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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为上元节,七月十五为中元节,十月十五日为下元节。道教出现以后,所祀奉之神有天官、地官、水官、并将“三元”与“三官”相配,说上元天官生日为正月十五日,中元地官为七月十五日,下元水官为十月十五日。所以道家在七月十五日要设坛醮祭。
“哦,原来是这个!”不等凌风开口,安隆恍然大悟道,“我说呢,怎么也觉得怪怪的。这天是鬼节,道家糊弄人的玩意儿,民间信的鬼怪之说。这厮生的不太吉利啊。”
由于上元是天官赐福日,中元为地官赦罪日,下元为水官解厄日。所以从七月初一起,阴间打开鬼门,放出孤魂野鬼到人间来接受奉祭。
人间为了免受鬼神的干扰伤害,便在七月十五日设“中元普渡”,供奉食品及焚烧冥纸以安抚那些无主孤魂。人们多数会在这天带上祭品,到坟上去祭奠祖先,与清明节上坟相似。地方官府还会令寺庙的和尚道士设孤魂道场,以祭奠阵亡的军士。
安隆是魔门的主脑人物,对道家与神鬼之说都嗤之以鼻,又是孑然一身,自然不会进行什么祭祖。
李秀宁补充道:“这天还是佛家的盂兰盆节。里面有个目犍连救母的故事。”
“是吗?”凌风对这个倒不清楚,感兴趣道:“说来听听。”
李秀宁笑道:“相传,佛祖释迦牟尼有个弟子叫目连,看到死去的母亲在地狱里受苦受罪,惨不忍睹,就使尽一切办法相救,均告失败,只好求助于佛祖。佛祖解释说,其母生前罪业颇大,非一人之力可救,告诉他要在七月十五日,僧众安居终了之日,备好百味饮食,供养十方僧众,借助众僧之力,才可使其母亲解脱苦难。目连遵嘱照办,果然凑效。”
“这种佛家的活动就被称为盂兰盆会。盂兰是天竺梵语的音译,意为倒悬,形容亡人之苦。盆是指盛放供品的器皿。盂兰盆即指这样的活动可以解脱先亡人的倒悬之苦。”
凌风有些讶异,想不到这小姑娘对这些还挺了解。
觉察到凌风在瞧她,似是知晓其心中所想,李秀宁嫩脸染上一层红晕,娇俏可爱地吐吐香舌道:“这些我也是听父亲当年提过。在那天的时候,我们还会放河灯。河灯一般是在底座上放灯盏或蜡烛,用以普渡水中的落水鬼和其他孤魂野鬼。”
凌风呵呵一笑,这些古老的习俗在后世虽然还有,但毕竟少多了,像他就完全没有经历过放河灯,每年祭祖也只有清明节才会去。不由想起已逝的父母,眼中掠过伤感之色,岔开道:“希望解晖这个寿诞可以过的顺利吧。不然生祭可就要一块过了。”
李秀宁红润的脸蛋登时变得惨白,车外的胖子则恨不得抚掌,大声叫好。
安隆当然知道解晖与宋缺关系并不像表面那般亲密,而凌风为了他的霸业,必然要入主巴蜀,与之争执。那时解晖如若站不好队,必死无疑!
过了不久,凌风奇怪道:“对了,胖子,你为什么要走东门?”
李阀在大兴以东的势力还是较为稳固的,以西由于西秦薛举的缘故,不被中立的势力看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力。
李秀宁也一副好奇的模样,要不是这家伙心血来潮地走东门,自己怎么可能沦为阶下之囚?
安隆叹道:“如果我说我离东门近些,懒得跑腿,你们信不信?”
“……”
有时,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外篇 第223章 李阀祸事
出了大兴城,马车仍是一路向东,安隆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话,李秀宁不时插插嘴,凌风则像个闷葫芦,半天才蹦出一两句来,也没有下车的迹象。
毕竟是帝都,城内街道皆由整齐的石板铺筑而成,就连城外的车道修整得还算可以,宽阔平坦,非常舒适。凌风用神识一扫,依稀觉得好像是后世的水泥,不过他对工程建筑不大了解,又想若是大兴有水泥,没道理不在全国上下推广,起码他来这世上后经过这么多城市都没见过,暗忖多半是自己搞错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回头望眼视野中逐渐变小的大兴,凌风思绪纷飞,难以平静。在城中所待时间虽短,可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比过去的一年都要丰富多彩。
大兴之大,乃为华夏历代都城之最。城池之坚之险,完全可媲美新都洛阳。城内的存粮亦随着大隋的日渐强盛不住增多,不出意外,可在大军四面围城时坚守一年有余。
然而,正是这样一座雄伟的帝都,在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作用下,面对李阀的围城居然坚持了不到十日,不得不说讽刺之极。
每念于此,凌风不禁感慨万千。杨隋若是上下一心,又焉有此祸?可惜,再坚固的堡垒都是可以从内部攻破的。
同时又对这个世界的军事战争升起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当个人武力达到近乎神魔的程度时,所谓世俗的战争只是个笑话。像三大宗师,像李玄霸,这样的绝顶高手要潜入城中刺杀,谁也阻挡不了。天底下什么城破不了?如果双方都有这级数的强者威慑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杨隋穷途末路,日薄西山,只能是个待宰的羔羊。
不过打仗讲究以正合,以奇胜,堂堂正正的攻防战才是正道,才是王道。一个新的王朝的建立崛起决非江湖比拼这般简单。
在这里,凌风尝到从未有过的挫败与耻辱,那神秘莫测的尊主究竟是谁呢?穿越者?天地间还有其他人到达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会否只是冥冥中主宰的一个闲极无聊、一时兴起的游戏?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里的人和物都是如此的真实,他又怎愿去怀疑?而且经历了洪荒之行,他对真幻之分都不再那么注重。真也好,幻也罢,只要自己活得精彩,生命中不再有遗憾就行。他绝不允许祝玉妍的悲剧再发生一次!
