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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敌?!床上被绑住双手的人怎么是敌?!
而且,他额头正中央的火焰纹印多出了两簇?!
韩役展愣住了,久久反应不过来。
房门也于此时被打开了,走迸阿曼国王和抱着ORAD模 型战斗机的火却。
这回换伊本﹒宾﹒赛德傻眼了。
“父……王……”父王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吓!还有另一 个火夕。他想起了自己的鼻青脸肿,立即别开脸去,一颗心不 停地往下沉。
包着紫色头巾,两鬓微白的阿曼国王无比心痛失望的看 着儿子,“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尤其火 四少在担任他的保镖时,不只一次救了他的性命,对他有恩, 而伊本竟然恩将仇报。
“我……”伊本﹒宾﹒赛德本还想否认。
“刚才我在外面已经把事情听得一清二楚了,依你的行径 看来并不适合作为一国之君。”阿曼国王拂袖道。
“父王……”伊本﹒宾﹒赛德惶恐已极,莫非父王是打算废 掉他,另立王储。
火夕偕同沉由恩自浴室走出来。
“四少,我代伊本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我一定会好 好处罚他的。”儿子终归是儿子,再怎么生气,自己还是得替 他求情。
否则,得罪“四季盟约组织”无异是自我死路啊!
火夕的视线在伊本﹒宾﹒赛德身上兜了一圈,既然他已经 得到应有的惩罚,就饶了他也无妨,“那么,我就把他交给您 了。”
“谢谢!”阿曼国王感激莫名。
“希望他不会是下一任的国王。”她唇畔勾勒出来的笑更 形温柔。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拥有将人自天堂打入地狱的威力, 将伊本﹒宾﹒赛德的国王梦彻底击碎。
“当然。”他立即允诺,然后带着伊本﹒宾﹒赛德离开客房。
“喂喂喂!你们到底要我被绑在床上多久?”火敌没好气 地大声嚷嚷。
韩役展上前去替他解开丝带,“你额头上的纹印怎么突然 多出了两簇?”
“这个啊!是画上去的,为了假扮夕嘛!”这一回他可是牺 牲颇大呢!还穿上了阿拉伯的女性服饰,说有多别扭就有多 别扭!“你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夕?”
他自觉还满像夕的,怎么韩役展看了一眼就破了?枉费 他还花了那么多心思!
“眼神。”火敌不解,“什么眼神?”
“夕望着我的眼神里有爱。”韩役展肉麻得挺顺口的,一点 也没有“吃螺丝”。
火敌笑着啐了一声,“肉麻!”
火却睨了他一眼,“羡慕吗?建议你也可以效法,搞不好 小幽会更爱你哦!”
他瞪了火却的笑脸一眼,明知他说不出那种恶心巴拉的 话。“不必了,阿幽她就爱不会甜言蜜语的我。”
沉由恩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说别人肉麻;他自 个儿说的话也丝毫不逊色啊!
“很好笑吗?”火敌哼了哼。
她赶紧摇了摇头。火却笑了笑,敌大概没有察觉他自己 刚刚也说了一句肉麻程度相去不远的话!
敌真是有天份啊!只可惜小幽没有亲耳听到。
韩役展忽地想到,“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阿曼?什么时候 到的?”
“昨天。”火敌简洁地回答。
“舅舅通知我们小由的事,要我们顺道过来瞧瞧。”火却说 得较为详细。
而后,他们交换了一眼,心中有了相同的决定——
还是别让役展知道这一切其实都在夕的计画中。
夕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老爱陪着对手玩游戏, 像是逗着老鼠玩的猫儿,末了,才给予致命的重重一击。
可怜的伊本王子,谁教他要不自量力地招惹夕!
幸好,他们和夕是同一阵线。
至于,役展……爱上太聪明的女人本来就是自讨苦吃,他 们也爱莫能助啊!
