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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魏府的一干鹰犬们似乎是慑于诸葛先生的威势,或者是得到了魏忠贤的吩咐,即使在街市上遇到了遗风也视若不见,从不招惹。至于张召重等一干魏府的头面人物却忽然不见了踪影。
这一日清晨,连日的秋雨忽然停了下来,无情随同诸葛大人入朝公干,而铁手和追命却已经分别在几日前出京办事去了。遗风独自一人练过功夫后,也不想再到街市上闲逛,索性泡了一壶浓茶,坐在窗前欣赏起秋日的景色。
秋日雨后的天空一片湛蓝,碧空如洗,间或飘过的一两朵白云还没来得及展示一下优美的身姿,便被秋风无情地扫落到视野之外,只有一列列迟返的秋雁掠过时,清脆的雁唳声才给空旷的天空增添的几分生机。
墙角处垂柳的叶子已经落尽了,光秃秃的柳条在秋风中舞动着,孤零零地显得十分的孤单和无助。阳光映照处,一枚钢针在柳枝上隐隐反光,这是遗风昨天练功时,无意中发现垂柳上硕果仅存的一片叶子也掉落下来了,正在秋风中上下翻滚挣扎,他不加思索地便射出了一枚钢针,将落叶钉回到柳树的枝条上。只是终究钢针还是无法留住归根的落叶,落叶已经飘落,只剩下钢针还深深地扎在行将干枯的柳枝上。
虽然是归于尘埃,被踏成泥泞,但那终归是它的归宿,可是江湖人的归宿又在哪里?
“风少爷,无情大人回来了,他叫您去他的书房有事商量。”遗风正在想的出神,却突然被白衣童儿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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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风,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无情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案前,见遗风走进书房,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遗风见无情面色沉重,知道是有紧要的事情发生,连忙回身关紧房门,静静地坐在书案边。
“遗风,转眼你我相识已经数月了。我这一段时间公事繁忙,没有时间陪你练功,不知道你的功夫进展如何了?”无情并不着急,却先询问起遗风的武功进展情况。
“哦,无情大人,我一直在练习您和铁手大人,还有追命大哥教给我的功夫,只是这几天进境不大,正想向您请教呢?”遗风自觉功夫大进,正苦于无人评判,见无情主动问起,迫不及待地想要露一两手。
“呵呵,遗风,你不要过于心急,日前我进出时看过你练功,追命教给你的轻功已经练得很不错了,铁手教给你的“空手入白刃”和大擒拿手的功夫也练得差不多了,而我教给你的暗器功夫,虽然还需要时日磨练,但是辅以伤人于无形的“震旦匕首”,估计在江湖上也非凡夫俗子可敌了。”无情边说边看着遗风的神情,见遗风竟面有得色,立即顿住了话语,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遗风,虽然你的功夫进展很快,但是你要永远记住,艺无止境,最忌骄傲自满。况且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以你现在的身手,即使是只会三拳两脚的走江湖卖艺的把式,凭借他们丰富的实战经验,也能够轻易地击败你。”
遗风被无情的神态和语气吓了一跳,心下不禁暗自惭愧,几天来的自得顿时一扫而空,连忙俯身行礼,说道:“是,遗风妄自骄狂,多谢无情大人及时点醒。遗风受教了。”
无情见遗风神色仓皇,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愧疚,不由得微微颌首,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可以看出,他对遗风的关爱实如师徒。
良久,无情没有说话,却慢慢地收住了笑容,脸上神情复杂,竟似有些忧虑和不舍。
“无情大人,您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么?”遗风虽然低头没有看着无情的脸,凭借日臻熟练的“善感”技能,却感觉出无情的情绪变化,心下不禁忐忑,轻声问道。
“唉,遗风,此事非同寻常,我本不想让你去冒险,只是……”无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不收敛心神,反倒是一声长长叹息。
“无情大人,如果有遗风能够出力的事情,请您尽管吩咐,我正憋闷的难受呢。”遗风闻言却喜出望外,几个月的闲散生活确实使他浑身难受,早就想找点事情来做了,何况无情安排的事,纵是有天大的麻烦,有诸葛大人和无情在背后撑腰,自然会有惊无险的。
“遗风,此事危险无比,有性命之虞,至少是要影响到你今后的生活,做与不做你自己拿主意,我不会强迫你的。”无情平静了一下心情,慢慢地说道。
“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遗风见无情神态严肃,不禁一楞。
“遗风,我知道你是个重诺守信之人,只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不管你做何决定,我只希望你能够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透露。”无情神色更加凝重,双目炯炯地望着遗风,希冀之色中竟蕴含着些许冰冷的杀气。
“无情大人,您放心,遗风绝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遗风敛装整襟,正容答道,此时他已经知道,并不是无情不信任自己,而是即将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事关重大。
