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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看得眼花,好半天才喃喃出声,“二哥居然用武功!”
决定
“风儿,你了吗?”司徒今双目如炬,直直看向如风。
如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父亲的视线不闪不避,“爸爸,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司徒今没有说话,司徒迎风这才从回过神来,然后,猛地站起,“爸爸,风儿和二弟,你……?”脸色变了数变话还是没有说完。
司徒今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到如风面前,看了她一会儿,“丫头,你要想好,唯有这件事,中途变卦要比从来没有给过希望更残忍,会毁了他,也会毁了你。”
虽然他一直乐见其成,可是他更清楚这件事出了差错之后所带来的毁灭性后果,不仅是奇风,还有如风。
如风将头抵到他肩窝处,“爸爸,其实我早该明白,我和二哥,是分不开的,那个时候,是我把二哥忘了。”
她为了宁远,早已经忘了二哥夜夜缠身的恶梦,任他在黑暗的恐惧里沉沉浮浮。也忘了他无声的期待,任他在这黑白的世界里无声孤独。
她明明知道,二哥的世界里,除了她,再无其它。
司徒今抚摸着她的头发,“风儿,你要想好,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同情,这是爱,而不是束缚!”
他抬起头来,与二楼楼梯口处的奇风视线相接,然后,他继续说道,“如果只是因为同情和怜悯,我相信,你二哥,也不舍得将你局限在这一方天地里。你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如风闭上了眼睛,嘴角,有满足的弧度,“爸爸,我知道。”
“不是因为他离不开你?”
“不是。”
“也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他最疼爱你?”
“……”
“风儿,告诉我你的回答。”
如风站直了身体,眼里,有璀璨的光,“爸爸,离不开我的,最疼爱我的,让我幸福的,让我感动的,都是二哥,不是吗?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如果我想,我愿意,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呢?”
她知道身后的楼上,有谁在深深凝望,她转回头去,迎上他的目光,“如果不去想其他,我愿意去尝试。即使现在,还不是那样浓烈的爱情,可是,我不舍得分开,我想在一起,一直一直。”
奇风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将她拉到了怀里,紧紧的抱住,“风儿,这样就够了。”只要你愿意开始,我就有信心,走到最后。
司徒今看着他少有的灿烂笑颜,调转了视线。
孩子,去吧,如果这就是你唯一的救赎。
“爸爸,你,你真的同意?”客厅里,只有司徒迎风和司徒今两个人的时候,他终于说出了自已的疑惑。
“迎风,没有风儿,奇风的一生,会怎么样?”
迎风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徒今也不真的想等他的回答,“如果风儿没有爱上奇风,却又不舍得他受苦,会是什么结局?”
司徒今笑了笑,“这是一个死结啊,如果风儿自己没有想开的话。”
司徒迎风终于慢慢的垂下头来,没有再说话。
司徒今看向窗外浓浓夜色,“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风儿爱上别人,而奇风,为了成全她的幸福,躲得远远的。”
这样的安静里,是轻轻的叹息。
“风儿已经不是奇风的妹妹,也许这便是上天赐给他们幸福的机会。”
“风儿,那个就是你的嫁妆吗?”床上,奇风搂着如风,喜不自禁。
如风懒懒的睁开眼,瞅瞅他,“那是秋如风的嫁妆,你那么高兴干嘛?”
默了半响,“风儿,你现在不就是秋如风了?”
如风戳戳他的胸膛,“二哥,你现在喜欢秋如风了,所以忘了我了,对不对?”
奇风睁大眼睛,好半天,才愣愣的说道,“风儿!”
“我就知道,你现在抱的是秋如风的身体,听的是秋如风的声音,所以你现在只想着秋如风了。”
奇风的眉头慢慢拧起,一声不吭。
“哼,男人!”如风拖长了音调,从他怀里钻出来,翻个身背对着他,闭着眼睛装睡。
身后一半天没有动静,如风睁开眼睛,终于捺不住好奇心转过头去,奇风还是那副表情,只是看到她转回头来,漆黑的眸子微微一亮。
看到他的样子,如风不甘不愿的又躺回去,“笨蛋二哥!”连哄哄人都不会吗?
等她回到怀里,奇风才长臂一伸,搂住,然后,轻笑出声,“笨蛋?指我吗?”
热气暖暖的喷在她脸上,他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我要的,从来只有你。”
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知道,是你,也只有你。
在他的怀里,暖意将所有寒冷都驱离,如风在他胸前蹭了蹭,忽地想起了什么,“二哥,你刚刚其实是故意逗我的吧?”
“没有啊,我真的怕风儿不理我了,正难过呢!”他说得认真,眼里,却有浓浓笑意。
如风看他半响,伸出手去捏捏他的脸,“你就装吧你!”
