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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中,元凤青端端地坐在首座上,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侧座的慕容明珺,今日有些许的改变,不再是一身沉重的锦袍,则是一袭轻装,金黄的袍色衬着衣边上的绣纹,好是耀眼。亮丽的颜色把他的脸衬出几分精神来。
自从慕容明珺的母妃——呼延德妃去世以后,皇后娘娘就一直很照料他。他很尊重她。一听说宫中出事,他便立即赶了过来。
“皇后娘娘,父皇可好?”慕容明珺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现在皇上的寝宫都是你大皇兄的人。本宫根本无法见到你父皇。”元凤青一脸的哀色,说着说着,泪水渗渗而下。
“大皇兄真是如此大胆?”慕容明珺眉头一拧,似有几分质疑。
“本宫也没想到他如此心急。”元凤青摇了摇头,轻轻一叹。“珺儿,众皇子中,唯有你与杉儿淡泊名利,不与争锋。这次私藏龙袍一事,定是有人嫁祸,看来是有人视你为眼中钉了。你可要当心了。”妇人的眼里满是担忧。
“珺儿明白。”慕容明珺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上次红荷园遇刺,还有这次的私藏龙袍一事,一定都与慕容明浩有关。
只不过手足兄弟,他不便多加追究。没想到,这次大皇兄竟做得如此过分。他气气地捶了捶椅扶手,道:“皇后娘娘,你放心。这件事,珺儿一定会处理好。”
“本宫也只能把希望寄予你身了。现在朝中能克制大王爷的人只有你了。”元凤青抬眸,拭去脸边的残泪,又是一声哀叹。
“娘娘——”一直躲在内殿的罗小冰终于鼓起勇气,掀开珠帘,提着茶壶走了进去。
避开慕容明珺的目光,把所有的笑容都留给元凤青。
“冰心。来,过来坐。”元凤青愣了一下,用笑意掩过浅浅的惊意。妇人的心中多了一份惋惜。冰心配珺儿,可算得上天造地设,只是缘浅福薄啊!
罗小冰朝元凤青点一点头,缓缓朝慕容明珺走去,她一直低着头,只顾将茶水倒进他身边茶几上的杯子里,然后用小指轻轻在杯子边沿叩了一叩,白色的粉末落进茶水里。那是药,她偷偷地藏在指甲里,一切做得不着痕迹。
心中暗嘲,何时自己也变成了下毒的高手?
猛得抬眸,与他对视。他黑沉的眸底翻动着一股情涌,她看得很清楚。
“是本宫接冰心入宫的。”元凤青打破了暂时的尴尬。
“皇后,她——”慕容明珺的脸色有些阴沉。
“本宫已收她作干女儿。这孩子本宫喜欢得紧。冰雪聪明,可是个好姑娘。”元凤青笑盈盈的声音将正殿凝固的气氛提起。
“皇后娘娘,冰心还是先告退吧。”罗小冰急于想逃开慕容明珺的视线。药粉落入他茶杯的那刻,她的一颗心就开始紧张起来。该怎么办?莫明的担心,莫明的害怕,填满心头。
慕容明浩,你真是好狠,心中在落泪,甚至在滴血,像刀子一样在剜。
“怎么?本王来了,你就要走?”慕容明珺冷冷一笑。
“没有。冰心不想打扰皇后娘娘而已。”罗小冰微微福了福身子,并不抬眸看他一眼。
多看他一眼,就会心痛,他会不会有事?
慕容明珺依然在冷笑,顺手拿起茶怀,将茶水一饮而尽。
那一刻,罗小冰的心几乎要碎掉了。为何?为何老天爷会出如此大的难题给她?
珺,对不起了。罗小冰实在不忍看到后果,咬了唇,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正殿。慕容明浩说过,那药粉不会有生命听危险。
为了皇后娘娘,就做这一次,只这一次。只要他好好活着就好。
罗小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紧紧关上,“为什么?”她一声大喊,一头扑向床榻,身子好软,就像一团棉花似的,泪水从眼眶里漫出,打湿床褥一大片,心痛得快要死去。好累,好累,哭声停了,渐渐睡去,待到醒来,已是夜幕时分,外面静悄悄的。
“晨风,晨风——”罗小冰唤了两声,竟没人应她,心里咯吱一声响,难道是他出了什么事?心中一阵慌,赶紧起身,理了衣衫,匆匆出了房间。
外面宫灯已高高挂起,走廊里遇到一个小宫女,问起晨风来,原来那丫头替皇后跑腿去了。
再一试宫女的口气,似乎宫中没什么异常。终于吁了一口长气。
那他怎么样呢?始终放心不下。
慕容明浩到底搞什么鬼?!她气气地跺了跺脚,又重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刚一转身,她不禁吓了一大跳。
房中站着一人,金黄色衣衫在灯烛下好是显眼,是他!
“三王爷,你怎么在这里?”罗小冰惊得一颤。
他缓缓回首,面孔清晰,俊朗的脸上闪着冷厉的颜色,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来,一把掐住了罗小冰的脖子,道:“你竟敢在本王的茶里下药!”眼眶里漫着热火,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似的。
他竟然知道了。这样也好。罗小冰嘴角一翘,昂起头,闭上眼眸,一心求死,“对。药是我下的。既然你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你。”
“杀你?!”慕容明珺一声狂笑,脸色一下子变得炙红起来,“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有何意图,竟在本王的茶里下春药?”
