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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封飒月终于露出笑容。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三十一岁的新娘。”就是有人不识相。
又是哪个人多嘴?!所有的人暗暗咒骂。
新嫁娘的笑容有一丝龟裂。
“是要我撕烂你的嘴吗?”封飒月掐起宗宫海翔的上下唇,直直往外扯。
“我错了……”他口齿不清的求饶.
礼堂那边传来音乐声。
“糟了!结婚进行曲开始了!”
封飒月被所有的人赶鸭子上架地推出新娘休息室,等在门外的是从小宠她的父亲。
封北辰满脸欣慰的笑容,朝她伸出手,“我的好宝贝。”
有股哽咽直冲她的喉头,让她不能言语。
她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今天就要嫁做人妇,戴着白手套的手勾住父亲从小牵着她的手,然后她在红毯的尽头看见那个即将托付终身的男人,他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待父亲把她的手交到他的手中,她看见从来不曾流泪的父亲眼眶蓄着泪水。
“我把她交给你了。”封北辰低声道。
霎时,换她泪眼婆娑。
相良陆斗笑而不答,脸上的神情像是在告诉他:我以一生保证她的幸福。
唔,她快憋不住眼泪了……不能哭,今天应该是快乐的日子,不能哭!
他转头,正好看到她偷偷擦拭泪水。
感觉到他的视线,她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连这个时刻她都不敢哭出声,她一定是怕他误会她不想嫁给他,所以才会笑得那么开心吧!
为什么不相信飒月很坚强?
宗宫海翔说过的话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是啊,她很坚强,坚强到连哭泣都不想让他看见,但他还是想在她哭泣的时候给她温暖的拥抱,让她依靠。
“不好意思,神父,可以请你等一下吗?”他扬手要所有的声音都暂停,虽然他听不见,却不想让任何声响盖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封飒月一脸疑惑。
“我从小就认识你。”
“我知道。”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我认识的封飒月是个快乐的时候会大笑,生气时会用恐怖言语拐弯抹角骂人,关心人却因为不好意思而用很多恶毒的话包装,总是想很多,很体贴人的可爱女人。
“我知道你会因为不想吓到我而不从背后叫我,绕远路从我正面出现,为了不想让我知道我不会说话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躲起来暗自因心疼我而哭泣,我喜欢那么坚强的你,但是我必须说,我想要分享的不只是你的快乐,还有你的痛苦难过——因为是你、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我都能接受,就像你毫无怨言的接受我的一切一样。”
他想告诉她,就像她知道他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他也知道她为他做的所有贴心举动。
毕竟他们是如此的为对方着想,没道理因此而将对方推拒在心门外,永远保留一块不能被对方跨入的禁地,被宗宫海翔那么一说后,他的确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们在原地打转。
因为互相体谅,而不敢向对方说明所筑起的围篱,现在他要打破。
他那双拉小提琴的细长手指抚上她的两颊,拭去流不停的泪珠。
“从今以后,不管是喜极而泣也好,放声大哭也没关系,我陪你。”
封飒月泣不成声.
她以为只有在背对着他哭泣的时候,才会为了下惊动他,小心不哭出声,原来喜极而泣的更高级是泣不成声。
“所以,如果你想哭的话,随时转身,我就在这里等你。”
即便他是用那气音多过于飘忽音准的声音在说话,她还是一字不漏,听得很清楚,如果不是非常努力,他根本连每个字怎么念都快忘光了。
“我不会哭。”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她用力抹去泪痕。
相良陆斗觉得落寞。他以为她会懂……
“因为接下来我们要过的是快快乐乐的日子,没有哭泣的必要。”绽放出连当空微笑的太阳都比不过的笑靥,她愉快的宣布。
“并不是结婚就代表HappyEnding,离婚率持续向上攀升,屡屡刷新纪录呀。”那个超不识相的人又插嘴。
砰!
“呵呵,没事,你们继续。”封希羽掩唇娇笑。
宗宫海翔就倒在她脚边,抱着被揍痛的腹部闷哼。
呼,差点就要驾鹤西归了。
中断的婚礼继续下去。
“耶和华上帝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圣坛上的神父开始念起那一长串的证婚词。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只知道神父在碎碎念的相良陆斗,提起刚才她迟了些出现在红毯另一端时。他有多紧张。
“我怎么知道自己今天要结婚,迟到是应该的。”没闹不来就不错了。
“我明明要海翔去叫你起床……”
“就是因为你叫他来,我才会迟到。”要是没看到他,他们就不会乱闹,也不会浪费时间。
“毕竟他是今天的总召集人,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做。”虽然他也有参与打电话通知亲友参加婚礼的行列,但聪明的话,就不该告诉她。
“我跟他还因为这件事差点大打出手。”要不是有人阻止,这里早变成漆弹射击场。
“你这么不想在今天结婚?”早料到她会不开心,但他不希望她带着一丁点不愿意的心情结婚。
她是不希望求婚的人是她自己!
