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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喜抖着一根食指,遥遥指着洞庭洛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居然说他不懂兵书,他从小爱读书,兵家之书早在年幼之时便烂熟于心,而眼前这个江湖郎中居然质疑他的学养。“就算是知己知彼,也不可能连着三场战役都把对方的作战方式摸得透彻,就好像你自己就是烈国人一样!说!你是不是烈国派来的奸细!”
闻言,洞庭洛忍俊不禁。这李喜当真是个活宝,平时心情不错的时候,戏弄一番,保证能使心情好上加好。
耶律杭曾说,荒陵的大臣大多心机深沉、口蜜腹剑。然而比起耶律杭说的这些人来,李喜要可爱很多。李喜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心机,而是狐假虎威、无理取闹。这也是最让慕泓头痛的地方。
慕泓不怕腹黑的伪君子,最怕蛮横的真小人。
“李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前两次我把烈国大军打退了,你不是说,‘有种就让烈国损失五千骑!’你看,我这次可是双倍完成任务啊!我以为你今日来,是要表扬我说我很有种的诶!”
洞庭洛这话一时把李喜憋得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李喜鼓着两只小眼睛道:“洞庭洛我告诉你,不要太嚣张!”于是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李大人慢走!有空再来啊!”
嚣张又咋了?我洞庭洛大难不死,难道还不准我嚣张?
从以前就想,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所以,就应该趁还活着的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想要做什么事、泡什么妞,尽管放胆去做,潇潇洒洒,一世放荡。
可是那时候,他固执地要自己一直活着,只为去守护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活着,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记得他,是不是爱着他。
现在呢?
当他终于等到两人能够相爱相守,他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守护下去。
或许就这样吧。一只黑色的蝴蝶,让它告诉我,你想我,让它告诉你,我也想你。
剩下的日子,就让我洞庭洛,潇潇洒洒,半世放荡。
是夜。
正是月黑风高,最适合杀人越货。
洞庭洛正脱光了衣服坐在浴桶里泡澡,正在纠结要不要丢些花瓣进来——之所以会纠结,是因为不丢花瓣吧,这澡就泡得不华丽,丢吧,似乎又显得有点娘——这时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破窗而入,没等洞庭洛捂住三点,那小小的身影已经飞扑过来,在洞庭洛的手心上印下一“吻”。
墨堂的画眉鸟?
洞庭洛皱了皱眉。
看来,耶律隆绪已经发现他了。
歪头想了想,洞庭洛又皱了皱眉。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早知道就不跟李喜打什么有种没种的赌。自己有种没种,难道自己不知道?
想来,终究还是不忍心看荒陵次次惨败啊!
于是——洞庭洛终于决定往浴桶里丢花瓣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泡澡的机会呐!唔,这次还是弄华丽些吧,娘一点也无所谓啦!
不知泡了多久,反正,当洞庭洛被一声轻微的响动吵醒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
洞庭洛抬起湿嗒嗒的手揉揉眼,又睁开湿嗒嗒的眼睛,看见一蒙面黑衣人正挺直了背脊站在浴桶前,一双犀利的眼睛让全()裸的洞庭洛感到很惭愧。
洞庭洛嘿嘿一笑:“嘿嘿,见笑了哈。要不,让我穿个裤衩先?”
却听那人道:“不用,说完就走。”
“呃——好,好。”当真是墨堂训练出来的人呐!说话语气、用字都生硬得很。唔,突然就有点想茯苓了。
“洞庭洛,毒杀荒陵太宗皇帝的任务,做得很好。”
洞庭洛眉一挑。
那人又接着道“今次我们自损一万,瀛州定然得意松懈,你做好准备,今晚子时攻城。”
洞庭洛望着那人,半晌,道:“耶律杭这招,真他妈绝。”
那人眼睛依旧犀利,却没有半分人应该有的感情,就算是当年茯苓的眼睛也没有这么麻木。然后洞庭洛忽然想起,当初见到茯苓的时候,她已经不是最初的茯苓了。因为她的一生,在遇见荒佑的那一刻就已经改变了。
这时,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洞庭洛赤条条坐在浴桶里,看见自己房间的门板遭遇了史上最悲催的命运,在它残破的身躯后面,站着喜怒交加的李喜,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慕泓。
洞庭洛转头去看那黑衣蒙面犀利哥,当然,他早就不在案发现场了。
李喜抖着一根食指,遥遥指着洞庭洛的鼻子。
“洞庭洛!你还说你不是奸细!”
