈蔡氏正说着话,忽然外面就有奴婢来报了:“太太,老爷让您赶紧去书房一趟,道是有紧要之事……”
紧要之事?书房有何紧要之事?听了这话语,沈蔡氏的眉头皱了皱。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能回到后院再说的,还非得去书房一趟的?
虽然这样疑惑着,沈蔡氏却也迅速站了起来,对沈宁说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姐妹们,在此说说话……我已吩咐厨房准备午膳了,大姑娘就在这用膳吧。”
沈蔡氏匆匆说了这一番话,就出了门去。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绊倒了,可见也是心急。
“不知道父亲找母亲前去书房,是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为了姐姐的亲事吧?”作为长辈的沈蔡氏离开之后,房间的氛围马上就不一样了,似乎轻松很多。沈盈也开始揶揄起沈静来了。
“啐!就你会说。等你及笄之后,可有得让我说的……”此时没有长辈在,听着沈盈的揶揄,沈静自然是不依了,也笑着反击回去。
听着沈静和沈盈的相互调笑,沈宁也微微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来了岭南道之后,笑容也多了起来,觉得这样轻松的时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