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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见了他的举动,心里一黯,却是立刻就说道。
赫连焰转身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的走近,一脚就踹上了她的身。
“所以呢,不经本太子同意,擅作主张,明月,你当真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他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眸里饱含着杀意。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为太子分忧。”
明月在做这件事之前,并不是什么都没想过的,她在堵。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堵输了。
“分忧?你是本太子的手下,你只用照做!”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冷戾的说道,抬脚便抱着程音音出了柴房的门。
“自去领一百大板,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犯!”
背对着她,他又无情的命令着。
“去叫太医!”转头向明霄吩咐了一句,随即抱着程音音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眉紧蹙,始终不曾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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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虽是练武之人,一百大板下来,也是气虚体弱,脸色苍白。
但这都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如果说前些天,他踹她一脚,只是为了混淆程音音的视听。
那么现在呢,真的为了那个女人而打自己了。
明天进来看她,脸色淡漠。
将汤药放到了桌上,她走近她,无情的看着。
“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不阻拦你吗?”
明月抬起头来,看着她,面如死灰,“太子真的只是利用她吗?”
“太子是不是利用,你会看得清楚,而我刚刚没有阻拦你,也只是为了让你看清,宫女就是宫女,你心里所存的念头最好消失,否则,只会害了你自己。”
她对她说这话时,并没有多少感情。
声音也是无尽的冷漠。
【夜之音】不用摸了,好好的
“你说,如果我杀了程音音,太子会杀了我吗?”
明月看着她,眼神空洞,只是幽幽的问着。
“你大可以一试。”
明天的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径自答道,转身出了她的房间。
大可以一试!
大可以一试!
拿自己的命去试,明月趴在床上,眼眶泛红,她怎么可以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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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音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腿上火辣辣的疼着,让她一下子就想到那天所发生的事。
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脸。
不管怎么样,女孩子最爱惜的还是自己的脸。
“不用摸了,好好的。”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她吓一跳,转脸便看到明天默然的站在那里。
程音音微愣,认出这是冷酷太子的寝殿。
她皱眉就要往下跳,牵动了腿上的伤,钻心般的疼。
“劝你最好别乱动,这烧伤虽不见骨,却也极重,你若想日后变成瘸子,就下来吧。”
明天看着她,上前几步来走到了她面前。
她的目光中夹带着一些探究之色,似在研究着什么。
“麻烦你让人将我抬到我自己房间。”
程音音斟酌了一下,她当然不想变瘸子,可是她更不想睡在赫连焰的床上。
那个变态又残暴的太子,是她在这世上最恨的人。
如果按明月所说的,那一天,他惩罚明月只不过是做戏。
那么,明月要烧她的脸,肯定也是受了他的指示。
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的心里,全部都是算计!
“太子殿下吩咐过,我怎么敢不听?想要让人抬,就自己叫人吧。”
明天轻挑了下唇角,如此说道。
程音音哑然,她能叫谁?
在这个东宫,人人都在防着她,她是被完全孤立的人质。
她又抬头向明天看去。
【夜之音】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对…
她又抬头向明天看去。
她的年轻显然比明月也要大上许多,快三十岁的样子。
之前并没有多注意她,现在却觉得,她才是深藏不露的,进退,有度。
“姐姐,你帮帮我。”
程音音沉吟着,又再喊道。
明天的唇角便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凑近了她,盯着看。
“你倒是在这种时候会说话,只是,叫一声姐姐是没有用的,太子的心思没有人敢去揣测,记住,在宫中生存,你只要放明了眼,放宽了心,你才能活下去。
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有自己是生是死的觉悟,而在这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你以后的生死做基础。”
她对她说完这样一番话,又迅速的退开。
程音音眨了眨眼眸,心下微微的震撼。
这些话,的确是需要一个久居深宫的人才能说出来的。
可是,她并不想认同。
她不要逆来顺受,赫连焰已经将她逼到了绝境,她不会再乖乖的任他利用的。
她一定要反抗!
可是,她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只是搅的东宫不得安宁。
她得重新想个办法。
太子昨晚用那样的计谋,害赫连夜被软禁,她一定要想办法帮他。
程音音的眼珠子乱转着,飞速的陷入了思考。
明天看着她,只是轻声道:“你既然醒了,我也要去禀报太子,是福是祸,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每一个人,她都会规劝。
规劝过后的结果是什么,她却是再也管不着。
就像明月,咎由自取的东西,并不值得同情,只是给了别的人,一个前车之鉴。
程音音抬眼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心里还在想着对策。
与其这样空想,还不如直接面对太子,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对付他?