“原来如此。”韩役展接受了他们的说词。
火敌走向浴室,“我去换衣服。”
沉由恩拉住火夕的手臂,“夕,我们什么时候回台湾?”这 个动作似乎已成为习惯了。
韩役展将火夕捞了过去,“她没空。”这一回除非天塌下 来,否则,蜜月是度定了。
“你们要去哪里?”沉由恩着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冀盼全 写在脸上了。
虽然她已经不再迷恋着夕,可是,她对夕的喜欢却未曾减 少。
火夕才张口便被捂住。
“去哪里都不让人跟。”韩役展斩钉截铁地道。
“小气,”沉由恩做了个鬼脸。
他丝毫不以为意,小气就小气,横竖他就是要和夕过一阵 子不受干扰的两人生活。
* * *
希腊伊兹拉岛
伊兹拉岛旧名为伊兹里亚,意为“水分充沛的”,现在却很 讽刺地成为长期荒芜。干旱无水的岩块,在风景如画的海湾 一带,白色的房子沿着缓坡而筑,其中点缀着占地宽广的灰色 上流阶级住宅,使景观更加醒目,沿着码头的是各种多采多姿 的市场店铺,市场中心有一座用大理石建造的圣母修道院石 塔。
吩咐司机在原地等候,韩役展拉着火夕下了车,进入市场 内去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食物——足够他们两人吃上好几 天而不必出门。
然后,他们又回到车上,让司机将他们载往目的地。
伊兹拉揉和原始的自然美和引人入胜的港口城市景观, 长久以来一直是个令人无法抗拒的岛屿,也可以说是地中海 诸岛中最出类拔革的旅游圣地。不过,那并不是韩役展选择 来这里的原因。
沐浴在洁白与鲜蓝色系之下的伊兹拉是个纯洁无瑕的城 市。车子越远离市区往观光客足迹罕见的山丘地带而去,更 呈现出迷人而道地的希腊色彩,窄窄的巷道。陡斜的阶梯将 住宅区之间互相连接起来,清一色的白墙不时被具百年以上 历史的门廊打断。
“很不错的地方。”火夕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地方的宁静和 优闲。
车子在一幢有着花园。粉刷成鲜蓝色的宙棂,腥红色阶 梯的白色房子前停下。
司机热心地帮忙把东西提下车。韩役展领着火夕走进屋 内,他可是挑了许久,才选中这一家的。
客厅内布置得极为淡雅别致,吸引火夕目光的是右手边 的一架大钢琴。
韩役展的用心随处可见。
她回头朝他微微一笑,“我很喜欢。”这一趟蜜月旅行他们 到过许多地方,葡萄牙里斯本,西班牙加地斯、喀他基那、巴 塞隆纳,摩纳哥,义大利罗马、那不勒斯,然后来到希腊。
“在这里没有事事帮我们打理好的佣人,我们都得自个对 付哦!”韩役展笑了笑。
说了是不受干扰的两人生活,所以,就连佣人也摒除在 外。
尝试一下没有佣人可以差遣、没有狸跟在身边的生活,倒 是个挺新奇的感受,拋开所有的公事,没有“冬火保全集团”。 没有“韩氏机构”,只有她和韩役展两人。
她不经意瞧见司机提进屋里来的两大袋东西,忽地问: “也包括调理三餐吗?”
“没错。”他点点头。
火夕沉吟道:“那恐怕有问题。”
他狐疑地扬起眉毛,“嗯?”
“你会烹任吗?”她对烹任可是一窍不通。
“不会。”干脆之极的回答。
接收到韩役展两道询问的目光,她笑着表明,“别冀望 我。”许多事情都难不倒她,偏偏烹任除外。
韩役展轻笑出声,“我早有心理准备了。”打从他们认识以 来,一直到结婚之后,不论是在法兰克福还是奥斯陆,他不曾 见过夕进厨房,是不需要也没必要,所以,他不难猜出夕不擅 烹饪。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也没有人是全能的,不会烹饪丝毫 无损夕的魅力。
他又道:“所以,我买的都是可以微波的食物,再不就叫外 卖,总是有法子可以解决的。”
付了车资连同小费后,韩役展提起两大袋东西走向厨房, “来帮忙吧!”
“嗯!”她跟了过去。
挑出今天晚上的食物排列在桌上,然后把其它的东西都 放进冰箱里面冷藏之后,韩役展才起身道:“接下来就看本大 厨的功力了。”
火夕笑了笑,不给面子地道:“那都是现成的食物,和你的 功力没有关系。”
“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他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微波 也是需要技术的。”
“是、是,大厨师。”就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好了。她找出 咖啡壶清洗了一下。
韩役展一一将食物放进微波炉中微波,火夕则忙着煮咖 啡。
不一会儿,立即有咖啡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其中还 掺杂着食物的香味,弥漫整间屋子。
“夕,可以开动了。”韩役展拍了拍手。
火夕转过身,瞧见桌子上果然摆满了热腾腾的食物,“看 起来还挺不错的。”
他可得意了,“我这个大厨名不虚传吧!”
“是、是。”倏地,门铃声响了起来。
韩役展纳闷地皱起眉头,他确定这附近没有他和夕的熟 人,那么,此刻在外头按们铃的人会是谁?
门铃声仍在持续着。
火夕亦有些好奇。
“我去看看,”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韩役展转身走向门口,咕哝道:“来啦,来啦!门铃都快被 按坏了,真是!”
火夕亦尾随在他身后。他将门打开,一瞥见门外的人立 即反射性地又把门给关上。
见、见鬼啦,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是谁?”她的视线被韩役展高大的身躯挡住,什么也没看 见,只知道门开了又关。
“瘟神。”
门外立即传来熟悉的声音——
“役展,这是你对待大勇子的方式吗?”
“表姊夫。”
“把门踹开好了。”
外头一阵人声鼎沸,显然是阵容庞大。
“却、小由和敌他们都来啦?”她并不意外他们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