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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子痴恋十年?最后更无怨无悔地为他做那么多牺牲,即使当时自己对她是如此地蛮横无理。
“傻瓜!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不值得——”江靖淮长臂一伸,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似要将她揉进体内;他将脸孔深深埋进依蝶的颈窝,不让她瞧自己的眼眸泛着泪光。
依蝶无言地靠在他肩上,两人就如此静静地倚偎着彼此,谁也没开口说话。
约莫过了十分钟,江靖淮顺势将依蝶放躺在床上,他有多久没抱她了?他想不起来,感觉好像好久、好久了。他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审视着她秀气的脸庞,包括每条肌理、每条纹路;他拨开她覆在额头的发丝,轻抚过她的柳眉,他的手指轻如微风,轻柔地划过她的眼、鼻,最后停驻在她棱线分明的唇;依蝶闭起双眼,享受他的手指细抚过脸庞所带来的轻颤。
江靖淮情难自抑地凑上她的红唇,他贪婪地吸吮。揉捻,饥渴地吞噬她口中的蜜汁;依蝶温柔且热切地回应他的炽情,这是第一次,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间隙的拥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激情过后,依蝶满足地窝在江靖淮怀里。
“你掉下水池那天。”虽然依蝶问得没头没脑,可是他知道。
“那么久了?”依蝶以手支起上身,有点讶异,“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江靖淮使坏地倏然盯住她的前胸。
“讨厌!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发现他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芒,眼睛看得见就这么不正经!依蝶羞惭地以手抱胸,躺回他怀里。
“是你自己诱惑我的。”江靖淮不在意地讪笑。
“说真的,当时你为什么不找我问清楚?”这是她一直想不透的盲点。
“我想先弄清你的动机,所以暂时先瞒着你。”
“后来你知道了吗?”
“我胡乱猜的,不过当时我真的很恨你。”江精淮坦诚不讳。
“恨我?为什么?”这可有趣了。
“我恨你自作主张地闯进我的生命2恨你让我惊觉自己是这么不中用,丝毫不知自己的枕边人是冒充的;更恨你让我一直自负的自制力,在遇到你时总是荡然无存。”
“那时你对我真的好坏!”依蝶低声咕联,细不可闻。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被欺骗,竟无力反击时,你想我该有什么情绪反应?”回想自己反复无常的行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是啊,如果是我,可能更糟。”依蝶将心比心。
“你怪我吗?”
依蝶摇摇头:“那时为什么想整垮爸的公司?”这是另一个盲点。
江靖淮轻叹:“我发觉你渐渐能影响我的情绪,心里渐生恐慌。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伤害你,我愚蠢地以为只要能伤害你,自己逐渐遗失的心就会自动回到定位,很可笑吧?”
依蝶又摇了摇头。
“直到那天晚上……”江靖淮盯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晚上,你突然说要离开我——”他顿了顿,不再往下说下去。
依蝶屏气凝神,静待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你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对着空气说了一大堆心里的话,最后说要离开我……直到那时,我才认真地正视自己的感情,明知自己是爱你的,却一直不肯承认;我要求你留下来,天知道那是我经过多大的挣扎才下的决定,我不敢想失去你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既然你已经嫁给我,就该一辈子都属于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他略嫌激动地搂紧她,似乎深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她就会如同空气一般消失在他怀里。
依蝶回拥着他,心中掠过一股暖流。
“所以你说,这次你是不是该打?不仅如此,你还狠心地想带着我的骨肉偷跑,你说,你该当何罪?”江靖淮平复激动的情绪,转而跟她翻起旧账。
“你……你是故意的?”依蝶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我当然是故意的,我想让你怀孕,为我生个白胖小子,那时啊——”他故意拉长尾音,“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你哪儿都逃不了,只能逃到我怀里!”他笑着捏住她的鼻子。
“你好诈!”依蝶拍打着他精壮的胸膛。
“不诈怎么能锁得住你?”他吻住她抗议的小嘴,感觉真好!
“如果我真的逃走了,你会怎么做?”依蝶好奇地又问了一句。
“想都别想!不过你若真的逃走了,不管追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尾声
“你们拖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决定要结婚了。”依蝶接过红帖,抚了抚隆起的肚子,微笑地向桑净芸说道。
“我可不想这么早定下来,要不是他急啊,我才不会这么早就步人恋爱的坟墓呢!”桑净青吸着嘴,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现在还说这些干嘛,反正都要结婚了嘛2”唐威的神情有点腼腆。
‘雅得看到你不好意思。”江靖淮坐到依蝶身边,加人取笑唐威的行列。
“说真的,恭喜你了,净芸。”好友能找到个好丈夫,依蝶真心为她高兴。
“恭喜恭喜,一天到晚听到的都是这句话,真没创意。”净芸一时玩心大起,指着依蝶大腹便便的肚子,说道,“如果你肚子里的小子现在跟我说恭喜,那才是天大的‘恭喜’!”
“净等,别没大没小的。”唐威拉着净芸小声指责,结婚后依蝶可就是她的大嫂,她可不能胡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足月了嘛!”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以净芸的个性,早就觉得闷死了。
“你们坐会儿,我去泡咖啡。”依蝶略嫌吃力地站起身来。
“我去就成了。”江靖淮见依蝶起身,连忙跟着站起来扶着她。
“你陪他们聊天吧,我去去就来,没事的。”他就是这样,老把她当易碎的瓷娃娃。
“瞧瞧人家,多学着点。”净芸羡慕极了,她脱了唐威一眼。
“如果你肚子像依蝶那么大,我会如法炮制。”唐威也不忘椰榆她,一时之间,整个庭院充满笑声。
不一会儿,只见依蝶两手空空,脸色苍白地捧着肚子自屋内走出来,桑净芸第一个发现她不太对劲。
“依蝶,你不要紧吧?”净芸有些忧心。
江靖淮跑过去扶着她。“净芸,看来你的愿望要成真了。”依蝶抓紧靖淮的手臂,虚弱地笑着。
“什么愿望?”又不是生日,她什么时候许过愿了?
“这个顽皮的小鬼……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来……跟你说句恭喜了——”依蝶强忍着肚子传来的阵阵酸痛,坚持把话说完。
一个大女人、两个大男人当场愣了增,立刻惊声四起——
“依蝶,你忍着点,我去准备上医院2”江靖淮紧张得牙齿都快打结了。
“我去开车!”唐威边跑边喊着。
“那我怎么办?”桑净芸对着唐威离去的背影大喊,她也没经验,现在她能做什么?
“你当然是陪着我少。”阵痛稍稍平息了点,依蝶笑着说。
净芸扶着她,她眯起眼看着的准手忙脚乱地由屋内跑出来,暖意浓浓地袭上她的心头。啊!春天真的来了——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