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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买膏的!我一脸惊措的黑线+汗瀑,久久僵硬在那里,忘记了动弹。
它在我的错愕中支起上身,挨过来伸舌头舔我的脸。舔着舔着,在我眼前的这个老虎头就幻化成一张稚嫩且帅气的脸,带着邪美诡异的眼神。
“啊……”受不了刺激的我终于握紧拳头,闭上眼睛,放声大叫。
等我喊爽了再睁开眼睛时,他一脸郁闷的坐在我对面,嘟着那张小嘴,用红宝石般的眼睛瞪着我看,嘴里嘟哝道:“唉,虽然你香是香,但是你们女人都是太麻烦,不就是变身嘛,干嘛和见鬼似的? ”
我双手抱胸,一句话给他顶回去:“呔,小样儿,怎么说话呐这是? 没个正经,小心我仗着我是你的主人我扁你哦。”
看他岁数应该和我一般大小,黑色微微翻红的头发碎碎的散在洁白的颈项两边,整齐的浓眉毛,眼睛虽然不大却很有神,整张白嫩的小脸就是这双眼睛最闪耀迷人了,他鼻头尖尖的,还难得长了一张如女人般粉嫩的小嘴,现在嘟起来真是可爱。这样的五官,拿开来好看,凑在一起也好看,只是类比火神融那绝美的容颜和苏晋雪那细细雕琢过的玉面来说,也差那么一点点儿。
或许是年轻吧,我想。
正在打量的当儿,他眼神一紧,带点藐视的口吻奚落我道:“女人都是麻烦的,央和幽每次开会的时候都在讨论杜云想和兰以劼谁比较帅一些,现在连这个主人也在做这些无聊的比较,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哎哟,臭米,你敲我干嘛啊?赔钱,我白白的皮肤被你敲红了。”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敲了一下,埋怨完后憋气似的闭了嘴。
呵呵,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生来石里面那个虎爪印如此大了,因为眼前这个小子活脱脱的就是男版的“皇甫予绯”,原来,我们是如此的相像。
我问正皱着眉头,扁着嘴巴一脸小媳妇儿样子的白虎,道:“小白痴,你叫什么名字? ”
他冲我一笑,说:“我叫燏煣(y…ro…),臭米。”那笑挂在整张脸上,甜美得如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糖果那般,天真而无邪。
正文:下卷 第四章:别了,冥界(上)
我瞪大眼睛,照葫芦画瓢地跟着他念道:“鱼肉? ”
联想丰富的皇甫予绯我突然想到“刀俎”这个词,他的名字貌似带有些虐待的味道,我怪异的想法不禁让自己抽搐了下脸部的肌肉。
对面的他甩给我一个好大的卫生眼,相当不耐烦地用手一挥,使出幻术凭空用火光书写出了他的名字。
我盯着这俩‘火’旁的字儿看了半天,终于,扫盲了似拖长声音应答他道:“哦……”然后了然地点点头。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小煣煣?”我问他。在叫他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这个名字非常不咋的。
一个男性叫“柔柔”,哼哼,可以去见马克思了,这摆明了是给别人笑话滴。况且了,这小子还一脸“你驯养我吧、你驯养我吧”的小样儿,整一个小白脸儿的潜质。
他寒着那张小脸臭臭的,半眯上眼,语带威胁对我说:“你再这样叫我,我以后就叫你小肥肥。哼,告诉你吧,你的五觉消失是因为‘赤帝陨星’的关系。虽然,它留在你体内着实对你的功力有帮助,可是因为女性都属阴极较重的生物,而‘赤帝陨星’自古以来就是盛阳之物,故此,阴阳相互滋润产生了新的能量,而在你的身体能适应这股新的能量之前,你的五觉是会暂时消失的。这,类似与人类所说的‘孕育’,哦呵呵,臭米,你怀孕了,正在孕育新的能量。”
我汗,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你以为圣母玛利亚生耶稣呐!
奇没闲工夫和他耍嘴皮子,我继续问下去:“那么,生来石为什么在那次意外之后碎成半球飞进我眼睛里面,而我要怎样才能把生来石从我眼里拿出来? ”
书他摇摇头,满脸挂着“这事儿你不要问我”的表情,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了口:“其实,这应该算是你的自我保护能力吧? 因为上次你魔化的时候受了重伤,若不是事后央和幽化作符咒护你心脉和重要命穴的话,恐怕这辈子你再也……哦,差点忘了,”他停了下来,伸手到腰后去掏了掏,然后抛给我一块东西。还没等我接住,他接着说:“你的玉佩,还是得还给你,收在我身上没用。”
再次摸到了那通体冰凉的玉佩,我的心居然安宁了下来,一如汪洋大海的飘荡终于抓到救命稻草般,这段日子以来刻意隐埋的情绪,终于再次系上了心头。我抬起眼来,问眼前的正在观察我表情的白虎:“你怎么得到玉佩的? 小肚子他……”
他勾起嘴角,调皮地眨眨眼睛乖巧道:“嗯哼,他没有死啊。当时你醒来后,央离就融进了他的魂灵,靠赤帝老儿的七十二道真火烧了整八十一天,然后,浴火凤凰般,重生了。他因为五脏俱裂,于是换回了原来的五脏,现在还在东来好好活着呢,你放心啦!”
