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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官员则是哈哈大笑,说不无可能,虽然皇上现在立太子之心不是很明显,但也说不准,不无可能不无可能。
这些话语,倒说不上妄测帝心,只是长泰帝这次设宴,跟往年做法实在太不一样了。朝臣对宴会种种话语倒也无可厚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中书侍郎李斯年笑呵呵地听着朝官的话语,心里则是提了起来:不会是二皇子府想要趁着冬至夜宴再提请立之事吧?
现在二皇子府有两个皇孙,五皇子妃虽然也有了身孕,毕竟还没有诞下来,这个局面对五皇子是大大不利!若是皇上在这个时候立太子,五皇子真没有多大的胜算。
二皇子身后有势力,又居长,还有两个皇孙,怎么想,这二皇子都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啊!李斯年想到这点,心里便沉了下来。
“李大人。你怎么看?”猛地,李斯年听到一个和煦的声音在问自己,他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僚沈华善。
沈华善也听着朝官们关于冬至夜宴的讨论,正在问李斯年见解呢。
“皇上圣明烛照,自然有用意,为人臣子的,不敢妄论。”李斯年笑着说道,看样子和沈华善处得也不错。
他和沈华善,两个人官职一样。都在中书省任职。韦景曜又不经常在中书省内。反倒是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但对着沈华善的时候,李斯年会提起十二分精神的。虽然他不知道沈华善是否知道了自己和五皇子府的关系,但是沈华善此人殊不简单,他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沈华善在话语中设什么圈套。
“私底下说说而已,圣明烛照什么的也牵强了。李大人就是太小心了。”沈华善笑着说道,对李斯年倒颇为熟稔。
“不过也不用想了,到冬至日那天就知道了。不过我想他们说的也很有道理,皇上说不定真想让两个皇孙露脸呢。如果进一步,说不定我们能知道储君人选呢。”还没等李斯年说话,沈华善继续说道。
他就不信,听了这些朝官的话语,李斯年会不考虑这个可能!他一定会去找五皇子商量此事的。只要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二皇子身上,那么自己这边要做的事情就顺利很多了。
果然,到了晚上,如流处就来汇报了,说李斯年去了五皇子府。至于他们商量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管他们商量什么,就按原计划办事就可以了。敬儿,殿中省那里的手尾抹去了没有?”沈华善问着沈则敬。
他想起孙女沈宁和侄孙沈余乐做的事情,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这两个孩子,竟然这么胆大妄为,做这样的事情竟然想瞒着他们!
幸好君复乐来告诉他,沈余乐在长泰帝面前说的那一番话,不然他还不知道皇上之所以设冬至夜宴,是这两个孩子谋划的结果,真是太大胆了!
“已经抹去了,刚好陈修齐那天没有当值。乐儿在殿中说的话没有传出去。”沈则敬说道,对沈宁和沈余乐两个人做的事情,他也感到很无语。
原本他是想着这些始终是男女私情之事,不想让沈宁这个姑娘家参与到这事里面的,没想倒好,她自己去捣鼓了这样的事情出来!
“抹去了就算了。既然机会已经出现了,就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这两个孩子虽然心急了一点,但这个计划没有太大的漏洞,这两个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了。”沈华善说道。
事情已经开始进行了,那么他们就要接手下来,将此事尽量办得完美。
“已经吩咐各方都在准备好了,现在就等冬至夜宴到来了。”沈则敬回道,对即将出现的事也感到有些期待。
此事若成了,李斯年必死无疑!少了这样一个人,沈家就不会觉得芒刺在背了。
到了冬至夜宴那一天,沈华善、沈则敬和沈俞氏、沈宁进宫赴宴去了。
这次冬至夜宴是设在重华殿的,朝臣带着家眷进入殿中之后,就会男女宾分席而坐,中间还隔着厚厚的屏风,虽则可以听到男女的说话声,却是看不清屏风对面的情景的。
沈家一行四人,在进入重华殿后,就分开而坐了。
当沈华善在男宾席位看到已经落座的李斯年时,脸上原本的笑意就更深了,对于今晚的事情,他也感到很期待啊。
今晚的重华殿是热闹兴奋的,除了朝廷众臣及他们的家眷外,长泰帝的后宫妃嫔也参加了,当然还有长泰帝的诸皇子和皇子妃,可谓济济一殿。
当帝后二人联袂而来的时候,原本就热闹兴奋的重华殿氛围更是到沸腾了,所有人都站起来给帝后两人行礼,长泰帝对这一殿的热闹感到很满意。
“朕尝闻古礼云:冬至之日,挑选有能之士,演奏黄钟之律,以示庆贺。朕效古礼,宴席重华殿……诸位畅饮,共聚同乐。”
长泰帝的话刚下,殿中就响起了一阵祝福称颂的声音。又一次推高了重华殿的热闹。
沈宁坐在一众大臣家眷中间,感受着这殿中的笙歌燕舞和觥筹交错,也、和身边江侍郎的嫡孙女江芝兰小声地说着话,仿佛也享受这殿中的欢欣热闹。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郑少宜身上,她尚未显怀,然而脸上散发着温柔慈爱的光芒,早前见到她的时候,沈宁和她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没有话可说了。
再看一看她旁边的李妃,脸上是一贯轻柔的笑意。在这灯光映照下。显得娇艳如花。
李妃并不知道有人暗暗打量着自己。她的心情此刻却是说不出的难受。她又见到那个女人了!
