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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她的心,会一直这么忐忑下去,不得安宁。
不对,不对!
她突然在楼梯口,举棋不定地站住了。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为了一个子无虚有的噩梦,就慌了心神,乱了手脚呢?
那是梦,那只一个梦呀!
学长还躺在医院里。
况铭浩,又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丛珊瑚自我安慰地笑起来,她这真是神经有点过敏了!
“你怎么穿着这样子,就跑出来。”况怡瑞嫌恶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丛珊瑚幡然醒悟,低头看了看,身上米袋似的睡衣,顿时难堪地扯了下嘴角,就要往寝室里跑。
况怡瑞冷讥热讽的声音,追着她的脚跟,传过来,“真是的,跟铭浩一个德行,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检点!”
听到况铭浩的名字,丛珊瑚倏地停下来,回头问,“况……况会长!你知道无天哥哥,回来了吗?”
她其实是想问,况铭浩回来了没有?
“我怎么知道谢无天的事,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辣椒水……辣到她的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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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醋味十足。
幸好丛珊瑚的一颗心,全挂在况铭浩的身上,迟钝的没有反应过来。
“那况……况铭浩呢?他没事吧!”
他是你弟弟,这一次,你总不该说,你不知道,不关你的事了吧!
“放心吧!他和童童,现在成双成对的,正在图书馆内用功呢!”况怡瑞随心所欲地胡诌道。
顺便,丢给她一个多管闲事的大白眼,“全校都知道,就你事最多,还好意思问,别人有没有事!”
丛珊瑚松了口气,转身走进寝室。
把况怡瑞愤恨的白眼和嘲讽,关在了门外边。
她果然是神经过敏了!
竟然会相信,那种荒谬,又可笑的噩梦!
“你……谢无天,你怎么又跑进来了!”
门外,突然又传来,况怡瑞泼辣的厉斥。
“呃……”谢无天好像愣了一下,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冲着她对吼。
无天哥哥回来了?
丛珊瑚喜出望外,回头又拉开门。
“我说,你快给我出去!还有,你提的这么一大包东西,是什么?有没有违规违禁品?”况怡瑞摆出一付标准的茶壶状。
若在平常,肯定要引来谢无天,肆无忌惮的一番人身攻击。
可今天……
谢无天只是别过头,拘谨地瞟了丛珊瑚一眼。再神色紧张的,看了看怒目相视的况怡瑞,支支吾吾,半晌,都没憋出半个字来。
“无天哥哥,出什么事了吗?”
他这付心慌气短的样,让丛珊瑚的心,也跟着莫名地乱了。
“没……没事呀!”谢无天掩饰地耙了耙头,生怕别人看出他心事似的,挤进了她的寝室里,“对了,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买回来了。”
丛珊瑚疑神疑鬼的目光,从他沉默的背影,移到那两大包袋子上。
“怎么会买这么多东西?”她只要了两包卫生巾呀!
“人家送来的,就是这两大包!”谢无天神不守舍。
让我揪揪你的小辫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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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丛珊瑚惊讶地望向他。
“哦!那个……”谢无天猛然意识到,他说漏嘴了,“我的意思是,我在超市里逛的时候,看见什么合适的,就一样买了点回来,给你了!”
一样买了一点,是个什么概念!
把东西一样一样,从包里拿出来的丛珊瑚,不禁瞠目结舌。
两包红糖,一大块生姜,一只暖宝宝的热水袋,几包卫生巾,还有一小瓶……
“这是什么?”丛珊瑚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
“哦,是抹手的。”谢无天像背书似的说,“你的手,不是被烫到了吗?这东西可以修复皮肤,淡化色素……
这东西,和上次况太太送给她的那瓶修复露,分明是一样的嘛?丛珊瑚稍加辨认,便发现端倪。
粗枝大叶的无天,何时变得这么细心?
而且,他哪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化妆品?
丛珊瑚瞟了眼,目光闪烁,语蔫不详的他,又从袋子里抓出一包卫生巾,“那这个呢?你怎么会买这种牌子……价格好贵的!”
“哦,是况铭浩说这种好呀!而且,账都算在他大少爷头上,你操些什么心!”
言多必失,指得就是他。
谢无天说完,马上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悔之晚矣。
“况铭浩?”丛珊瑚的脸,顿时绯红一片,“你怎么……你竟然,让他陪你去买这种东西。”
“没办法!”谢无天抓耳挠腮地老实交待,“我什么都不懂啊!”
“其实,这些东西全是他卖的。他听说你的手被烫了,所以,才专门,拿了这瓶修复露。要八百几呢,简直比抢人还贵!”
