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盯着本子看了很久,将本子合上放进背包里,淡淡的说:“去看看上关花吧。”我跟在他后面,有些失落。
一路无言。他突然停下,我来不及刹住撞了上去。正好撞上伤口。
他倒抽一口冷气,往前跳开一步,转过头来无奈的望着我。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只大手溺爱的按在我头上,“给你。”他像变戏法般递来一枝花。我迷惑的接过来,他拉起我的手走在清幽的小径上。路边卖花的女孩儿眼里是盈盈笑意。
“想看上关花么?”他微笑着开口,似乎遗忘了后背的伤痛。我点点头,闻闻手中的花,淡淡的幽香。
“其实,那是一种传说中的花。”他握住那朵花,连同我的手,“当年有个善良的女子难产时,一位仙翁赐给她朝珠含在口中,不小心地,朝珠落地,便长出这棵奇异的花树。”
“那后来怎么不见了?”我好奇的写到。
“谁知道呢,”辛慎明的眼里闪出一丝我不懂的情感。“如果她也能得到新翁的朝珠该多好……”
我莫名的看着他,听不懂他的话。
“堇,你说人死了会变成什么?”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天空。
我摸着胸口的挂饰,闭上眼想起爸妈,一阵悲痛。
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环住,耳边轻轻响起他的声音:“不要离开我了,天使。”说着紧了紧手臂。
他的话暖暖的一直到心里,只是他脸上,那暖意后的悲伤,无法释然我的不解。
“去苍山看雪吧。”我在纸上央求着。
“可是那里很冷,雪在家里不是也见过的么。”他为难的看着我和他的夏威夷打扮。
“但那里离天堂很近,或许可以看见天使。”我写着。
他转头看我:“你想见到天使?”
我淡淡的笑,复而写下:“想见见你的天使。”但想想并没有给他看,只是点了点头。
而后我们出现在了苍山的脚下,仰头,万里的银色,晶莹洁白,和天堂没有半点区别。
“看到这样的雪,我想到我小时候的梦想了。”辛慎明一边说一边穿在服装店里买的羽绒衣。
我一脸好奇的看他。他笑笑拉着我爬上山。
“做雪雕。”他费力的把我拖上一个陡坡,“我小的时候对雪真的是很喜欢,感觉这是神奇的宝物,可以捏成各种形状还闪着光,晶莹剔透。”
我暗自惊叹,真的想不到这样一个王一般的男人竟会喜欢做雪雕。
一路上听辛慎明说着自己的梦想,感觉此刻的他不像是他了,重来没听过他'奇'说这样多的话,没有见到过他脸'书'上这样多变的表情。这是他最真'网'实的一面么?我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这个变幻莫测的男人深深的吸引着我。
终于爬上了山顶,阳光跳跃在眼前,映着蓝天的背景,心旷神怡。
辛慎明终究抑制不住的蹲在地上,用手玩弄着洁白的雪,试图将它们塑性。我调皮的捏了一个小雪球丢过去。
“很好!命中!”我在心底兴奋地喊着,看着辛慎明那张扑克脸被埋在雪球下我笑到差点抽过去。
他帅气的甩甩头。微笑着走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面前。一只大手像往常一样按在我头上,只是中间隔了一个被他压扁的雪球。笑容僵在我脸上。
然后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雪地上一个喘着粗气拼命追,一个边大笑边逃。
欢乐像身后的脚印般,被我们一路印在苍山顶上。深深的印在老天的眼里,我们的心里。
“你还真能跑。”终于被我逮到的辛慎明呈大字型躺在雪地上。呵出白白的雾气,幻化成幸福的精灵环绕在我们身边。“堇,你知道么,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总是冷硬地坐在办公室的辛氏总裁,都快忘了自己也能这么开怀地笑。”
我坐在他身边,望着他打从心底的笑容。为了这笑,我愿意去做任何事。
“你在做什么?”他翻身起来看我把雪拢成扁扁的圆柱形。
“是大蜡烛吗?”他拧着眉毛问。我笑,摇摇头。
“那就是磨盘?再不就是鼓?”他认真的猜着。我几近笑晕。
“你还真是抽象派的作家。”他苦笑着点燃一根烟。
我灵光一闪,拿过他的烟插在上面示意让他继续猜。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然后用右拳击着左掌,茅塞顿开的样子。我松了口气,总算是想明白了吧。
“是香炉!绝对是香炉!”他笃定地喊。
“白痴啊!是蛋糕!”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试想辛氏总裁怎么这么没有想象力。
但是下一秒,我们都愣住了。
“堇……?”他不确定的喊了声。
“呃?……”我试着回应。
“堇?”他提高了声调,惊喜的语气参杂其中。
“在。”我答着,百感交集。
“堇!——”他扬起好听的声音,响彻山谷。
“在!在!我在!——”我跟着他一起喊着,泪水涌出,携着无法言明的激动。
他忘情地拥住我,头埋在我的颈间,我们都沉浸在上天的赏赐中,无法自拔。耳际传来他哽咽的声音:“真好。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失去了声音……”
“如果我永远都失去了声音,你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么?”我含着泪问。
