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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得到二哥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望着他弧线优美的下巴,如风很识趣的闭了嘴。
将如风放到床上,奇风就开始脱她厚厚的大衣。
“二哥,你干嘛?”如风吓了一大跳,连忙缩手。
“脱衣服。”
她当然知道是在脱她衣服,可是问题是现在这个时候脱她衣服干什么,她又不睡觉。“我不脱,现在冷。”
奇风不由分说的抓紧她的手,一个使劲就把衣服掀下来,丢到一旁,脸色沉沉的,“我说过,现在不要再说话。”
如风只觉得手腕一痛,二哥已经把她抱着,脸朝下俯躺着。她从来没有见过二哥这个样子,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奇风可没想这么多,他曲起双指,顺着如风的脊柱,慢慢下滑,到了腰椎的时候,如风的身体轻轻一颤,他的手指便停住了,然后放轻力道,按压着骨节。
如风痛得满头大汗,却硬是咬着唇不吭声,奇风也不理她,检查完腰椎,便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迈着大步出去了。
如风闭着眼,恨恨的一拳打在枕头上。
讨厌的二哥!她绝对绝对不会低头先跟他说话的。
“你,叫司徒栖梧?”奇风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栖梧也抬起头,小心的藏好了眼中的讶异,司徒奇风的到来,他居然没有听到脚步声,这个男人……!心念急转,脸上,却还很好的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是的。”
奇风的心,终于小小的沉了一下,他来之前,已经详细的问过父亲,当然知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叫这个名字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有再多问,他还有别的事,“把医院拍的片子给我看一下,另外,医生是怎么说的。”
栖梧也没有再说别的,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能比如风的伤更重要。
他拿出了片子,再把医院的诊断情况,详细的跟奇风说了一遍。
两人于医术上的修为都不低,因此很快便讨论出了后期的康复和理疗方案。谈话结束的时候,两人再一次目光对视,都有淡淡的欣赏之意。
“我们,本来可以做朋友。”司徒奇风道,他的朋友很少,简直可以说是基本没有,很难有一个人,能如这个男人一般,那么快与他投缘,只是,他是司徒栖梧,真的可惜了。
“我也很遗憾。”栖梧笑容很浅,他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成为朋友。
门拉开,司徒奇风没有回头,食指在门框上轻轻一敲,“她是我的。”
“我知道。”栖梧的声音,很平静。
奇风没有再多说,这个男人够聪明,想必已经能很好的理解他的意思了。
奇风在这头忙活的时候,司徒今正和四位长老共处一屋。
听到小女儿出事,他就和奇风一道赶来了,有奇风在,他知道风儿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而他,需要和主宅的人交涉。
他一听司徒栖梧是个男子的时候,便已经略略猜到几分。现在听苍山将事情讲了一遍,脸色就更复杂了。
“风儿,不能做家主。”做了家主,便要时常出入主宅,处理族中事务。可是他和奇风怎么可能放风儿离开自己身边,这种事情,想想都不可能。
“但是她已经进了书阁,如果不是家主,便要留下性命。”苍海插了一句嘴。
“不可能。”司徒今愤然站起。
苍山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司徒今,你该知道,我们说得出,就会做得到。”
司徒今心中一震,他当然知道,司徒家主宅能存在至今,其间经历了多少腥风雪雨,自有一套守护之能。
他的手,开始发抖,好半响,才静下心来,“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之道?风儿现在不是司徒家的血脉,你们做这样的选择,必然有另外的考虑。家主,绝不可能是一个跟司徒家毫无血缘牵连的人。”
苍山的眼中,兴起了几分赞赏,这个司徒今果然不简单,不愧曾经是被寄予厚望的家主候选人。他点点头,“她和栖梧的孩子。”
如果开头只是震惊,现在司徒今,绝对是头疼了,想想奇风,自己都打了个冷颤,以他的性格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来,他想都不敢想,“我想你们已经问过如风了吧,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苍山继续喝茶,“所以我们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留下司徒如风的命,一是留一个她和栖梧的孩子。”
司徒今苦笑,“你们明明知道都不可能。不过,”他想了想,“你们是想要她有一个有司徒家血脉的孩子吧,那不一定非要和司徒栖梧,和奇风也成啊。”
苍山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司徒今调转了视线,不去看他洞悉一切的目光。
苍田却是盯着他,笑了,“司徒今,当年的司徒奇风在苗寨中经历过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蛊虫,巫术,毒药,迷魂,鞭打,放血,这些摧残,他的身体里,还留下多少属于人的基因?你就那么有信心,他还能和如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司徒今心中一震,半响,却是说不出话来。
苍山站起来,“你应该知道,能成为栖梧的男子,断然不会辱没了你的女儿。”
司徒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以如风现在的身体状况,什么事情都是不可能的,我先带她回去,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考虑,行吗?”
