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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间,真气聚于双脚。
脚尖点入流水。
身子出奇地再次跃起,背后还环着一圈水柱。若是凌风细心些,会发现他的衣服不知何时已干透。
凌风欣喜若狂,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这生死之际,当然是跑路要紧,在水面一点两点,如燕子抄水般,疾射而去,恰恰避过水中扑来的巨蟒。
他兴奋地一声长啸,真气仍在高速运转,并未因他发声而下沉。
灵光一闪,他有了猜测,定是正在循环的《长生诀》水图的功效。
哈!有了这长生水诀的帮助,咱不就像水神一样,跨洋越海都不成问题了?
凌风在极度yy中,浑不知自己连简单的控水都不会。
不知这洪水会流向何处,还是爬座山安全。
临近一处山峡,他附住山壁,劲道一运,手似钢爪,牢牢扣住一处凸起,轻松攀援而上。正看到随洪水漂走的一条巨蟒对着他不住嘶吼,他嘿嘿一笑,活该!没听过穷寇莫追?
长生真气不知何时已停止运转,不知不觉间换成易筋真气。
精神力已全部恢复,甚至更有精进。
攀上山顶,神清气爽。还是陆地让人感到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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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先天境界后,凌风的记忆力成倍增长,竟回忆起许多陈年往事。而自修习了培育精神力的奥妙法门,以前看过的书籍似重新搁在他面前让他翻阅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好事。相当于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凌风忽地想起与郑淑明的约会,离别时说好要在她老爹头七后见面。
夜色来临,天有些昏暗,未见月亮,只有寥落的几颗星辰。
事实是,纵有月亮,凌风也不能根据其圆缺而判断出日期。他高中历史极好,但地理却学得很差,同样一道题连考了四次,前三次都错了,最后一次还是死记硬背,勉强过关。有这样的天赋,不得已才选报了理科。
当一个人习惯于用电子表来看时间,一但没有了表,心理会造成某种程度的恐慌。他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旁人询问他今年是哪一年时,他会不自觉得按下表,虽然他的表看不出年份来。
会否已经失信了呢?过去几天都不晓得。
明天就去襄阳。凌风做出决定。
取出怀里的《道心种魔*》,他有些惊异,这纸质也忒好了点,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别说浸水,连水皱都没。
书中一切早已印入脑海。
按凌风的阴暗心理,当然是将之毁去,从此独享秘籍。
难道要学张无忌同志搞个“凌风埋经处”不成?据某位先生续写的《九阴九阳》中,可有后辈找到九阳真经,给张无忌造成不小的麻烦。他可不想走这背运,将来某个家伙用道心种魔对付自己。
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一来,这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宝典,邪帝向雨田交给郑乾保管,若毁于我手,他那便宜老丈人会否在地下气地诈尸?费老教导我们,做人要厚道。
二来,纵使宝典给人有幸捡到,天底下还有哪位仁兄识得这简体字?
虽然知道这未必便是世间唯一一本《道心种魔*》,他仍不想冒险让这门绝学失传。凡事还是留一线的好,这毕竟是文化遗产啊。
收起宝典,凌风向山下跃去。
双目在漆黑的夜色中依旧能看清里外的东西,比以前的近视不知强了多少倍。单是这点,他的心情就无比的舒畅。
山风在耳旁呼啸,衣衫猎猎,长发飞扬。
凌风很享受这种感觉。
以前恐高的自己哪敢登这么高的山,更别说从山上往下跳了。那时只会将这在头脑中yy一番罢了。
一种新生的愉悦涌上心头。
他真的爱上了这个世界,这个充满机遇与可能的世界。
外篇 第031章 第一场雪
双脚蹬向峭壁,连踩几步,凌风整个身子有如大鸟般飘向另一山头。所谓飞檐走壁、凌虚御风,不外如是。
几个起落,来到剑冢。
偌大平台上唯有那浑然天成、剑意森然的两个字仍宣示着独孤求败存在的痕迹。
凌风手掌抚摸两字。
触在石壁,指尖真气涌动,只觉坚如精铜,仿佛还蕴藏了某种未知的能量,决非外力可以破坏。
“我何时才能如老头子一样,如此潇洒自如地运指裂壁写字?至于领悟剑意……”凌风苦涩一笑,“老头子啊,你不觉得对我来说太难了吗?”
在平台上缓踱几步,探测脚下石质。
来到一处,他右足用力,突然爆发的真气配合魔种的强大精神力,“轰!”炸开深一尺,径三尺的凹陷。
凌风将《道心种魔*》轻轻放入其中,动作小心谨慎,就像虔诚的教徒,连他也不知这算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脚尖微动,山石立即将小坑填满。阖住双目,精神力散发,再开眼时,这片已平滑如镜,与原先无二。
他嘿嘿一笑,谁能找得到这部魔门宝典,那可就真可谓有缘了!