“哼!”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现在办不也挺好的,刚好大家都在。”相良陆斗安慰道,试着让她开心点。
“有总召集人在,还怕大家不来吗?”谁知道他是怎么有办法在今天办一场完整的婚礼的?
有时候,他真的像个弥漫着谜团的人。
“也对。”大至礼堂的使用权,小至新娘耳朵上要戴什么耳环,都是宗宫海翔替他们张罗的.
“咳、咳。”有人对新人们越说越大声发出抗议。
“喂,该说我愿意了。”宗宫海翔插嘴。
“啊?”
新人们对看一眼。
相良陆斗发现神父用疑问的眼神盯着他。
“不好意思,再说一次好吗?”
上了年纪的神父将手中的圣经翻到最前面,喝口水,打算从头开始。
霎时间,痛苦的哀叹声响起。
那么一长串,再念一次,他们都要昏倒了。
“喔,不用了,最后一句就可以。”封飒月赶紧拦阻。
神父瞥了她一眼:将圣经翻回最后。
“那么……你愿意承认接受她为你的妻子吗?”
“我愿意。”相良陆斗回答。
“你愿意承认接受他为你的老公吗?”
“我愿意。”封飒月回答。
“你们是夫妻了。”神父宣布。
婚礼进行中,有人吹口哨,人人脸上洋溢着笑。
戒指还没交换,捧花还没扔,他们该仿的仪式都还没完成。
咻!
一团红红的液体滴落在封飒月的婚纱裙上,阻止了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她眯眼细看。
是漆。
抬起头,以宗宫海翔为首,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穿上防护装备,人人手执漆弹枪,对着他们,简直就像恐怖分子大闹婚礼。
“接下来是余兴节目,追杀新娘。”宗宫海翔戴上日本乌鸦天狗的面具,那是他母亲的收藏品之一。
“啊?”现在是怎么回事?
听见她的疑问词,宗宫海翔又拉下面具。
“我来解释一下,你的防护装备和武器都藏起来了,在你找到之前,是我们追杀新娘的游戏。”
所以找到之前她得任由他们追杀啰?有没有天理呀?!那么多人追她一个穿着不方便行动的礼服,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听到了吗?”眼睛注视着前方蠢蠢欲动的人们,封飒月呆呆的问。
没看到她说话,但早已培养出默契,相良陆斗早知道她会这么问。
“对了,因为这是追杀新娘的游戏,所以陆斗,你可以选择要帮她,还是跟我们同队。”封士泉手上还有一套防护装备和武器,“选择跟我们同队,这个就给你。”
剧情急转直下,不过想也知道是宗宫海翔主导。
说不定对他而言,他们的婚礼是其次,这次大闹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你怎么说?”封飒月问。
相良陆斗垂首看着她,“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不管呢?!”
“是吗?”要是她,一定二话不说,选择弃暗投明。
“我加入你们那边。”下一刻,他干脆的放弃她。
就知道。
同一时间,封飒月抓起阻碍行动的裙摆,疯狂的往前跑。
开玩笑,玩捉迷藏,她从来没输过,更别说是她在行的漆弹射击游戏。
“目标新娘,大家冲呀!”没精神的语气,宗宫海翔一声令下,参与的人全部追在封飒月身后跑。
青天白云,太阳当空照。
热血的青年朋友们在草地上追逐……用漆弹枪追逐。
一直到太阳快要西下,封飒月才找到被藏起来的防护装备和武器,因为上头用一张超大的纸写着: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的靠上去,以防这是个骗局。
“放心吧!留守的人是我。”相良陆斗由暗处出现.
“你留守?”那就更可疑了。
此刻的他早已脱下新郎装扮,换上轻松的T恤牛仔裤。
“大家都回去啦!”
“什么?”可恶!那她躲得那么辛苦,是被要着玩的?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海翔,自顾自的结束活动是他的长项呀!”走到她面前,相良陆斗用手指替她拨开凌乱的发丝。
虽然清楚宗宫海翔只是闹着玩,但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还是让他有点生气。
“那我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嗅到阴谋的味道,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不知道,去看看吧!”
他们走回圣坛,在那里找到一个万花筒。
“我努力那么久,就为了这个鬼东西?”说不失望是骗人的。
好歹宗宫海翔也拿一整套防护装备来换,她会比较高兴,至少下次他们去玩生存游戏的时候,她可以拿来用。
“等等。”他记得刚才宗宫海翔拿了个盒子给他。
看着他从牛仔裤口袋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她凑向前。
“是什么?”
“海翔给我的。”
“呿!他给你的东西比给我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