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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她想像中应该发生的都没有发生,发生了的是吴清源对自己的责怪。左梅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吴清源发了车,从宾馆停车场出来,开上滨河路,往家的方向开去……
第十九章 我要报警
车开到中途,吴清源又说话了:“左梅,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很生气。”
左梅强压住内心的愤怒说:“为什么?”
吴清源说:“我想问你,你干这种事情有多久了?你的同伙是谁?”
“没有任何同伙,就我一个人。”左梅平静地回答。
“不可能!就凭你一个人?能够做到这样天衣无缝?不要狡辩了,肯定有人和你一起干,我想知道是谁。”吴清源有些激动。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事的具体经过以后我自然会给你讲,反正你相信是我无意中碰到的就是了,并没有你想像中的同伙,更没有请什么私人侦探来监视你。一切都是天意,是天老爷让我看到这一切的。”
吴清源说:“好嘛,就算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不明白,你当时明明看到了我的车,你完全可以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看到我在什么地方了,这样自然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你偏不这样做,而是选择了愚蠢的跟踪,这觉得这样做很有意思吗?”
左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袋放在靠枕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817房间里,贾丽痛苦万丈。她觉得自己的天塌了,地陷了。花了无数的时间,用了无数的心思挽在手上的这个男人离他而去了,跟着老婆走了!贾丽觉得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不行,不能让他离开我,不能,绝对不能,哪怕拼上我的老命也要让这个男人回到我的身边的,我输不起的,输不起的,我要打电话,让他回来!
想到这里,贾丽用颤抖的双手拨通了吴清源的电话。
吴清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一看电话,果然是贾丽打来的。贾丽在电话里保持着平静说:“吴清源,马上回来。你不能离开我。”话虽平静,却透着一股子强硬。
吴清源看了看左梅,说:“别纠缠了,我们两个的关系到此结束。”说罢,挂了电话。
过了几秒,电话又打过来了,电话里贾丽声嘶力竭:“吴清源,你听好了,你如果不回来的话我马上报警!”
吴清源一听,有些慌神,他相信贾丽做得到。
贾丽没有工作,又是离了婚的,纯粹一光脚,当然不怕他这穿了鞋的。想到这里,吴清源心里开始焦虑。他把车停在路边,看了看左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怎么办,她在那边又哭又闹,让我必须马上回去,如果不回去的话,她要报警。你先到前面的桥上找个地方坐着等我,我去一下,把她安慰安慰送回家我就回来找你。”
左梅的心痛得缩成一团,天啦,我怎么遇到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但是怎么办,那女人一报警,事儿就曝光了,吴清源的前途就没有了,唉,算了,让他去收拾一下烂摊子,我等着他,我知道他一定会和我一起回家的。想到这里,左梅艰难地说:“去吧,我在前面桥上等你。”
左梅下了车,吴清源掉转车头,往新安宾馆去了。
只是左梅永远也没有想到,她的善解人意和宽容让他的男人一去不复返了。如果能够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打死左梅都不会让吴清源回去的,她也会又哭又闹,跳河抹颈不准吴清源回去。
但是左梅不是神仙,不会未卜先知。
左梅怀着复杂的心情慢慢地沿着河边往桥上走,到了桥上,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桥上风很大,吹得左梅的头发乱舞,像心里的起伏一样。
约二十几分钟后,吴清源打来了电话:“左梅,你知道你今天晚上闯下了什么祸事吗?她现在情绪很激动,她要告你跟踪,你的行为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她现在不走,你看怎么办?”
左梅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什么,我做错了,我让她受到了惊吓?天下竟有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今天算是见识了!她偷了我的男人,不但没有一点羞耻心,反而倒打一钉耙,怪上我了。这年代真是不一样了。还有吴清源这男人,居然帮着小三来怪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居然说得出我让她受到了惊吓这样无耻的话!哼,我让她受到了惊吓,她让我受到了多大的折磨?这场闹剧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现在看来,小三倒是受害者了。我应该怎么做才对,任由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而无动于衷吗?我该帮他们放哨吗?我该给他们准备点什么营养品端上去让他们补补身子吗?
