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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便知古飞燕临走时那番暧昧不明的话语究竟何意。
“皇上,您是不是搞错了?臣弟已经娶了妃子,怎么可以再纳王妃?更离奇的是,皇上命臣弟再纳的王妃,居然还是西蛮国那个刁蛮的古飞燕?”
当李承瑄带着钱多多来到养心殿见驾,向来沉稳的皇上居然对钱多多视而不见。
这也就算了,更让他意外的是,在短暂的叙旧之后,贵为天子的同胞兄长,就不疾不徐的扔下一句要他联姻,对象就是西蛮国公主古飞燕。
这消息对他来说如同晴天霹雳。怎么也没想到,一趟宜阳之行,竟换来这样一道王命。
坐于高殿之上的年轻帝王浅浅的笑了笑。“瑄弟,你身为当朝六王爷,出生于皇室,长于宫廷,见惯各种利益纷争,早该意识到你的婚事与国家利益是脱不了关系的。”
淡淡瞟了一眼那个传闻中六弟呵护有加的女子,自从她踏进殿后,虽姿态谦卑,礼数有加,可一双眼始终无畏无惧,甚至透着几分灵性。
身为帝王,身边培养了数名心腹,早在六弟从梅龙镇回来,他便已经得知这个名叫钱多多与自己弟弟之间的来龙去脉。
耳闻国家利益几个字后,李承瑄原本还谦恭的面孔顿时冷下几分,他冷冷瞪着高位上的兄长,唇边泛起冷笑。“皇上,既然您如此重视本国的利益,为何不将西蛮公主纳入自己的后宫为妃?”
皇上沉声一笑。“西蛮公主指名道姓要嫁你六王爷,朕岂能夺人所爱?”
“哼!若皇上喜欢那种刁蛮女,尽管抢去就是,臣弟如今已经觅得心中挚爱,再容不下其他女子的存在,若皇上不想造成人间悲剧,还是劝西蛮公主另觅他人,臣弟无福消受。”
“噢?瑄弟所指的心中挚爱,就是朕眼前这个姑娘?”他面带嘲弄,“可据朕所查,她不过是梅龙镇一家当铺老板的女儿,身份低微,怎能与西蛮公主相提并论?
况且你身为当朝六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女子任由你挑选,就算娶了西蛮飞燕公主,依旧可以再纳几房妾室,瑄弟若是多子多女多妻妾,朕倒是乐见其成。”
李承瑄被自家兄长一番笑谵之言气得七窍生烟,而始终未吭声的钱多多却冷静的站在一旁,静静打量坐于高位的当朝天子。
她曾听承瑄说皇上只长他一岁,自幼感情深厚。
就五官来开,两人虽是同胞兄弟,承瑄俊美非常,却过于阴柔,若换上女装,定可骗过世人。
可当朝天子李承泽同样拥有一张俊美无瑕的面孔,却散发着慑人的阳刚之气,有种独揽天下、深不可测的感觉。
“臣弟早已在爱妻面前发过誓,今生今世永不纳妾,莫非皇上想让臣弟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发誓?”堂上男子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瑄弟,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与这当铺小姐的乌龙事件?整个梅龙镇的人都知道,当初她是被一只八哥娶进王府,身为立场尴尬不明,如何能做我夜熙国六王妃?你玩心太重朕可以原谅,但若误了国事,朕可是不应允的。”
一顿他又道:“西蛮国牧业发达,物产丰饶,兵强马壮,虽是我夜熙国的附属国,每年按时进贡,但必要的时候,仍得利用皇室联姻来拢络人心。”
“所以皇上就不顾臣弟是否高兴,执意逼迫臣弟娶那个古飞燕?”
“朕以为那是你该尽的义务。”
“若臣弟不允呢?”
“若朕坚持呢?”
“臣弟会执意抗旨!”
“你敢?”
李承瑄满脸无畏,报以冷笑,“皇上以为臣弟不敢?”
高贵的李承泽冷冷一笑,伸手轻揉着下巴,状似戏谵。“这事倒是有趣了,莫非那句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是瑄弟此刻的写照?”
“臣弟认为……”
未等李承瑄说完,钱多多已经横挡在他身前,向高高在上的天子深施一礼。
“皇上,不会有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情发生。六王爷会迎娶飞燕公主为妃,一切也都会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民女不会与西蛮公主争宠,若皇上执意下旨,民女甘愿为妾!”
“钱多多,你到底在说什么!”李承瑄一把将她扯到面前,气极怒斥,“你居然敢代替我同意这门亲事?”
“王爷……”钱多多回头看着他,唇边泛起一丝邪气的笑容。“您在这朝中身居要职,一言一行自是备受百姓关注,如今西蛮王与我夜熙国交好联姻,对促进两国交流自是有利而无害。况且这婚事乃是皇上亲自做主,您若抗旨不遵……”背着天子,朝他眨了眨眼,“可是要杀头的。”
李承瑄顿时不语。依他对多多的了解,别说让她做妾,就算让她做王妃,他再娶一堆小妾回家,她也会同自己翻脸。
可现在她却当着皇上面前答应做妾,莫非她又有什么鬼点子?