他名义上的妻子,和他一同赴宴了,她再一次看见了她!当李妃看见那个女人在一种夫人中淡然地笑着的时候,当听得别人叫她“李夫人”的时候。李妃总会下意识地拧了拧帕子。
那本该是……
本该是什么呢,李妃顿了顿,心中知晓答案,却说不出口了。
这重华殿内,让人真难受啊。李妃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酒,很快,她就觉得有些醉了,头有点晕眩,嘴巴也干得厉害。肚子也涨得厉害。
这重华殿内的喧闹和那个女人影影绰绰的面容,让她的头也隐隐痛了起来,觉得更加不适,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重华殿,然后回春熙宫好好歇上一会。
实在坚持不了下去了。李妃为免在这么多命妇面前失仪,匆匆向皇后告了罪,先行离席了,她觉得头真是晕得厉害,也很想逃离这重华殿内的一切。
沈宁见李妃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重华殿,轻轻地抬起了胳膊,不着痕迹地遮住了嘴角的一抹笑意。
没过多久,坤宁宫的大长秋就从殿外进来来,神色显得很紧张,她径直走到皇后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众命妇随即看见皇后的神色也有些呆愣,一时间惴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没有事吧?”一旁的德妃和慕妃看见皇后这副样子,关心地询问了几句,现在还在宴会中呢,底下那么多命妇看着,皇后怎么就呆愣起来了?
“本宫没事。诸位开怀畅饮,切勿拘谨。德妃,你代本宫好好招待各位夫人,本宫有事离开一会儿。”皇后匆匆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跟着大长秋离开了重华殿,更是令诸命妇感到有些奇怪,皇后娘娘神色匆匆的,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皇后离去之后,德妃得意地扬了一下头,热诚地招呼着众命妇及家眷,皇后不在,后宫妃嫔之中就她的位阶最高了。
她挑衅地看了一眼慕妃和容妃等人:看你们怎么和我争!
慕妃和容妃根本就没有理会德妃的得意,她们在意的是皇后为何这样神色匆匆地离去,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大长秋说得太小声,她们听不清楚是什么。慕妃想到这里,眼波流传了几下,也借故离开重华殿了。
离开之前,她还邀了容妃一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容妃笑着拒绝了,她觉得留在重华殿挺好的。
慕妃不一样,她膝下没有孩儿,正好可以去凑凑热闹,而自己嘛,身份敏感,当然是越少参合就越好。
话说皇后跟着大长秋出了紫宸殿,匆匆往春熙宫走去,边问道:“皇上为什么这么着急让给本宫去春熙宫?”
刚才大长秋在她耳边说,皇上有急令,让她马上赶去春熙宫,并且千万不能声张,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长秋眯了眯眼睛,看了一下周围,见宫女、内侍和侍卫都没有离得太近,她想到了刚刚听到的事情,自己心中也是惊乱不已。
她的脚步没有听,只悄声地说:“来报的宫女只说皇上要气晕了,听说是看到了这个。”大长秋做了两个食指碰在一起的手势,然后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什么?”皇后惊叫一声,猛地刹住了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大长秋,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春熙宫,李妃,皇上气晕,难道是那样的事情?皇后正想说什么,却看到了身后也跟着停下来的宫女内侍。她想起了这是什么场合,也不再言语,只是往春熙宫赶的脚步加得更快了。
而远处的慕妃听到皇后的一声惊叫,便知道她们在哪里了,那是往春熙宫和钟粹宫的方向!
容妃还留在重华殿,难道是春熙宫出了什么事?慕妃想了想,对着身边的青鸢吩咐了几句话,就在原地等着了。
有好戏,当然是要大家一起看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第两百一十五章有奸
当皇后匆匆赶到春熙宫时,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是被春熙宫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从春熙宫外墙乃至前殿,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平时守候在春熙宫众多的宫女和内侍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整个春熙宫有一种死寂,仿佛从来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一样。
如果不是内殿隐约透出来的灯光,皇后和大长秋等人以为这就是一座冷宫。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这令皇后不寒而栗!
皇后心生警觉,吩咐跟随而来的宫女和内侍守候在春熙宫前殿,自己只带着大长秋一个人往内殿里面走去,心里却止不住地惊惧,仿佛内殿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内殿的烛光越来越亮,却让皇后和大长秋的心跳得更快,来到内殿门外了,仍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