想到这里,左梅浑身无力。挂了电话,两眼迷茫地看着桥下星星点点的河面。
事情怎么会这样?左梅实在想不通。
桥下的滨河路,这几年打造得有模有样了。河堤砌好了,沿河全部种上了高高低低各色的树。树林里,隔一段就开辟出了一个小公园,里面铺着好看的地砖,有椅子,有石凳,有花架,有紫藤。正值夏季,晚饭过后,人们从家里出来,三三两两地沿着树林里的小径散步。过了桥,经过一个公园,就到了东山上。
左梅的脑海里出现了以前的场景。那时候是多么地幸福啊。左梅爱锻炼,吴清源下班没事的时候,左梅有时候就缠着他一起去散步、爬山。边走边说一些俏皮的话,或者两个人互相贬损对方以取乐,或者谈谈工作的事,单位的人,或者谈谈儿子的学习、身体,或者憧憬一下未来。总之,日子虽然平淡,却是真实的,左梅的心是安定的。身边有个沉稳的男人陪着自己,左梅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但是现在呢?那个左梅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上床了倒也罢了,下床回家就是了,现在是下不了床了,人家威胁着不让他下,可能他自己也尝到了新鲜不想下了吧。
左梅的脑子乱作一团。不知道怎么办?也回去和那女人一起撒泼吗?左梅觉得自己实在做不到。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吴清源的电话又来了:“左梅,你还在桥上吧。”
左梅说:“是,我还在这里等你,是你让我在这儿等你的。”
吴清源说:“左梅,是这样,她现在想见你,和你谈谈。”
左梅一听,火一下子上来了:“什么?她想见我?见我干什么?和我谈判?让我把你让出来?她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见我,我为什么见她?你这一对狗男女亏你们想得出来!”说罢,“啪”地挂了电话。
吴清源再打过来,左梅死活不接。
周围很静,左梅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候,电话又响了。左梅一看,是朋友李红梅打来的。左梅像抓住了一要救命的稻草一样,赶紧接了。
“左梅,在哪儿呢?我们几个朋友在KTV唱歌,你赶快过来!”
“红梅,我一个人在河边,有点事。”左梅无力地回答。
“一个人在河边,能有什么事?那快点过来,我们等你,你不来,我们歌也唱不好,舞也跳不好,酒也喝不好,这边还有两个帅哥在等你呢。不信我把电话给他。”
左梅一听,原来是李红梅的同学王朗,以前曾经在一起唱过几次歌,挺能疯的一个人,而且和自己还特别投缘。王朗在电话里热情地邀请左梅。左梅想了一会,觉得自己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便答应了。
左梅从桥上走下来,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个广场旁边,到了唱歌的地方。
包间里人其实不多,只有三个,李红梅、王朗和王朗的朋友。见左梅来了,李红梅热情地介绍。左梅打起精神和王朗喝酒,喝不了几杯便有眼泪滑润了眼眶。左梅叫自己一定忍住,这种场合,左梅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悲伤,也不想破坏了别人的好心情。
因为忍住悲伤,因为强装笑颜,左梅的笑有点夸张有些不自然。
王朗也看出来了,但是不好问什么原因。
李红梅给左梅点了一首平时爱唱的《月满西楼》,音乐声响起: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
还没有唱上几句,左梅已是泪流满面。
“此情无计可消除”,左梅此时此情便是无计可消除。
李红梅也看出来了,左梅今天有事情。放下话筒,李红梅坐过来悄悄地问左梅,左梅哽咽着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淌着泪,纸巾用掉了许多。
这时,左梅的电话响了,是吴清源的,左梅挂了。一会儿又响了,左梅又挂。打到第四次的时候,左梅接了电话。
吴清源在电话里说:“左梅,你今天的跟踪行为是很严重的,她的弟弟是公安局的,你将她惹了,事情可能不好办。”
左梅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我犯法了是吧?那好,让公安局的来抓我吧,将我关进监狱拷打,你们上法庭告我啊,我等着你们!”说罢,挂了,任吴清源怎么打左梅都再不接电话。
大家看到左梅情绪不太好,就早早地结束了。
李红梅陪着左梅在广场上坐着。
左梅再也忍不住了,一古脑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好朋友李红梅。
李红梅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以前的左梅是多么地幸福啊。她狠狠地骂了吴清源和那个无耻的小三,然后劝左梅要清醒,以后要注意收集一些证据,不然,到时候别人不但把老公抢了还要把财产房子抢了。左梅你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夜深了,李红梅把左梅送了回去。
吴清源陪了贾丽一晚上。
第二十章 妹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