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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我“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梦想,那这辈子还真就没白来了!只可惜啊,最后还是没下得了手,我果然还是心太软了,现在反而还要被他怀疑,我他妈就是那传说中的东郭先生!
“你轻功好,等会儿机灵点,情况一不对就马上跑知道吗?”
“……哈?”洞庭洛刚才还在自怨自艾,怪自己好心放过了一条“竹叶青”,谁料耶律杭竟然跟他低声交代了这么一句。
“没听见?”耶律杭拿眼神横他,一副“若你要我再重复一遍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洞庭洛忙道:“听见了听见了。那你呢?”
“若果真被发现,我自有办法。”
于是多少放下心来。话说做戏就要做全套的,洞庭洛干脆兴致勃勃地加入小商贩的八卦队伍。
“大叔,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要突然关城门啊?”
“诶,大哥,那个王爷是什么人啊?”
“啊,大婶,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你这鸡到了烈国那边都是多少钱一只啊?是不是要比在荒陵这边卖得贵一些啊?哦——那我现在多跟你买几只……”
那边厢……耶律杭狂汗……
这时,从看不见的排队长龙尾端又传来了马蹄声,众人齐齐回头,只见一人端坐于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之上。紧握缰绳的左手微黑粗糙、骨节分明,背脊挺拔笔直,深刻的脸部轮廓以及透着坚毅的眼角眉梢微显着多年征战沙场的痕迹。
这个人,赫然就是荒陵唯一的异姓王——兴王慕泓。
早在荒陵还没有建立的时候,慕泓的父亲,就是第一任兴王,他的祖上与太祖皇帝的祖上颇有渊源,按辈分,慕泓的父亲还应该叫太祖一声世叔,他跟着太祖一起南征北战,助太祖打下荒陵江山,开启一代治世。太祖因其创下不世之功业,就封他为兴王,可以世袭王位,子孙后代皆受荫庇。此后,荒陵与烈国之间大大小小的战争不断,慕氏一族忠心效主,以战死沙场为荣,为国捐躯者无数。记得民间有这么一首民谣,唱的是“慕氏一门尽忠烈,不世将才代代出,安得盛世万年固,且望将军擂战鼓”,在荒陵,上至头发全白的老人,下至牙都没长全的小孩,全都会唱这首民谣,慕氏在荒陵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由此可窥一斑。
见着慕泓,洞庭、耶律与周围的人一起自觉让出一条道来,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枣红马优雅地一步一踱,矫健的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扬起碎叶微尘,引得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一阵心悸。人们觉得,那马蹄似乎并不是踏在地上,而是又狠又重地踏在他们的心窝里。
你说,要劳驾堂堂王爷亲自把关,这是要发生多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此时,静静跪在道旁的耶律杭心中暗道:不愧是令我军忌惮不已的荒陵大将。出身武将世家的人,天生就有一种武将风范,一举手一投足都使人有兵临城下之感,这种迫人气势,并不是旁人轻易便可模仿的。是个人才,可惜,不是我大烈的人才。
马蹄不紧不慢踱过洞庭洛面前,踱过耶律杭面前,踱过道旁一长排跪地的百姓,身边有人“咦”了一声,洞庭洛抬起头去看,见兴王的马已经停在了城门口一抹素净纤柔的身影面前。
那身影,不正是会妖术的诡异女子?
耶律杭呵呵低笑两声:“虚惊一场。”
那边兴王已经开始对着那女子说话。
“你起来。”
女子谨慎起身,低头敛眉。
“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头,兴王高高在上,微眯着眼俯视她的眉眼。
“你是沬国人?”
兴王沉沉的话语明显让女子有些惊讶。
“王爷为什么会觉得小女子是沬国人?”
兴王笑了一下,隔了半晌才又低声问道:“琮姬是你什么人?”
闻言,女子神情一变,又迅速恢复平静。然而细看她脸色,竟已是白了三分。
兴王见她如此,心中便基本有底了,面上竟显出几分喜色。
“本王想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女子没有动,只道:“我想王爷一定是认错了人,小女子只是张家村的一个寡妇,并不认识王爷说的那个人。”
兴王摇摇头,道:“从你站在这儿排队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说你只是张家村的寡妇,那你为什么能够对人使用沬国上巫族的迷魅之术?你说你不认识琮姬,那为什么自从我提到她的名字之后,你的眼神就开始变了?先不论你为何易了容出现在去往烈国的关卡处,就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荒陵境内,也应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客客气气请你借一步说话,本王以为这要求并不过分!”
那女子沉默半晌:“光天化日之下,王爷定要小女子跟王爷走,这与市井流氓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这是□裸的诡辩!
女子此言一出,站在不远处的侍卫都暗暗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只等兴王一声令下。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自家王爷有半分下令之意,侍卫往马上斜斜瞟了一眼,只见兴王刀雕斧凿般的面庞上竟然染上了一层温柔之色。
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女人带着一脸任性倔强的笑容,说着这么一句类似的话语。
“王爷定要琮姬跟你走,岂不是同市井流氓无异?”又道:“王爷府邸何等华贵,琮姬不过寻常女子,哪里敢住!”
