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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诚,尽管心里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滴落下来。”我说晨姐怎么拿几张皱皱巴巴的纸来写东西,原来是她的泪水。不由就把纸张放到鼻下,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使劲地嗅着。
接下来就是晨姐的话语,告诉我到了大学应该怎么做,注意些什么。我打开随身的包,边啃着妈妈放上的好吃的,边看着晨姐温馨的嘱咐。事无具细,都说得井井有条。
将近尾声的时候,晨姐又写道:“小诚,写到这里,我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卧室。你还在睡得正香,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夜很深了,屋里有一点点凉,我把被子给你拉上盖好,可顽皮的你又把一只脚蹬了出来,气得我在上面轻轻掐了一下。”看到这里,我不由看了看自己穿着袜子的脚,不知是左边还是右边的老兄有这个福气。
“没有奢望会得到什么,也不要求你能象我一样,会随时随地想起。如果你在忙碌之中,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到我随时在牵挂着你的一切,就心满意足啦。”
感动中,心里默默念叨,晨姐,我会象你一样的,我的心里会永远盛着你。
“刚刚承受了一番狂风暴雨,身子还感到有些不适,身上还沾有你汗湿的味道。”我的脸又红了起来,那个滋味真是销魂。
“有空时多给我打个电话,能写信就更好了,说说你遇到的事情。你的所有一切,我都非常关心。事情发生了,就也不用太自责,你的那声‘我爱你’,让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非常值得。你从此就不再是一个高中生,作为一个男子汉,就要学会凡事往前看,相信你会做得更好,不会令我失望。你的舞台上,永远有我在为你喝彩。”
晨姐的话深深地印入了的心里,相信无论我到哪里、做什么,都打上她的烙印。她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却在我的心头刻下一道挥之不去的痕迹。
“好了,小诚,不说了,要不你又会嫌我罗嗦,我要到卧室看你睡觉,相信你一定会听我的话,上了火车再看。不知道你现在距终点还有多远,到了那里后,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在等着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去了自然就会知道。小诚,看完后就丢掉吧,相信你会记得我说的每一句话的。”最后晨姐又恢复了她的顽皮。
末尾,隔了两行只坠了两个字,――祁晨。
我发现通篇下来,她没有自称一句姐姐,莫非这说明她已经接受了我,不仅再把我当作弟弟,而是…。想到这里,我高兴地在铺上蹦起来,直想高声大叫。
漫长的旅途,因为晨姐写给我的话而变得阳光灿烂。我一直都处在兴奋之中,无聊了就把信拿出来看看,要到最后才处理掉。
在对铺的老人家醒来后,我还主动地与他交谈。就这样,两天的路程很快就结束了。
听着列车员优美的声音传来,京城就在我的脚下,我的心中满是憧憬。
入学通知中说,学校有专门的人员在车站接待新生,手忙脚乱地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兴冲冲地往车下冲去。
刚站到车箱门口,刺眼的阳光照花了我的眼睛。
“诚诚!”谁在叫我,怎么声音这样熟悉。
车门口站着一人,红衣似火。灿烂的圆脸,明亮而又大的出奇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颊旁两个甜甜的梨窝深陷。
我一下子愣住了,“许洋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许洋姐姐,这里的气温比我们那个小城低了许多,可因她的出现,而变得热情似火。
短短的外套,遮不住衣下的风光,不盈一握的小腰,使内衣下摆空荡荡的,更显丰姿绰约。
许洋姐跑过来拥住了我的肩,高兴得跳了起来,显得很是兴奋:“可把你给等来了。怎么,我在这里不行么?人家都等你好半天啦!”可怜我双手满满当当的,就这么被她给抱住了。
“可你不是―――”
没等我的问话说完,许洋姐把我放开,转过身子,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晨晨,你放心吧,这小子已经被我给得住啦。”
噢,明白她是在跟谁联系啦。这一定就是晨姐信中所说的惊喜,在我到达京城后,许洋姐会来接待。晨姐买的车票,自然也告诉了洋姐车厢号码,所以她才会在这儿直接等我。她们俩个把我瞒得好惨。
洋姐用的还是我过春节时送的那部手机,听她简单说了几句,把电话一挂,从我手里分担了几样东西。
“走吧,傻小子,我带你去学校。”
“洋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来接我。”我的心里还是充满着疑问。
“快走,先出去,一会儿就告诉你。”
我们俩个走出了站台,我四处张望,找着学校的接站点。
“别看了,我带你去就行,这地儿我熟着呢。不用去坐他们的老爷车。”许洋知道我在找什么。
伸手搭了一辆车,把一大堆行李装了上去。车子发动后,洋姐转身看着我,“她真的没告诉你?”
