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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晕了。”语气里有些好笑,又带着心疼,“你都不知道饿吗?”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端到床前的桌上。
饿晕?如风摸着后脑勺,那疼痛如此明显,怎么可以是饿的?
看她一直揉着头,司徒栖梧走了过来,半扶着她,一只手,也跟着摸向她的脑袋,“这里疼吗?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撞到地上了。幸好我跟了上去,不然你今天晚上在外面睡一夜,明天可就不只头疼了。”
如风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他。
“怎么了?”司徒栖梧摸摸自己的脸,疑惑的看着她。
如风摇摇头,“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这样的司徒栖梧,跟先前所见的他,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那就快过来吃饭吧!”
司徒栖梧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饭。从来不知道,原来看着一个女人吃自己所做的饭菜,是如此赏心悦目的画面。心里满满的,满得快要溢出来。
“你也饿了吗?”看着司徒栖梧的目光,如风停住了筷子。
“我才刚吃过,你慢点吃,还有很多。”
“哦,看你的目光像是很想吃的样子,本来想叫你一起吃的,不过你既然已经……。”
眼里极快的划过一道亮光,司徒栖梧忽然摸摸肚子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看你吃得这么香,我也觉得有点饿了。既然你叫我一起吃,我们就一起吃吧!”
“呃!好啊。”其实如风想说的是,这是你们的地盘,难道你吃个饭还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不知道是不是天要留客,从第二天开始,便一直下着倾盆大雨。
如风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雨幕,叹了一口气。司徒栖梧坐在她旁边,倒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栖凤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副场景,向来冷冰冰的脸上,也带了几丝笑意。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喜笑颜开,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很不协调啊!
“栖凤姐姐,有事吗?”司徒栖梧首先看见了她,招呼道。
栖凤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看向如风,“大长老有事找你。”
“什么事?”如风不甚感兴趣的样子,她不会同意他们提出来的条件,所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在这里住,这里吃,总要做些什么吧?”
栖梧刚要开口,却在栖凤的眼神示意下闭上了嘴,一声不吭的站到了一侧。
如风抬起头来,“要我做什么?先说清楚,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至于做饭做菜什么的,栖梧好像比我更合适。”
“对,我会。”司徒栖梧在旁边猛点头。
“咳咳!”栖凤清咳了两声,才道,“你去和几位长老对奕吧。”
是去陪几个无聊的老人打发时间啊!如风站起身来,栖梧已经帮着她撑开了伞,如风向他笑笑,又道,“是想要我赢还是输?”
栖凤走在前面带路,“一天一局,只要你能赢,便准许你进书阁借一本书。”
“什么?”如风提高了声音,倒吸一口冷气。
栖凤恍若未闻,脸色不变的继续在前面走着,栖梧却已经忍不住拍拍她的头,开心说道,“长老是给你机会了。”
这群怪老头,真让人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啊!如风摇摇头,重新迈开了脚步。
“所以说,你有一个月时间,能不能在这期间找到你想要的记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和造化了。”栖凤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一夜月光
木质的小楼前,阳光点点。
两杯清茶,一副棋盘,如风稍稍眯了眯眼,如果,对面坐的那老头变成个翩翩佳公子,那就真的是够诗情画意了。
如风坐定,苍山缓缓抬起眼来,“你有信心?”
如风捏着一枚白子,微微一笑,“你执黑先行。”
苍山眸中光芒微闪,看向她身后安静站立的俊逸青年,视线又放回到她身上,“你可相信前世今生?”话音落,一子已经放下。
如风的手一顿,半响,跟着放下了自已手中的棋子,“信。”她不就是吗,一段未完成的前世,和一段别人已经走了二十年的今生。
苍山漫不经心的又放了一子,看起来似乎毫无章法,如风的脸色,却微微变了。稍敛了神色,眨了两下眼后,又在棋盘的另一端,布下一子。
苍山的手一顿,坐直了身子,深深的看了如风一眼后,再又继续落子,“在你已经经历过的某一个轮回中,你欠了一个男人,你救他出困境,原本已经许他一生,可是后来,你却又弃他于不顾,这一世情缘,是你欠他的。”
“我爱他吗?”如风问。
“没人知道。”
“如果是双方相爱我却背情忘爱,那么我欠了他,如果不是,我便没什么好亏欠的。”
苍山抬头看了她一眼,良久,弯了嘴角,“可是你承诺过,即便不是背情忘爱,也是背信弃义。”
沉默了半响之后,如风慢慢回头,看了看那个悄然立于身后的男子,他正低头望她,看见她的目光,启唇一笑,清风朗月般皎洁。如风也弯了嘴角,回他一笑,视线再调回苍山脸上,“我们不过是平凡人,前世今生次次轮回的债,早已在孟婆汤中消失殆尽,我不知道,不记得,也没觉得有必要为我根本不知道的事负责。而那个男子,也不必为一段并不知道的前世,便要执着追寻,他应该,得到今生的幸福。”
苍山垂下眼睛,“你当真以为,你的回归,只是司徒奇风一人之功?”
