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暖一听脸就垮了下来,昨晚没成功再下手确实难上加难,只是她没想到华意的电脑系统会已经装了防盗警报,竟能自主识别非本机标配移动
硬件。
许若情睨她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茶几上,“南溪的地产项目是华意今年的重头戏,是华意太子爷亲自提出来的,连规划都已经完善,对这次的竞标是势在必得,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来,现在整个项目已经完全移交华意太子爷沈漠全权负责。”
话完,许若情冲韩暖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贝齿,“恭喜你,看这次你是侥幸逃生还是顺利升天。”
韩暖脚一软,扶住桌子,望向许若情,“若情,这个案子我不接了成吗?”
“没问题!”性感红唇慢慢逸出两个字,一只玉手已软软伸向她,“按合约,侦探所一方毁约,除了将已收取的30%酬金悉数奉还外,另外需向委托方支取总酬劳的50%作为赔偿金。你已经事先将那30%酬金支取,不接,还钱兼赔偿吧,我给客户汇过去。”
韩暖瞥她一眼,“你干脆帮我问问他们是否需要个暖床的,把我送过去抵债吧。”
话完便被许若情给拧住了耳朵,“你还不如爬沈太子爷床上去呢,怎么说人家沈公子也比一个糟老头强。”
韩暖默默把耳朵从许若情爪子下抢救出来,“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早知道是如今这境况就不该一时头脑发热去接这个案子,如今反倒闹得自己不上不下了。
都是缺钱惹的祸,她这辈子还真是和那些没生命的票票杠上了,每次都被它给折腾得死去活来活来再死去一回。
“你也别那么悲观,那沈太子爷也不是什么豺狼猛兽,好歹他也在你手上吃过亏。”一看她那脸色许若情便凶不起来,拍着她的肩,“实在不行,让黎浩那边先帮你垫付着。”
韩暖听着就只能冲许若情露出个惨白惨白的笑,沈漠在她手上吃的那点小亏于他而言无关痛痒,她在他手上吃的亏却是差点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并不知道所谓的华意太子爷是何许人物,也不是她这等小老百姓会去关心的人。
只是在黎浩搜集来的资料里,看着外界对他的评价,疏离有礼,尊贵优雅。
确实足够的尊贵优雅,优雅到当他那白皙好看的手紧紧地压迫着她的喉咙且不断收紧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地扑腾挣扎时,他依然能噙着浅浅的笑容,优雅而缓慢地问上一句,“韩小姐,滋味如何?”
许若情一看韩暖那笑,美指又蠢蠢欲动想要拧她的耳朵,吓得韩暖连连后
退了几步,不无委屈,“我又没说什么。”
话完又被许若情暗剐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交给她,“这是咱侦探社里能调查到的沈太子爷的所有情况,你自己先看看要怎么入手,记住,”
“这,次,不,要,给,我,再,出,任,何,纰,漏!”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点着她鼻尖说完。
说完时人已潇洒转身离去,顺道带走了茶几上那份商业报纸,边走路边看,头也没回便叮嘱道,“回头把你那套丑不拉几的外套塞箱底或者处理掉,幸亏只是路边货,街上一抓一大把。”
韩暖自然是不会等到许若情叮嘱才把衣服处理掉,昨晚回来就已经收好了,昨晚为着不被人认识特地翻了些旧衣服出来,那衣服本来就是大学时的旧衣服了……
大学……
心底莫名窜过一阵战栗,韩暖急急地从箱底翻出那件衣服,翻过衣领,看了一眼,双腿便莫名有些发软,衣服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五年前,她被沈太子爷沉着脸从宿舍拎出去的时候,身上穿的就是这件呢子大衣。
003。宴会【全修】
这件大衣本来并不特别,就如许若情说的,地摊货,满大街都能看到。
她会记得它,只是因为当初她被沈漠拎出去时衣领上棱角分明的装饰纽扣划到了沈漠的手,然后她心疼却惶恐地看着他冷冷地勾唇,扯住她的衣领,用力扒下这件外套,像垃圾一样扔到地上,而后是用力撕碎她里面的衣服……
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件大衣却是她几近赤%裸的身子回去的唯一遮蔽物,可以说,它的存在让她免于沦为被人指点的狼狈,虽然见证过她认识他以来唯一的狠厉,甚至是残暴,却也算是救了她的宝贝,之后一直没再穿,也没扔掉,昨晚翻到时看着够厚实就顺手穿上了,那些前尘旧事早已被尘封,却没想到疏忽被拍到的照片将那段记忆勾起。
看着这衣服让她心惊,却也是摸不准沈漠是否还记得她,以及这件衣服的主人。
但都早已是五年前的旧事,除了当事人,又有几个人还会去记得一件不起眼的衣服,他甚至可能已经不记得韩暖这个人了。
韩暖试着让自己宽心,却也不敢冒冒然地去确认,她让沈漠栽过大跟头,虽然她不知道那次的事于他有什么样的意义,但会历尽千辛万苦把她挖出来,大半夜地直接冲上她的宿舍拎人去教训,甚至还让她几乎一辈子翻不了身,那意义想来也是极其重要的。
对于一个习惯掌控一切永远胜券在握的男人,却在某个关键时刻被人给予致命一击,他是不会轻易忘掉那个罪魁祸首的吧?
