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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跋?”跋锋寒一怔,随即精神一振道:“这称呼我喜欢。风兄说的是,我岂能因此等小挫折而沮丧?”可惜倏地转又低沉,“但对方的人马是否多了点?高手倒罢了,军队也这么多,怕是三大宗师也要掂量能否逃走。”
以他坚强如铁的心性意志,在此情境下也压力倍增,以致脸色数变。
凌风哂道:“在三大宗师眼里,这些布置都不过小儿科,怎能挡得住他们的步伐?单以我来说,要想离开也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带你们三个一块走。”
跋锋寒深深看他一眼,不说话,心中在想对方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他是决心要挑战草原武尊毕玄的,三大宗师会有那般可怖么?
傅君瑜撇嘴不服道:“胡吹大气。”心中倒认可他推崇三大宗师的话,在她看来,她师尊便是世上最强的人。
其实,三大宗师武功虽强,但也是**凡胎,若是数千只弓箭轮流不歇地射来,十有**也得挂掉。
但弓箭手也是人,以三大宗师层不穷的手段,要想用音波、气劲、精神等攻击方式杀出一条血路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外篇 第124章 陷入重围
火烧得更旺,木质结构的房子怎经得住烈火的洗礼?房梁开始向下倒下,带着火焰,砸死好几个,还有的衣物被引燃,惨叫连连,痛楚而死。
徐子陵满眼伤感,却无可奈何,以凌风马首是瞻,看向他道:“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凌风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道:“春在楼有条小河横穿后院,院后有数棵老榕。你们只需向北面突围,还是有希望逃出的。”话音未落,一根梁木坠下,被他护体真气撞飞,火花在空中翻滚。
厅内越来越热。好在几人都是先天高手,身体强度与忍耐力均远强于常人,还应付得来。
徐子陵注意到他的措词,皱眉道:“大哥你不走吗?”
“走?”凌风面带微笑,眼中寒芒闪过,“今趟若不杀了任少名,以后我的脸面往哪搁?”
跋锋寒恍然道:“你果真是明宗越!”
他算后知后觉,这么大手笔出动,自不会是为了他与傅君瑜,风清扬之名虽强,还请不动这么大阵仗。
也不怪他一时没想起,任谁突然给这么多人围住,脑子都会短路。他曾是马贼,在沙漠中几经逃窜,可也不曾见过这般变态的阵容。
方才他看得分明,屋外除任少名的铁骑会诸人外,林士弘的楚军招揽的高手都在其中,其中有三人被他看了一眼后立即受到感应,回他森寒一眼,可知其武功较他强多。
傅君瑜恨道:“怪不得我此来中原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原来你是换个名字。听说你的红颜知己还不少啊,你将我大姐置于何地?”
凌风没好气道:“我说大小姐,咱们先讨论如何出逃好不好?”
由不得他不紧张了,他发现外围不断有人增加,要这样下去,光凭人海战术也能把他这大高手拖死。当然,前提是这些人得像军队一样有军令的约束,不会因恐慌而逃走。
待傅君瑜闭嘴后,凌风续道:“一会儿我牵制他们,你们几个突围!”
徐子陵反对道:“大哥,你这样太危险了!”
凌风虎目射出他从未见过的精芒,平静道:“虽说这是你们三人武道修行的一次良机,但对手实在过多,极可能会就此丧命。强行留下,非是一种挑战,而成了一种无畏的牺牲。换作其他情况下,我就算遭遇这许多高手的围攻也要费上一番气力,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选择在有水的地方与我交锋。”他重重吁出一口心中狂涌而来的豪情壮气,“有水的地方,我就是神!”
几人为他感染,都现出崇慕之色,这才是强者应有的气度吧!
傅君瑜因此而对他生出淡淡的好感,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或许大姐就是喜欢上他这一点吧!
凌风道:“你们要逃离也不容易,北面有恶僧法难与艳尼常真,实力最弱,可弓弩手也最多。如何冲上树梢并借力逃走,就是你们应该考虑的问题了。当我以啸声为号时,就是你们突围之时。”
三人也不矫情,无奈答应。均生出感慨,同是被江湖上誉为天才的青年高手,差距咋这么大呢?他们就没那份自信。想在千军之中击杀任少名,其本身就实力非凡,周围还有五六个超级高手,岂是易事?
凌风交代徐子陵几句,然后冲天而起,撞破房顶,立在瓦背上,冷冷道:“任少名你这个缩头乌龟,躲在人群中算什么本事?可有胆量与你爷爷大战一场?”