春药?!罗小冰头皮一炸,脑子一阵轰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竟辨不出那是春药。慕容明浩,你真是太厉害了。
唇角弯起,无奈地笑着。她终于明白了大王爷的意图,其实他就是想让慕容明珺知道药是她下的。
要他讨厌她!看低她!
就这么死了,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宝宝——无声地哭泣。泪已干涸。
“怎么?不承认了!你的指甲里藏了什么?!”慕容明珺抓起她的手,烛光透过修、长的指甲,清晰地可以看见上面的粉末。是的,她只顾着心痛,却忘记处理。“好无耻的女人!还妄本王曾对你动过心!怀着呼延镜的孩子,还到处水性杨花,你想勾引本王吗?你让小宫女唤本王到你房间来,不是吗?!”他狠狠地咒骂,恨不她将这个女人一把掐死。
让小宫女唤他来?不可能!一定是慕容明浩干的!一定是他!
只是这一切该怎么解释。慕容明珺不会相信的。
“怎么不说话了?怕死?”慕容明珺冷冷地笑着,脸愈来愈通红,药性开始发作了——内功深厚的他早知道被下了药,只是太过气愤,想找罗小冰问个清楚,竟把解毒一事忘了。
视线开始模糊,体内的热火开始嘭拜。
“好,竟然你如此不知自怜,本王承全你!”慕容明珺的意识有点模糊起来,赤红的眼瞪着罗小冰,呼吸有点急促起来。
罗小冰顿感气氛有点不对劲。糟了,一定是他体内的药性刚好发作,“三王爷,我去给你打盆凉水来。”冷静下来,她正欲转身开门。
“不用了!”一双大手掰正她的身子,犀利的目光直射过来。
“三王爷,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先把毒解了再说。”罗小冰推开慕容明珺的手,很认真地说道。
她的心开始慌了。
“不用解释!”慕容明珺已经失去了理智,铜黄的皮肤炙红一片,眸底泛起一层血涌,好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既然她想要,就给她!
音落,大手像水蛇一样缠上的她的腰际。
“三王爷,你放开!”罗小冰挣扎。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你要的,本王给你就是!”慕容明珺大手挪动,狠狠一把摁住她扭动的胳膊,狂狂地笑着。
我不要!罗小冰正想歇斯底里的喊一声出来,只是声音还在喉咙的时候就被淹没下去。迎来的是无尽的痛苦。
身体被对方狠狠地挤着,背部擦过门板的纹理,疼得她低呼不急,他重重地扛了上来,将她整个身体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起伏的胸紧帖着那肌肉纠结的胸膛,隔着衣物透来火般的热力。
红唇已被慕容明珺狠狠地堵住,那张嫩白的小脸因痛苦而扭曲着。他无情地噬咬着她的唇瓣,恨不得撕碎吞掉,长舌绕进她的口中,勾缠着她的丁香,一次又一次,就像玩弄一件物品。丢开,又狠狠咬下,咬下又突然丢开。如此的反复,让她痛苦不堪。
“不要这样,我的——宝宝——”喘息的那一刻,罗小冰低低地痛叫着,泪水从脸颊上落下。她的身子僵直极了,凉的就像一块冰铁似的,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
慕容明珺突然停下,倏地放开热吻,离开罗小冰的身边。那冰冷的体温让他的神智清醒不少。“我在干什么?”他使劲地甩头,歪歪斜斜地转身过去,走到圆桌前,抱起茶壶喝了个底朝天。
意识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
回眸看到罗小冰满脸泪痕,神情呆滞,柔弱的身子顺着门板滑下,瘫坐在地上,胸前的衣襟被撕开,隐隐约约露出红色的肚兜。
“慕容明珺,你又在做傻事?!”慕容明珺自嘲地冷笑一声,狠狠捶了捶脑袋,一阵懊恼。
无论这个女子多么可恶,但她始终是一个宝宝的母亲,如今怎么可以这般对她?真是禽兽不如。
若是以前,他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大步走向罗小冰,俯看一眼,脸微微一抽,缓缓蹲下,道:“骆冰心,你记住!今天我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放过你的。你这种女人,本王是深恶痛极!”
好冷的字眼,深深撞进罗小冰的心底。
他认定了她是个不洁的女人。
“我问你,你为何对本王下药?”慕容明珺一把抓了罗小冰的手腕,颜色冷得都快僵掉。
“没有为何。”罗小冰哂笑一声。
“你——”慕容明珺高高扬起了手掌,真想给她一巴掌。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一面膀着呼延镜,一边又下药勾引她。先前对她的那股爱的冲动被她的可耻打磨到谷底深埋。
错了,错了。是本王看走了眼!
如今她既不是他的王妃,又不是府中的奴婢,他没有资格打下这一巴掌。收回了手,一把拧起了她,扔她在床上。
他下手不是很重,可能还是顾及到他身怀有孕。竟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留情。慕容明珺暗暗地嘲笑着自己。
自从知道她怀有呼延镜的孩子开始,心中那股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