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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此爱女之心在苏家看来倒成了市井小民贪婪的本性。
心满意足的爸爸在默离的左耳边絮叨着:“女儿啊,这回爸爸就放心了,我的任务完成啦,你的下半辈子就交给小苏照顾咯。”
苏妈妈却阴阳怪气在她右耳强调着他们的“卑劣行径”,“安默离你真是不简单,不仅成功地嫁进了我们苏家,还和你爸爸联手骗走了半套房子,我们苏家这100多万就打了水漂,看来我是小瞧你了。”
安默离在夹缝中故作镇定、强颜欢笑,她一面要佯装幸福不让父亲担心自己尴尬的处境,一面又要不断地显出卑微的恭谦让婆婆虚荣心得以满足,而这一切还不能让苏浩然觉察出端倪。
她很累,她不想再装下去了,她想揭开苏妈妈的假面具,她想翻脸走人,可理智告诉她,忍,还是忍,只有忍。
忍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忍字头上那一把刀,正在一点一点砍断她的信念、侵蚀她的自尊、毁掉她的幸福。
15 委曲求全
安默离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从装修到买家具都是苏家独揽大权,她稍微想提点儿意见,苏妈妈一个斜眼就扔了过来,不是挑拨“这房子你又没出钱,凭什么在这里说三到四”,就是讽刺“土气,乡下人懂什么”,不然便直接轰人“走走走,别在我眼前晃,看见你就碍眼。”
表面上默离还得陪着笑脸好话好说:“妈,您整天呆在这儿太辛苦了,里面总有些味道,对您身体不好,装修的事儿以后我盯着就可以了。”
“哟,这还没进门儿就妈呀妈的叫,你可真会自己排关系,难道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
“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了……”默离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想解释,却被打断。
“好了好了,你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我就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上还爱指手画脚,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她翻了个白眼把面如土色的默离扔在了一边儿。
碰了一鼻子灰,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回来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又被开门进来的苏浩然数落了一番。
“默离,你怎么回事儿,装修的事全靠我妈一个人守着,你看都不去看一下,我妈快60了,怎么说她将来也是你婆婆,你也好意思让老人吃苦,你工作有那么忙么?”
面对苏浩然的指责,安默离百口莫辩,显然是婆婆从中作梗,可她有一百个嘴也说不清,难道去和婆婆当面对质么?她张了张嘴,又把委屈忍了下来。
见默离不反驳,苏浩然便更相信母亲的话,也更心疼他亲爱的妈了。
下班的时候苏妈妈打了个电话给他,声音老大不乐意地诉苦:说这么多天她一个人忙装修多么多么辛苦,本来应该是享清福的年纪,现在却为了儿女的事四处奔波,儿子儿媳谁也指望不上,刚刚还钉子被划破了手,现在心里拔凉拔凉的。
苏浩然最近接了一桩金融大案,实在抽不开身,早就和默离商量好让她每天去新房监督施工,但是现在老妈跑来告自己媳妇儿的状,夹在中间的他只好轻声细语地哄着,推说默离也忙得□乏术。
白挨了一顿埋怨,回家一看,安默离竟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饼干,没有一点儿忙碌的迹象,苏浩然的少爷脾气突然就上来了。
而默离不冷不热地报以缄默,更是点燃了他的怒火,“我爸妈对你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你能不能也像个儿媳妇的样儿,我不说让你把他们当亲爹亲妈,但你至少为他们想一下吧。”
“那你跟你妈说,让她歇一天,我明天去盯着,好吧。”默离急于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争吵,烦躁地做出了让步。
“安默离,你这什么态度,好像是我求你着你照顾我妈一样,不想去就别去,反正那不是你的房子。”
“你……”默离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指责,既然已经背了黑锅,哪还有解释的余地。
“早回来了也不知道赶紧做饭,什么都要人催,你现在怎么这么懒。”苏浩然拧着眉头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打开电视。
默离匆匆起身,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快步走向厨房,她的委屈只能在哗哗洗菜声的掩盖下释放。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家庭和睦而已,苏妈妈是长辈,苏浩然又是大孝子,她不想让他为难,自己能忍就忍了,然而委曲求全的结果竟里外不是人。
难道在婚姻的字典里,妥协、忍让就是女人的代名词么?
