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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江心儿熄了火,让饭继续闷一会那阵,屋里已经满是菜饭那特有的清香味了。江小舟早就迫不及待,像剁了尾巴的小狗一样缠在江心儿身边,不住声地问:“姐姐,还有多久才能吃?”
“等饭焖透了马上就可以吃,现在,,老规矩!”
“知道了,我马上去洗手。”
江小舟乖巧地跑去洗手,把父母二人也看呆了,这孩子什么时候懂得洗手吃饭了,还那么自觉自愿的。
江成微微点头,江嫂则奇怪地打量一眼江心儿,心里疑虑难解。自己的儿子向来顽劣,而且喜欢欺负姐姐,因为偏心,她也从来不去喝止。可现在看来,这小家伙竟是十分服帖这个姐姐,听话程度更甚于自己。
心头掠过一丝不乐,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做娘的,对自己的孩子总有些独占,儿子忽然粘着别人,怎么都是有点想不通。
可这孩子在江心儿的管教下乖了很多却也是事实,又有哪个娘不希望孩子出息呢。
正在思绪纷乱时,却听江心儿高兴的声音响起:“小舟拿碗,饭已经好了。”
江心儿先给江成用大瓷碗盛了满满一碗,又特地在下面挖了点香脆的锅巴盖上,示意弟弟给爹端过去。
江嫂心疼了,叫道:“小舟还小呢,你怎么叫他做事,烫着了怎么办?”
谁知小舟却很认真端着碗走到江成面前放下,一边无所谓地道:“娘,这点小事我早会了,不会烫着的。平时姐姐给我做饭,我常常都帮着端碗拿筷打下手的。”
说着走到灶台旁,又去接母亲的那碗。
江嫂又想说什么,却被江成阻止了,“孩儿他娘,小舟实在是懂事了许多,这里心儿的功劳最大。他也大了,帮着学点事情做做,没什么不好。”
“男做女工,越做越穷。小舟是要读书中状元的,学什么家务活?”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发现饭里融入了猪油的香滑,青菜更是已经酥烂,和饭粒结合到了一起。吃起来香糯可口,不油不腻,连其他菜式都免了,价廉物美实在很是划算。
想想这个丫头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家里有了她自己也省了不少力气,亲儿子又被管得懂事有礼,心也不由得软了半边。
“心儿也别忙活了,过来一起吃吧。”
江心儿唇边露出微笑,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江嫂用这样柔和的语调叫一声心儿呢。看来寒冰,也在慢慢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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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媒婆上门
江心儿手很巧,她编制的绦子又紧实又细洁,交了几次货后,那家铺子常常请蔡大娘带些花样更繁复的叫她加工。当然这样一来,工钱也比先前要稍稍多了些。
江成夫妇一门心思在外挣钱,家里有江心儿打理家务管教弟弟,还兼着赚些小钱贴补,心情也很是和顺。眼看稍有余钱,盘算着秋后便能送儿子去学馆读书了。
江嫂回家后,见着江心儿还就着灯火编织,若是白天不是很累也会过来学着做一些。两人在灯下边做事情边偶尔聊上几句,感情比以前好了许多。江小舟是孩子心性,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不再吵吵闹闹,高兴得在她们脚边淘气,窜过来窜过去的,自己玩得不亦乐呼。
江成看着这样的情形忍不住感叹,这样才叫一个家啊,如果一直都能这样和睦,那该多叫人羡慕啊。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秋后开馆之时,江家果然把唯一的儿子江小舟送去读书。江心儿白天只需一个人弄点吃的,又不用随时分心管着弟弟,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熟练加上手快,江心儿在加工丝绦的人中,拿到的工钱永远是最多的一个。江心儿巧手的名气,也悄然传开了。
手里有了点小小私房,除了给掉后娘一部分,偶尔也会给个一文钱让弟弟去买点糖葫芦之类的零嘴解馋,江小舟放学归来就更成了她的跟屁虫。
江心儿也舒了一口气,假装让弟弟拿课本过来也教她认字,想办法拜托文盲的假象。毕竟叫一个识字的人装文盲一辈子,也真不是人干的。
那日随意吃过了简单午餐,江心儿拿着丝线等物来到蔡大娘家,和她们一起做活聊天。
谁知刚刚坐热了屁股,便有人拍门,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在问:“蔡大娘在家吗?”
蔡翠屏抬头和江心儿对视一下,侧头问娘:“谁啊?”
蔡大娘放下手里的活计,听得外面女声又叫,忙应了一声来了。口中低声道:“听那声音倒像是媒人馆里的杨媒婆,她和我们素无交情,来做什么呢?”
江心儿一听媒人,顿时格格笑了起来,一推蔡翠屏道:“姐姐大喜,有人上门说媒了,不知道是哪家公子要娶我们美女姐姐。”
蔡翠屏的脸涨成一张红布,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明明还比江心儿大着几岁呢,却怎么也做不到心儿那么嬉笑自如,还处处被那小妮子调侃。
“你这丫头,再胡说我就拧你的嘴!”
