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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就是李闯王当年号令天下的‘奉天宝刀’,你既然识得此宝刀,嘿嘿,想必也知道某家的来历了。”虬髯汉子一声冷哼,奉天刀横在胸前,虬髯怒目,金刚再世一般。
“你,你和胡一刀是什么关系?”宝树和尚心神俱惊,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奉天刀,
“你、你不姓程,你便是胡一刀的儿子,‘雪山飞狐’胡斐!”与此同时,站在茅屋门外的田归农恍然惊觉,大叫出声。
……
茅屋内瞬时静了下来,静得连墙上的蜡烛“扑扑”燃烧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寇方皋等人都被“雪山飞狐”的名头骇住,一时竟然不敢动手。
“哈哈哈哈,宝树和尚,不是冤家不聚头,胡某人踏破铁鞋觅你,今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天有眼啊,终于了却了胡某的一桩心事。”虬髯汉子胡斐捧刀大笑,杀气透体而出,惊得宝树和尚连退数步,不寒而栗。
“宝树大师,不须怕他。我们是来为魏公公效力的,你和他有何宿怨,自有寇大人为你做主。”茅屋外的田归农还算冷静,大声呼喝着,有意提醒着寇方皋。
“不错,宝树和尚,你和他有什么宿怨尽管说来,我们这些人还怕他一只小小的狐狸不成。”寇方皋被田归农一语点醒,毕竟寻宝事情还要依仗宝树和尚,何况己方人多势重,胜算在握。
“宝树和尚,当年你趁家父和‘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苗大侠比武较艺之际,暗中在双方的兵刃上下了毒药,借苗大侠之手害死了家父。嘿嘿,你却从中渔利,盗走了家父的拳谱,才成就了今日的声名。胡某人自幼无父无母,全是拜你所赐。”胡斐紧盯着宝树和尚的眼睛说道,说到后来,已经是满眼血丝,目眦欲裂。
“姓胡的,宝树和尚是随我等前来公干的,你们的恩怨日后再说,今日寇某却不容你动他毫发。”寇方皋见宝树和尚在胡斐的逼视下已经斗志全无,步步后退,心中暗骂他无能,但碍于为魏忠贤寻宝事关重大,又自恃大内侍卫统领的身份,只好强行出头了。
刘、殷两个大内侍卫一向骄横惯了,适才一时被雪山飞狐的名头惊住,此时见寇方皋出面了,连忙各挺兵刃挡在了宝树和尚的前面。
“呵呵,寇方皋,你想倚多为胜么?好吧,哪个想要硬架梁子尽管来吧,胡某人早就瞧你们这帮魏府的鹰犬不顺眼了。”胡斐手中宝刀一摆,傲然而立,眼中尽是睥睨之色。
寇方皋为胡斐的气势所迫,微微地怔了一下,偷眼望向一直没有出声的西门牧野。
西门牧野坐在八仙桌旁没有动弹,面色却是异常地沉重,眉头紧蹙,眼光四下流动,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西门先生?”寇方皋又是一惊,低声唤道。此行他最为倚重西门牧野,现在见他表情沉重,不禁心中忐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西门牧野见寇方皋望着自己,双手一摊,微微地摇了摇头,低声回道:“寇兄,我们中招了。”说话时,已是一脸的无奈。
“什么?我们中什么招了?”寇方皋心中一沉,他知道西门牧野的底细,西门牧野善于用毒,一贯伤人于无形,为人自然狡诈精猾,防备甚严,此时却言称中招了,莫非是胡斐另有埋伏。
“寇大人,西门老先生,你们也不必猜疑了。墙上的那只蜡烛是用‘醉仙灵芙’炼制而成,虽不比‘七心海棠’毒性猛烈,能够致人死命,却也是无色无味,可以使各位大人一个时辰里内力全无。哈哈,此时药力已经发作,各位大人若是不信,尽管运气一试便知。”墙角处坐着的村姑见寇方皋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忍不住掩口“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洋洋自得的样子像是淘气小儿戏耍了大人一般。
“啊……”寇方皋忍不住运息跳了起来,落地时果然脚步虚浮,体内浑厚的内力已经全然不知去向。
西门牧野却略一思忖,缓缓站起身形,冲着村姑一揖到地,说道:“姑娘心计精巧,老夫甘拜下风,只是想请教姑娘你如何称呼,师承何人。”
村姑又是掩口低笑,并不理会西门牧野,却招手唤着胡斐:“大哥,这个老头子不是好东西,他刚才也偷偷地放毒了,来,大哥你把这颗丹药含在舌下,再去教训他们。”
“什么?西门先生,你施的什么毒啊?快拿解药来。”寇方皋忍不住大叫起来。他知道西门牧野心狠手毒,所用药物无不狠毒异常,穿心烂腹之物比比皆是,因此比中了村姑的毒还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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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还有高手
星沉月落,远方山峰间的天际泛出了灰白的晨曦,篝火已经燃尽熄灭了,初夏早晨的露水很重,很快就浸透了衣裳,晨风一吹,透骨的冰凉。龙云天功力尚浅,有些耐不住风寒了,他索性悄悄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绕过横七竖八地睡卧在地上的一干人,走到旁边的草地上舒活筋骨。
天色越来越亮了,远远近近的山峦渐渐地显露出了轮廓,起起伏伏,叠叠荡荡。一轮旭日带着红晕渐渐地浮出了山谷。
