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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见白飞雪总算是醒过来了,心中一片欣喜,狠狠的点头道:“是我,是我,白飞雪,你总算醒过来了。”
“我好渴啊。”白飞雪微微动了动几乎干裂的唇,低声道。
“你口渴?”郑玉慌乱中往身边摸了摸,这才发现身上的包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掉落了,他只得发弃,转头问道:“白飞雪,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哪里才有水?我去帮你弄。”
白飞雪有些虚弱的说道:“这里……是白莲宫用来逃生用的暗道,你扶我起来,我知道离这不远有一口暗泉。”
“好。”郑玉吃力的扶起白飞雪,摇摇晃晃的沿着石墙往里走去……
【三十九章 宫里的传言】
幽暗里,这段本还算平整的路,两人走得并不容易。
兴许是受了重伤,又流血过多的缘故,白飞雪几乎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身体完全压在郑玉的侧身,这让大病未愈的郑玉显得有些吃力。
当最后一道石门打开时,细细的水声隐隐传来。
这是一间几乎可以容下好几百人同室而坐的洞**,在洞**的尽头便是一汪井口大小的泉眼,不断从地底冒出的清泉敞进石墙下的地河后,消失在洞**尽头的墙角。
郑玉将白飞雪扶到泉边躺下后,忙着泉中掬起一捧水,转身来到白飞雪身边,小心亦亦的替她喂下。
喝足了水后的白飞雪,恢复了一点神色,睁开眼见着郑玉一脸担忧。
见白飞雪醒来,郑玉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里……应该很安全了。”
白飞雪轻轻点头,两人相顾再无言语,一个便这么盘腿坐着,一个就安安静静的躺着。
见白飞雪安静的熟睡过去,郑玉心中有种莫明的安心,他怀顾了一下这个显得有些空荡的地方,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
难怪白莲宫在经过无数次绞杀都能长存于世,原来除的地面有大蛙山密树从林那一道天然屏障的掩护,还有这么一条贯通于整个大蛙山地底的逃生密道。
如果能得到一张密道图纸,那大邺国皇庭剿灭白莲宫便指日可待了。
如此想着,视线在划过安详熟睡的人后,心中有一丝隐痛,为什么,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反悔了吗?还是……
“吉祥,听说了吗?南夷国和我们大邺国很有可能会打仗哎。”
如意拿着鸡毛掸子凑到正拿着抹布擦桌椅的吉祥身边,一脸神秘的说道。
吉祥听后,直起身,随意的掸了掸桌上的灰尘,停下来说道:“你哪听来的,南夷国虽然和咱大邺不太交好吧,不过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冲突啊,你别听那些三姑六婆的没事乱咬舌头根子,到处传播这些耸人听闻。”
“什么乱说啊,现在宫里的人都这么说了,昨个儿有人还看见叶将军急急忙忙进宫来了呢,准是边界有什么事发生。”如意见着吉祥不相信自己的话,着急了,忙把自己的听闻全都搬出来作为证据,说到此,如意警觉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凑近吉祥,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道:“皇上,还亲口许了叶将军十万大军,前往大蛙山。”
吉祥神色一愣,忙捂了如意的嘴,警告道:“不管你是哪听来的,军国大事在后宫里头可不能乱说,说不准,哪天被杀了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谁要被杀头?”
越是担心让别人知道的事,往往越容易让别人撞下正着,吉祥的话刚说完,金成双便伸着懒腰从里屋走了出来。
“郡主,您听叉了,奴婢刚才是说如意的头花歪了,我刚才给她戴正呢,让她下次要多注意仪容。”吉祥赶忙解释道。
“是这样说?”金成双直勾勾的看着两人,“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耳聋眼瞎。”金成双微微一笑。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本无心的一句话着实让两个宫婢吓得心惊胆颤,忙跪下来磕头道:“奴婢该死,求郡主开恩……”
金成双愣了愣,赶忙上前扶住二人,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说自己该死?”
“郡主?”二人惊愕。
“好啦了,快起来吧,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人活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金成双颇有感触的说着,将二人扶了起来,继续道:“在这里,我没把自己当主子,你们也别把自己当奴婢。”
“郡主,我们……”吉祥没想到金成双会这么看待他们,心中流过一阵暖流,欲说些什么,却又为自己刚才的做法感觉一丝尴尬。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告诉我吧,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为什么会扯到杀头这么严重?”金成双似是感觉到吉祥的尴尬,忙别开话题,问道。
如意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局促,从容的说道:“宫里的人都在私下里谈论,大邺国会引来一场大仗,还有好些宫人都暗自做好了出宫逃难的准备。”
“大仗?要打仗?都要逃难了这么严重?”每日**在房里读书的金成双显然对近日所发生的事情全然不觉,一脸迷茫。
“昨个儿听在外殿听差的小太监说瞧见叶将军匆匆忙忙的进宫面圣,还听人说皇上亲口许下十万大军给叶将军,让他即刻启程前往南方的大蛙山。”
“叶将军?叶诺?”