两人正低声打闹,蔡大娘已经引了那叫门的进来,果然就是一个媒婆打扮的妇人。
蔡家贫家小户的,也没有什么厅堂之类可以待客,直接就把杨媒婆领到几人做活的地方。那杨媒婆眼神甚是精明凌厉,一眼看到低头坐着的蔡翠屏,轻轻点了点头。
江心儿一直以来都在影视剧里才看到过媒婆形象,不外乎脑门上贴着黑膏药,嘴唇上涂着红胭脂,还把死的说成活的。今天打量这个媒婆,才觉影视作品里实在也是夸大了些,虽然眼前这个媒婆穿着是要比一般妇人鲜亮点,倒不至于那样红红绿绿的恶俗。
蔡翠屏自媒婆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她凌厉的目光,被看得极不自在,一颗脑袋越来越低。
江心儿却满不在乎抬头打量杨媒婆,看来那家媒人馆的生意不错,这个媒婆头上那个鎏金点翠的簪子就很是精致,想来不是什么便宜货。
她以前在婚庆公司做事,参与的是极时尚的工作,但却对古典婚庆婚仪也颇做过一番研究,对古典服饰和首饰也挺有兴趣。知道那时的媒婆常常出入于大家小户,如果说成的婚姻让客户满意,一些太太小姐也不会吝于另外送些首饰等物谢媒。
余光扫到江心儿那晶亮的眼神,杨媒婆有点吃惊。这小小女孩竟有这样大胆老练的目光,见了生人丝毫不见怯弱,反而炯炯生光,不由得也多瞧了她几眼。若不是江心儿还是个十二三小孩的模样,怕不也成为杨媒婆生意名单里的一员?
蔡大娘张罗杨媒婆坐了,示意女儿端茶敬客。蔡翠屏起身去厨房弄茶,杨媒婆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出去,想是在看腰身腿脚。
江心儿忽然想起古人看女人好不好生养喜欢看屁股,不由得嗤的笑了出来。怕人说她突兀,又忙捂住了嘴巴。
“这个是隔壁江嫂家的女儿,江心儿。”
蔡大娘见杨媒婆对心儿也看个不停,顺口介绍了一下。
“倒是个机灵孩子。”
杨媒婆淡淡应了,江心儿落落大方对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蔡大娘,你家可是喜事来了。”
面对蔡大娘,杨媒婆的脸上整个活络起来,“要说还真是你家翠屏的福分呢。”
此时正好蔡翠屏端了个木质茶盘进来,耳中听到媒婆的话,只能装着没听到,可是红晕却把耳根子都染透了。
她轻步上前,把茶端给杨媒婆,低声如蚊蚋的嗫嚅:“杨妈妈请喝茶。”
“哟,多谢你了,蔡大姑娘。这小模样真是水灵灵的,又懂事知礼,当去得大门户。”
蔡翠屏被杨媒婆拉着手一顿评论,几乎站立不稳,使劲一抽手脱困出来,一溜烟逃了出去。
“我家翠屏没见过世面,杨妈妈莫怪。只是孩子年龄还小,一直以来没想过这个事情。”
“蔡大娘啊,我可是城里大媒馆里出来的,对谁家几个子女什么岁数心里都明镜似的。你家丫头过年就十六了,人又长得高大,看上去倒比实际年龄还大些儿。如今这年纪的,早早嫁人做了娘的也大有人在,你们夫妻两个也该做个打算才是。”
“是,是,可孩子爹在府城里给人当管家,平日也不在家。我这妇道人家的,不敢胡乱做主。”
“不慌,这不,我替你出主意来了吗?”
“多谢杨妈妈了,”蔡大娘局促地搓着手,“只是,对方这家是?”
“我也知道你们家只得翠屏姑娘一个,疼得跟掌上明珠似的,当然不会叫她去夫家受委屈了。要说起这家,实在是本城里算得上号的有钱人家,若是成了,你也不必再做些手工来帮补家用。”
有那么好事?蔡大娘心头疑惑,一个穷家女子会有富贵人家来求亲吗?
做媒婆的走东家窜西家,个个七窍玲珑,如何看不出蔡大娘的心思。喝了一口茶笑道:“却是城里开当铺的王家。”
蔡大娘楞了一下,心道王家有女儿早已嫁人,而唯一的儿子似乎才七八岁的样子,又如何可以和翠屏婚配。
“蔡大娘你是不知道而已,王家现今几个儿女都是填房生的。王老板在家乡原本有个大婆子,替他生过个儿子,如今已是二十出头了。因着王老板离家在此做生意,嫌弃大婆子老丑,就一直将她扔在乡下。现下大婆子死了,才把儿子从老家领了出来,这是要替他找良配呢。”
“那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会找来我家?”
蔡大娘是知道那王家的,平日做生意很有刻薄之名,虽则有钱,但口碑不佳。而且一个少爷忽然央人来做媒,也显得十分突兀。有的是门当户对做生意的人家有千金未嫁,当不至于聘自己女儿。
她是小心行事惯了的,丈夫又常年在外,这样不尽不实的事情实在不敢应承下来。想了想笑道:“翠屏年纪本小,又只得她一个女儿,也就多放任了点,有点子倔脾气。找个差不多门户的,也还使得,若进去一家富贵的,怕被人瞧不起说我们没规矩。再说,她爹答应过她,如果以后嫁人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还需她自己看上一眼。如果是不顺眼的,便死活不会答应。这都是叫小妇人宠坏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