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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母和族人,她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你的主子是陈次山?这闲中好就是陈次山为了查探消息而置的?”这是沈宁首先想知道的事情。根据陈成的消息,这寇色姑娘是李家某位主子的暗探没有错,但是李家族人众多,究竟她真正的主子是谁,陈成也不清楚。
“不是,是另外一个人。”寇色说了个名字,便看见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有些诧异,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是这个人。
其实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李家这么多年,她也没有想到,对李家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他,外人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太记得。
“竟然是他啊……”沈宁拖了长长的尾音。关于昆州李氏所有重要的子弟,早在京兆的时候,沈宁就和沈余宏、沈余守等人仔细研究过了,也曾知道过这个人的大约经历,却没有想到,李家所有暗面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啊,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这闲中好,只不过是李家小小的产业之一,也算是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的,是为了搜集更多有用的消息,主子才会将人安插在这里。真正的大头,在这里。”见沈宁询问,寇色想了想,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随即,就将那个字抹了开去,茶印也很快就干了。当然,沈宁和陈成等人都看得无比清楚了。
果然,和他们推测的一样,李家不沾手药材生意,必定是有另外一门更重要更大头的生意,不然,怎么供养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呢?
或许,李家只是明面上不沾手药材生意,暗地里会是怎么样还不清楚呢。
“寇色姑娘知道这么多事情,却屈居在这文镇,可惜了些。”秋歌快人快语地说道,微微有些恻隐。寇色这样的容貌和性情,放在文镇这个地方,有些大材小用了。
她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证明是李家主子身边得用的人,既然她一心是为了报仇,为什么还要等到今天呢?只要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捅了出去,李家就算不伤筋动骨也焦头烂额吧?
沈宁和寇色看了一眼秋歌,随即沈宁笑了起来,这个傻丫鬟!即使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秋歌的一些本性还是没有改变啊,尤其是来到了这个地处偏远的文镇,秋歌似乎更率真了一些。比如此刻说了这样一番话,比如此刻让李家焦头烂额的想法。
“寇色,不仅仅是为了想让李家焦头烂额吧?”沈宁倒是明白为什么寇色要一直等到现在的,若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寇色一直在等一个将李家连根拔起的机会,她怎么会甘心只让李家小伤小忧?
她一直在等,况且她也等得起,也等得到,不是吗?
看着沈宁了然的目光,寇色满意地笑了开来,果然,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机会来了,而她,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想到那些族人的鲜血,寇色的心因为仇恨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少爷……”陈成小声地说道,提醒沈宁那清倌嫣红就快醒来了,得抓紧时间才是了。再多来一次闲中好,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该说的该交代的,得快一点才是啊。
“那么,寇色姑娘,你只管做你自己做的事情吧。我会在文镇留一个人,如果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可以去找他,一些你认为重要的线索和消息,也可以告诉他。若是我们有事,自会主动联系你。那么以后就合作愉快了。”沈宁笑笑说道。
其实她和寇色,关于合作和结盟之类的誓言什么也没有提及,但是沈宁知道,这个名唤寇色的女子,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将她所知道的的一切消息都提供给自己。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笃定,就好像当初她相信秋梧一样,她现在也相信寇色,就算她是别人的暗探,就算她是风尘女。
寇色点点头,两人又约定了见面碰头的暗号,又约定了传递消息的路径等等,待这些事情都做完了,房间内便响起了嫣红似乎要挣扎着醒来声响。
寇色,无比迅速地将衣衫半滑,趁势倒在了沈宁怀中,眼神迷雾呵气如兰。
三更!
