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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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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打算这样瞒着我瞒多久?”

他搀扶着我到旁边坐下。我神志稍微恢复清明,立刻着他跪下老实回答:

“全都给我说出来!要有半句虚言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候爷,候爷。不是小的故意隐瞒,这是皇上的意思。怕你知道后会担心,对身子不好。”

来寿哇的一声哭起来,伏在我面前:

“小的…小的…也是没办法…”

“说吧。皇上那边我自有说法。”

“是。六王爷与镇国将军去了开封后大概十余日后,便传来六王爷…巡视河堤抢险失足跌落黄河的消息……镇国将军立刻着手找寻。按皇上的意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几百名将士沿了河岸日夜寻找,居然毫无头绪。将军一要搜寻王爷下落二要肩起王爷发放灾粮的重担,日夜操劳。不慎染上瘟疫…”

我每听一句,心内便冷半分。算起来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我居然连半点风声都不曾察觉。不要说两者于我皆是极为重要的人,即使是普通朋友,如此反应未免亦过于迟钝。

“皇上怎么说?”

“皇上另外指派了官员赶往开封支持。又御赐了几位太医前往救治。将军吉人天相,想必会平安无事。只是…六王爷,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来寿说得实在。比起柳师哥,袁真治生存的希望的确非常渺茫。先不说现在黄河水流暴涨波涛汹涌险恶非常,单说他失踪长达半月有余,恐怕现在多是葬身鱼腹连尸首都寻不回来。

若情况乐观,袁真阗也不需特特瞒住我。

我沉默地望住园子里几株翠绿的青竹,猛地下了决定。

“备车。我要进宫。”

宫里的气氛远比我想象的要紧张。带路侍奉的两个小太监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腰也不敢直,似乎一个小过失会招来杀身大祸。快到凌霄殿时福海堆了笑容自门边闪出,恭敬地行了礼,说:“皇上的意思,除开禀报灾情和掌管军务的各位大臣,其余人等皆不接见。”

我小小地愣了愣。福海身后的朱门内人来人往,人人脸上皆带忧色。于是朝四周看了看,找了处地势较高的假山爬上去在石上亭子内坐下。凌霄殿正好被收于眼下,看得一清二楚。

“候爷?”

福海大惑不解。恭敬地跟上来赔了笑脸说:

“皇上事务繁多,恐怕抽不出空来见…”

“劳烦公公替凤村准备热茶,再派个人跟在左右侍侯。”

我往福海手里塞了块银子。又说:

“皇上那边就不需通报了。我只是过来看看,看完就走。”

福海不敢接。只一叠声地叫人送茶送衣物软垫。我双手撑在走廊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凌霄殿,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这段日子里,我就像个像个穷光蛋挖着了宝库。尽情地享受本该属于杜凤村的温柔、宠爱、纵容。时间长了就产生错觉,以为那些从来不曾得到过的东西是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却忘记了从前的杜凤村会响应他们的感情会付出自己的心,而我则只是个吃白食的。所以如若那两人就那样走了,我的心会永远得不到安宁。说我装腔作势也罢,说我愧疚也罢。至少,他们的最后一程,我要亲身相送。也算尽自己一点心意。

天很快便黑了。福海派人点起灯笼,央求我好歹用些点心。那凌霄殿里也早早燃了灯。来报告情况的大臣一个挨着一个成串地往内轮换觐见。袁真阗怕也没有用餐。

我摇摇头。我实在没心情。

小太监急得跪下来求我:“候爷,您不用点心,福公公便会打奴才。”

“你代我吃。可好?”

他听了这句,更加磕头如捣蒜。我哭笑不得,眼角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忙拿了点心塞给他:“来得正巧。全替我吃了吧。”

来者应该是真正的凌双桢,因为我没闻见那股淡而青郁的苹果香气。他捧着食盒老实不客气地按照我的命令一口一只地吃起来。唬得旁边的小太监面无人色。只待凌双桢把点心扫空便抓起食盒逃之夭夭。

“说吧。”

我说。凌双桢双手抱拳跪下:“属下恳请候爷回府歇息。”

我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专注地盯了凌霄殿看。

他不肯起来:“属下恳请候爷回府歇息!切莫为难属下。”

“你别多心。他正是心烦的时候,我亦是一样。我何苦来扰他?”我叹气:“无论他愿不愿见我。过了今晚,我便走了。你就让我在这安静安静。”

心里已经拿定主意。无论他是否同意,这开封之行是势在必行。

所以,今晚想离他近一些。否则,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定然无法支撑下去。

“皇上猜对了。候爷果真打算去开封…”

凌双桢黯然,转身返回凌霄殿。隔了片刻又兴冲冲地敢回来,喊:

“候爷,皇上请您进殿说句话。”

周围的下人全都被摒退,只留下凌双桢守在外间。我穿过层层宫门,轻轻推开议事室的木门。他半倚在皇座上满面疲色,看见我站在门口发呆,伸手来唤:“来。替朕将那边的水盘端来。”

我走过去,按照他的意思将铜制水盘端给他。他掏出方丝帕沾了点清水。顺过面部轮廓一点一点逐点湿了,似变戏法般卸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回复与我相处时看惯的真容来。

“你都知道了?”