凌风对着埋经处,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起来后对着“剑冢”俩字又是三个头。头皮上沾满尘土也浑若不觉。
这将是他在山谷停留的最后一天。
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划下,溅落开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世间有种叫做寂寞的酒,辛辣得人忍不住心酸落泪。
独在异乡为异客,谁能真正潇洒从容地孤身面对这陌生的世界?
凌风低吟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这是香港电影《东方不败》中的一首诗,道尽江湖真义。
明日就要真正步入江湖了,那个曾经向往、又觉可笑的江湖。
江湖,会否如小说或电影中一样充满血腥与杀戮,欺骗与背叛?又或者尽是英雄与美女,铁血与柔情?
“我是将仗剑携酒、笑傲江湖,还是随波逐流,像多数人一样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里痛苦无奈、浮沉挣扎?”
之前数月,他一直躲在老头子的羽翼下,虽不乏生死之战,但多数时候武功远强于他的高手都被老头子暗自料理了,凌风又岂会不知?那么接下来呢,他能否杀出一条血路来,不堕师父剑魔的名头?
想着想着,他忘记了饥饿。
静静躺在平台上,真气自动流转,在经脉中游走不息,单薄的衣衫并未让他产生冷意,相反身子还暖洋洋颇为舒畅,像是冬天回到母亲暖好的被窝。
脸颊一湿。
他以为是雨。
过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下雪了!
这是襄阳的第一场雪。
也是他凌风来这世上后遇到的第一场雪。
雪花扑面,悠扬卷舞。他仍纹丝不动。
美丽洁白的雪花给他种亲切的感觉。
他不由想起傅君婥和郑淑明这两个与他有过合体之缘的美女。此刻她们在哪里?是否会想起自己?
他开始思索与她们的关系。自己是否真的爱她们?
这两个美人都可谓是主动投怀送抱,之前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他还没自恋到因为一夕欢好,俩人就爱上自己的地步。虽然他极狗血地相信“一见钟情”这种止于传说中的存在。
傅君婥是为了抵抗对老头子难尽的思念,才想找寻他替代。他虽不至于去呷老头子的醋,但想想总归不舒服。不过经过在襄阳的并肩作战,她对凌风的好感上了不止一个层次,以致当晚就未拒绝他,甚至主动诱惑,成就好事。
郑淑明则纯粹是因为身中春毒,丈夫又刚惨死,凌风恰是她唯一的选择,没奈何将干净的身子交了出来。他感受得到,这个聪慧的美女对自己并未有多少爱意。
他对这两个美人都有怜惜之意,若说有多爱,又说不上来。可若是她们有危险,他宁愿舍弃自己生命亦要保护她们的安全。
爱情,好深奥的东西啊!
想起那两晚的**滋味,凌风不由舔舔嘴唇,实是妙不可言,让人难以自拔,难怪那么多人都迷失在这肉#欲中不愿醒来。
他忽然热切期望见到她们。这是欲还是爱?他分不清。
由于记忆力的成倍增加,曾经暗恋过的女孩的一颦一笑在脑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可在心中占据的位置是越来越淡。
“我是否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他想道,却不愿相信。
“至少自己没有厌旧。”他安慰自己,“只是较常人要色点罢。”
天空彤云厚积,沉甸甸地压在头顶,看去这片天地更像是座巨大的囚笼,所有的生灵都被束缚在这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雪越下越大,漫天纷飞,北国立成银装素裹的世界。
长生水诀竟又自动运转。
凌风身边似乎开启一个护体气罩,将风雪挡在外面,冰霜被激化,迅速融为雪水,云雾般蒸腾,蔚为壮观。
他睁开眼,有些无奈,这长生真气不归自己控制,也够让人心烦的。
他渴望雪花加身的感觉。那是一种能令他深层次回忆过去的感觉。
黑夜遮挡不住他的视线,更遮挡不住他飘飞的思绪。
这就是鹅毛大雪?多少年没遇到过了?十年,还是十一年?
幼时的欢声笑语似仍在耳边萦绕,可一切都不能回头了。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这两句被说腻的话现在看来实是至理名言,铁一般的事实让人一想起来就如五谷杂陈,酸甜苦辣齐上心头。
凌风忽然笑起来,自己都能到这个世界,或许父母也如许多小说中一样灵魂穿越也不一定啊!
何为生,何为死,是个千古难题。
凌风此时想到的更多是天地不仁。可是他又能奈何?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父亲曾骂过自己没出息,都这么大了还会流泪,真不是个男人。
母亲曾说过叫你小时候挑食,导致眼睛近视成这样。
那暗含关切的责备仍在脑中响起,如录音机般回放,可自己再也见不着他们了。
“希望真有佛家所说的三千世界吧!哪怕有天堂也行,我去改信你们基督!”
长生水诀蓦地加速,比平时运转快了两倍有余。
凌风的心神平静下来,逐渐可以控制这股奇异的真气。他将护罩撤去,没多久他的身上就厚厚堆积雪花,凝结为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