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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三人一起出现在了医院里。其实他们在我走的第二天就收拾了行装,结伴返回,只是因为他们坐了火车,所以晚了这么几天。
“许洋姐怎么样了?”蒋婷婷关心的问道,虽然没有见过,也早就听说了她。
“生命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恢复还得很长一段时间的。”
曹宇和薛雨萍还是第一次知道,但见了我听说许洋受伤之后的情形,也知道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由于我的原因,也是非常关心。
大家坐了一阵子,我不太习惯这么多人在一起陪床,因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会让人更多地想起病情。就让她们几个人回去。劝说蒋婷婷也回家去看看,毕竟已经放假这么长时间了。
曹宇和薛雨萍发现人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同意了,蒋婷婷却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在这儿陪着,说她是女孩子,很多事情方便一些,在经历了几次尴尬之后,我也明白她说的有道理。
已经没有宿舍可住,我把咖啡馆的钥匙给了曹宇,让他先住到那儿,说有时间的时候,我也会回去住的。就让他和薛雨萍先离开了。
看看说什么也愿离去的蒋婷婷,发现大概是由于赶路的原因,显得非常憔悴:“婷婷,你瘦了。”
“你还不是一样。”蒋婷婷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把脸转向了床上的许洋姐,“她一定很漂亮,可竟给伤成了这样子。”
“是呀,不过好歹命给保住了,还有一条腿,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仍然在担心着。
这时,许洋姐醒了过来,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伸手轻轻握住了蒋婷婷的手。
我凑过去:“这是我的同学蒋婷婷。”
许洋姐勉强笑了一下,微微点点头,“让你们跟着受累了。”
蒋婷婷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看着她干裂的嘴唇,乖巧地跑过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拿起一把小勺,轻轻地为许洋姐滋润了一下嘴唇。
还是女孩子细心,这许多事情我根本就想不到。
许洋姐又是一笑,头稍稍抬了一下,把眼珠转向我:“你的朋友都这么漂亮。”
我倒没说什么,蒋婷婷脸一红,垂下了头。用手扶住许洋姐:“姐姐,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吧。”许洋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婷婷,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你晚上来陪着许洋姐,好吗?”其实陪床是个挺累的活,没必要两个人全耗在这儿,还是分工比较好。云若姐在走的时候,把公寓的钥匙留了下来。
蒋婷婷也确实感到有些累了,又明白我说的有道理,女孩子晚上陪着,还是方便一些,就点头答应了。趴在洋姐耳边说了一句,把蒋婷婷送了回去。
有个人替换着,好了许多,我晚上也能回去休息一会儿。吩咐曹宇帮我把竞标的软件平台准备好,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交货的时候。赶紧整理好,刻录出来准备上交,否则就来不及了。这一阵子,我确实是没有心情来捣鼓了。
两天后,在主治医师的要求下,我请来了研究所的领导。这次要谈的就是许洋姐这条腿的问题。
由于腿伤的非常严重,只能切开复位,去除破碎的骨片,比较大块的则以克氏针外固定。只所以叫我们谈话,是因为这样手术完成后,虽然腿能保住,但可能要比那条正常的腿短上一段。
听完医生的话,研究所的领导倒没有说什么,我的心里却是一凉,照这样的说法,许洋姐岂不是要变成跛子啦。无法想象美丽高挑的许洋姐走起路来一拐一点的样子,虽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我的心里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想就算许洋姐本人在听说之后,肯定也会伤心异常。
医生说,我们可以再考虑一下,因为即便要做手术,也得在脑外伤恢复一到两周之后,反正病人已经清醒,也可以听一下患者本人的意思。
但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如果不做这个手术,腿自行恢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存在感染的危险,如果发生了感染,唯一可能的出路只有截肢。
截肢!这更是不能让人接受的现实,无法想象如果以后装了一条假肢,对许洋姐的打击会有多大。本来未来是一片光明的,不想却在这个假期里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故。
听过了医生的介绍,我的脑子里已经不能再有什么思考,领导毕竟是领导,明白这事不能草率决定,让我跟许洋姐谈谈,听听她的意见。
事情放到谁的身上都是残酷的,他自己不说,却让我去交待。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许洋姐伤心欲绝的样子。不,我不想这样。也忘了要打个招呼,我转身走出了医生办公室,留下了医生和领导在里面。
让我怎么跟洋姐说呢,想来晨姐也该赶来了,我还是听听她的意见吧。
一个人在病区的走廊里转来转去,脑子里乱极了。也许晨姐能有个好主意,实在不行就让她跟许洋姐说。巧了,正在我想着晨姐的时候,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原来她已经到了急救中心门前,接到我的电话,她去单位说了一声,就急急地赶了来。
“晨姐。”我在楼梯口见到了梦萦魂牵的祁晨姐。
刚刚听完了医生的谈话,我的心情糟透了,等她到了面前,只叫了一声,就把她抱在了怀里。此时,我才更加明白,祁晨姐是多么的重要。
半年没见了,晨姐,我的晨姐。还是那么漂亮,长长的秀发,因为刚跑上来的缘故,还在微微飘动。完美无瑕的脸上,此时却透着焦急,明亮的双眸,未修的双眉,挺直的瑶鼻,小巧的嘴巴,右颊上浅陷的梨涡。
喘息未停,嘴巴一张一合,胸部仍在一起一伏,额上也满是汗水。由于来的匆忙,她未作任何修饰,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肩上斜挎着一个背包。
对好友的担心,超越了见到我时的喜悦,在回应了我的拥抱之后,晨姐把我推了开来,拉住一只手:“洋洋在哪儿,快带我去看她。”
“跟我来吧。”我一扯晨姐的手,就往病房走去。
到了门口,我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晨姐。
“怎么了,小诚。”
“晨姐,我有句话觉得还是应该先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回头再说不行吗?”