我惊喜地坐起来,在白虎错愕的眼神中爬到他跟前,握着他的双肩使劲儿摇,语无伦次地问:“乖乖啊,我的白虎小乖乖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肚子还活着,他还活着? 他,他他没死,咳咳……”一个激动,反倒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得我脑袋里“嗡嗡”直响。
他定定地望着我,突然傻笑起来,一把搂住我往我锁骨那里蹭,边蹭边猫咪般地撒娇道:“臭米,你好香哦,香得我好想成为考拉巴漆着你身上都不想走了。”
看着自己的胸部被袭,怒气冲冲地呵斥他:“小王八蛋你往哪儿蹭? 哎呀,你给我走开,滚开滚开……”我使劲儿推都没推动,只好在他腰间一掐。哼哼,因为我也很怕这招。只是没想到,这招对他也还真的奏效。被我一掐之后他迅速弹开了,远离我有一手臂之远。
从他嘴里得知,我现在是在死神的幻境里。而他,只是感悟到了我的气息知道我受困,才从封印里跑出来的。死神的幻境一般在一个时辰内可消散,只是为了让囚禁在其中的人加速生命的某个痛苦过程罢了,是死神的庇护。说着他还笑着告诉一脸茫然的我,在我的每世轮回经过这里时,死神都会特地留我小住几日,等算好时辰和觅好人家后才会亲自带着我前往轮回幻道转世成人。
我和死神有渊源吗? 我心里想,回想起他在看见我的脸时所用的那种语气,我又觉得他肯定是认识我的。只是,为什么我没印象咧? 人常说,进入冥界后,人的回忆会变得很透彻,以往的生生世世都可清晰明白,但是,为何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者,因为是我吃了徉幽的药丸,只是进入了睡眠般的假死状态,所以,以前所有的记忆都看不到? 搞什么东东啊? 难道是,自古以来,本人事儿精的情况都没有得到转变,于是死神对我印象深刻?
哼哼,我抽搐着嘴角,冷冷地笑出两声。心想,能和这死神男拉扯上关系的,应该都不是什么好鸟吧? 动不动就把别人拉去填坑、喂蛇的,谁没事儿那么BT啊? 想着一个坑里万蛇攒动、七歪八扭、纠缠在着一起吐着猩红的信子那场面,我不禁一连打了好多个寒战。
有一搭没一搭的我和白虎聊着天,不知过了多久,耳尖地听见四周开始有了些杂碎的声音。我问睡在我小腿上的燏煣:“怎么了,突然一下子杂声好多。”他懒懒地睁开宝石红的眼睛,坐起身来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揉着眼睛回答我:“呃,大概一个时辰到了,你应该醒来了。”
“我醒来以后就能看见东西了吗? ”这个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开玩笑,来到冥界怎么着也得见见死神啊,不然不是亏大了啊?
燏煣笑了笑,手掌附在我额头上默念了一大串咒语,顿时,我的眼睛一下子像涌进了万只蚂蚁那般,它们都在啃噬着我的眼睛,不亦乐乎。
正准备叫疼的时候,燏煣抓住我的双手,轻声告诉我:“米,忍一忍,等下就不会疼了的。”他话音没落多久,那种疼痛果然慢慢镇定了下来。缓缓的,像有液体从我眼里流了出来,我感觉到眼旁经络通体舒畅。
“嘡啷”,两声脆脆的声音,像小玻璃球砸在镜面上那样。我睁开眼睛一看,那生来石已经从我眼睛里脱离出来了,红得通亮透彻,比第一次看到的还要美丽和晶莹,里面暗自流晃动着如水纹波动般的线条。
燏煣又念起咒语,两个半球慢慢的升起来,在我们中间合而为一。我摊开掌心,它就降落在我手心之内。
刚握住它,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燏煣附在我耳畔,暧昧而轻柔地对我说:“臭米,我等你。”
等我? 那你要去哪里? 燏煣,你去哪里?
我在一片黑暗中,伸着我的小爪子乱抓乱抓,却什么都没抓到,嘴里哼哼着,一个焦急便喊了出来:“不要走,不走,在我身边……嗯。”我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如扁佻体发炎肿大那般。
“啪”一声,我挥舞的爪子好像抓住了一只手,冰冷且光滑。一个声音带着温柔和痴眷,呢喃着细声应我:“不走,在呢。”
谁的声音?
我用力撑开眼皮,看见塌边有一个男人俯着身垂头凝视着我,他黑色的长发又直又顺又光滑如缎子那般,剑眉,淡蓝灰色的眼瞳像把所有的月华全部掰碎了揉进去似的温润柔和,睫毛浓密纤长像两把小刷子。此时,他拉着我的手,停在薄唇边,如手里握着的是凝脂白玉似的珍惜且宝贝的物件。脸庞有似笑非笑的淡粉色红晕,像在追忆着与情人那般终日相守的时光。
见我猛地睁开眼睛,他一顿,脸色刹白接着甩开我的手站起身来。飘过我眼前的衣袂让我兀生熟悉感,来不及思考和反应,我下意识地开了口:“司诺。”
他急于逃脱的背影怔住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