龙云天极目凝视着初升的太阳,心情豁然开朗,“呵,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记不清是哪位名人曾经说过,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太阳亘古不变,朝升暮落,变化的只是人的心情,乐观的人眼中的太阳永远辉煌,悲观的人眼中却总是暗无天日。
龙云天正在独自出神,身后响起了虬髯汉子的声音。“小兄弟,早啊。”
龙云天急忙转过身子,只见虬髯汉子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田归农等人也已经起身了,错错落落地站在不远处。
虬髯汉子微笑着和龙云天打了个招呼,斜转身形冲着田归农等人一拱手,说道:“昨夜孟浪,叨扰各位大人。如果各位大人不嫌弃山居脏陋,在下想请各位大人移步到蜗居用些酒饭,聊表兄弟之心。”
“这……”田归农微微沉吟,没有答话,似乎是怕虬髯汉子另有计谋。
“田兄,既然程兄诚意相邀,我们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盛情,只是寇大人和西门牧野先生还没到,我们还是稍等片刻在一起去烦扰程兄吧。”闷不做声的宝树和尚突然插话说道。他似乎对虬髯汉子十分顾忌,眼神闪烁,一直不和虬髯汉子正面对视。
“呵呵,也好,我们还有几个同伴没有来,能不能请程兄留步稍候。”田归农既不想让虬髯汉子就此离开,又不敢立时翻脸动手,强行留下他,只好敷衍着,希望拖得一时是一时。
“哈哈,也好,程某就陪各位一起等候好了。来的朋友越多越热闹。”虬髯汉子不知道是没有看清田归农等人的用意,还是艺高人胆大,豪爽地答应了。
“程、程大哥,我想您还是早些……”龙云天有些为虬髯汉子担心,田归农等人明显是在等帮手。
“呵呵,兄弟,你不必担心,我二妹的厨艺精湛,是不会怕人多饭量大的……”虬髯汉子哈哈一笑,似乎是语带双关。
“反正我们也是等,来,兄弟,你我闲聊一会儿吧。”虬髯汉子不再理会田归农等人,扯着龙云天走到一边,宝树和尚和两个大内侍卫想要靠过来,但看看田归农的脸色,却又没有动弹。
“程、程大哥,那些人明明不怀好意,您怎么还不趁机脱身,等他们的同伙来了就麻烦了。”龙云天见田归农等人离得较远,连忙迫不及待地低声说道。
“呵呵,小朋友,谢谢你了。既然你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为什么你早上起来后不离开呢?你又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虬髯汉子手抚龙云天的肩膀,状似亲密无比,可语气却很严肃,眼神中更带着一股逼人的气息。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家,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散散心。刚才我没有离开只是好奇而已。”龙云天被虬髯汉子一连串的追问弄的很不舒服,心中的傲气不由得迸发出来,肩膀一耸摆脱了虬髯汉子的手,淡淡地回答道。
虬髯汉子没有在意龙云天的态度,只是双目凝视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看穿龙云天的心思。
龙云天傲气发作,眼睛眨也不眨回瞪着虬髯汉子。
良久,虬髯汉子的眼神缓和下来,脸上浮出了笑意,伸手拍了拍龙云天的肩膀,呵呵笑道:“小朋友,大哥是在试探你,得罪之处勿怪。从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你是个至诚之人,不过心里藏着深深的仇怨,哈哈,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这个朋友胡某交定了。”
“什么?你不是姓程吗……”龙云天被虬髯汉子弄的一楞,茫然地搔了搔脑袋。
“有人来了,且不细说,稍后你自会明白的。敌人厉害,一切小心。”虬髯汉子发现远处有几条人影飞快地奔了过来,知道是田归农的同伙来了,用力地按了按龙云天的肩膀,转回身向田归农等人走去。
远处来的几个人身法都很快,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了近前。来的一共是五个人,为首的那人身材魁伟,虽然是江湖人常见的紧身灰衣打扮,但举手投足之间颐气指使,显然身份甚高。一个高大的黄衣人随在他的身后,神色也是十分倨傲,宽大的袍服下面鼓鼓囊囊地不知道藏着些什么。一对孪生兄弟紧随在他的身后,腰间各插着一双判官笔,名为判官笔,却较普通的判官笔长了许多,笔尖开叉,样子十分古怪。
最后一个人却是鹑衣百结,脸上、身上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尘,一看就是个叫花子,手里拄着一根乌黑的拐杖,也是脏的分辨不出材质和颜色了。他气喘吁吁地跑在最后面,显然武功也是最弱的一个。
田归农等人忙不迭地上前和为首那人打招呼,殷仲翔、刘元鹤两个大内侍卫更是躬身施礼,为首那人只是淡淡地颌首示意,眼神却盯在了虬髯汉子和龙云天的身上。
“寇大人,我给您介绍一个新朋友。”田归农和为首那人打过招呼,回身指着虬髯汉子说道。
“他们是什么人?田掌门,你不知道我们此次行动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泄露么?”寇大人脸色凝重,话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