那时他气恼,却对她无可奈何。
她说他的府邸太过华贵?他却知道,哪里是府邸华贵之故,不过是府邸里住着的人不对罢了!
琮姬啊琮姬,你宁愿做那个男人众多妻妾之中的一个,也不愿做我慕泓唯一的正妃。你曾说我慕泓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铮铮铁汉,但对于你,十八年过去了,我都不晓得我是不是已经放下了。十八年了,琮姬,不知你过得可好?
想至此,他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有那个男人在身边,她会不幸福?
眼前这名女子,虽易了容,眼神气质仍然与琮姬很相像,还会上巫族的巫术,慕泓望着那女子,心想,她会是琮姬的女儿吗?
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手一扬,撒出一盒东西,风一吹,顿时红色粉末满天飞,还散发着浓郁刺鼻的艳香——
“毒粉?!”
“掩住口鼻!”
“保护王爷!”
一时间百姓四下逃散,鸡鸭牛马纷纷乱窜,场面极其混乱。
兴王忙控制局面,道:“这不是毒粉,大家不要惊慌!”再看那女子,已经趁乱往人群里跑了。眼看她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几名侍卫眼明手快,大喝一声,提着剑几步就追了上去。
眼见冲在最前面的侍卫将要抓住她的手臂,不知从何处弹出一团不明物体,狠狠砸在侍卫右眼处,随即一道人影带着股股阴风晃过视野,原本近在眼前的女子便凭空消失了。空气中只有一缕淡淡的鸡粪味夹杂在浓郁刺鼻的香味里。侍卫很茫然,使劲抽抽鼻子,他抽搐着脸部肌肉把手往右眼上一抹,只见一团似绿似黄的粘稠之物正粘在他手指间……
这时,其余侍卫一跃而起,飞身上前拦截那道人影。
“啊秋!啊秋!啊秋!妈的!这是什么牌子的胭脂啊!味道也太猛了点吧!我鼻子都要废了!”抱紧怀里的女子,洞庭洛轻松闪过上来拦截的侍卫,对着不远处一人道:“耶律兄,帮忙拖住他们,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闻言,女子长睫一扇,似是想到了什么,猛一抬头,越过洞庭洛的臂弯,对着人群里的耶律杭细细打量。
这个人,难道就是烈国的……
原本打算好整以暇地混在人群当中看热闹的耶律杭,听见洞庭洛的话立马满脸黑线。还来不及骂洞庭洛两句,已经有侍卫注意到自己。
“他们是一伙的!”
“他姓耶律!是烈国人!”
耶律杭低咒一声,几步跃过人群,与侍卫缠斗起来。
“他妈的洞庭洛等回了烈国老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阉了!”
离城门不远处,几个士兵会合到一起。
“这三个人竟然跑得那么快!”
“别抱怨了,抓紧时间搜吧。王爷已经下令,那个女人不用找了,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姓耶律的家伙!”
一阵稀里哗啦的翻找声和混乱的脚步声过后,躲在一间废弃庙宇的房梁上的人略松一口气。他们刚在城里会合后又绕了一大圈,躲进这间离城门不远的废庙内。气还没喘匀,就撞上士兵进来搜查,还来了两次。妈的到底是谁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隔着层层沾满黑灰的蛛网,洞庭洛不耻下问。
“为什么‘最重要’的是‘姓耶律的家伙’?”
耶律杭提到这个就有气。刚才因为时间不允许,还来不及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我说,你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英雄救美还要拉我下水,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名字喊出来?耶律这个姓氏是烈国特有的,你一喊出来我就暴露了你知道吗?”
“不喊你名字,你会知道我是在喊你?难道我俩的默契已经培养得那么好了,我只要叫一声‘喂’,你就知道我叫的是你,而不是大街上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再说了,是你自己说的,若是被发现,你有办法脱身。”
更何况,若不叫你名字强迫你出手,我还真不确定你是不是会主动帮我,因为当时你一直是准备袖手旁观的态度,你一心只想要快点过关卡。
耶律杭已经彻底无语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淡定淡定。
“洞庭洛,你真不知道我耶律杭是什么人?”
这是洞庭洛第一次见到耶律杭严肃冷厉的表情。
“哦?耶律兄——到底是什么人呢?”
耶律杭张口欲答,却在瞟见洞庭洛脸上表情时,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了?”
洞庭洛哈哈一笑。“不,应该说是猜到了。”顿了顿,偏头看了耶律杭一眼,又道:“早就听说耶律是烈国的国姓。耶律兄是烈国人,又与只效忠于耶律皇室的墨堂有密切关系。更重要的是,耶律兄心怀大志,对各国情况、天下局势,可以说是了若指掌,颇有王者之风,再加上耶律兄二十四岁年纪。之前还只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