她皱了皱眉,腿上的痛,在一步步的提醒着她。
再这么安于现状下去,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夜之音】忍受着,去做另一个自己
她皱了皱眉,腿上的痛,在一步步的提醒着她。
再这么安于现状下去,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不想卷入纷争,却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来的很快,这一次,明天并没有进来,他的脚步微沉,还夹带着一丝冷风。
程音音抬起头,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都被冻住。
这个人,是她在宫中,甚至这个古代,最大的仇敌。
不管他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赫连焰抬脚,走近了床边。
先是看了眼她的腿,然后才转向了她的脸上。
“感觉怎么样?”
他问,声音竟然会有些沙哑,眼里明灭不定的闪烁着什么。
程音音无瑕去细想,心里的叛逆因子在发酵着,很想很想,大声的去骂他。
但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突然就转变了一个心思。
“不要杀我。”
她静静的说着,眼里闪过了许多的惊怕,甚至不自觉得向后退着,好像他是洪水猛兽般。
她在害怕他。
程音音盖在被子里的另一手却紧紧的扯着身下的床单。
这,才是真正考验她演技的时候吧?
从此以后,她要忍受着,去做另一个自己。
赫连焰微讶,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在怕我?”
程音音点头,眼里的惊惧更甚,只要想到那赤铁差点盖在她脸上,只要想到她此时腿还在剧烈的疼着。
她就无法不演的逼真。
“太子,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放我走!”
这只是试探的话,她知道,以赫连焰的心计,没有真正当上皇上时,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也许,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呢?”
他没有自称太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什么意思?他已经被你害的软禁了,难道,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程音音皱眉,又再往后退了一点。
【夜之音】如果我听你的话呢?
程音音皱眉,又再往后退了一点。
牵扯到腿上的伤,痛得她低叫了一声。
赫连焰皱了一下眉,立刻就按住了她的肩膀,“昨晚,我并没有装醉。”
程音音不知道他在多余的解释些什么,可是,她唯一能表现的,就只有冷笑。
“太子殿下真的喝醉了,竟也能运筹帷幄,我不是你的对手,这一次,是真的害了他。”
她说到最后来,声音更低。
抬起一手,想要挥落他的手,却不想,反而被他握住了双肩。
被迫着,去看他。
“程音音,我的计划不会改变,可是,对你,我却改变主意了。”
他说着,眼神深邃,却给她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你已经利用完我了,你昨天还想毁了我的脸,赫连焰,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
面对他,她竟然还是做不到服软。
那是一种由心里散发的恨意,她怎么能对这个人服软?
赫连焰浑身一震,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她。
微微张了张唇,却没有解释什么。
也许对于这种事,他解释了她也不会去信,明月,的确是他的手下。
明灭不定闪烁着的眸光背后,渐渐又散发出一了些冷意来。
“在本太子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你自然还有用,至少用你,可以牵制他。”
赫连焰微眯了下眼睛,再次显出他的阴沉一面。
好似上一刻,有些怔忡的他,是假象。
“你还是会对我动用私刑?赫连焰,如果我听你的话呢?”
程音音低低的说,垂了眸子,满脸的伤感之色。
她是赫连夜最大的弱点吗?
那么,如果她不是了,他是不是,就能振作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她一定要帮他!
“什么意思?”赫连焰皱眉反问,今天的她,太过不寻常了,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若是以往,哪怕她扬言,要将他的东宫搞的鸡飞狗跳,他亦可以无视。
【夜之音】从此,她会真的被他放弃
若是以往,哪怕她扬言,要将他的东宫搞的鸡飞狗跳,他亦可以无视。
可是现在,她这么安静的样子,却反而让他升起一丝警惕来。
“太子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是真的怕了,当明月拿着赤铁要来烧我时,我就怕了,赫连夜固然重要,可是,如果我没有了这张脸,他还会要我吗?”
程音音抬头,却没有看他,穿过他身后的那扇窗扉。
似乎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个,似乎也只有她和他。
赫连夜,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