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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也很早起来了,想来他们昨天晚上是一宿没睡。
左梅被叫到堂屋,公婆再次和她说了几句话。公公说离婚好;婆婆说,最好不要离婚。
左梅耐心地听完,也不想吃什么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告别公婆,走路到汽车站,准备坐车到新安市。
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发车了。
一回到家,左梅仿佛力气被抽完了,困倦到了极点。好在是星期六,不用担心上班的事,便简单洗漱后上了床,关上手机,睡觉。
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一觉醒来,开机一看,竟然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过。眼开眼睛,感觉神清气爽。
起来倒了杯开水喝了,泡了一碗方便面吃。正准备再睡一觉的时候,马晨晨的电话打来了:“左梅,在哪里?干什么?一直打电话都打不通!”
左梅说在家里,没干什么,正准备睡觉。
“还睡啥觉嘛,快点出来,我们一起去进货!”马晨晨快人快语。
“进货,进什么货?”左梅脑袋没有反应过来。
“傻子!服装噻,你忘了不成?”
“哦,没忘没忘!”左梅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生活中。
马晨晨火急火燎地说:“快点打车过来,我和小张在汽车站等你,车票都买好了,一点半发车,搞快点!”
左梅一看时间,已经一点零五分了。赶紧穿好衣服,背上包,关上门跑下楼去,打了一辆车直奔汽车站。
还好,离发车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左梅到了汽车站,和马晨晨、小张一起顺利地上了汽车。
马晨晨问左梅上午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开机。左梅也没有多说,只说是自己晚上没有休息好,睡了一下。
左梅将粗气喘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怎么进货,我不懂呢。是不是回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要一人背一个好大的蛇皮口袋,肯定很累啊。”
听了左梅的话,马晨晨和小张相视一笑,继而哈哈大笑,将车里其他的人都惊动了。
左梅觉得莫名其妙。
马晨晨笑得脸发红,等渐渐止了笑,方对左梅说:“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以为还是前几年,一人背一大包,扛回来,现在多方便啊,只需将服装挑好,让老板打包,你就走人。货自然会通过货运公司送到新安市的,到时候货运部会通知你取货,你凭票到货运部去取货就行了,方便得很。”
“左老师原来一天呆在学校,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也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小张在一旁为左梅开脱。
左梅感叹:“是啊,以前天天呆在学校里,成天和一帮单纯的学生打交道,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外面的社会,现在逼得自己出来了,才发现好多都不懂的。这方面你们两个都是我的老师,我要好好向你们学习呢。”
“嗯,孺子可教,态度还算端正,以后就叫我马老师得了。”马晨晨在一旁得意地摇头晃脑。惹得左梅和小张呵呵地笑。
约三个多小时,车子到了省城。
小张轻车熟路,马晨晨也略知一二,只左梅完全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紧紧跟在小张和马晨晨的后面,生怕把自己丢了。
三人打车到了万园批发市场。
万园批发市场是全省最大的一家服装批发市场,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小张前面带路,马晨晨和左梅紧跟其后,坐电梯到了四楼的女装部,开始挑选服装。
看到中意的服装,三人就进去和老板谈生意。凡满三件以上就可拿批发价。但是批发价里也是有学问的,若是老老实实给老板出的价,赚头并不大,必须要厚着脸皮和老板讲价,不断地磨。
好在小张是老手,知道里面的板演,不依饶地和老板砍价。马晨晨也是厉害角色,说话也能说到点子上。老板见遇到了高手,也不好再坚持自己的价钱,往往都要按小张出的价格出手。
左梅站在一旁看,插不上话,也不怎么敢说话,怕说错了吃了亏,只静静地看着小张和马晨晨伶牙俐齿地表演。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
转了三四家,淘到了几十种款式、不同码子的上百件衣服。
小张跟老板打好招呼,叫老板将货打包,开了票,付了钱,三人便出了市场。
夜幕降临,三人都觉得有些饿了,找了一个小吃店,一人煮了二两水饺吃了。左梅觉得有些不够,但看马晨晨和小张两个没要了,自己便不好意思再要。
吃了饭,左梅问晚上到哪里去住。
马晨晨说:“住什么住,住一晚上要花几百块钱。如果不做生意的话,住住倒是没有什么的,但是现在在做生意了,就要精打细算,考虑成本。马上我们到火车站去坐火车回家。”
左梅接着马晨晨的话说:“你说得有道理,做生意就要有成本意识,不然怎么能够赚钱啊。你真是我的老师,又学到一点了。”
这话马晨晨听着舒服,歪笑着拧了一下左梅的脸,说:“家伙挺能说漂亮话的嘛。”
三人说说笑笑,打了一辆车很快到了火车站,买了票。
八点过上了火车,晚上十二点过终于回到了家。
左梅回了家正准备睡觉,来了一个短信,一看,是郑亦然的。
“睡了吗?事情怎么样?”
