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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孩子伤得利害,烧伤之后,最怕地就是脱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万不能太紧身,如果磨破了刚起的水疱,那就会引起更为严重地后果。
孩子哭得几次都没了声音,这种疼痛连成人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个孩子。一位大婶拿来一条沾满了凉水的毛巾,准备擦擦那红肿的脸蛋。
轻度烫伤如果浸到凉水里效果确实不错,但像折么大的面积和深度自然不行的,我又一次叫了出来。
如果一个不慎弄破,那么感染带来的危害将更严重。侥幸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后遗症——瘢痕会成为另一个梦魇。所以尽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专业人士来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许大家觉得我从大城市来,又有些知识分子的样儿,或者更因为我曾经奋不顾身地救了一个孩子,尽管将信将疑,对我的说法虽然难以接受,还是依我的说法处理。
看着愣愣的大伙,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我也呆住了,下面该怎么办?说得好听,但从这儿到最近的专业医院,距离也不知道有多远,等他们赶来了,孩子的生命还有机会吗?
蒋婷婷和易雪茜站在身后,也把怀疑的目光投过来。一路走来的合作伙伴,她们自然想尽力说服自己相信我,可是理由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等着,看这条鲜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吗?自古相传,大家都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努力了才会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现,这些爽直的牧民们会不会迁怒到我身上?从蒋婷婷的眼神,我就发现了那种真切的担忧。
我凑过去站在孩子边上,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最好的应急方案是什么。
这一刻真的觉得无奈,还不等我想出什么,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叫起来:“太好了,巴郎大叔来了。快抱过去让他看看。”
妈妈闻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抱起孩子向一处跑去,在一个地方抱着孩子跪了下来。那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我又一次想到了潜能这个词,如果在平时,少有人能达到这速度。
王老师迅速把话解释给了我们三个。“巴郎大叔”四个字就如有神奇的魔力,在场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眼睛跟着神速如同凌波乘风般的母亲看到了来人,原来是他……
巴郎大叔坐在一架轮椅上,推着椅子的,是一个美妇,看似人到中年,神色间有不太像。
妇人附到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看来是他的家人。她的神色恬淡安静,容貌跟在这儿见过的女子一点不相像,倒象是个生活在身边的人。
放在踏板上的一条裤管空当当地,原来是身有残疾。今天下午见过巴郎大叔,还打过招呼。难怪当时只大刺刺地坐着冲我“嗨”了一声。
简单地看了看,巴郎大叔示意大家进到一顶大帐篷里去,自己还是由妇人推着跟进。
进到屋里,我发现妇人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兜子。巴郎大叔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边从身后地人手里接过一些应急的物品,一边询问着事情经过。
还不等做妈妈的开口,嘴快的人迅速讲解。王老师顾不上做翻译,可怜我们几个如听天书般,大眼瞪小眼,说的什么都听不明白。
巴郎大叔听完了,又低声跟身后的妇人吩咐什么,这时更多张嘴开始询问起来。每个人都关心着这个小小的生命。
巴郎大叔答了几句,目光转到我身上。略示赞许,想来是有人把我刚才的“奇怪”话语转达给了他知道。巴顿大哥端了个墩子放在我们三个身后,示意我坐下,神色中颇显敬服,看来巴郎大叔是表扬我了。
妇人从背后的兜子里掏出了几把干草,又掏出了一堆器皿摆在一面的小几上。
感到这些家伙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不由自主的蹲过去帮忙。曹伯也有一大堆这样的东西,平添了许多亲切感。我曾经服用过它们炮制出来的东西,也是它们帮忙留住了许洋姐地美丽。在她卧病在床那段日子,我就是跟这些的“同族”朝夕相处,“被迫”能熟练的利用。
妇人看到我娴熟的动作,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学中医的吗?”
