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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九重立即嘲弄道:“席应,我看你是忘了自身的处境吧?我们三人武功纵不及你,联起手来对付你估计还不成问题。”
席应透过屋顶的破洞,仰望星空道:“三位不妨称称席某人的斤两。”
一刹那杀气肃然。
周老叹打个哈哈道:“老席,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无缘无故拼死拼活呢?你比你的武,我们自向石小贱人讨要《不死印卷》,各不相干。”
席应鹰隼般的眼神投往尤鸟倦,笑道:“此话当真?”
尤鸟倦立时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道:“当真。”
席应又看向丁九重道:“果然?”
丁九重扭头以示不屑道:“果然。”
席应道:“好!诸位走你们的阳关道,席某过我的独木桥,子时将近,席某也该会客了,姓石的丫头片子就交由你们收拾了!”若喝醉酒般,一步一晃,飘往堂外。
他知道,霸刀岳山来了!
丁九重从未放弃对席应出手,却未抓住出手的机会,这种郁结于胸的感觉令他难过得想要吐血,只能失望道:“姓席的确实有点本事。”
尤鸟倦嘿嘿道:“我都不愿招惹的人物,你居然有胆对付,厉害!佩服!”
丁九重冷冷道:“那石之轩岂非更加可怕?我们为何要收拾他女儿?”
周老叹道:“在理。”
尤鸟倦道:“所以呢。”
周老叹道:“所以去散花楼接回我家那婊子,更为划算。”
尤鸟倦道:“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主意。丁大帝呢?”
丁九重道:“我也觉得与环真再续前缘是个绝佳的选择。起码不用担心将来有一天脑袋会突然给邪王拿掉。”
尤鸟倦道:“那么你之前说要报复邪王,纯属放屁了?”
丁九重叹道:“我这人向来喜欢放屁,我想邪王会体谅我这个缺点的。”
周老叹道:“失陪了!”如发射的炮弹似的,倒飞出殿。
丁九重道:“老叹兄,等等我!”以毫不输于周老叹的速度掠到堂外。
一众凶人盏茶时间走的只余尤鸟倦一人。
饶是长捷、玄奘禅法高深,素质过人,也看得目瞪口呆。翻脸如翻书,莫过如是。
尤鸟倦把注意力投往可怜的兄弟俩,露出个吓人的笑容道:“两位小师傅,不如陪老尤我回去玩耍,怎样?”
长捷摆出个沉腰坐马防护的姿势,喝道:“妖人,休想!”
尤鸟倦大觉好笑,朝着千手观音像说道:“石小妞,你可要维护这两个小和尚吗?”
石青璇在像后发声道:“两位小师傅有佛法修持,自有佛祖庇佑,尤鸟倦你不妨试试。”
尤鸟倦为之愕然,接着两边嘴角挤出狞笑,扩展至脸上每条皱纹道:“哈!我倒想看看释迦牟尼的在天之灵能否保佑他的门人!”
长捷大骇,只能眼睁睁看着尤鸟倦闪电冲前,一拳隔空轰至,心中直呼“我命休矣”。
石青璇见尤鸟倦在丈外出拳试探,看得分明,暗笑其尽露生性多疑的本质,但毫无疑问这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玄奘垂下眼帘,双掌合什,坦然面对死神的来临。
凛冽的劲气排山倒海地涌向两僧,其中还暗含拉扯的力量,可知此拳表面来势汹汹,目标却是把二人生擒活捉。
长捷可不知这拳的玄机,当下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掌向尤鸟倦拍去。
蓦地寒光一闪。
一道强光在右方破空而至,先是一点星光在长捷身前爆开,随即化成长芒,压体的气劲登时将尤鸟倦发出的劲气吸个干净,这还不算,剑光旋又若长虹经天,射往尤鸟倦,等于裹挟了两人的功力,势不可挡,骇人之极!
尤鸟倦立即色变,赶忙止住身形,在地上一点,向后飞退,并化拳为掌,在空中留下道道真气波纹以阻隔追兵。
可是他退了不到一步距离,寒芒再度暴闪,在虚空划了一个十字型,转瞬将他的真气怒海狂潮般吞噬。
风起。
身影飞扬。
“多美的景象!”长捷心中忍不住赞叹。
一个轻逸的身影,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就像云彩飘过,充满了天地间的灵气。
女人柔美的身段将剑的灵气完美演绎。
但在尤鸟倦看来,此女的剑法绝对是又狠,又准,又快。
眨眼的高速内,尤鸟倦一声怒吼,付出一条胳膊的代价,带着一蓬血光,逃之夭夭,连句场面话也未来得及放。
剑回鞘内。
一身男装却掩不住明眸中冷冷艳光的眼神,清丽如仙的师妃暄苦笑道:“这个结果,青璇小姐可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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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向读者们说声抱歉,下面要停更几天。马上毕业了,与同学去黄河壶口瀑布一趟,留作纪念吧。
外篇 第298章 席应之亡
月色朦胧。
忽然一阵叮咚脆响,从佛塔那边传来,远眺过去,隐见佛塔檐角翘起处挂有铜铃,山风吹来,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清音,使人尽去尘虑。
在罗汉堂侧有夹道通向佛塔,花木扶疏,幽邃浓荫,非常引人。
席应叹息一声,缓步朝佛塔走去,穿过竹林,高近十五丈,分十三层的宝塔巍然屹立林内广场处,峥嵘峻拔。每层佛塔四面共嵌有十二座石雕佛像,宏伟壮丽,纹理丰富。
“席应你对这座佛塔似是情有独钟呢。”
“霸刀”岳山出现在他的身后,一身蓝色长袍,身躯高拔,带点蓬散的苍苍白发,配上清矍而威严的脸容,使人不由生出宝刀不老的观感。尤其是腰间那把样式奇特高古的连鞘厚背大刀,血腥味道浓烈之极,相信不下百位强者曾经饮恨刀下。
席应负手仰观佛塔,头也不回地淡然道:“我在想岳霸你在明日的此刻会否有此殊容,埋骨塔内。”
塔顶供奉有历代高僧遗留的舍利,故席应有此一语。
岳山道:“自四十年前陇西一别,一直没机会和席兄叙旧,今番重逢,只盼席兄的紫气天罗不会令岳某人失望,否则岳某人的换日大&法就是白练哩!”
