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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睁大了眼睛,秋意?想起那天的那个姐姐拿走的电话号码,立刻就联想到了,该不会那位姐姐就是秋意吧!
司徒今拍拍她的头,想起两个儿子狂怒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秋意一下飞机,我趁她提行李的时候,接她从另外的通道走了。要她暂时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别被你大哥找到。可是丫头,这拖不了几天的,我想,他们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而且,秋意也不可能一直躲在自己家,她总要出来的。”
如风想了好半天,才想到一个关键的地方,“爸爸,秋意那么听你的话?”
司徒今笑得得意,“我告诉她,如果我不喜欢,她永远进不了我家的门。而现在她肯帮我拖几天,我会非常的感激她,如果到时候迎风要生气,就告诉他,是我强迫她的。”
“秋意喜欢大哥?”如风总算听明白了。
司徒今低头看她,“我女儿真聪明。”
如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爸爸,你不要老是这样好不好,只有你女儿是天下第一。”从小到大总是这样,爸爸老是觉得只有她最好,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
司徒今拉起她,“那是当然,我司徒今的女儿,当然是举世无双。”
如风“扑哧!”一声笑出来,先前的满腔悲伤,在这样的温情抚慰下,慢慢的压回了心底。
司徒今看着她的笑容,是记忆中属于小女儿的明亮,实在是,非常的怀念。
幸好,她回来了,还能在他的面前,笑得这样快乐和灿烂!
忍不住的转身抱紧了她,“风儿,幸好你还在。”即使是以另外一个的身体,可是这个灵魂,是他的女儿。
“爸爸!”如风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司徒今轻轻拭过她的眼角,“风儿,你该知道的,在爸爸的心里,你是我唯一仅有的孩子。”
如风仰着头看他,看着他发际隐隐的沧桑,她当然知道,父母曾经经历过什么,他们从来没有瞒过她。
大哥和姐姐的身世,母亲和二哥走过的黑暗孤苦,都让爸爸一次一次的痛过伤过。
司徒今,表面看起来无限荣光,坐拥上亿身家,身后还有司徒家整个家族的势力,继承人才华出众,年轻有为。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所背负和隐忍的呢。
如风轻轻的靠到他的胸前,“爸爸,风儿都知道的。”
她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会去照顾和爱护秋如风的妈妈,因为,是秋如风给了我这个健康的身体,是我们欠她的。爸爸,谢谢你对大哥二哥和姐姐这么好,他们永远是我的哥哥姐姐,这一点,不会变的。”
司徒今搂紧了她,好半天,才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至于他们,能不能永远做你的哥哥姐姐,其实并不需要太在乎。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爸爸,我回家吧!反正哥哥们早晚也会找到我。”
司徒今知道她还有后话,挑眉等着她。
如风搓了搓手,“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太好过,谁让他们那个时候这样让我难堪呢!”
司徒今笑了笑,眸光微动,“不如让爸爸来安排?”
“好!”
不管那对父女在那儿阴谋算计着什么,现在司徒家的两个男子是不知道的。
司徒迎风正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呢!
在今天婚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宁远走到他面前,问他,“大哥,即使我有对不住的地方,看在随风的份上,其他人都不来参加么?”
当时看了他很久,同为男人,当然很容易看得明白他竭力掩藏的是什么东西。
心中不是不震撼的,震撼之后,又怒又疼。
宁远,你究竟把我司徒迎风的两个妹妹置于何地?
可是那一刻,他只是举起手中酒杯和他碰了碰,“宁远,恭喜你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夜已经很深了,司徒迎风坐在如风的房间里,安静的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可是他很有耐心。
果然,窗户被人推开,有人翻了进来。
“啪!”地一声,司徒迎风打开了灯,宁远果然来了,不枉他特意让守卫给他开了一路绿灯。
写意的微笑,“宁远,你来了啊。”
宁远有一瞬间的惊愕,可是很快恢复正常。
有种思念,可以让人疯狂,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恨也罢,伤也好,他想见她,很想很想。
他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查到她的消息,想起她极重亲情的个性,才有了这场婚礼。随风是她唯一的姐姐,以她的善良,再是难过悲伤,她也会来的。
可是,他等了一天,她终于没有出现。
所以,他来了,没有去想后果,他只是想,见她。
“她呢?”