他温和地问。

我点点头。

“想去开封?”

“不是想去,是必须去。”

我竭力克制自己声音里的颤意,尽量作出轻松的模样。他深深地看了我:“如果朕不让你去呢?”

“那我就偷偷去。”

本想笑着答话,眼泪却不听话地滑下来。我手忙脚乱地拿袖子擦了低下头不去看他。他低叹半声,双手搂了我说:“朕真希望能用链子把你锁了。这样朕才能确定,朕不会有失去你的风险。”

我靠在他怀里,默然。

袁真阗,袁真阗。不要这样无微不至地保护我,不要将我困在安全的空间里。即使我永远作不了老鹰,最起码,也不要当被人圈养的画眉。

“朕没办法派人在路上照顾你。现在灾情紧急,到处都需要人手。”

他放开我,转身自案上取过一块铁牌一道绢旨:

“局势混乱,当地文官可能信不过。必要时可拿出来向地方驻军求助。”

我接过收起,又点了点头。他勉强笑了笑,拍拍我肩膀。

“那,我走了。”

我跪下,认真地朝他磕了个头。然后转身毅然往门外走。

“凤村。”

他喊。我扭头。与他隔了数米,遥遥相看。

“早点回来。朕,等你。”

29

我们的车队组成很是搞笑。石翠翠和七七两个年轻姑娘雄纠纠气昂昂地分骑两匹骏马走在前端,小马车由严婆坐镇负责驱赶。两名一老一嫩的男性躲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一个是王太医,一个是我。座位后堆了几个包袱。里面是银票、药材和干粮。绢布写就的圣旨在我怀里,铁牌则搁在七七身边。一旦遇到困境就由她负责突围寻找救兵。这是我参照以前出任务时的计划进行的安排。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否则有个万一,我们会尸骨无存。

来寿曾经央求我带他一起去。无奈石翠翠听到消息风风火火地找上门来要求加入行列。理直气壮地说要去照顾病榻上的未婚夫。可怜其时七七正在喝水我正在吃葡萄。被她这句未婚夫一吓,七七喷了我一身我自己险些被葡萄噎死。她既然抬出这个名头,于是来寿便被剔除出计划之外。

石翠翠为其兄长守孝,满身缟素。圆圆的脸上系了条白布带。严婆在出发前特意与她交手测试实力——石小姐虽出自名门,功夫却只能算三流末端。唯独一手峨嵋剑法还算有板有眼勉强吓唬人。总算聊胜于无。

天气很热。车里更热。但全都比不上流贼强盗试图行劫的热情高。自出了京城,毛贼们便三五成群地来骚扰这只看起来很好对付的肥羊,而后又通通被七七温柔的梅花掌打得哭了跑走。期间还发生过一起叫人哭笑不得的乌龙事件。不知何处人家的纨绔弟子瞄上了我和七七意图强抢民男民女。然后对了旁边等看好戏的石翠翠嘟哝一句这个抢回去勉强可以当个使女。结果被暴走的石小姐全部打成猪头。而我则被禁止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除开旅店或驿站,其余时间都要留在车内挨蒸。

洪水已经退了,地上留下大量红黄色淤泥。沿途都是面色疲惫携家带口的逃难者,眼所之处连树皮都剥得干干净净。甚至不时看到被抛弃的老人幼童躺于道旁奄奄一息,父母将十三四岁的儿女标价出售。这种情况越靠近开封便越严重,可想而知现在开封城内是如何惨烈。没经历过类似场面的石小姐哭得眼都肿了。七七和严婆也不时叹气。唯独我在现代年年看抗洪岁岁话抢险神经锻炼得比较坚强。但心里也不好受。大家商量了将我们车内所携带的干粮除开必须的量,其余通通发下去给了灾民。且不敢明里发而是挨个挨个悄悄地塞,生怕引起混乱暴动。

我一路来磨了王太医学习医书上我所不认识的繁体字。虽说不能达到杜凤村原先的水平,但文盲这个头衔实在寒酸难听。况且顶着个御封侯爷的头衔,更加不能丢脸。王太医边教我认字边不断低声念叨着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身上两层衣服都已被汗水蒸了个透。我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内汗水也是似涌泉般不断往外冒,扎起来的头发全被打湿了粘在脸颊两旁。

忍无可忍之下我掀开马车的幕帘意图透口气,刚探出半个脑袋就被严婆硬塞了回去。老婆婆递入一个水袋,叮嘱:“下午就进开封城,你再忍忍。别生事端。”。

我刚想答话。忽而远远几策飞骑笔直往我们车队奔来。七七立刻按住宝剑戒备,来者自马背上翻落扑通一声跪在泥地里,喊:“小人武思源,属镇国将军帐下。接到前方驿站通报,特来迎接静安候!”

“可曾有六王爷消息?镇国将军情况如何?”

我跳下马车,抓住他的肩膀吼。离开京城后一路皆不曾再获知两者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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