第两百六十四章云胡不喜
“陈成,你是怎么知道寇色这个人的?”离开闲中好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末了,这闲中好门内外却依然灯火通明,这早春的清风虽然微有寒意,却令沈宁无比喜欢。
她想到早前一直奇怪的一点,便这样问道。
陈成从京兆开始,就一直跟着她,暗地里为她做了很多事,这些年来,两人虽然不是主仆,却早有这样的情分在。
如今才来西宁道没有几天,陈成就已经探听到这寇色的异样,显然要比皮肤和如流处要早一步。
幸得陈成的消息,不然沈宁也不会根据他汇报上来的情况,推断分析寇色背后的经历,当然就更不可能在文镇这个地方埋下一枚暗棋了。
听了沈宁的问话,陈成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回答道:“自是有人给的消息。主子这些年一直在西宁道和西燕游历,在这些地方撒下的人手自然不少。”说罢,他呵呵一笑,那丝狡黠消失无踪。
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想到给他传递消息的那个人,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他更相信,姑娘见到了主子,会无比欢喜的。
“哦,是这样啊。”听了陈成的话语,沈宁也不疑有他,努力挥去心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和期许,她还以为是……算了,还是早点返回文七客栈吧,过两天就要离开文镇了,要将所有的事情再过一遍才是。
“陈成,留一个人在文镇这里,不拘年纪,但一定要灵活的,最好能够混进闲中好,以接应寇色。”回来的路上,沈宁吩咐道。想着今晚的后续事宜。
希望寇色这一枚小小的棋,能对沈家在西宁道的布局有所帮助。不然,光想着向叔父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来闲中好这样的秦楼楚馆。就是一个头疼事。
“知道了,姑娘。此事我会安排好的。”陈成恭敬地说道。主子费尽千辛万苦才探听到寇色这样的人。自己自然要将这后续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了。
过了两日,陈成就来禀告,道是人手已经安排好了,定会妥妥当当的,请姑娘放心。
那边,沈则远和胡不涂也吩咐着启程了,和来时一样。他们乘着早上的雾水,离开了这个大永边陲的小镇,只留下一点点印记。
“姑娘,前面就是百色州了。只要过了这个州,就是桂州地带了,再行一两天路程,就能到达桂州刺史府了。”当人马一直在行进的时候,陈成向沈宁介绍着前面的路况。
自从出了文镇。他们的老残马车就换成了早就准备的精良马匹,而且这一路上快马加鞭往桂州赶,就是为了能和沈得善他们一行人尽早汇合,这样一来,他们几个人脸上都布满了风霜之气。
“宁儿。我们这一次在不会进入百色州,还要赶时间。你受得住吗?不若你和陈成慢些走,我就怕得善叔父在桂州外等得太久。你且在这里休憩片刻,我们去补充干粮和水就回来。陈成,秋歌,照顾好你们主子。”
来到百色州外的一个小客栈,沈则远交代道,让沈宁和胡不涂在这个小客栈休息,他打算和连山进入城中补充物品,然后就继续赶路。
“叔父,我没事的。我会照顾好外祖父的,我们在这等着您。叔父切勿担忧。”沈宁笑笑说道。
事实上她真觉得这样赶路不算什么,前世在长春冷宫经历的,要比这严苛艰苦多了。就赶路而已,就时间紧了点,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则远点了点头,说最迟两个时辰,他们就能返回了,让沈宁和胡不涂安心在这个驿站休息,然后再一起赶路。
这个小客栈离百色州还有一段距离,来往的行客不多,旁边就是一个驿站,既幽静又安全,是个极好的休憩场所。
再三交代了陈成和秋歌要注意的事情会后,沈则远带着连山就离开了,进入百色州去补充相应的事物。
当沈则远带着连山离开之后,沈宁便开始打量这个小客栈。说是客栈,其实更贴切的形容应该是一个茶亭。
因为这里明显是没有房间的,只摆了几个小桌子,除了自己这几个人,也没有别的人,就连正在弯腰煮水的店家,也是自己一个人,这个地方,可算得上是荒凉了。
“姑娘,你稍坐片刻,我去四周巡视一下。秋歌,你好好陪着姑娘。”陈成说道,和秋歌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往小客栈的旁边走去。
没有多久,秋歌也陪着胡不涂往客栈外面走去,因为胡不涂笑呵呵地说想看看旁边的驿站是怎么样子的。
一时间,原本留在这个客栈里人都走了出去,这小小的茶亭里面就剩下自己和那个正在忙碌的店家。
沈宁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这茶亭的氛围也不一样了。
这小小的茶亭,空空如也的几张桌子,似乎寂静和声响都被放大了,仿佛什么都听得见,又仿佛什么都不曾入耳。
沈宁闭上眼,仔细地感受着这茶亭的一切。水煮沸的声音,夹杂着风入松的声音,连那店家渐渐走进的脚步和气息都近了。
突然,沈宁似乎觉得心中似乎被什么撩拨了一下,一阵悸动如水波一样荡漾开去,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姑娘,要加点热水吗?”那店家在沈宁跟前站定了,声音低沉,却又饱含怜惜和关意,他的目光温柔如水,又热烈似火,令沈宁瞬间染红了双颊。
“……”沈宁张口欲言,却发觉自己喉咙干涩,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脸烫得像火烧一样。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激动,火烧之后,则是温水相溶,她觉得自己心间眼中有湿润的泪意。
四年了,自上一次见面到现在,足足四年有多了。在这百色州外的小客栈。在着风入林的声响之中,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他了。
这一次,不同于他当年离去的时候。沈宁觉得心中有悸动,不止不息。
“加点热水吗?”应南图依然低沉着嗓音。目光缱绻,无限依恋又无限欢喜地看着沈宁。
这四年来,他曾无数次想过当再次和她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