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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针对沈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只须看看,还有没有其余重臣的嫡长子、嫡长孙被召回了。
“除了宪法,左家、卞家、卫家的嫡长孙都是要被召回的,而且都是担任太子舍人一职。”沈华善知道这个孙女问的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自己也是这样考虑的,早就去查探了相关的消息,是以能回答得这么快。
在离开东宫之后,沈华善也就知道了,一同被召回京兆的,还有另外三人,加上自己的沈家,刚刚好是四个人,刚好凑成四个人的太子舍人。
“前四卿……”“前四卿……”沈华善和沈宁同时开口道。这一对祖孙,说的,是同一个事情。
太子会下这样的任令,说明了几层意思,其中最重要的有三点,一是前四卿的人选已经确定了,如无意外,中书令从沈家出,门下侍中乃左良哲,尚书左右仆射当是卫复礼和卞之和;
二是对于这前四卿,太子会重用,却不会信任,要将他们的嫡长孙握在手中,就是为了握住四家的命门。试想一想,嫡长孙都在东宫任职,等于是家族的将来和东宫牢绑在一起了,这些人家,怎么会不尽心尽力为太子办事?
三是长泰帝大行不远了!太子下这样的任令,定然是得了长泰帝的允许的,或者,这前四卿就是长泰帝所挑中的,将他们的嫡长孙握在手中,是因为太子根基尚浅,还需要这些朝中栋梁,好好地扶持他。长泰帝这是在为太子铺后路。
听了沈华善的描述的状况,沈宁只觉得,这京兆的进展,越来越诡异了。
太子根基尚浅,需要这几位重臣扶持,这个时候,太子更应该市恩才对,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竟然会将各家嫡长孙握在手中呢?
诡异之中,沈宁也感到一种心惊肉跳。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和前一世不一样,但是很多事情也没变,还是在按照轨迹前行。
先前,有早夭的十皇子,还是走了前世的命运,还有叔祖母顾氏,也出家了,再不问俗世事,也和前世一样。
前一世,长兄担任的,是太子舍人这个位置,这世,他也即将担任这个位置,冥冥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沈宁记得,前一世担任太子舍人的长兄,是替上官长治喝下了毒酒,导致双腿被废,原本意气风发的他,最后整个人意气消沉,一直到沈家被灭,他都是沉郁着的。
虽然现在的太子是上官景安,前世的太子是上官长治。可是,还是太子舍人这个位置,那么,前一世的事情还会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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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百章应召进宫
沈宁不知道,前一世长兄的命运,会不会在这一世重演,相似和不同在反复交错,已无法准确预知将来,但有一点很确定的:这不是什么好事!
她和沈华善一样,都是脸色忧虑。在书房里,祖孙两个都不必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就算父亲沈则敬在京兆,皇上和太子有此旨意,也违抗不得。
“长泰四十五年,太子舍人沈余宪喝下毒酒,以终生残疾的代价,使得上官长治反击有名,是以帝立……”沈宁张口,将前一世沈余宪的命运说了出来。
终生残疾!听了沈宁的回答,沈华善忧虑的脸色更是惊怖。一个家族继续人若是终生残疾,对于他自己和家族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随即,沈华善的忧怖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守护之心。既然太子旨意已下,嫡长孙就任太子舍人之职已定,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心竭力去守护他,终生残疾的代价,这一世,绝对不会再出现。
长辈为儿孙长远计,当为是,有守护之心,也有无惧之意。
推测出皇上离大行不远了,无形中,沈家的许多事情就加紧起来。沈宁的婚期,已经是确定的了,不能一改再改,这倒还可以。此外,还有族中的不少喜庆事,原本打算留待年后办理的,也都一并移到年前了。
诡异地,沈俞氏在打点沈宁嫁妆的同时,也吩咐沈成氏准备着丧礼用品。这样的状况,一度让沈俞氏的心情很低落。唯一的女儿出嫁,这是何等喜庆之事,却因为顾虑到皇上大行,还要提前准备这些丧葬用品,真是不吉利!
对此,沈宁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准备着这些丧礼用品还可以。若是红白两事撞上了,那就更麻烦!到底是嫁呢?还是不嫁呢?这一耽搁,又要等好长一段时间了吧?这下,他可担心死了。
沈宁所预料的没有错,应南图也知道皇上的身体状况,心里忧心不已。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无比虔诚地祈祷长泰帝能够撑过这一段时日,等他把大婚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自从在别山山脚分别之后,沈宁和应南图就没有见过面了。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却也总有书信往来。应南图的心急。全都体现在每天一封的书信上,反倒方便了陈成和秋梧。他们两个互通有无,清平侯府的情况也一一被送到沈宁的手中。
李氏虽是下堂之身,却对仍对应南图的婚事颐指气使。应南图则是直接将随身佩剑插在李氏面前,凶狠说道她若再有半句话语,这剑就一定会插到她身上;清平侯府中,该有的准备都有了,虽然还有不少腌渍之事,却总体无碍……
对这样的状况,沈宁也深感无奈。应南图这些年基本都不在清平侯府居住,如果不是为大婚,他根本就不想返回清平侯府。只要这婚事顺利完成,估计他就将清平侯府扔在一边了。
他对于府中的情况,根本就不在意,或许,他也无意在京兆多呆了。
他觉得。相安无事就是最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宁隐隐可以猜得出他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嫁入清平侯府之后,会遇到一些什么样的人和事。
不过,无论是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足为惧,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而已。
她正想着成亲之后的事宜呢,忽而秋书就匆匆走了进来,神色还有点紧张。原来,是钟粹宫有内侍传话了,容贵妃有旨,宣沈宁进宫!