司徒迎风没有去问他嘴里的她是谁,甚至没有问为什么他和随风的新婚之夜,他会出现在如风的房间里。
或许心中的悲愤太多,他反而能笑得出来了,“宁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风儿不能做剧烈的运动,那是因为,她有严重的心疾,医生断言她活不过十岁。宁远,你说,她现在在哪里?”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宁远站在那里,浑身冰凉。
脑海里再清晰不过的闪过那一天,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她苍白到不忍再看的容颜,还有,双眼紧闭倒下去的那一幕,他没有忘记,她的手,紧紧的按在胸前心脏的位置。
司徒迎风笑得残忍,“宁远,你可要好好的活着,你终于永远的失去了,你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她呢?”她去了哪里?
“她呢?”他最爱的女人,他曾经承诺要永远爱护的女人,去了哪里?
司徒迎风的手,优雅的滑过灯光下闪着诱人光泽的高脚杯,“她啊,已经灰飞烟灭。宁远,恭喜你,你终于报仇了。”
双膝一软,宁远跪倒在地。
她呢,他最爱的女人,她去了哪里?
眼泪,一滴都没有流出来,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他的世界里,全都是雨。
黑暗里,坐在楼梯上的奇风,看着跌跌撞撞如一抹游魂般走出来的宁远,开了口,“不要为她伤心。”
宁远扶着墙壁的手,都在颤抖。
奇风说了下一句,“你不配。”
他的语调极冷极轻,却足以摧毁一个人最后的意志。
宁远奔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只是努力的奔跑,用尽全身的力气。
大街上,无数的车子在身边呼啸而过,宁远终于停了下来,要是,那车轮从他身上驶过,会不会,他就得到了救赎?
你不配!
有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宁远抱着了脑袋,“啊!”大叫着。
那声音,是绝望,是疯狂,可是再也没有办法穿越生死,到达那人的身旁。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了家里。
随风开了门,满眼担忧,“宁远,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冷,都没有多穿一件衣服呢?”
宁远直直走了进去,根本没有反应。
“宁远?”随风有些着急,上前来扶他,“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她的手,碰上他肩膀的那一刻,他推开了她。
“宁远?”随风跌坐在地。
“随风,我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人,是她,只能是她。”
随风呆住了,半响,她摇着头,泪水涟涟,“你在,说什么?”
宁远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就是这双手,紧紧拥抱过最心爱的人,然后,无情的推开了她,最后,永远永远 的抓不住了。
“我爱她,从来都只有她。”
“不,宁远,你骗我的,对不对?”随风扑上来,大声的哭喊着。
她不能接受,这是她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幸福,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这是怎么了?”宁远的妈妈被惊醒,扑着外衣冲下楼来。
宁远抬起头来,连他都佩服自己,这一刻,他居然还能如此冷静的把话说清楚,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我曾经许诺,要护她一生,伤了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缓缓的笑了,“包括我自己。”
“远儿;”那样的笑容,太让人心寒,宁远的妈妈借着楼梯之力才勉强站稳身体,“你在说什么?”
宁远笑着看她,“妈妈,你没有听错,我替你报仇了,你很高兴吧。她死了。”
死了?她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甚至有些恐惧。
宁远继续笑着,“她死了,可我还活着。”
“远儿?”她突然大叫了一声。
宁远没有看她,只是轻声道,“我居然,还活着。”
公主归来
就在司徒随风的婚礼过后几日,又一则关于司徒家的消息占据了报纸上不小的版面。
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奇迹中的奇迹,一向不显山露水,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徒家二公子,居然要定婚了。
据说,定婚对像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灰姑娘。
据说,还是司徒今亲口宣布的。
大哥拿着报纸,啼笑皆非的找到在花房里专心致志培育胭脂草的奇风,“这种报纸也太好笑了,你要订婚,我居然都不知道。”
奇风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大哥点头,“看来这家报纸是不想混了,这么没有根据的事都能拿出来大肆渲染。”
奇风转过头来,看他,“别说得自己只手通天样,跟在你身边的助理居然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现在都还找不到。”
迎风顿了一顿,忽然轻声道,“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奇风也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把她找出来,现在,我们只需要等消息了。”
紫红的胭脂草,在阳光的照映下,透出绯红的光。
奇风蹲下身去,好半响,才问了一句话,以极轻极轻的力道说着,“大哥,风儿为什么不肯回来见我们呢?”
大哥哑然,这个问题,他也不敢去想。
奇风的手,抚上胭脂草,“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她不要我了。”
大哥的手,重重的压上他的肩膀,“不会,你是她最爱的二哥,她不会不要你的。”
“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呢?”奇风的眼里,有微微的恐惧,那是他鲜少显露于人前的脆弱。
“她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