“嗯”如意点了点头。
“看来是要打仗了,”金成双暗自打算着,南方的大蛙山……据说白莲宫的大概位置就在大蛙山,那么玉肯定也在那个地方,这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白莲宫的人把他怎么样了,不如……跟着叶诺的队伍一起去大蛙山看看。
“郡主?郡主?”吉祥见金成双想得入神了,不知她在思索着什么,边唤了她几声边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金成双回过神,往书房看了看,凑过头对二人低声交待道:“如果春姑姑醒了,你们替我先挡一挡,我去找皇上商量点事,马上回来。”
“好,郡主,那您快去快回啊。”吉祥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金成双微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示意她们不必担心,便抬腿朝屋外走去……
【四十章 谁惹不起谁】
虽然已下过一场雨,但炎热丝毫没有减退。
**邺伏在书案上批改着奏折,时而皱眉,时而叹息。
四贤没精打彩的在一旁有一着没一着机械着扇子,似乎快要睡着。
“郡主,万岁爷没召,您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皇上是我义兄,我可是他亲封的郡主,你们凭什么挡着路不让我进去?”
“郡主您别误会,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宫中女眷未得万岁爷的召见,是不得进入勤政殿的。”
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
**邺皱了皱眉,唤道:“四贤,出去何人在殿外喧哗。”
话落,传久未得回复。
**邺停下笔,转过头,见四贤双眼迷离,身子前摇后晃,洋洋欲睡,他手中的扇子早已躺在了地上。
**邺有些许不悦,这家伙,越来越会找时间找地方睡了。
“四贤。”
声音又抬高了几倍,四贤被惊醒,一个趔趄险些坐倒在地,幸得他这套站着睡觉的功力已基本练成,才没当场失态,但被突然唤醒,脑子里还一片空白,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邺,不知所措。
**邺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殿外喧哗已停止,**邺见此,正欲继续伏案工作,刚提笔,突然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哄’的一声破门而入,摔在了地上。
四贤‘呀’的惊叫了一声,见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人竟然是殿前听差的小太监。
**邺放下笔,正要发怒,这时,一个身影窜了出来。
金成双叉着腰站在门口神气十足的说道:“这回你尽职了,是我自己个儿闯进来的,哈哈……”
金成双的特殊场方式,让**邺大吃一惊,而四贤却在一旁十分惋惜的摇头,心想着,这丫头要完了,居然连闯宫的事都做出来了。
“大胆。”**邺怒气已全然浮于脸上,厉声呵道。
金成双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四贤,而四贤则投来一个‘你要完了’的眼神。
本来躺在金成双脚下抱着身子痛得直叫唤的小太监听到**邺的一声怒呵,慌忙爬起,跪在地上,将头在地上磕得‘咚咚’真响,连连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罪该万死,皇上饶命……”
金成双看了看那个小太监,又见着**邺眼中冒出的怒火,终于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有些害怕的缓缓跪了下去,缩着身子低着头,如一个犯了错害怕被爸妈教训的孩子一般。
凝重,气氛到了快要窒息一般的凝重。
**邺就这么坐在书案后一语不发,四贤在一旁手足无措,金成双静静的跪着还在懊悔着自己的冲动。
只有那小太监还在不停的把自己的头往地上磕,头皮已破,额前殷红一片,头磕在地砖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清晰响亮。
“四贤,还愣着干什么?”
许久之后,**邺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淡。
四贤皱紧了眉头,朝**邺微微拜了一拜,无奈的走过去,拍了拍那小太监的肩,叹息一声道:“别磕了,跟咱家走吧。”
小太监抬头,一把抱住四贤的腿哀求道:“四公公,四公公,救救我,救救奴才吧。”
四贤无奈的摇头,“走吧。”
小太监见自己的命运已定,只能低头默认了,慢慢的爬起,跟着四贤走出了殿门。
就在金成双不明所以的回头看时,现那小太监也正用满是哀怨的眼神看向她,那一眼,便向一根针狠狠的扎向她,深深的刺入她的心脏。
金成双感觉自己视线一片朦胧,泪情不自禁的滑落。
她迎邺的目光,一把拭去眼中的泪,深吸了口气,道:“你能放过他吗?宫是我闯的。”
“别以为你当上了郡主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个奴才不能放过,你同样也难逃罪责。”
**邺怒道。
金成双抬头看着**邺,她知道这下真的不是闹着玩了,就连平时那么平易近人温暖如天使的**邺都冲着她发怒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金成双话一出,跟着‘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唔……我……我只是……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可……可他们挡着我,不让我进来……唔……你先前还答应我可以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