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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寇无不动容,霎时全场鸦雀无声。
毛燥露出思索之色,道:“想不到商场主身边还有这等高人护卫,怪不得艺高胆大,敢陷入这等绝地。”
商秀珣避往此处,做的不着痕迹,先是带了一批队伍,于半途遇上伏击,随即杀出重围,来到这经鲁妙子设计的村庄,再发讯号通知柳宗道率兵来援。便是那叛徒也看不出这是她故意为之,再将众人行踪泄露,使二寇得以亲身追来。
商秀珣冷若冰霜地道:“房见鼎、毛燥,你们中计了!”
贼寇一阵哄动,环顾形势。
房见鼎长笑道:“是商场主你中计了吧!你们的每一步安排,我们都了如指掌,你又何必在此徒逞口舌之利?”
议声稍歇。
众寇在两人身后布成弯月的阵势,强弓劲箭、刀斧剑矛,杀气腾腾。
商秀珣道:“你们得到的是陶叔盛提供的情报吧?你们可知他已被本场主擒下了?”
毛燥惊疑不定,与房见鼎交换个眼色,厉喝道:“商秀珣,你觉得就凭你们五个人,能挡得住我们百余人吗?”
商秀珣摇头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个能力。”
凌风嘴角一撇,露出不屑之色。他有种感觉,眼前这百来号人根本经不起自己一个巴掌。
房见鼎眉头锁起,眼神瞟往两边房舍,道:“我倒要听听商场主的手段。”
商秀珣不答反问道:“你们可曾听过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吗?”
毛燥心底一突,干笑道:“当然听说过。他老人家好像在牧场盘桓过一段日子。”
商秀珣叹息道:“他在牧场待了整整二十七年。”
除房见鼎与毛燥外,其余诸贼均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目光闪烁。鲁妙子的机关术天下闻名,谁人不惧?
毛燥眼珠一转道:“我们曹老大说,鲁老与商场主你似乎不大和睦?”
商秀珣心里一惊,曹应龙怎会知道她的私密事情?她因母亲而一直对鲁妙子不满,但牧场知道鲁妙子存在的也就有限几人,更别说知晓她的态度了。
鲁妙子重出江湖,广为人知,还是天下会为榨取老头价值而大加宣传的结果,不然没几个知道鲁妙子竟在飞马牧场藏了近三十年。
但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会给毛燥假借曹应龙的名义蒙对了。
众贼情绪马上稳定许多。
商秀珣道:“老头子确不讨人喜欢,但他留下的东西还算不错。譬如这几架他一直洋洋自得的诸葛飞弩。”空手打个响指,四下房屋的窗壁立时破碎,露出一道道人影。
这群牧场战士有个特点,就是手里均有一架红木为柄、长约三尺的奇形弩机。
“给包围了!”贼寇大慌。
房毛二人想要吐血,大小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这是几架吗?少说也有五六十架啊。
商秀珣淡淡道:“诸葛飞弩是老头根据古籍仿制三国蜀汉孔明的连弩,每架装有十枝铁箭,箭长八寸。扳机上弦,十箭连发,射程五百余步,只在一息之间。箭仓内又加了磁石,可调整发射角度。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将成为它问世以来第一次试验的对象。”
房见鼎色厉内荏道:“你觉得就凭几架破弩就可以收拾我们吗?弟兄们,并肩子上,擒下这小娘们儿!”背上两根各重逾百斤的狼牙棒来到手中,巨躯翻腾斜起,快速来到商秀珣上方,狼牙棒舞出重重棒影,凌厉无匹的往她罩下去。
身旁毛燥亦焦雷般暴喝一声,炮弹似的朝商秀珣扑至。
其余众寇也狂吼,冲了过来。
嗤嗤!
箭雨撒往场中,群寇狼狈躲避,死伤无数。
唯有房毛两人不在射程,妄想着反败为胜。
铿!
长剑出鞘,商秀珣疾刺上方房见鼎。
这一剑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无穷尽的攻击性和变化后着,最厉害处是剑尖颤震中,发出七、八度嗤嗤剑气,笼罩着房见鼎胸腹间所有要穴,声势夺人。
以攻对攻。
房见鼎若不挡,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而且是他死,商秀珣伤!
但他何等凶悍,左右没的选择,就要硬捱商秀珣一剑,狼牙棒仍那么劈头盖脸挥了下来。
不过商秀珣身边有凌风。
凌风两脚疾踢,破入两人剑棒交织的影象内,一丝不误地踢中房见鼎的两根狼牙棒。
笃!