丛珊瑚感到捏在手里的,不是八百几的修复露,而是,一颗沉甸甸的心。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用心。
为什么要让她心生愧疚,让她觉得,她好像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那他人呢!”她嘟哝,鼻子有点酸酸的。
让我揪揪你的小辫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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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回寝室去了!”谢无天不敢再乱说话了。
正襟危坐地闭紧了嘴巴。
丛珊瑚疑惑地瞅瞅他,又瞟了眼对面的窗口,试探道:“那你帮我,把他约出来,让我亲自向他道声谢吧!”
“道谢?”谢无天又开始六神无主地东张西望,“有什么好道谢的,他说不定现在已经睡了呢!”
“谢无天,况铭浩他怎么了?”丛珊瑚突然发问。惶恐不安,似乌云密布般的笼罩在心头。
“他……他没什么呀!”谢无天躲闪着她的目光。
“铭浩怎么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一直守在门口监视他们俩的况怡瑞,终于察觉到他的反常。
冲进来,一把揪住了他,“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铭浩出什么事了?”
“他……他……他……”谢无天结结巴巴,五官苦苦地皱成了一团。
“哎呀!”他甩开况怡瑞,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就说了,我不行,我瞒不住你们。他非不让我说。”
“谁?谁不让你说!”丛珊瑚窒息似的问,“不让你说什么?”
梦中,况铭浩倒在血泊里的残状,一个劲地在她眼前晃!
“你快说呀!”况怡瑞急不可奈地捶了他一下。
“铭浩出事了,铭浩受伤了!”谢无天像了开了匣的洪水似的,一口气,把他们俩离开学校,跟踪贼眉鼠眼,以及最后,他们在超市发生的冲突,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们俩。
“你说什么……一锅油汤……”况怡瑞看起来,像要昏倒了。
丛珊瑚呆若木鸡地跌在床上。
天哪!
一道伤疤还不够吗?老天……老天爷,一定要让他破相吗?
“别,你们俩别呀……”谢无天手忙脚乱,不知该先顾哪一个了,“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一锅烫乎乎的辣子汤泼在他脸上,你还说不严重?”况怡瑞涕泗交零地骂道。
让我揪揪你的小辫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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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锅汤倒没多少,而且……也不算烫了,”谢无天语无伦次,不知该向她们俩,先交待哪一项。
“幸好促销员事先,已经关掉炉火半天了!不过……”
这该死的转折词,让两个涕泗涟涟的丫头,刚刚落下的心,又被硬生生地钩了起来。
“不过……重要的是……”谢无天沮丧地吁了口气,“汤表面上的辣子油,泼进了铭浩的眼睛里!”
“这……这是什么意思?”况怡瑞木讷地问。
她似乎不愿去想,辣子油泼进眼睛里,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
这是指……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看不见,要……瞎了吗?
禁不住胡思乱想的丛珊瑚,狠狠地抽噎了一声,“那他现在在哪儿,他在哪家医院?”
“珊珊,你哭了!”谢无天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他从来未在珊珊的脸上,看到过这样悲痛欲绝的表情。
眼泪算什么?
“你快带我去,带我去看他!”她痛彻心扉地喊道。
“我也去!”况怡瑞丧魂落魄地抹了把脸,“不,我还要叫上童童,我现在马上去叫她!”
一瞬间,丛珊瑚有种,自己纯属多余的感觉。
童斯璇才是况铭浩的女朋友。
而她,又有什么资格,为况铭浩流眼泪呢?
医院。
这个时间的住院部,显得尤为平静。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平静。
“铭浩!”童斯璇还没走进病房,娇声娇气的啜泣和呼喊,先飞进了病房,吵醒了病床上的人!
丛珊瑚缩在门角,倏地咬紧了手背,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
那个人……
那个躺在白色被单下的人,是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况铭浩吗?
丛珊瑚看不清他的脸。
因为他的脸,几乎全被蒙住眼睛的纱布,遮住了。
他好像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了。
让我揪揪你的小辫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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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童斯璇和况怡瑞两个人,蹲在床前,哭得泪人似的,问长问短。
他却始终,闭着发乌的双唇,一语不发。
“你……你不是说不严重的吗?”丛珊瑚泣不成声,质问站在一旁的谢无天,“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裹得这么紧,连他的脸上,都贴满了纱布!”
“脸上多少有点烫伤呀!”谢无天显然没有她那么悲观。
他发自肺腑地感慨道,“都是为了推开,那对吓傻了眼的母子俩,否则,以铭浩的身手,不会躲不开的!这小子,大概是救人上瘾了!”
丛珊瑚嗔怒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