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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袁崇焕的儿子?”王大人终于听清楚了遗风的来历,不由得心中暗自惊喜,他知道魏忠贤已将袁崇焕拘押在西厂的大牢里,朝廷虽然还没有明令下旨问罪,但以魏忠贤权倾朝野的势力,将袁崇焕抄家问斩是迟早的事情。如今袁崇焕的儿子自投罗网,到时候自己若将他献给魏忠贤,那可是大功一件。
王大人心中虽然暗喜,脸上神色却不露丝毫,他知道诸葛大人一向与魏忠贤不睦,生怕诸葛大人从中作梗,坏了自己的好事。
“哦?你是袁将军的公子?将门虎子啊,快快请起。你父和我同朝为官,情谊不浅啊,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和伯父说”王大人在官场沉浮多年,深知欲擒故纵的法门,换上了一副笑脸,俯身扶起遗风。
“王大人,小人家遭惨祸,家中数十口人,除小人外无一幸免……”遗风见王大人来扶,故做感激之态,呜咽着叩头拜谢,俯首之际顺势将早已含在嘴里的一颗“梦合丹”咽了下去。还没等王大人将他扶起,“梦合丹”药力已经发作,两眼一闭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原来无情知道诸葛大人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初见遗风之时必定要仔细盘问,而遗风“做势”的功夫还不到家,难免会露出破绽。昨夜几番思量之下,突然想起自己几个月前擒拿一个采花大盗时缴获的几颗独门迷药的“梦合丹”,这“梦合丹”药性发作迅速,能够瞬时间使人昏睡。无情便将一颗“梦合丹”掺杂了一些其他的药物交给遗风,嘱咐他遇到诸葛大人后便找机会吞服下去,给人以惊累过度以至昏厥的假象。
“诸葛大人,袁公子是惊恐过度,又一路奔波,没有好好休息,昏迷过去了。”无情见遗风身子歪倒在王大人的怀中,知道“梦合丹”药性已经发作,连忙抢步上前扶住遗风,右手作势搭在了遗风的脉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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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风吞服了“梦合丹”昏睡过去后,王大人表现出无比的热心和关切,急忙派人将遗风送回了自己的府邸。
遗风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咽喉红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这是无情掺杂的那些药物发生的作用,袁承志自幼生活在广东,而遗风却一句粤语也不会说,多说话难免会引起王大人的警觉,露出马脚。
王大人将遗风送回府邸后,专门挑了间位于府邸中间的房间让遗风居住,还派了两名书童陪伴、侍侯着遗风,每日珍馐美酒地款待他,只是以外面人多眼杂为理由,不允许遗风出府。
转眼三四天过去了,遗风心里暗自着急,按照无情的筹算,魏忠贤应该已经知道他的行踪了,他需要想办法离开尚书府了,并在逃脱途中故意时隐时现,以吸引魏府鹰犬的注意力。
这一日,尚书府中张灯结彩,仆从们来来往往地忙碌着,看样子是有贵客来访。
遗风知道,离开尚书府的机会来了。按照事先的计划,“袁公子”在尚书府住上几天后,无情将相机安排贵客拜访尚书府,使王大人忙于应酬,无暇顾及,遗风便可趁机离开。
“啊、啊……”遗风强忍住腹中的笑意,口中‘咿咿呀呀”地乱叫着,双手故做着急地指着门外一顿乱比划。
“袁少爷,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要不您干脆给我们写出来得了。”两个书童被遗风搞得头昏脑涨,摸不着头脑。年纪稍大的书童反应稍快,急中生智地取来了纸笔。
“我还有同伴在客栈里,我要去见他们。”遗风接过纸笔,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几天来,他故意装出一付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的样子,要让王大人轻视自己,疏于防范。
“你还有同伴?那、那我们得先报告王大人才行啊。”看样子两个书童已经得到了王大人的指示,说什么也不让遗风出门。
遗风岂能听他们的话,飞起一脚踢开的了房门,用力挣开书童们的拉扯,径直冲了出去。
“袁少爷,您不能出去啊。”两个书童急了,一边紧追着遗风,一边高声叫嚷着。
“袁少爷,您去哪里?”遗风还没跑出内院,十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丁已经闻声迎面赶到,为首一人正是那日清晨跟随王大人下朝的亲随,他不等遗风回话,大手一挥,指使手下人便扑向了遗风。
遗风眼见着十几个家丁呈扇面状包抄上来,心中大急,他知道机不可失,不甘心束手就缚,斜眼望见左侧有一个月亮门,不假思索转身就奔了过去。
进京的这几个月里,在追命等人的指点下,遗风的轻功已经大有进展,几个起落之间,遗风就冲进了月亮门。
月亮门后原来是尚书府的内花园,里面假山怪石,曲径迥回,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但院内红叶未落,别有一番风致。
遗风来不及欣赏花园的景致,闷头向花园深处跑去。
“快快,抓住他。别让这小子跑了。”遗风身后的十几个家丁身手也不弱,大呼小叫地紧跟着冲进了花园。