16 餐桌惊喜
有人说婚前的日子最难熬,什么照婚纱照、买床单、定家具、写请柬之类细细碎碎的小事儿能把原本要结婚的准夫妻搅和黄了,苏家这边儿也不例外,从床单颜色到电视大小,从地板瓷砖到窗帘装饰画,P大点儿事儿都能让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苏浩然喜欢花里胡哨的各种摆件,那些东西在安默离看来,既不实用也不必要,占地方不说还不便宜;苏少爷出手阔绰惯了,买东西往往挑最贵的买,这在恋爱时也许是优点,可两人是要打火过日子的,默离勤俭持家的优良品质就表现出来了;苏家给了一大笔置办费,安爸爸也给了数量可观的嫁妆,加上两人工资也不低,苏浩然根本不在乎省讨价还价那点儿小钱儿,而默离觉得能省则省,十分享受精挑细选的乐趣。
争执的结果往往以苏浩然取胜为告终,这位大律师总是能连哄带骗地达到目的,默离只能气的干瞪眼。
房子已经装修完毕,家居也都陆续购进,可餐桌却迟迟不肯登场,每次默离问起了,苏浩然故作玄机地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抬进来,抬进来,慢一点儿,注意别碰着角,默离快来帮一下忙。”苏浩然坐镇指挥着搬运工人,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的惊喜,神秘物件终于在最后时刻粉墨登场。
餐桌拼好了,是一张很长的黑色西餐桌,光滑如镜的表面,和带有中国风的整体装修风格大相径庭,桌子偏矮,四条短粗短粗的腿没有一点儿美感。
“这就是惊喜?”默离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呀。”苏浩然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什么破惊喜,安默离鼻子都快气歪了,“叫你买圆桌、买圆桌,过年过节亲戚们可以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你偏偏买个长桌,还这么长,那坐在两头的人怎么夹菜?一点儿都不实用。”
“家里哪有什么亲戚,平时就我们俩,坐在桌子的两边,点个烛台,多有情调。”男人哼着小调,颇为赞许地咂摸他千挑万选的桌子。
“有什么情调呀,餐厅做了圆的中式吊顶,却摆个西餐桌,多不和谐。”
“老土了吧,现在流行混搭风。”苏浩然说的头头是道。
“哈,那你也挑个好看的呀,老说我眼光不行,你眼光贼,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矮墩墩的黑东西。”
“矮墩墩的结实啊。”这厮一脸认真。
“摆个菜要多结实,难道你还要在上面跳舞啊?”默离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哎,这多少钱啊?”
“不贵不贵,才九千多。”
“什么?九千多?”默离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他抢劫吧。”
“别那么大惊小怪嘛,九千而已,难得我一眼相中哈。”苏浩然笑得特无辜。
“九千?还而已?”默离彻底暴走,“苏大少爷,您太有钱了。”
“那是,你老公我有钱着呢!”无比沾沾自喜,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
晚饭时,两人坐在桌子的两边,开了瓶红酒,以庆祝婚前准备的完工。
苏浩然兴致颇高,一杯一杯地劝,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微醉。
饭后,默离头重脚轻地飘到厨房,刚准备洗碗,“啪”的一声,断电了。
慌忙间地转身,竟撞到不知何时尾随其后的苏浩然,心跳一下子加快,“你……干嘛?”声音中带着莫名的兴奋,嘴唇有些颤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而他也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吻忽而轻柔忽而急促,慢慢地撩拨着敏感,游走在刺激的边缘,他随着她的喘息而愈吻愈深,渐渐凝重了呼吸,开始加大力气争夺她口中的空气。
两人半推半就进了客厅,月光照进来,洒在镜面般的餐桌上,波光粼粼反射着黑暗中的奋不顾身的两个人。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推按在餐桌上了。男人的眉眼闪过一抹得意,低低的魅惑凝在喉间,“这才是给你的惊喜。”
默离的脸微微红了红,想挣扎已是没了力气,只得嗔怪着啐了他一口,把脸别过去。
他轻笑,扶正她的脸,神色迷离间,氤氲的目光都化成了温水,低哑着嗓音:“你是我的人,我要你看着我。”
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拉开彼此的衣襟,桌子够长,她被轻松地推倒,房间里虽有暖气,可冰凉的镜面设计还是让她微微皱眉,身体向上躲闪,反而更加贴近他的胸膛。
随着拉锯战的展开,两人逐渐进入状态,激动之下动作也没个条理,新奇的环境、炽热的男女,肆虐着口手并用,贪婪地在每一处留下印记。
默离拼尽全力地迎合,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释放在这热情里,狂风暴雨之时她绷紧了神经,示意他轻一点儿,桌子不比睡床,如此剧烈的晃动难保不散架,他却凑近她的耳垂,轻咬道:“放心,它很结实的。”
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海水拍岸之声愈演愈烈,回荡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那些不愉快似乎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混乱过后,汗水粘在光洁的餐桌上,泛着荧光,他趴在她身上喘息,流连这一刻的美好。而她轻轻地抱着他,脸色红润,身体还契合在一处,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饕足。
男人突然使坏,一下子含住她的嫣红,迫使她低吟,接着炫耀般地逗弄她:“怎么样,这张桌子不错吧。”
她死咬着下唇不答,面颊又燥热起来。
他的眸子亮如星辰,忽闪忽闪地窃笑,逼迫她回答。
“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