我知道她指的是谁,语气中故意把她们一样同仁。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希望这仅仅是我和晨姐之间的秘密。“晨姐什么也没说呀,你们俩向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算计我的。你不说,她自然也对我保密的。”
许洋姐轻轻一笑,很是得意,“那就好,看来晨晨这家伙还是说话算数的,下次见了一定少臭她一句。”
心里很为晨姐抱屈,隐瞒了我这么长时间,才换来这么一句表扬。看来,少刺激别人一句,对许洋来说,已经是开了莫大的恩啦。
“告诉你吧,小子,我已经转到京里来啦。”洋姐给我细说原委。
原来,由于原来所在学校的条件限制,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她这研究生最后一年的课题,将在京里的一个研究所里继续。而这个研究所也在学院区附近。
听到这里,我自然非常高兴,那样就有机会多见到许洋姐,得到她的指导啦。太好了,少了晨姐帮助,还会有她的不断指点。
“我暑假就来京啦,晨晨早就知道,我们商量好,要骗你一下。现在我郑重宣布,你已经正式由我来接管。”听她这口气,我怎么都象一个战败国,要由盟军交替管理,利益均沾。
心里暗暗苦笑,我域逸诚堂堂男儿,居然被许洋姐描述的如同一件商品,颜面何存哪,老天真是太不开眼啦。
许洋姐性格活泼,说话风趣,一路上给我讲着各种有意思的事情,在让人大笑之余,还是颇有心得。
首都的地头就是宽广,比我们那个小城大得太多,而且路上车辆极多,出租车就如同一只乌龟在爬行,但前面那个计时器跳得倒是不慢。听许洋姐信口开河,我的心也跟着小小的计时器直跳。不象我们那块儿,十块钱可以围着城转一圈,真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路程真是漫长,好不容易到了众多学院所在的城区。许洋姐如数家珍般地给我介绍着各所学校,许多都是名牌的大学,很多人梦想中的地方。
“诚诚,这儿就是我的母校医科大学啦,前面不远就是水木,以后你就得在那儿混日子。”听许洋姐的话,说的一点都不象在说一所全国首屈一指的名校。
心里没有受到她的影响,想到就将在这儿渡过自己的大学生涯,还是不由得豪气顿生。
“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喽,象这类学校,少有什么漂亮女孩子的,就得看你的运气怎么样啦。”听这话的意思,上大学就是为了蹭女朋友的。
“那怕什么,没有漂亮的女孩子也不打紧,不是还有许洋姐你吗?”听她那一说,故意将了她一军。
“你个坏家伙,连姐姐的豆腐也吃,看来晨晨管教太过无方。只要不怕,就尽管跟着我好了,看我慢慢地教育你。”许洋却是巍然不惧,就知道跟她开玩笑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说笑间已经到了水木的大门口,司机把车慢了下来。我也就别过头去,想看看我即将就读的学校是何等样子。
许洋姐扯了我一把,“诚诚,什么时候报到?”
“今明两天,怎么了?”不知道她为何会有此一问。
“那时间长着呢,也不急在一时。先去姐姐哪儿吃一顿,明天再来不迟,要不你在学校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对司机说道,“继续开吧,前面不远就是。”
车又跑起来,拐过两个路口,许洋姐指着一栋小楼说道:“这就是我现在的研究所。”
在她的指点之下,车子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我抢着付了车费,得到了许洋姐的表扬,“嗯,表现不错,过会做点好吃的犒劳你。我住的是研究所给租的公寓,两个人合住,条件还算不错。”
手里拿了不少东西,许洋用脚踢着房门,“云若,在不在?我回来了。”
停了一会儿,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房门开了,一位女生穿着件不及膝的睡衣来开门。用手揉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
还没得及看清来人什么样子,她发现了许洋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士,脸一红,说了声:“对不起。”转身跑了进去。
许洋乐得直笑,“妮子,不用不好意思,一个小弟而已嘛,不用这么害羞的。”
我和许洋姐把东西放下,在客厅里刚坐好,那女生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个子不高,长得清秀匀称,“死许洋,也不说一声。光说去接人,也没说要带回来呀!”
这才抬头打量着我,伸出一只手:“杜云若。”
轻握了一下,“杜姐姐。我叫域逸诚,认识你很高兴。”
杜云若看看许洋,轻赞一声:“好帅的小伙子。”
许洋姐姐很得意,“昨天跟你说过就是他,刚上大学,第一天来水木报到。我这弟弟长得帅吧,不过人还小呢,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杜云若的脸一红,看来是个很爱羞的女孩子。“得了吧,怕是你自己没安好心吧。”
看来她们玩笑惯了的,许洋一点都不在意,笑出了声来:“我还忘了你是名花有主的。行了,见到了我的小帅哥,也不能白看,一会儿帮我做饭。”
坐着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