一时间,他有些期待,倒想看看这妮子究竟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不过皇上……”再回过头时,钱多多已经换上精明的面孔。“若想让民女甘愿为妾,民女也是有条件的。”
第十章
“第六条,不孝顺父母,不善待子女,杖责三十。第七条,虐待奴仆,无故责骂弱小,罚跪祠堂五个时辰。第八条,身为当家王母,无容人之心,妒忌妾室,勾心斗角……勾心斗角……”
“公主,若您在今天午时之前仍旧背不会王府里的规矩,可是要去祠堂罚跪的。”
廖管家手执书本,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俏脸已经皱成包子的西蛮公主古飞燕。
自十余日前,王爷被召进宫面圣,再回来时,身边竟多了一个嚣张跋扈的红衣少女。
王爷只吩咐一声,她是西蛮公主,不久的将来要嫁进王府,升格为六王妃。
整个王府从下到下顿时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当众人望向另一个当事人——钱多多时,她只微微一笑,露出谦恭模样道:“这是皇上亲自下达的旨意,大家以后莫要再叫我王妃,因为府里的新王妃,将会是身份高贵的飞燕公主。”
众人再次将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家主子。按照王爷宠爱钱多多的情况,即使是皇上亲口下旨,他也断不可能轻易妥协。
结果李承瑄从容道:“圣命难为,本王身为臣子,自然是无条件的服从,且大婚之日,定在三月初九,不过……”
他状似无辜的笑容中,却噙着下人们所熟悉的邪恶神彩。“飞燕公主从小在西蛮长大,对我夜熙国宫廷礼仪不甚了解,圣上有令,在大婚之前,由宫人指导她在王府里学习各项礼仪,廖管家,这件事就由你老人家亲自监督吧。”
“切记,飞燕公主在没与本王大婚之前,乃是夜熙国贵客,所以廖管家一定要将我国的皇室礼仪,丝毫不漏的教给她知道喔!”
说这话时,他还向廖管家使了记眼色。
在王府当差许久,廖管家早练出无人能及的好眼力,主子的各种小动作,一抬眉、一眨眼,他就能明了对方的意思,并贯彻到底。
而府里那些早已经将钱多多视为王妃的下人,对初来乍到的古飞燕自是不认同。
仗着自己是西蛮公主,古飞燕不但恃强凌弱,而且刁蛮任性,向来胆小的甯儿不过送错一碗茶,就被她狠狠斥骂一顿。
短短几日,府里上下已是怨声载道。
不过当事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初在街头与俊美的六王爷李承瑄有过一面之缘后,回到西蛮,久久无法忘怀,便央求父王定要促成两人好事,西蛮王被她缠得不耐,只得亲自带着她来到夜熙国见圣驾,并提出各种诱惑条件,就是希望六王爷能娶自己的小女为妃。
有了皇上的允诺,本以为她嫁定李承瑄。却没想到,刁钻的六王爷虽没有抗旨,却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在她嫁进六王府前,必须将夜熙国的皇族礼仪统统学会。
自幼生长于草原的古飞燕,与铮铮男儿为伍,性格暴烈,粗蛮已成为习惯,对于夜熙国皇族的繁文缛节甚感头痛。
可为了得到李承瑄,成功的嫁进六王府,在皇上提出如此条件之时,她想也不想的点头同意。
当她自信满满的踏进王府,自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接近李承瑄,进而让他爱上自己,结果每天三分之一的时间,她必须学习各种皇室礼仪。
眼前这不知笑容为何物的老头姓廖,府内上下都称他为廖管家,每天看不到俊美潇洒的六王爷,却要时时刻刻面对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还要背诵无聊到极点的皇室规矩。
除了背诵之外,每天还挪出整整三个时辰去学习各种站姿、跪姿、坐姿,若做不好,就得不断的重来。
连脸上的表情也大有学问。见皇上时该如何,见皇太后时该如何,见了夫君该如何,见了下人该如何,若是做得不对,同样一个表情得不断的重复练习。
十余日下来,原本浮躁暴戾的飞燕公主,被这些可怕的要求折磨得瘦了整整一大圈。
不禁如此,因为她的不肯屈服,还被罚跪祠堂十数次。王府祠堂守卫森严,空旷得可怕,到了傍晚,阴森森的,桌上供着祖宗牌位,只有一支蜡烛与她为伍,好不骇人。
而在她被罚跪的时候,李承瑄堂而皇之的揽着钱多多,极尽宠溺疼爱,好几个晚上,她还亲耳听到从两人卧室中传出来的娇吟声和浓浓情话。
“公主,您又恍神了!”廖管家那一成不变的声音,像魔鬼一样传进耳内,使她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若公主今日无法将这些规矩完全背出,就不要怪老奴对公主做出惩治手段,王爷吩咐,公主这般愚钝,实乃朽木不可雕也,若跪祠堂仍旧无法让公主变得聪明,那只能家法伺候了。”
“家……家法?”多么陌生的辞汇,她古飞燕自幼被父王宠着溺着,就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