接到钟粹宫的旨意,沈宁并不觉得意外。容贵妃在这个时候召见,想必是因为沈宁即将大婚了。
这些年来,容贵妃颇为重视沈家,虽然有荣平郡主那点小龃龉,却无损钟粹宫和沈家的良好关系。在沈宁离开京兆的期间,容贵妃也时不时有赏赐给沈俞氏的。现在沈宁即将大婚,这召见,就理所当然了。
况且,当年沈宁及笄礼,容贵妃也去观礼了,还为她带来了长泰帝的赐婚旨意,让上官长治的算盘落了空。撇除了其他,就这一点来说,沈宁对容贵妃颇为感激。
如果不是她所出的太子时时犯抽,那就更好了……
再次进宫,沈宁的心情很平静。
前一世,她最辉煌最凄惨的岁月,都是在宫中。这一世,虽然没能和这里完全没了关系,但是这里,已经不能真正影响到她了,或者说,不能对她有什么实质伤害了。
她不是皇宫主子了,只是一个过客。不关己,才能袖手开外,以闲适的心态看着这里的起起伏伏。
“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太子妃请安……”沈宁来到钟粹宫的时候,恰好,太子妃也在。原本她还打算,去了钟粹宫之后,还去东宫拜见太子妃的,现在,倒省事了。
容贵妃的样子,和年前相差不大,因为保养得极为得当,也因为一直都舒心如意,脸上依然是容光焕发。她的样子,比她真实的年龄还要年轻十来岁。
想来这后宫主子都是这样,驻颜之术,实在太过厉害。
“快起快起!你终于也到了出嫁的时候了,及笄礼都过去那么久了……”容妃笑着说道,让沈宁不必拘礼,又让大宫女疏枝给沈宁搬来墩子——自从太子妃入主东宫,大宫女疏枝又回到钟粹宫了。
容贵妃开始打量着沈宁。眼前这个姑娘,低垂着头,看起来甚是恭敬内敛。尚未出出嫁的姑娘家,说不上什么风姿绰约,只是周身有一种待嫁的欢喜气息,这是隐不住的。
凭心而论,容贵妃认为沈宁这个时候才出嫁,真的是太老了。过完年就二十岁了,想当年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太子已经会蹦跳了。就是如今的太子妃,还比沈宁小好几岁,如今也是有孕了。
容贵妃胡乱想着这些,然后问道:“婚礼诸事,可都准备妥当了吧?”
“都准备妥当了。多谢贵妃娘娘关怀。”沈宁恭敬地回答。听着这些问话,她一个姑娘家也不觉得羞涩,反而回答得落落大方。
随即。沈宁又拣了些婚礼准备的事情来说,比如沈俞氏在纠结那对大雁,是怎么安置,又在纠结,陪嫁的丫鬟是挑选哪几个。她平平的语调,却描述精当,容贵妃和太子都可以想象得到,沈俞氏是怎样焦急。
“大婚要准备的事情太多,沈夫人如此心忧,想来也是父母殷殷之情……”太子妃抚摸着肚子。这样说道。语气中颇为感叹。
沈宁这才抬了头。看了看最近风头正盛的太子妃。太子妃有孕,这是大永皇室的喜事,也是大永百姓的喜事,皇上对太子妃的赏赐看重。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的,有了这样的喜事,还有这样的势头,想必现在太子妃是春风得意的。
可是当沈宁再仔细一看,不由得有些疑惑,太子妃是笑着没有错,可是眼神却有郁结之气,而且这郁结之气还不少,不然沈宁也不会轻易发现了。这也太奇怪了。
正这样想着。太子妃就站了起来,向容贵妃说道:“母妃,孩儿先行告退了,孩儿和春喜在御花园散散心。”若认真论,太子妃的地位要比容贵妃要高。可是在私底下,她也跟着太子这样称呼容贵妃,礼数上,也是过得去。
听了太子妃的话语,容贵妃点点头,没有作挽留的说话,只脸上还是有着提点的笑容:“现在外面天寒路滑,御花园倒不是合适之地,御花园就不用去了。现在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