如风心中一紧,的确,这件事说来太过容易。万事万物,有得有失,司徒家之咒,再厉害也需要以命换命,没理由得了她的命,二哥却没有付出生命的代价。
苍山轻轻一笑,“想要知道理由,先赢了这盘棋。”
这盘棋,从日出,下到日落。
下棋的人,云淡风轻,笑意盈盈,观棋的人,观棋的人倒是略略皱眉,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微抿唇。
终于,一局终。
如风轻舒了一口气,看向眼前之人,“我赢了。”
苍山的神色还在怔仲间,似乎被什么东西缚住了,没有来得及回答。
一盘桂花糕却已经出现在如风眼前,司徒栖梧的一双眼睛,满透着不赞同,“你从早上吃了饭,就一直饿到现在了。”
“哦,好,谢谢。”如风倒是真的饿了,拿起一块就往嘴里一塞。
“咳,咳!”苍山清咳一声,栖梧才回过神来,连忙端着盘子又递到了苍山面前,“大长老,请用。”
苍山这才满意的接了过来,一边,对如风说,“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还是要进去借阅一本书,你可以选择。”
如风站起身来,“借书。”
拍去手上残留的糕点,如风踏入书阁的背影,毫不迟疑。
再多的疑问,都比不上二哥的身体重要。
“司徒如风,是谁教你的排兵布阵之法?”苍山的声音,突然响起。
如风愕然,“排兵布阵?”
“是的,”苍山点头,“刚刚的棋局,若不是熟读兵书之人,绝对赢不了。”
排兵布阵啊?二哥,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一时之间,心里,又是骄傲,又是自豪,原来只不过二哥谈笑之间的小玩意儿,也是世人觉得佩服的才能。
她微微弯了嘴角,“我二哥教的。”
眼见着书阁的门在如风身后关上,栖梧慢慢的垂了眼睛,掩去眼眸里所有的情绪。
苍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栖梧,原本这是命定的姻缘,如今,禁咒一出,姻缘已乱,以后,谁也说不准了。”
“是,栖梧知道。”
苍山叹了一口气,世间万事,唯有这情之一字,却是不到最后时刻,谁也没有定论。
却说已经进了书阁的如风,对着满满一室的书,瞪大了眼睛,随即,抚额苦笑。
有没有谁能来告诉她,司徒家是要打算开图书馆吗?
入目所及的架子上,层层叠叠摆满了的,全是书,她挨着看过去,根本没有分门别类的标识,逛了一圈之后,她坐在屋中间,茫然四顾,她要在哪里去找她要的书。照这样子看,估计她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读完了。
记载司徒家咒语的书,是在哪里?
想当然,这一天,肯定是一无所获。
“唉!栖梧,你知道那些书是怎么分类的吗,不可能那么多书,乱七八糟摆着的吧,要看的时候,怎么看啊?”如风腰酸背痛,眼睛发涨的趴在桌子上。
栖梧正帮她抖着床铺,回道,“不知道,我们没人进去过。”
“连长老们也没有吗?”
栖梧摇头,“我不知道,长老们没有告诉过我。”
如风泄气,“那你这些年,究竟在这里都知道些什么啊?”
栖梧站直了身躯,却没有回头,沉默了很久,就在如风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我在不停的学习啊,洗衣,做饭,练武,读书。”
“洗衣,做饭,也要学?”
“嗯。”他应了一声。
洗衣,做饭,是为了她;
练武,读书,也是为了她。
他的一切,原都是为她,可是,可是……
他轻轻的闭了眼睛,又很快的睁开。
他知道,他学的那些东西,或许都用不上了。
等他把床上的东西都铺好,烘热,才发现身后已经安静了好久。他回过头来,愣住了。
那有着清丽容颜的少女,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灯光照耀下,青丝如瀑。
心里的酸涩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柔软。
他走到身旁,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把被子盖好,拂开了她脸上调皮的乱发,“那个人,将你照顾得真好,所以,你才这样不会照顾自己吧!”
他坐在床边,手,一点一点的移近,终究是颤抖着抚上她粉嫩如蜜的脸蛋。
“你,明明就是我命定的妻子,是我的妻子。”
如风睡得很沉,所以错过了,那拂过她唇畔的轻吻,带着梅花的清香。
夜已经很深了,司徒栖梧还坐在竹林里,听到身后脚步声响,他回了头,“栖凤姐姐?”
栖凤在他身旁坐下,“这么晚你还没有回去睡?”
“嗯!”目光望向另一侧,那紧闭的房门。
栖凤暗叹一声,欲言又止,“栖梧,你要知道……。”
“我知道的,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