房见鼎倒飞出去,鲜血狂喷,又给一轮飞箭射个正着,死不瞑目。
而另一位毛燥同志给鹤鹏二老轻易拦下,他们的联手合击非同凡响,毛燥尝到苦头,却没有逃跑的机会,过了三五招就给毙于掌下,脑袋差点给商鹏拍进肚里。
场中一片狼藉,死尸遍地。
商秀珣镇静自若,道:“该回去看看李天凡有无光临我们牧场了。秀珣腆为牧场之主,自该好好招待一番。”
未伤一人的战士们轰然领诺。
※※※※※※※※※
商秀珣猜测错误,李天凡没有来,来的是翟让。
翟让这位原瓦岗寨的大当家与李天凡翁婿二人深夜谈心后,得知了全盘计划,接下了夺取牧场的任务,勾搭上大管家商震的新任小妾苑儿,拟采取斩首行动,与三寇两下分工,除掉商震及没有投诚的大执事梁治、二执事柳宗道,以方便大军出动,占据牧场。
但他们的阴谋被骆方阴错阳差地知悉,于是翟让不幸地遭到几大高手的围攻,战败受擒,最终自断经脉身亡。当然,这是官方的宣传,真实情形是翟让在权衡得失后决意逃走,并几乎成功时遇上了凌某人,挨了一拳结果了性命。
话说凌风在杀了翟让后有种很不妥当的感觉,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对商秀珣说要低调,这才把他出手之事隐瞒。事实证明这一决定明智之极,最大限度地保障了他后宫的和谐氛围,起码素素终其一生也不知旧主死在丈夫手里,免去许多芥蒂。
本次牧场的大功臣骆方在事后众人询问他如何发现敌踪经过时讳莫如深,只有场主商秀珣一人知道详情。直到晚年跟随潮流撰写回忆录时,才隐隐透露出与那位年轻貌美的关键人物苑儿有些关联,关乎细节,耐人寻问。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商秀珣与凌风等人率领大队人马将战线外延,离开牧场追杀残余贼寇,务使全歼,免致遗祸乡里。
此时已是当日黄昏,贼兵的骑队像一条长蛇般横过草原。
正春风得意的骆方道:“今次三大寇果然是有决战之意,除了本身五千骑兵外,大部步兵也尾随而至,可惜遇上什么事故,都是骑兵夺路先行,把步卒抛在后方。这些可恶的马贼纯是送死来了。”
一身甲胄、英气凛然的商秀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不见一丝杂毛,神骏之极的战马,银白的盔甲,鲜黄色的披肩在她身后半空随风拂扬,望之有如下凡的女战神。只见她蹙眉道:“曹应龙在哪里?”
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至始至终曹应龙都没有露过面。
没有人想得通有什么事情比进攻牧场还要重要。难道这个大贼早就料到会有惨败,提前溜了?这又根本说不通。
商秀珣不再烦心,道:“贼寇队形不整,粮车都堕在后方,可知他们形神具劳,心乱如麻。只要我们劫其粮草,令他们在劳累外更加上饥饿,那他们将会由乱变散,只能亡命往漳水逃窜,寄希望于尽早渡江。”
柳宗道讶道:“场主在江畔设有伏兵吗?”
商秀珣道:“没有。”
骆方疑惑道:“那我们怎么堵截以万计落荒逃亡的贼兵?”
辛娜娅代答道:“单凭我们当然不可以。但加上天下会的兵源就不一样了。”
骆方愕然,顺她视线望去,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天色暗沉下来,多云的夜空偶见稀疏暗淡的星光,月儿尚未露面。
丘坡的密林中冲出千余骑,猛然出现在百余粮车面前,保护粮车的二千许人大部分为步兵,骑兵不足五百人,如何是这群人的对手。
火把燃起,照亮夜空,更添其千万奔腾的声势。
敌人的队伍立时乱成一片,反应快的正欲取弓搭箭时,以数百计的劲箭像雨点般朝他们射去,一时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溃乱之势像潮水般从队尾蔓延到中军和先锋队伍,曹应龙倚以肆掠江北的贼寇顿时人马互相践踏,本就乱得不成样子的贼兵更是难成规模。
这队骑兵以逸待劳,从天而降般把敌人冲得整个粮车队伍与中军前锋彼此脱离,完全处于被动的劣境。
两辆粮车首先起火,焰光烟屑冲天而起。
商秀珣打个手势,率人也冲了上去,她用的是长枪,由于有一众将领护持左右,使她更是气势如虹,挑得敌人惨叫连天。
在没半晌的时间内,整个粮车队给瘫痪了,且断成数截,贼兵四散逃命,连驾车的亦跳车逃生。
粮车前翻后仆的纷纷被火把点燃焚烧,变成一片火海。
奇袭完满结束。
众人纷纷下马见礼。
商秀珣问道:“来人由谁领队?”
一个四十余岁的戎装汉子推众而出,道:“在下左孝友,奉沈军师之命阻截败逃贼寇。”
柳宗道奇道:“左兄不是在李子通座下吗?何时加入了天下会?”
左孝友高瘦精矍,满脸风霜,在大业十年起兵反隋,并占据蹲狗山(今山东招远东北),拥兵十万,可惜运气不佳,遇上张须陀,被迫投降,在张死后碾转流离,投靠了李子通。听到老柳这么不厚道的一问,面有惭色道:“左某败于李靖将军之手,就加入天下会了。”
商秀珣岔开话题道:“沈军师来了?”
左孝友摇头道:“沈军师正在聚歼瓦岗方面的一万人马和白文原的三千人马,对岸由董景珍将军负责围捕。”
骆方叫道:“白文原也来了?”
白文原是朱媚的姘头,朱粲手下大将,领军打仗颇有一套。
左孝友道:“白文原在朱粲死后就暗中投靠了李天凡,这次行动算是他的投名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若非沈军师压制,怕是襄阳钱独关也会忍不住插一脚呢。”
牧场众人均呼好险。
骆方问道:“左将军可知那贼首曹应龙身在何处?”
这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若是曹应龙反趁众人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