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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一怔,没料到他会煞风景地问起正事,美目瞧他半晌,幽幽叹道:“明兄连一夕之情也不肯留给玉妍么?”
凌风苦笑,一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后莫名地失去了兴致,一种温馨的感觉袭上心头,使他不忍打断;二是他想起了东溟夫人单美仙,眼前这个玉人可是她的娘亲,她对他收了宋月媛母女一事已是反感,再三警告他不准骚扰女儿单琬晶,那他与祝玉妍发生点超友谊关系与那有何区别?
他正容道:“玉妍,你心中对石之轩仍难以忘怀,爱之愈深,恨之愈深,若无所谓爱,自也无所谓恨了。你该知数十年来天魔功无法寸进,全是他的缘故,是么?”
“不错。”祝玉妍玉颜转冷,眼中寒芒闪过,淡淡道。
凌风一只手抚上她的香背,将她搂在胸前,爱怜道:“你该知即便是杀了石之轩,也未必能消去你心灵上的破绽。”
心灵破绽是种很玄的东西,可说是种心魔,阻止了祝玉妍的天魔功作出突破。
祝玉妍如此恨石之轩,除他害死恩师、阻碍她的进境外,更多的是不能容忍当年的欺骗。她试图忘掉他,于是找上从来不爱的可怜人岳山,并为他生了女儿。
魔门中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可惜这一切仍是徒劳的。太上忘情这条道她没有走到尽头,也不可能走到尽头!
祝玉妍叹息道:“玉妍又能怎样?”
“我可以帮你。”凌风捧起她的脸道。
祝玉妍点漆似的眸子亮起来,怀疑道:“为什么?”
一个陌生的男子怎会帮只见过一面的老女人?她自嘲地想。若说他沉溺于自己的美色,她怎也不会相信。
凌风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对她的遭遇终有怜惜之情,这些自不会对她讲。
“不知道?”祝玉妍顿觉可笑之极,他也真够极品的,笑问道:“你怎么帮我?”对他并不抱多少希望。
凌风傲然道:“你记下我在你体内的行功路线。”一股真气从她后背涌进,却是纯正的道家玄功《九阴真经》。他为双龙拓展经脉,顺便偷学得其真气的运转。
祝玉妍娇躯一震,惊道:“这是道门的功法?”
凌风道:“不错。倒非要你改修这门武功,但以你的经验,从这上面获得些启发该没问题。”随后诵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
《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他无缘窥测,不过这套先天真气的运行路线确也了得,虽无长生真气玄奥,但也不逊于天魔策中的一般法门。他曾不止一次地想,创出这套武功的黄裳该是何等的惊才绝艳,还有它怎会落到独孤求败的手里呢?
要知道,黄裳在三十余岁时仍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在阅尽道藏后,以道入武,在短短数年间成长为绝世高手,并为朝廷成功镇压了明教起义。这样的人谁人不服?
可以想象,《九阴真经》最有意义处甚至不在于它的行功法门,应是其中洋洋洒洒的道家真义。后世网络的兴起,有人整理过其中经文,凌风当然记得内容,具体是否有用就不可知了。他是没什么感觉,脑袋里可还记着一套完整版本的《易筋经》,也没参悟出什么天道来。
他告诉祝玉妍这些,自是希望她能从中领悟少许。毕竟人家是科班出身,比他这半路出家的同志在感悟方面不知要强上多少。当然,如果一无所获,他也没什么损失。她该不至于练得走火入魔吧?
“你有何条件?”祝玉妍抑住兴奋,问道。
凌风笑道:“谈条件多俗啊!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可好?”吻向她娇艳的红唇,两舌交缠在一起。良久,他才续道:“沉溺于过去,只会让你越难忘记那段辛酸的记忆,徒增心魔。逝者已矣,无须介怀。你该试着爱上另一个人,不是吗?”
祝玉妍好笑地问道:“玉妍该爱上谁呢?”
这确是个有趣的提议,只是自己还有可能么?倒是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怦然心动。
不可否认,这男人确有使人着迷的本钱。换作以往,她发现自己有这种被吸引的可怕情绪,定会深惧陷入毫无意义的男欢女爱中,从而逼迫自己杀掉他。
可现在她一是没这能耐,二是她觉得或许这是种解脱的方法。她还有多少年的岁月可过?
凌风虎目射出自信的光彩,道:“相信我,你会爱上我的!”
他如天神般的表情深深烙在祝玉妍的心中,令她忽地一颤,再看时发现他鬼魅般消失在她的眼帘。
刚才的一切似是梦幻,只有唇上犹留的浓郁的男子气味提醒她,或许她真会从那场噩梦中解脱出,但等待她的会否是另一场噩梦呢?
她立时陷入未知的恐慌中,宛如四十余年前决定将清白的身子交给那人时一样!