声音亲切,软软的带点吴腔,也许在此地说的机会太少,多了点生硬,但也是能听出那熟悉的味道,她果然不是当地人。
我微微一笑:“不,我是学生物化学的。”
看她有些惊愕,又加了句:“不过对中医很感兴趣罢了。”她才有些恍然。
巴郎大叔失意递什么东西过去,她就回身在包里找着,我赶紧道:“大姐你就专心给大叔帮忙,有什么需要的就让我做吧,放心,我能干好。”
大概刚才的动作给了她信心,她点点头,突然又掩嘴一笑:“你别乱讲,我都这么老了,你该叫我阿姨的,我是巴郎的妻子。”
这一说,让我为自己刚才的称呼大感尴尬。她的样子看上去跟巴郎大叔并不很般配,也不能怪我搞不清楚,但这毕竟是失礼,赶紧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我本来姓柳的。”她似乎显得很开心,无论什么样的女子,让人夸奖年轻,漂亮都不会真正生气,尤其是这种无意间的误会。
“小伙子,你把这几味药切成片,那几味药研成粉末,还有这个烘干,不能弄坏了外形。”
当仁不让,事急从权,这里真能帮上忙的也就我了。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药物稍稍挪到一边,我就动起手来。
陪着曹伯登山采药,又曾做为副手见识过,大多数药还是认识的。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随时就向柳阿姨问起,只是一不小心叫成了柳大姨,说完又搞得自己尴尬。
有几味是草原特产,其他地方是见不到的,仔细得问过功用,都一一记在了心理。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耐不住寂寞,过来帮忙。她们虽然好奇,尤其对我的表现,只是这个时候也没空问。
指使着她们做些搬搬弄弄的工作,看着易雪茜乖乖地干着干那,心里爽极了。易雪茜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以前给我的感觉都是桀骜不驯。能让她如此俯首听命,事梦里都不敢想的,当然得刻意让她多做点。这时我才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骨子里是很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四章 竟有此事
一边在旁边打着下手,一边不忘了留意巴郎大叔是怎么干活的。
一通忙碌之后,按柳阿姨的要求,和蒋,易二女把弄好的半成品捧到了他两口子的面前。
巴郎大叔看成效“卓著”,微微一笑,意示赞许。柳阿姨又从包里拿出些早已是成品的东东,和那些粉粉末末放到了一起搅和,没过多久,面面居然变成了油油的膏状。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差不多都是些干干的原料,这么会子功夫竟然大变了样,真是神奇。能看到此等奇观,一翻下手也值得了。
夫妇两人细心地把膏膏均匀地涂到了婴儿烧伤的部位,说也奇怪,过了没多久,那个一醒来就哭闹不停,一直到再次哭晕过去的小家伙,居然慢慢止住了哭泣,静静地迷糊了过去。
真是神奇,忍不住又在心里夸赞了一句。却也稍有怀疑,真会这么快的有效了?到底是确有神效,还是孩子累得实在坚持不住了?
再一细想,在心里又否认了,不会这么巧合的。以前就听说过偏远之地亦不乏有奇人异士,巴郎大叔是不容我小视的,这次是亲眼目睹了。
虽然看似分别很大,其实巴郎大叔的医疗方法与曹伯有很多相通之处,好的东西都是殊途同归的。
我细细地把有区别的地方记在心里,准备回去慢慢消化,有机会还得向曹老爷子多请教请教。到了此时,只恨自己所知甚少,不能领悟。
孩子的情况看来还不错,但不知道愈后如何。也许明天就能看到真正的效果了。
如果老天能让我看到奇迹发生的话,那真是不虚此行了。
生活中不乏被烧,烫伤所困扰的人,医学已经逐渐进步了,但无论后期地整容工作如何完美,难免还是会留有许多的缺憾。
这个孩子还小,真的希望他(她)能够彻底康复。得以快乐地继续面对今后的生活。而且孩子的受伤,或多或少总是跟我有些关系,尽管家长对我没有丝毫的抱怨。还是内疚地很。
可怜的孩子沉沉睡去,从乡亲的脸上也都有了喜色,除了仍在为自己失职而深感内疚地母亲和思绪万千的我。但所有人共同的一点,就是不住口的向巴郎大叔两口子表示感谢。
也许他们受巴郎大叔的恩惠太多了,对他地信任远在我之上。都坚信孩子必定不会再有事,有说有笑了一阵,累了的人群开始渐渐散去。
再次向柳阿姨两口子道了谢,也不知道巴郎大叔有没有听明白。对发生了这件事,我一直觉得甚不好意思。
向二人道了别,扯扯身后有些发愣的两个女孩子:“咱们也走吧。”
蒋婷婷和易雪茜一齐点头,但看两个的眼神,尤其是易雪茜,充满了那么多地问号,回去之后免不了还要受一番盘问。
哎,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希望睡个好觉。
柳阿姨低声笑着向巴郎大叔说了几句话,叫出了正欲出门的三人:“小伙子,姑娘们,我们当家的发话了,今天太晚了,请你们有时间一定去家里再坐坐。”
柳阿姨神情真挚,巴郎大叔的话虽然不懂,但也看得出是真心实意,巴郎大叔年轻时应该有不少带传奇色彩的故事吧!
而且还可以乘机向他请教一下,如果能接受些岐医学的理念,再向曹伯好好请教,融会贯通之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收获。
在多次见识之后,将祖国的传统医学发扬光大,已经慢慢成为了我的梦想。
出得门来,易雪茜低低地笑了出来:“这两口子挺有意思,柳阿姨说的好听,还不定谁是当家的呢!”
我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事心里想想还行,说出来就显得没修养了,其实,我的想法跟她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要阴险那么一点点。
易雪茜一吐舌头,明显没被震住,拉着蒋婷婷的胳膊又娇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