苍山也不拦他,“三年,三年之后,我们要知道答案,一个孩子,或者,她的命。”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今和奇风就带着风儿离开了。
送他们的,只有栖凤。
如风回头望着竹林,若有所失。
他果然没有来送她,从昨晚吃了饭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或许,他真的已经把那个拥抱当作告别,以后,相见不如不见。
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她微微笑了。
司徒栖梧,祝福你,一定会得到幸福。
奇风冷眼看着,脸色阴沉得更难看了。
司徒今悄悄的凑到如风旁边,“风儿,你二哥居然在跟你生气?”这可真是天下奇观,他已经适应了一晚上还是不敢相信。
如风摇摇头,“爸爸,你错了,不是他在跟我生气,是我们在冷战。”意思就是,她也在生气。
“好,冷战好,冷战好。”司徒今眉开眼笑,笑意连连。
如风怪异的看着他,他们在冷战,爸爸居然高兴成这样?
司徒今笑眯眯的揉着她的头发,“那么这一路,风儿就只会和爸爸说话了。来来来,乖女儿,告诉爸爸,司徒栖梧那个小子怎么样?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啊,对你好不好,身手怎么样,喂喂,臭小子,你们不是在冷战吗?”
他站在原地,对着一把将如风抱起,加快了脚步的某人,大声嚷道。
直到看不见人影,他才嘿嘿笑了两声。
冷战?司徒奇风你个臭小子能冷上两天我就不信了。
热闹的声音渐渐远去,远远跟随着的身影也停住了脚步。
司徒栖梧仰起头来,看碧蓝如洗的天空,耳边一片宁静,就如同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高高的仰着头,可是为什么,这般晴空也会飘来薄云,让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冷战
夜深人静之时,如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二哥的疼痛或者恶梦惊醒了她,而是她自己,双腿因为血脉不通,又涨又痛。
她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房间里只有她一人。
实在很想叹气,二哥和她的冷战还没结束。大哥则是在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抱着手站在门口凉凉的来一句,“我们家风儿可真是厉害啊,都敢单枪匹马的闯本宅了!”
她可怜兮兮外加十分讨好的笑容,都没能让大哥的脸色稍微柔和一点,他狠狠的捏了捏她这些日子来被栖梧养出的圆脸蛋,“居然还长胖了!”
一看大哥居然愿意和她说话,顿时便高兴起来,“对啊,大哥,你不知道,栖梧的手艺可好了,我原来只吃一碗饭,现在要吃两碗!”
脑后一阵阴风袭来,她只来得及看见二哥僵硬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眼前。
大哥好像是来了兴致,抚着自个儿下巴,“栖梧,司徒栖梧?”目光却是看向司徒今,“司徒栖梧是个男的?”
司徒今点点头,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是啊。快点,把妹妹抱进屋去。”
大哥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赌赌看,你和奇风要冷战多久?”
她没吭声。
“三天?”
如风抿了抿嘴,半天来一句,“赌什么?”
大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她,“你作主。”
如风眨眨眼,“谁输了,谁做三天的饭。”
“成交!”
如风于是点点头,偷笑,“我赌一个星期。”
她也是当事人之一,冷战到什么时候,她当然也是起决定性作用的。最主要的一点是,她就算是输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是不可能去做饭的。
所以这一局,她绝对不会输。
可是问题是,跟二哥冷战她真的很痛苦啊。
在本宅的时候还好,洗澡上个厕所什么的,还有个栖凤。栖凤虽然也是个女人,但是自小习武,抱着她的那点力气还是有的。
回了家里,那些佣人是指望不上了,让她上个厕所都是两个人侍候着,她觉得自己很有便秘的倾向。洗澡就更难受了,把腿放在浴缸上,她差点没倒栽进去淹死,活生生呛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她也没心情再洗了。
这会儿,腿疼得难受,她早就已经没了睡意。
睁着眼睛,安静的看着天花板,白天里一直没去想的问题,终于浮现出来。
父亲偷偷的问她有没有找到解二哥反噬的方法,她说没有。
其实,她找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该不该用。
心里很乱,所以她明明知道二哥的心情不好,只是等她软言几句,她却偏偏不理。一部分,是因为心理的委屈,还有部分,便是此刻纷扰的思绪。
一直都知道,世界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要付出些什么。
可是此刻,却有些犹豫了。
夜里,有些冷,她拉高被子,又慢慢躺下去。
门外,奇风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又无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