“呃——李大人,要不,让我穿个裤衩先?”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自己发誓,如果不在九十章左右完结,我就去shi~~~~
只剩下写荒陵和烈国之间的那场战争了,等写了战争,这篇文也就终结了。
我承认我写得好累,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因为工作的关系,因为读者越来越少的关系,因为个人浮躁的关系,总之,在这个多事之夏,我更文的速度一慢再慢,质量也常常无法保证,实在对不起一直给我鼓励的亲们。
对不起。
第八十三章 叛国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洞庭洛被关进了瀛州府的大牢。当然,在被押走之前,李喜允许他把裤子穿上,否则,洞庭洛此番可丢大了。
四下打量了一下牢里的环境,洞庭洛伸了一个大懒腰,打着哈欠往后一倒,就着墙角一堆发霉潮湿的草堆,呼呼大睡起来。角落里有几只脏兮兮的老鼠,这时候滴溜着眼珠子,顺着墙边滑了过来,眼看就要爬进洞庭洛半敞着的领子里,却忽然停住脚,机警地缩缩鼻子,随后猛然“吱”地尖叫一声,掉头撒腿就跑,躲回来处,再不敢出来。
于是,洞庭洛此觉睡得着实安稳。
所以,慕泓来看洞庭洛的时候,见着他这副睡相,差点不忍心叫醒他。
不过慕泓终究叫醒了他。
“不愧是洞庭洛,如此境地,竟能安然入眠。”
“哈哈,以前因为放不下,不曾好好睡过,如今自然要好生补上。”
“怎么,如今的洞庭洛,对这世间一切都了无牵挂了?”
洞庭洛不置可否,道:“王爷来见我,是有何事?”
“昨夜烈国并未夜袭。”慕泓道。
这是意料之中的。耶律杭派人来这边演戏,也只有李喜才会相信。当然,也只有李喜,才会笨得当场踢门而入。若是别的什么人,一定是不动声色,暗中调查、跟踪和防范的吧。
不过反过来想,也许李喜并不是真的相信,他要对付的只是洞庭洛这个人而已。当场抓住洞庭洛“里通外国”,旁边还有兴王做证人,李喜定然高兴坏了。
“我说王爷啊,当时你怎么就眼睁睁看他一文弱书生把门踢翻了呢?”
“我怎么知道他一文弱书生腿脚那么麻利能把门都踢翻了!更何况……”慕泓话一顿,意味不明地看着洞庭洛。
洞庭洛看了慕泓一眼,道:“呵呵,更何况什么?王爷,你心里有什么疑问就说,洞庭洛一定直言不讳。”
“那刺客说,先皇是被你毒杀的,你否认么?”
洞庭洛唇边一直挂着的笑容微微一滞。
“……我,不否认。”
慕泓瞳孔一张,压低声音吼道:“洞庭洛,先皇当真是被你害死的?!”
“是。”
“为什么!”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现在瞪着我,我也没办法让先皇复活。王爷,先皇病逝,的确是被洞庭洛以药物毒害——”
洞庭洛话没说完,已经被慕泓一拳打在脸上,一时间嘴里满是铁锈味,不待他抹去嘴角血迹,慕泓又是狠狠一脚,踢在他腹部,因为力道太大,洞庭洛被踢得弹到墙壁上,落到地上,痛得缩成了一团。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害先皇?是受人指使还是……”
洞庭洛吃力地吐出一口血,从草堆里抬起头。
“杀害先皇的理由,一时之间我也跟王爷解释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希望王爷明白,洞庭洛从未想祸害荒陵。”
慕泓听见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讽道:“洞庭洛,你杀害先皇,竟然还说你从未想祸害荒陵?!洞庭洛,你到底是什么人?”
“洞庭洛曾以为,我是王爷的朋友。”
“朋友?与荒陵为敌的人,都是慕泓的敌人!”
荒陵西南边境某小镇
这个小镇是荒陵西南边境人口较为密集的地方,周围方圆几百里,皆是荒无人烟。
这日正是赶集的日子,集市上热闹得很。一家小饭馆生意极好,不大的堂子里满是吃吃喝喝的吆喝声,小二在厨房和各个饭桌间往来穿梭,忙得连气都来不及停下来喘一喘。饭馆老板在柜台后面翻着账本拨着算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有大事发生了你们知道吧?”有客官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什么大事啊?”
“就京城里发生的那事儿啊?”
“哦哦,你是说枫血山庄被禁军围起来的事啊?”
“废话,除了这事儿,还有什么称得上是大事!”
这时,有别桌的人听见,便过来插嘴:“啧啧,我听说啊,那庄主洞庭洛是个叛国贼,还杀了先皇嘞!”
“什么?这是真的假的啊?”
几个人正要好好听那人说说最新消息,忽觉门外阳光一黯,似被人挡了一下。
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看,只见灿烂阳光之中,一白衣女子自门外走了进来,裙裾丝带随着脚步轻轻浮动,带起缕缕清风,恍惚间,空气中仿佛有淡淡的玉兰冷香。
女子蒙着白色面纱,一头浓黑光泽的卷发倾泻而下,如同雪白宣纸上肆意渲染的浓墨。露在面纱外面的双眼未施脂粉,仍让人有浓艳之感,眸光流转,四下淡淡一扫,却有了几分凉意。
小镇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不过美艳归美艳,偏偏让人生出一种惧意,不敢靠上去亲近,这是为何?
小饭馆里在最初的寂静之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饭馆老板回过神来,亲自迎出来道:“姑娘里面坐!里面坐!”
待女子又走了几步,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她左手还牵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娃。那小娃五岁左右,生得讨喜,被她牵着,圆乎乎的小脑袋却不闲着,一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