捏着沈漠的资料,韩暖却是越看越不确定,一种敌我不明的朦胧感,让她没法子下手。
韩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也就先将这件事放下,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该没有过不了的坎,在经历过最大的挫折,又在鬼门关走过一圈后,韩暖越发地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古训,心态反倒是越发地平和了。
周末的时候黎浩突然打电话给她问事情进展,她也就老实交代进展为零。
黎浩是许若情青梅竹马长大的铁哥儿们,比她们虚长了五六岁,她们大二那会儿他兴致来潮开了家侦探社,就是现在的浩远侦探社,以窃取商业情报为主要主。
最初那三年因为业务不熟悉且没什么经验和人脉,侦探所好几次几乎经营不下去,这三年来才开始有起色,业务越做越大,在业界的名气也越来越响。
大学时因为许若情和他的关系韩暖去侦探
社打杂赚点外快,不慎被拉入行,从此一失足从千古恨。
许若情是在这行里混得风生水起,若不是这次逼不得已,她却是没胆子再涉足,毕竟是高风险职业,一不小心就得吃牢饭甚至连小命都玩完,一家四口一双儿女如今只剩下她一个女儿,她哪里还敢让自己出事,所以也才安安分分地找了份教师的工作。
黎浩对于她进展为零的答案并不意外,只是邀请她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华意下周一的商业酒会。
韩暖有些意外,且不说她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宴会的事,他哪来的邀请函?
“这个我自有门路。”黎浩电话里道。
“能……不去吗?”韩暖捏着话筒问道,那种场合总不似她这样的人进得去的,而且她和黎浩也没有那么熟悉,以他女伴的身份出席总觉不自在,再说,华意的酒会,想到沈漠她便越发地没胆子。
“当然。”黎浩爽快地弹指,“只是这个案子距离最后期限没几天了,要是到时完成不了,你也看过合约,这赔偿金……”
“老大,”一提到孔方兄韩暖顿时没了气势,打断他,“我去还不行嘛。”
“暖暖,我这也不是在逼你,只是这个案子拖不得,这是你唯一能接近沈漠的机会,而且是不容易让人起疑。这件事被你这么一闹,你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近华意大厦,现在要么是混进华意内部要么从沈漠身上下手,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韩暖自然是知道她也只有这两个办法可选,只是前者于有工作在身的她而言并不现实,更遑论华意现在并不招人,她也没有在里面的人脉。
至于第二个,她倒觉得她努力筹钱还债会死得痛快些。
黎浩那边自然是没给她反悔的机会,第二天就差人给她送来了晚礼服和首饰,周一的时候她已被赶鸭子上架陪他赴宴去。
按照黎浩的说法,她并不需要如何刻意地接近沈漠,她此行的目的,只是确认沈漠对她还有几分印象,或者是否已从照片中看出端倪来,已经忘了她再好不过,没有忘记就再做其他打算,要的就是确认沈漠的态度。
宴会晚上七点开始,韩暖陪着黎浩在开始前边到了。
整个宴厅奢华而高贵华美,璀璨灯光下,觥筹交错,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端着高脚杯优雅地在众宾客间浅笑交谈。
这种属于上流社会的宴
会于韩暖是全然陌生的,因而在这样的环境里总有那么一股子不自在。
相较于她的局促,黎浩却似乎对这种宴会早习以为常,挽着她在宾客间游刃有余,不时在她耳边道,“放轻松,这里没有人认识你。”
话虽如此,却总是几乎从未接触过这个阶层的人,她自小生活的环境与这种光鲜亮丽的宴厅总有那么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沈漠来了。”正胡思乱想时,黎浩突然借着喝醉之际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忘往沈漠出现的方向轻挑了挑眉毛。
韩暖循声往那边望去,果然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一身得体黑色西装将整个人衬得越发的尊贵高雅,以及,高不可攀。
面容相较于几年前倒是越发的沉稳内敛了,轮廓也越发地深邃,淡漠的眼神中隐约藏着一丝凌厉,人却越发地从容淡定,面对他的出现引起的骚动,面色并无波动,唇角却是噙着浅笑,礼貌与人打招呼,边往大厅而来。
一起来的还有位气质高贵的年轻女孩,一袭与韩暖身上这款类似的纯色斜肩晚礼服搭配梳起的发髻,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高贵优雅,一眼便能看出与沈漠是同个世界的人。
都说人靠衣装,没见着沈漠女伴时,韩暖还觉得黎浩给她挑的这身晚礼服与她挺配的,如今看看那女孩,再垂眸看看自己,反倒觉得自己是来当陪衬的般,没人家那种高贵气质,果然是穿不出这衣服的大气来,白白糟蹋了这衣服。
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