席应摇头笑道:“岳老儿你纵使练就换日大&法,仍是死性不改,只爱大言不惭。谁都知换日大*法乃天竺旁门左道的小玩意儿,或许能治好你的伤势,但因与你一向走的路子迥然有异,只会令你功力大幅减退。也罢,念在你一片苦心,今天让我送你上路,好去和妻儿会面。”
岳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岳某人看看练至紫瞳火睛的天罗魔功,究竟能否让你在我的霸刀下保住性命。”
紫气非是指真气的颜色,而是施功时皮肤的色素,故以紫气称之。紫气天罗最厉害处,就是当行功最盛时,发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
假若席应真能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那他将是魔门灭情道近三百年来首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席应旋风般转过身,首次凝视这个顽强的敌手,道:“岳兄打算在何处动手?”
岳山沉声道:“你既选定了葬身之所,何必再移驾他方?”
席应双目紫芒爆涨,在这星夜中如妖兽似的,显得诡异莫名,叹道:“自席某紫气天罗大成后,能被我认定为对手者,实屈指可数。但纵使席某知道岳兄仍在人世,岳兄尚未够资格列身其中。不过有像岳兄这样的人物送上门来给席某试招,席某还是非常感激。”
他并非单纯废话,在这说话的工夫里已经率先出招,以他为中心生出膨胀波动的气劲,就像空间在不断扩展似的,恰与阴癸派天魔功运行时使空间凹陷的现象相反。
岳山闻言哑然失笑道:“席兄你的狂妄自大,仍是依然故我,你接我一刀再表示感激吧!”
席应不惊反喜,刚才他大言不惭地指岳山没资格作他的对手,非因嚣张自负,而是要故意激一向性格暴戾的岳山出手,那就会掉中他的陷阱。
紫气天罗或者可用一个以气织成的蜘蛛网去比拟,任何猎物撞到网上,愈挣扎愈缠得紧,诡异邪恶至极点。
假若对手率先抢攻,席应会诱对方放手狂攻,然后再吐出丝劲,以柔制刚,宜至对方缚手缚脚,有力难施时,才一举毙敌。
现在岳山果然中计,怎不教他心悦如狂,暗想岳山这么多年仍未有半分长劲,真是死而无尤了,面上却现出凝重之色,道:“请出刀!”
岳山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忽然大喝道:“刀来了!”
长刀出鞘,破空而至,妙象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内不住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么清楚明白。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至境。
刀势变化,步法亦随之变化,席应甚至没法捉摸他最后会从哪个角度攻来。
面对如此可怕的劲敌,席应终于色变,令他色变的不是对方刀法的无法捉摸,而是他一眼看穿岳山这刀延伸的刀气无论怎样进攻,都势必会重重击在他无形有实的天罗气网最强大的一点上,而刀气的集中性和网劲的分散性决定结果不言而喻。十几年前他就是这样败在天刀宋缺手上的!
浑身一震下,不退反进,脚踩奇步,脸泛紫气,飘移不定的几个假身后,抢往岳山左侧,左手疾劈,看似平平无奇,只有身临其境的岳山方知他的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但岳山竟闭上眼睛,手中厚背刀急挑,变化九次,刀势既威猛无伦,其中又隐有轻灵飘逸的味道,令人觉得他能把这两种极端相反的感觉操合为一,本身便是个教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长刀丝毫不让地先一步迎上席应惊天动地的劈掌。
就在天君席应躲避长刀锋芒横移的刹那,岳山清楚把握到席应整个天罗气网的移动和重心的移转,遂索性闭上眼睛,不为其步法所惑,硬拼他这凌厉无匹的招数。
轰!
席应闷哼一声,往后飞退,一副惟恐岳山趁势追击的神态。
岳山仍只是上身往后一晃,便回复稳如泰山的姿势。
席应退后寻丈方停止下来,双目凶光闪闪,冷然道:“这怕不是你岳霸的七十二候刀法吧?”
岳山微笑道:“席应你居然会问出这么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