想到此处,凌风心中涌起对力量的强烈渴望。李阀啊李阀,你们等着,我凌风还会杀回来的!这时他早将杨公宝库置之脑后。世俗间的一切在他的心里变得越来越淡,只有这份恨意已成心结,竟是越来越深。
李秀宁陡然感到身边男人森冷的杀意,不由一惊,好在这股杀意转瞬即逝,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她的幻觉似的。她还未详加思索,只听安隆忽然惊道:“咦,前方有人在动手!”
“在哪里?”李秀宁拉开车窗,探出头来,却没有看到什么,连声音也听不见,一脸奇怪道。
凌风心情平复下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莞尔道:“要想见到那些人,还得再过上四五里才行。”安隆能有此发现,想来是因为先天高手强大的听觉。顿了顿又道:“呵呵!胖子,前面可是有你的两个老朋友啊。”
“老朋友?”安隆眉头一皱,暗中忖道:“该不会是辅公祏跟左游仙这两个混蛋吧?”这回来大兴的“老朋友”太多了,他还真不知凌风说的是哪几个。
凌风含笑不语,其实这些与他何干?此刻他之所以仍在车上,不过是想多打坐片刻,熟悉体内真元的运作,届时找个藏身之地,安心在意识空间里寻得祝玉妍,那就天大地大,再无人可阻挡他的脚步了。
回想在大兴的这些日子,什么牛鬼#蛇神都一股脑来算计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凌某虽非坏人不假,但也绝不是什么良善任人欺凌的人物!昔日的恩怨耻辱,来日定加倍奉还!
李秀宁最见不得他这什么都藏着掖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道:“我们这样慢悠悠地走着,你就不怕大批军队来?”
军队有专用的箭弩,投石机等,一旦成批的发射,一波一波地来,就是大宗师好似铁打的身子也挡不住这种冲击。
李秀宁这样问,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也不甚了了。是在担心他么?应该不会吧。
凌风连大宗师也算不上,当然怕,不过那是给军队团团围住的情况下,此时他光是自动散发的神识范围就有十里之遥,什么风吹草动,虫鸣蚁行,都难逃他的感应,他又怎么可能陷入那种极端不利的境地?没有人傻到像个靶子一样任人射吧。
武功一旦进入入微之境,除了可以驱使天地元气为己用外,最大的优势就是对人体的各个部位了如指掌,哪块骨头关节最脆弱,哪个穴道有什么具体的作用,都会有一个清晰的了解。所以他们可以以最小的力气杀掉敌人。所以对他们而言,没有严格军纪的千军万马一点都不可怕。
这些高深的武功他自然不便向她解释,估计李秀宁听了也会觉得他在瞎掰,就道:“你那老爹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功夫理会我这等小角色?”
李秀宁心中一紧,急道:“我爹怎么了?”
车外安隆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对凌风的情报佩服不已,胖子我怎么就不知道李渊老儿有什么值得烦心的事呢?
不过,这一路走来,他早有此预感,毕竟以李阀的战斗力与对凌风的重视程度,集合在城门参与狙击的战士太少太少,以致他们出城出乎他意料的顺利。李渊一定收到什么情报,把原本手头击杀凌风的重要事件放下了。
凌风背靠在车壁上,伸臂打个哈欠道:“此回西秦薛举父子入城的事情,你不知道么?”
李秀宁摇摇螓首,确是不知。
想必父亲也不知道,不然定会倾力追杀,那时渭西至河西走廊一带就会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
薛举号称西秦霸王,除武功不俗外,行军打仗也极有一套,但他一旦身亡,手下不乱作一团才怪。他的儿子薛仁杲可没有乃父的威信,听说此人性情暴烈,刚愎自用,虽可能在武学上青出于蓝,其余不值一哂。
凌风道:“他们父子早有夺取关中之意,只是受限于兵马钱粮,计划只能一拖再拖。他们这回入城,本就打着里应外合的主意,可惜被你们李阀抢先一步。你说薛氏会放任李阀稳定局面,占据关中么?”
薛氏父子二人亲自考察大兴的城关防守,并掳劫出云公主杨若惜,结果给祝玉妍搅了局,更不幸的是没料到李阀神兵天降,完全打破他们的战略部署。
李秀宁玉容一缓,轻舒口气,不屑道:“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