左梅回了一个:“唉,一言难尽。”
刚发过去,郑亦然的电话打过来了,问左梅回老家没有,怎么说的,老年人的态度是什么样。
左梅一一答了。
郑亦然说:“左梅,你现在把你该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事不用管了,就静静地等你老公来找你吧。你不能急,你急的话便是将你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知道吗?”
“这道理我何尝不懂,但是他这样拖着我好难受。好想早点了结啊,这种日子真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左梅希望早点结束这一切。
“我懂你的感受,左梅,你受苦了,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然会前功尽弃的。左梅,刚才我看了一下你的店子,好像最近没有怎么上新画是不是?”
左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说:“就是呢,这一两天忙自己的事情就没有顾着画画,我马上打开看看。我先挂了哈。晚安。”
“好吧,早点休息。”
左梅挂了电话,打开自己的网店,看到有人要买自己的两幅荷花,于是和买主聊了几句,将买画的事情定了,就下了线。
左梅觉得没有了睡意,想到这几天没有更新画作,心里有了压力,于是摊开纸,开始构思,画了一幅,照了上传了方躺下睡了。
第九十六章 六个男人的情人节
早上起来,左梅反应过来是星期一,要上班了。
走在路上,脑袋里想着郑亦然昨天的提醒,左梅在心里说:反正是等待,反正还有一段时间,与其天天纠结于早点结束,不如暂时忘记,将这段宝贵的时间拿来充实自己,打发自己,画画吧,写字吧,工作吧。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花儿凋落如泥,不如悄悄积蓄,等到花儿谢了的时候结出累累的果实。那果实,将抵消所有的对于花儿凋谢的伤感与绝望。
正想得激情澎湃,忽然来了一个短信。
翻开一看,是郑亦然的。
“早上好!情人节快乐!”
什么?今天是情人节?情人节不是2月14日吗?左梅的第一个反应是郑亦然在开玩笑。
不会的,在左梅的印象里郑亦然不是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人。于是边走边想怎么回事。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可能是中式情人节吧。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来证实,翻开日历一看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
左梅会心地笑了,心里霎时开满了鲜花。
脑海里一篇散文的题目跳了出来:《你是否只看到了痛苦?》。边走边在心里写下一段话:女人痛苦的根源是只看到了痛苦,而忽略了让人觉得愉快的事。就拿这情人节来说吧,自己曾经深爱的老公明目张胆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没有给自己发来短信,但是朋友发来了真诚的祝福,女人却对老公没有发来短信耿耿于怀。女人不妨这样想呢,老公和朋友都是男人,本质一样,老公关心你和别人关心你本来是一样的,但是女人偏偏对此视而不见,一门心思地想着那已经得不到的东西,自己给自己找苦受。看不穿这一点,女人就只有永远痛苦。
算了,有点偏激,不写了。左梅笑着走进了单位大门。
中午下了班回到家里,吃了饭,躺在床上。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拿出手机给吴清源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打完了就开始后悔。这么久都忍住了,没打。直觉告诉左梅,这个电话一打,事情将对她不利。
果然,吴清源在电话里说:“这一段时间我在外面学习,等我回来再说。”说完,蛮横地将电话挂了。
左梅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还没晕过,吴清源的电话来了:“左梅,必须把房子过户到儿子名下,否则不要再找我了!”说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左梅便将电话挂了。
左梅这才真正意识到郑亦然告诫她的话。以前自己也想过,认识到自己和吴清源之间是高手过招,谁先动谁先死。结果自己还是没有忍住,输了一局。
左梅不想输掉,开始想办法挽回败局。
于是,坐在床上精心编了一个短信给吴清源发过去:其实于我而言,最大的痛苦是你已不在人世。现在,你不但在,还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我感到无限的安慰和幸福。我想,我会好好珍惜这一切的。顺祝情人节快乐!
左梅相信吴清源能够看出话里面的意思。想像着吴清源看了短信一定会气得骂自己几句。如果那样,就对了。
发完短信,左梅下定决心,千万不能再犯这样的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