他沉默,抱着我的手力度加大了很多。
“嘘……天使在看我们。”他突兀的冒出这样一句。
我仰起头,望着天空,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像一颗流星般,因为承载不了沉重的愿望,重重的跌落。
49
49、49 回家 。。。
夜幕降临,我们到了风花雪月最后的一站——洱海月。
“这里好像也有一个传说呢,你知道是什么吗?”我用手拨弄着冰冷的海水,询问着从山上下来便沉默不语的辛慎明。
“是‘金月亮’。”他终于开口接道,“ 传说月宫公主思慕人间,便来到洱海边与这里的一个渔民成了亲。为帮助渔民多打些鱼,她把自己的宝镜放在海中,把鱼群照得清清楚楚。渔民从此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公主的宝镜在海中变成了金月亮,世世代代放射着光芒。”
“你知道的还真多。”我站起身来,走到他对面,背过手歪着头倾身问道:“辛慎明,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
他淡淡笑开来,调侃道:“比如那是个蛋糕。”说着还用手比划出我在苍山上堆的雪堆。
我叹了口气,对他的牢牢不放简直无奈之极,视线又有些迷离:“其实我一直想做一个蛋糕师或者面点师什么的。”
“哦?”他饶有兴致地看我。
“我一直想做出属于我自己的蛋糕,并亲手把它送给我爱的人吃。”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意地对上辛慎明的眼。
“那蛋糕是不是应该有个名字呢?”他并没有移开目光。
“明媚。”我笑,想着他会说他想吃。
他顿了顿,说:“是个好名字。”然后在我一脸期待的表情下一个人走到前面。
忽然就失去了前行的力气,脚步顿在当下,看着前面的辛慎明好像一步步走出了我的世界般,心里是说不清的痛。
“亲爱的堇姐姐,来电话啦!”手机响起,辛慎明侧侧身看过来,我拿出电话眼前一亮——桦!
“喂?”我迫不及待的接起。
“堇,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桦的声音如洱海般冰冷,又隐隐带着叹息,“我去米兰了。”
“桦……”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还好吧?”
“恩。”他淡淡地应,似乎觉得,连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回来好吗?”我祈求着,“为什么去米兰,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你让我回去看你和你的情人么?”他苦笑。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堇,”白秋桦的声音幽幽深深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从没有如此伟大。”沉默几秒,他挂上电话。
“嘟嘟”的忙音像一颗颗巨石般,砸入心海,漾出去圈圈叠叠的涟漪,到达痛的彼岸,又带回岸边的沙石,反反复复的磨在柔弱的心脏上。
“回去吧。”辛慎明站在远处喊。我抬起沉重的脚步跟上他的节奏。
————————————————————————————
转眼我们踏上了返程的飞机,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美丽的大理。
飞机上,空姐推着餐车过来。
辛慎明要了一杯纯净水,我点了椰汁。就在空姐递过椰汁的时候,辛慎明把它握在手里,笑盈盈的问我:“答对问题就给你。”
我莫名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喜欢喝椰汁吗?喜欢的话,”他的脸上扬起不符身份的坏坏的笑,“就过来吻我的左脸。”我一脸无语。
“不喜欢的话,”他贴过来,笑容升级为邪恶,“就过来亲吻我的右脸。”
我也拉开笑,抱着他吻上他的唇。
出乎意料的,他敛去了笑意,将椰汁放在我的小桌板上,语气轻柔:“堇,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那要看是什么故事啦!”我呷了一口椰汁。
“关于我妻子的故事。”
椰汁滞在喉咙。我僵硬地点点头。
“她叫孟玥雅。”辛慎明在提到这三个字时,那眼里深邃的爱几乎要溢出来,“和你一样,她是个乐师,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我也问过她,你居然和她做出了一样的选择。”椰汁滑入食道,带着涩意。
辛慎明自顾自的说:“我十八岁那年因为赌气离家出走,她不顾家人反对,义无反顾地跟我一起浪迹。受尽了委屈却一直不离不弃地守护着我,就像天使一样。”辛慎明顿了顿,眼里是忆苦思甜的神情,“当时年少轻狂,在她二十岁那年,她怀孕了。为了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也为了娶她给她高水平的生活,我选择回家接手那时还只是个雏形的辛氏。”
“也就是说,你们有孩子了?”我插了句话。
“对,是个很出色的小公主。”他在提起女儿时神情是我未曾见过的喜爱,“她长的很像她妈妈。每次看见她就会想起守护在我身边的她。”
“那她现在在哪?”我虽心痛却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