声音之大,整座九江城都清晰可闻。不只为激任少名出手,还因为他有些担心云玉真等人的安危。不管有否叛徒,他们都性命堪忧。
嗤!箭矢如蝗虫般射来,但都在他三丈外纷纷坠下。入微级的高手岂是等闲?不过凌风有此能耐,全赖体内成形的三婴之力以及天魔功的卸力技巧。同等级数的人中,若论对天地元气的运用之熟,无出其右者。
任少名听此,也不动怒,出奇地默然不语,静静打量着今晚他的猎物。
他的“青蛟”之名大概缘于他在额上纹的一条张牙舞爪约半个巴掌大的青龙。他是那种身边无论有多少人,总会被人一眼辩认出的家伙。
他的皮肤闪亮着一种独特的古铜色,整个人就像铁铸似的,配着黑色劲装和白色外袍,对比强烈,显得他格外威武。他有一个宽宽的密布麻点的脸庞,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射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电芒,冷冷地瞅着房上的凌风。
他比常人粗壮的大手分垂两边,各提着一个头颅般大而沉重精钢打成的流星锤,微不可察地轻晃,显得内里并不如外表一般轻松,怕是恨不得立即冲去宰了凌风。
他左旁是一身武士服的楚帝林士弘,纯以体格论,这位皇帝陛下要相对文弱一些,但无人会怀疑他所拥有的强大实力。去年在豫章建国后,定年号为“太平”,连克九江、临川、南康、宜春等郡,若非在进军南海各郡(今广东)时受到宋阀阻挠,江东泰半都是楚国天下了。一时兵锋之盛,实在令人咋舌。
右边却是一个又高又瘦的文士,脸庞尖窄,配着嘴唇上的胡须,有点像头山羊,但眼睛却明亮冷静。这人乃是林士弘手下第一谋臣崔纪秀,被封为国师,向以智计著称于世,楚国霸业的功劳簿上,少说有他一半的功勋。今晚的陷阱,极可能就是由他策划布置。
崔纪秀朗声笑道:“本人崔纪秀,见过明会主。会主何必动怒,还是先担心怎样保得小命再说吧!”
凌风讶道:“单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能困得住本座?林士弘,你与任少名都哑巴了不成,怎么不发句话让爷爷听听?”
林士弘面无表情,还是崔纪秀讽刺道:“难道堂堂明会主只是个会逞口舌之徒?”
凌风哈哈一笑道:“那崔先生不如与在下来练练?”周身气场暴涨,卷飞新一轮射来的箭矢,身形却反向恶僧艳尼所在冲去。
他全力发动,速度快若流星,撞飞数百只箭羽,数息间掠过百丈距离,已飞临二人头顶,一掌铺天盖地地压下。
伴着数人的尖叫,法难与常真只觉黑云压来,同时出手。
常真的娇俏秃顶顿让凌风想起游秋雁,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娇嫩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如丝的细眉下眼角朝上倾斜,颧高鼻挺,粉红的嘴唇配着整齐的雪白牙齿,迫人的艳光,像太阳般照耀着四方。
她彩衣急旋,隐去身姿,化为一团彩云,先一步遭逢凌风的掌力。她的“**彩衣”乃师门秘技,不但能千变万化,还最擅化解内家真气。
可这灿若云霞的长衣与凌风的手掌相撞后,仍震得她肺腑欲裂,血液翻腾,娇哼一声,整个人向后抛起,撞飞数人,一时间血光四溅。
法难这贼秃额上戴个钢箍,高大凶恶,身穿红色僧袍,操杖砸向凌风的脊背,哪想凌风一掌击飞常真,身子骤地收缩,化成醋钵大小,发出一声长啸,冲入诸手下中。倏地四肢再伸,真劲布满全身,每碰上敌人兵器,立即借物传力,震得对方不住跌退,功力稍浅者立即颓然倒地。
呼!两柄长矛夹击面来,带起的气旋,使人呼吸不畅,可见来才绝非一般庸手。
凌风夷然不惧,左手翻旋,右手拍击,硬攻入对方矛光潮涌处,手法精妙无伦,“啪!”右手拍中矛尖,那人立往左方倾跌,撞到另一人身上,齐齐吐血倒地。
这时人影迭闪,潮流涌动,任少名带着人群向这边冲来,而林士弘与崔纪秀不见动静。
“蓬!”
墙壁破裂,跋锋寒、傅君瑜与徐子陵冲出,刀剑在手,三人合力,威不可挡,片刻已冲至凌风跟前,顿与法难、常真交上手。
凌风笑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长喝一声,“小青蛇,你爷爷来也!”
一把剑出现在他手中,而剑身的主人口鼻喷血,向后跌飞,握剑的手腕已给生生割断!
凌风斜冲疾走,左右忽闪,任谁也难把握他的位置,可他每行一步,他身边的人都颓然倒下,眉心中剑!
四周的敌人潮水般往外退开。
终于显现出任少名魁梧的身影。
背后数十丈外传来一声厉叫,法难向这边闪来,脸上多了数道伤痕,僧袍破碎不堪,右肩犹不住留血。
常真也不好受,独家兵器“**彩衣”经凌风一掌后再遭徐子陵的倚天剑全力一刺,彻底报销,裸露出动人的胴#体,只有火红的肚兜与月白的亵裤还覆在身上,飞来时沿途传遍男人的咽口水声。
跋锋寒三人突围而去,跃上树梢几个纵跃不见。
“我大姐她……”远处傅君瑜的声音传到一半戛然而止,再度出现交手的声音。显是另有伏兵。
一个大圈将凌风包围。
凌风神色淡定如常,心中却在想傅君瑜究竟要告诉自己什么,她大姐怎么了?按说傅君婥这时候该回中原才对,莫非是傅采林那糟老头不同意我俩的婚事,不许她回来?
整个场地千余人竟是寂然无声,只有火把烧得噼啪作响。
月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