奇风将她的手拉下来,塞回被窝里,没有说话。如果他能笨点,让她偶尔的嚣张一下,也无不可。
睡到半夜,如风被身旁灼人的温度惊醒,奇风果然满脸通红,一身大汗。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离得远远的,而是牢牢的把她锁在怀里,整个人都贴到她身上,让她身上的清凉,缓解那让人痛不欲生的滚烫。
如风伸手环住他的腰,贴着他汗湿的脸,“二哥,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二哥,很快就会过去了。”
奇风忍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勉强睁开了眼睛,喘着气道,“不要担心,我很好。”
这个样子,怎么会好!如风心中痛极,却只能徒劳的抱着他,陪他一点一点的熬过去。
“二弟,风儿,你们俩快点起来。”第二日一大早,迎风的声音便在房门外响起,带着少有的惶急。
一向沉稳的大哥会有这种表现,定是出事了。
两人收拾好下到客厅,司徒今坐在沙发上,一身的冷凝肃杀之气。
如风目光一扫,便看到了桌上的报纸,她拿起来,顿时俏脸泛白。
报纸的头版头条,标题让人触目惊心,“司徒集团未来儿媳,竟是放□!”
文章以几个大版面,详尽的描述了秋如风其人其事,父亲不详,母亲风流韵事不断,小小年纪时认识英俊多金的秋家大少,便一直死死纠缠,后被秋池厌烦抛弃,便又勾搭上司徒集团两位少爷。据传,曾经同时与两兄弟共度一夜,其后不久,不知以何手段讨得司徒今欢心,与司徒奇风定下婚约。身份已定,却仍然不知检点,周旋在司徒家三个男人及其婿宁远之间,暖昧不明。
同时,配着文字登出的,还有秋如风与几个男人状极亲密的照片,张张清晰,连她脸上的笑容和撒娇之态也拍得极其清楚。
与宁远那一张,更是由于角度的问题,能清晰的看到宁远脸上的神情和她仰望着他时眼角的泪光,楚楚可怜,欲语还休。
这篇报道一出,一片哗然。
司徒家名门望族,几代财富人脉的累积,早已经不是一般经商之家可比,及至司徒今司徒迎风掌权,更是增长得更为迅猛。
最难得的是,司徒家的男人,向来洁身自好,少有私生活上的风流韵事传出,家风一向严谨。
如今,居然冒出来一个秋如风,不仅身世不可告人,竟然与几个男人同时有染,这其中,再加上父子,兄弟,翁婿的关系,就更让人瞠目结舌。
几乎是短短一天,这事便被传得如火如荼。
司徒家大宅和公司被媒体转得水泄不通,如风的蛋糕店也被挖了出来,店铺被汹涌而至的人群践踏,秋妈妈被警察护着带出来之后,也已经是浑身伤痕累累。
在医院里一见到如风,便泪水涟涟,伤心欲绝,“对不起,小风,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年轻时的错事,不仅要用一生来还,如今,却还有让女儿因她所累。
司徒家是什么家世,她当然清楚,这件事一出,小风哪还有机会跨得进司徒家的大门?
“对不起,对不起!”顾不得身上的伤痕,她只能这句话反复说着。
“没事的,妈妈,没事的。”如风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在心底诅咒那个搞出这些事来的人。
她不是秋如风,所以那些往事并不会对她本身造成多大的影响,只是,对司徒家而言,却还是有了极大的冲击。
毕竟,这样一个过去的女人,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与司徒家几个男人有染,怎么不叫人震惊。
公司的股票应声而跌,父亲和兄长从昨天出了门后,便连家都没回过。
“二哥,怎么样了?”等到秋妈妈睡着之后,如风才抽空给奇风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奇风才接起,声音有些沙哑,“别担心,风儿。你就在医院待着,有人保护你们,你不要走出来就行了。等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去接你。”
“二哥,是不是很麻烦,让我也来帮忙吧?”
手指渐渐握紧,司徒奇风断然拒绝,“不用,你好好等着就行。”语气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里的杀气,已经渐渐凝起。
这种嗜杀的快意,已经沉睡了很久,不想让风儿看到他这一面,所以他敛尽所有黑暗。
父母都以为,他身上的疯狂和偏执都已经在成长的岁月里,慢慢驱散。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将那些黑暗的一面,重重的藏到了灵魂的最深处。
可是,当他看到风儿那张苍白惊惶的脸,看到她侧身而去之时,眼角滑落的泪水,看到她抱着秋妈妈时,无声的低泣,一切一切,都在挑战着他血液里蠢蠢欲动的残暴因子。
敢伤到她,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他微微启唇,“伤到了你的人,再无生路!”
拨开迷雾
司徒集团股票下跌,股东利益自然受到了影响。
顶楼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司徒今脸,板得紧紧,声不吭。司徒迎风仍然还带着温文尔雅笑,只是那略显僵硬嘴角,已经显示出了主人心底不悦。
秋意坐在迎风身后,看着他挺拔背影,脑子里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