“好,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无情犀利的目光盯视着遗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祖将军,孙将军,请现身见见故人吧。”见遗风面不改色,无情微微点了点头,回首向着身后的书架说道。
“哈哈,遗风兄弟,别来无恙,还记得山海关的老朋友么?”随着爽朗的笑声,两个身着布衣的中年人先后自书架后面走了出来。一人身材魁梧,一人面容清瘦,遗风凝目仔细观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来人却是率兵驻守在山海关的祖、孙两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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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天凉好个秋(五)
白衣少妇将遗风推进床下,咯咯娇笑着飘然出屋而去。
床下面的空间很大,也很高,遗风躺在下面丝毫不觉得气闷,只是流苏的床帏低垂到地,透不进一丝的光亮。
既然已经束手被擒,遗风索性横下了心,闭目紧闭,静待事情的发展。
随着暗器功夫的长进,遗风的耳目较常人也聪敏了许多,此时静下心神,他突然发觉,床下靠墙处还躺卧着一个人,只是呼吸声音十分细微,若不细听实在是难以发觉。
“欺人太甚。回家后我一定要向爹爹给他告上一状。”房门“咣当”一声被踢开了,有人走进了房间,其中一个人女子大声嘟囔着,听声音便是刚才在楼上呵斥家仆们的那个少女。
“沅芷,且不要生气,由他们搜去吧。”另一个女子说道,声音清脆娇柔,却是点倒遗风的那个少妇。
“可是,冰姐姐,若是被他们搜到了余公子,可怎么办啊?”少女拧身坐在了床上,又气又急,双拳使劲擂着床板发泄着火气,只是苦了躺在下面的遗风,床板上的灰尘随着少女的捶打四散飘落下来,遗风鼻子发痒便想打喷嚏,却又被封中了穴位张不开嘴,直弄得他涕泪齐出,顺着脸颊横流而下。
“呵呵,沅芷,你不要乱捶乱打的,他在下面呢。”白衣少妇听见床下面遗风的鼻息加重,连忙用手指了指床下,悄声止住了少女。
“哈,我说你和我师父都不着急呢,原来他被你们藏进我的房间里了。”少女听罢一声欢呼,可以看出她对那个余公子很是关心。
“呵呵,傻姑娘,陆前辈和我怎么能让十四弟被他们发现呢。”白衣少妇一声轻笑,笑声较那个少女似乎还要娇柔一些。她笑声未落,遗风却感觉到床下藏身的另外那人身躯一颤,竟似若有若无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沅芷,你叔叔来了。”白衣少妇似乎听到了什么,低声对少女说道,同时也是在提醒床下的两个人。
楼外嘈嘈杂杂的声音已经逐渐静了下来。一个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直至走到房门前才停了下来。
“沅芷侄女,你不要生气,叔叔亲自来给你赔礼了。”李大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哟,二老爷来了,可小姐已经躺下休息了。”少妇似乎是扮做少女的仆妇,脚步轻盈地走到门前,低声回复着,却不开门。
“怎么,二叔,您还要搜我的房间么?”少女索性放下纱帐躺倒在床上,摆明了不想让李大人进屋。
“沅芷侄女,实在是事不得已,还要请你多多包涵啊。”李大人不仅有些气馁,家仆们除了这间闺房,其他的房间都搜了个底朝天,可是却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他只好硬着头皮亲自来给侄女赔礼道歉,以免找不到遗风还得罪了侄女,赔了夫人又折兵。
“沅芷侄女,啊……”李大人站在房门外,见侄女不肯开门,正自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感觉到头顶房檐下人影闪动,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已经被人从背后搂住,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大人……”楼下的家仆们发现了李大人被挟持了,纷纷冲了上来,三四个身手好的更是直接跃上了屋脊,将李大人和挟持他的人围在了当中。
“袁、袁公子,有话好好说啊。你、你在我府上这几天,我、我可是没有慢待你啊。”李大人那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双腿发软,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明白了。
“唔、恩,他们散开,你送我。”屋檐上下来的人年岁不大,身材穿着和遗风差相仿佛,脸上蒙着块破布,说话语音含混不清,李大人和尾追的家仆们情急之下竟将他当作了遗风。
“散、散开。送袁公子出府。”李大人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将遗风送至魏府的意图败露,不敢多说,连忙吩咐手下人让开。
侍郎府的家仆们见老爷被“袁公子”挟持了,也都慌了手脚,刚刚冲上了楼梯,又都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
蒙面人却是十分谨慎,生怕有人在背后偷袭自己,左右观瞧,见家仆们都已经远远地退出了院子,才挟着李大人慢慢地走下楼梯,一步一步地退向后院墙。
躺在床上的少女有些意外,跳起身子想要出去看热闹,却被白衣少妇却阻在了屋内。白衣少妇嘴角带笑,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发生的事情一般。
眼看着蒙面人已经靠近了院墙,突然间,一个白衣中年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