尚书府的内花园面积很大,园中小径又布置的九曲连环,遗风一时间慌不择路,没跑多远便分不清了方向,绕着一座假山跑了一圈却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遗风耳听着家丁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心中不由得大急,略略的稳了稳心神,纵身跃上了假山,四处观看。远远的望见前面竹林后面似乎是座院墙,也来不及再仔细观望,脚下加劲,几个起落冲进了竹林,翻过了院墙却发现里面却另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中间是一座雅致的小楼,小楼虽然不高,只有二层,横向却有三四间,恰恰挡住了遗风的去路。
“在那里,那小子往后院去了。”一个家丁恍惚间瞥见遗风的身影越过了院墙,急忙招呼着同伴围了过来。
遗风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不敢怠慢,纵身而起,攀住了小楼的廊檐,打算翻身上楼,越楼而过。
遗风刚刚攀上廊檐,忽然“吱扭”一声,头顶的窗户应声而开,吓得遗风急忙缩身伏在廊檐下面的横梁上,不敢动弹。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小姐闺楼外喧嚷。”一个清亮的女孩子的声音在遗风的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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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狂丐(四)
胡斐和程灵素退出了茅屋,室内静悄悄的,连外面风卷屋顶茅草的“毕毕剥剥”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可龙云天的心绪却是如汤沸一般,翻翻滚滚地无论无何也平静不下来。
内力全失,不能再练内功了。龙云天一时间心灰意冷,他知道,任何武功练到一定的阶段后都必须以精纯的内力做为基础,如果不能运用内力,就意味着自己今后在武学上只能是浅尝辄止,难以有所大成了,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上,若没有一技之长,那无异于案板上之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天道何其不公,世上众生万千,为何惟我命乖……
只是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江湖情仇还没有了解,兄弟们的仇冤还没有报……
…………
“龙兄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龙云天刚刚睡了过去,却被胡斐低低的声音唤醒,不过他身心俱疲,不想再多说话,仍旧面向茅墙假寐,没有动弹。
“大哥,龙兄弟的伤势对他刺激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程灵素的声音也压的很低,生怕惊醒了龙云天。“我们还是到外面说话吧。”
“外面山风夜寒侵骨,你身体一向不好,又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我怕你受不了风露,我们还是在屋内歇息一下吧。”胡斐语带怜爱,旋即却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唉,只是可怜龙兄弟,刚刚出道不久,却无缘无故地受此重伤,断送了大好的前程。”
“大哥,事已至此,我们也无可奈何了。只是对龙兄弟伤势的变化,我却觉得有些蹊跷。”程灵素点燃木桌上的蜡烛,慢慢地走到胡斐的身边,自怀中取出了从龙云天枕边掉落在地上的那只银瓶。
“咦?这种清香怎么有些像是天山雪莲的味道啊。”胡斐接过银瓶,凑到鼻翕处嗅了几下,不由得大吃一惊,惑然地望着程灵素。
“不错,这正是天山派的碧灵丹,是用天山雪莲所制练的解毒灵丹,不但可以解毒,还可以给人增长功力。龙兄弟受伤后我一直在他身边照料,却从没有发现这个瓶子,而龙兄弟清醒后它却出现了,一定是有人趁我们昨夜上山采药的时候来过这里。给龙兄弟服下了碧灵丹。不过来人不识医理,不知道龙兄弟体内毒性怪异,反倒是帮了倒忙。”程灵素接口答道,仿佛亲眼看见了一般。
“碧灵丹?天山派?天山派的人怎么会从西域千里迢迢地来长白山呢?”胡斐面色逾加沉重,喃喃自语着。
“大哥,我只能从龙兄弟的伤势变化上推测,至于江湖上谁身上携有这么多的碧灵丹,我却不知道了。不过这种碧灵丹极为珍贵,恐怕天山派重要的弟子身上也只能有一两颗吧。”程灵素说着接过胡斐手中的银瓶,轻轻摇动,里面丹药哗哗滚动,听声音里面大约有四五粒。
“是谁?是谁呢?”胡斐慢慢地站起身子,一边自语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
“什么人?”猛然间,踱到窗前的胡斐一声暴喝,劈手拽开窗户,“奉天宝刀”已如闪电般自腰间掣出。
惊变瞬生,龙云天也不再装睡,翻身坐起,望向窗外。
窗外,一个黑影蹲伏在距茅屋丈余远的草丛中,此时天已经入夜,屋面黑沉沉的,仔细辨识才能分出人形,却看不清黑影的穿着面相。
“哈哈,胡兄好耳力,不愧江湖人称‘雪山飞狐’。”黑影被胡斐发现了,却不急着逃遁,却也不走近,只是远远地说道。
“是你?你到底什么人?来此做甚?为何假扮乞丐,装神弄鬼,深藏不露?”胡斐横刀而立,却顾忌着身后的程灵素和龙云天,没有出屋。
“呵呵,那个小兄弟因我而伤,我自然要来探看探看。胡兄若是不悦,叫花子便即告辞了。只是深夜来访,不胜冒昧,那个小兄弟又要你们费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