“不行,我一定得先告诉你,看看怎么跟洋姐说。”就把医生刚才谈话的内容又给她叙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晨姐拉着我的手,一下子不吭声了,限入了沉思,作为一个医生,她当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这―――”她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儿,她下了决心。“小诚,先别对洋洋说,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吗?等想好了怎么说再告诉她吧,现在说了她肯定无法接受。”她明白其实除了手术,不太可能有别的选择。
没有更好的法子,我同意了晨姐的说法:“目前只能这啦。”
“咱们进去吧。”
我把手搭在晨姐的腰上,拥着她向里走。晨姐娇嗔地看了一眼,把放在细腰上的手轻轻拿开,挽着我的胳膊走了进去。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许洋恰好睁开了眼睛。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四十二章 艰难决定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晨晨,你来了。”看到了旧日的好友,许洋姐的心情有些激动,动了一下身子,居然想坐起来,可挣扎了一下,又无力地躺了下去,一丝苦笑浮出在脸上。
祁晨快步到了床前,为许洋盖好了毛巾被:“洋洋,别乱动,快躺下。”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看到活蹦乱跳的许洋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晨姐的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
晨姐在床边坐下,我挨着她坐在了一边。许洋努力地笑了一下,浮肿的眼圈也红了,“晨晨,乖,不要哭。就是想不到咱们这次居然是这样见面的。还好诚诚听话,没早把你叫来,要不,让你看到我开始时的样子,更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
“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还拿我当外人,不早告诉我。我来的时候,晓雯也吵着要跟我一起来,我看她马上要开学啦,就没答应她。还好你现在没事,我也就放心啦。”
晨姐轻轻地握住了许洋的一只手,轻轻摩弄,看着她被剃光了头发的脑袋,眼泪更是不停地滴落:“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两人相聚,确实非常感人,我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俩人的样子,心里异常感动。
这才是人世间的真情,这种感情才是最最难能可贵的。虽然她们不能时时在一起,但心里却总在彼此关心。
看到晨姐落泪,再看到洋姐伤感的模样,又联想到她的伤腿,我也暗暗神伤不已。跟着伏身过去,从晨姐的肩上看着许洋姐,一只手也就自然地搭在了晨姐的腰上。
“我就快好了,晨晨,你千万别这个样子。”许洋出声安慰着祁晨。
看到晨姐若无其事地,任凭我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也想冲淡一下屋里的伤感情绪,展颜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上次听诚诚说过之后,就猜你们俩不太地道,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只怕尤甚,也不知道避人,你们就不怕我看到害羞?”
晨姐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侧身用力地拍了拍我放在她腰间的手,意思是要我快拿开,自己却又转过身去面对许洋。也就是现在,要放在平时,两人早就闹做了一团。
事到如今,晨姐却是没有办法,不能对许洋姐有任何动作,只有说道,“你要是愿意也这样,等你的伤好了,让小诚抱着你到处跑,不管上哪去我都不反对,这样总该满意了吧!”说到这里,她的念头自然也回到了许洋的伤腿,神色又是一黯。
她们姐妹随意说话,却搞得我很尴尬,好像我成了她们的私有财产一样,要怎么样只能随她们便。但看看洋姐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地不吭声,就仿佛答应了下来一样。
不过,如果洋姐能够好好地站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何况是抱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