外篇 第133章 有缘遇故
雨转淅沥,滴在身上舒坦之极,地上的积水也给一道无形的手排开,分开一条道路任主人行走。
凌风走在街上,不由有几分得意,以祝玉妍平日的性情,定是一副冷巴巴、生人勿近的模样。亏他暗施手段,不断施以精神干扰,使她沉浸于四十年前的回忆中,仿佛回到过去的少女时代,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今日看似只占了些祝玉妍的手头便宜,甚至还白白奉上了《九阴真经》中的修行秘诀,祝玉妍也未将找他的原意说出口,但两人心中都有了定数。
经此一事,祝玉妍决不会再轻易使阴癸派与天下会翻脸,偏袒于辟守玄师徒。这亦为明晨的奇袭做了铺垫,她定会找个理由避开他二者的纷争。
她亲密地接触凌风一次,已可确定他体内藏着魔种,所以会难以避免地把他当作新一代的邪帝。同为圣门中人,何必急于相煎?
祝玉妍从小被灌输魔门的一套思想,虽然自私自利,但对光大圣门一事还是颇为热衷的。可是从她不顾一切去追杀石之轩来看,她绝非一个理智的女人,至少在对石之轩的爱恨上已远远超越了其余事务,包括极可能影响圣门与静斋争斗的天下之争。
凌风正利用这点,摆明要助她突破魔障,纵是她不能移情别恋地爱上他,进而支持他的大业,能够用她来牵制石之轩也是好的。魔门两派六道的力量如果整合到一起,那必是可怕之极。
都道魔门中人背信弃义,而且他二人连基本的口头协议也没有,照这方面考虑,他确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可能。但凌风也非傻子,即使祝玉妍作出突破,也难抵挡他的道心种魔,除非她能彻底地绝情绝义,但这又绝不可能。
他给祝玉妍指出的是条以情入道的道路。她要摆脱石之轩当年在她心中留下的阴影,势必要将心思投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从这个意义上讲,凌风今日赢得干净漂亮!
望着天际逐渐露出的明月,他心底一片宁和,忽地想起刚才祝玉妍曼妙的胴#体,为何自己没有了那种冲动?难道是体内佛道两婴战胜了魔婴?
凌风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什么破事?是否终有一天,他们会夺舍般侵占我这具肉身?
现在约摸子时(23点整至凌晨1点整),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由于下雨的缘故,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且不是打着雨伞就是披着雨衣,像凌风这样清爽而不狼狈的还真没有,都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另类。
凌风仍在自顾自地想着心事,对体内出现的情况无可奈何,三婴犹如定时炸弹,不,是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般困扰着他。
关键处在于——他未从这三个家伙手上得到什么特别的好处来,也就偶尔会传送点真气过来,可他们吸收的真气远非这个量!付出而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心情难免不爽了。
思绪如秋风中的落叶飘来飘去,当他自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时,才发现原来不远处有兵器交击声。
转入一条横巷,发觉两个老熟人正受着围攻,不由心生感慨,世界还真小,这样也能将几人聚到一处!
其中一个是数月前他曾放过一马的美丽少女沈无双,他还击毙了她的族叔沈乃堂。
另一个居然是他的便宜女儿单琬晶,她的出现着实令他大吃一惊,而且与沈无双成为一路,更使他摸不着头脑。
再想起刚才险些与她的外祖母共渡良宵,凌风顿时升起种犯错误的感觉,自己是否变得越来越淫#荡无耻了呢?嗯,这种转变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凌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围攻者是七个胡人,旁边站了四个汉子,神气内敛,冷静如恒,一副看戏的样子,另两个汉子与一个小姑娘在场上与二人交战。
当然,凌风向来注意力是紧随美女的,细细打量一番,暗赞一声。
只见她一身红衣劲装,露出粉臂圆脐与半截暖玉般的小腿,在雨天也不怕冷,使他有种亲切感,后世的女孩多有此打扮,他不禁邪恶地想,若是能穿上丝袜就更好了。她的脸部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可爱动人。此时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焰般的精光,一上一下往单琬晶的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
此女左侧是个年青英伟的胡汉,剑法奇奥,配合她夹攻单琬晶,剑芒喷吐,刺向单琬晶的手腕。
右侧那人身型魁梧,留着络腮长髯,使柄开山斧,压着沈无双打,将她手中长剑制地死死的,步履挪移间,带动脚下水花激洒,连边上几人都得分神提防地下的脏水。
单琬晶显然功力要强于对手男女中的任一人,可那两人明显有一套合击之法,使她费尽气力,绞尽脑汁方才抵挡片刻。
而沈无双惨了,若非那大汉要生擒她,陪她玩玩,早把她劈作两半。饶是人家放水,她的蓝裙早污浊不堪,给劲气撕碎,裸露出丰腴的大腿,上身的粉红绸衫勉强还算成形,前面没露出重要点数,只有后面有道裂痕,粉背随着躲闪不时飘到男人的视线,隐隐可见肚兜的红绳。
凌风虽看得心情大好,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