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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子竟是要空手和连氏兄弟的四笔相搏。
连氏兄弟见叫花子掷出拐杖,心中不禁又惊又怒,惊的是叫花子膂力惊人,怒的却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叫花子如此轻视戏弄。
不过连氏兄弟终究也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无比,惊怒之下反倒收敛起心神。二人身形展动,移形换位,四只判官笔上下纵横挥舞,不攻先守,以逸待劳。
“哈哈,看你们耍的不赖,让我也来凑凑热闹。”叫花子怪笑连连,身形一起,竟是自投罗网,径直扑进了连氏兄弟的笔阵中。
连氏兄弟先取守势,用意正是要诱叫花子轻敌躁进。此时见叫花子扑进笔阵,正中下怀,兄弟二人身形一份,各踏九宫八卦方位,绕着叫花子游走如飞,手中判官笔更是漫天飞舞,使出了看家的本领,“画蛇添足”、“龙飞凤舞”、“惊神泣鬼”、“鬼哭狼嚎”、“地动山摇”、“山河色变”……,接连六招如同山洪溃堤,势不可阻,判官笔带起的风声竟是压倒了远处林间阵阵呼啸的松涛声。
连氏兄弟的笔阵固然威势惊人,叫花子身在其中却是如鱼入水,滑溜无比,步法却也是十分怪异,左扭右转,不可琢磨,每每都是在判官笔临身之际却恰到好处地闪身避过。而最后时刻,连城玉的判官笔分明点中了他腿部的“伏兔穴”,却似在油脂上划过一般,未伤到叫花子毫发,只是扯下了一缕破烂的布条。
连氏兄弟愈斗愈是心惊,斗到急处,猛然间各自纵身向后,四只判官笔脱手飞射而出,封中了叫花子左右的去路,二人也随即跃身而起,四只手掌贯注了全身的功力,排山倒海一般击向了叫花子。他们料想叫花子纵然神通广大,也是双手难接四掌,竟是要豁出一人受伤,也要击倒叫花子。
与此同时,寇方皋也看出了连氏兄弟是在拼了性命做最后一搏,他觑准时机,纵身而起,十指箕张,疾击叫花子的后心。
“来得好……”叫花子临危不乱,一声怪叫,身子斜纵而出,堪堪避开了连氏兄弟的正面扑击,同时左手食指连弹,竟将连城玉全力掷来的判官笔高高地弹上了天空,去势迅疾无比,直过了半晌方才落了下来。
叫花子闪身,弹指,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浑然天成,连氏兄弟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前已经寻不到叫花子的身影了,不由得急煞住脚步,还没等他们醒过味来,“扑通”一声,寇方皋硕大的身躯已经摔在了他们的面前,直摔得他荤气八素,口中“胡胡”乱叫却动弹不得。
原来叫花子在闪身的同时,右手拿住了寇方皋颈部的“大椎穴”,顺势将他摔了过来。
连氏兄弟被叫花子神出鬼没的功夫骇的目瞪口呆,愣怔怔地站在着,一时连判官笔都忘了去拾,虬髯汉子也是一脸惊异地望着叫花子。只有西门牧野识得叫花子身手的奥妙,不由得惊出声道:“天罗步、沾衣十八跌、弹指神通、大摔碑手……,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嘿嘿,西门老毒物,你且少安毋躁,我们的帐一会儿再算不迟。连氏兄弟,你们快去将判官笔拾来,我还有最后一招没用呢。”叫花子斗得兴起,意犹未尽,没有多理会西门牧野,依旧笑呵呵地望着连氏兄弟。
“好,我们兄弟倒要看看你如何将判官笔从我们手中夺去。”连氏兄弟见叫花子并不趁机抢夺判官笔,连忙各自拾回,死死地握在手中。此时他们的好奇心已经超过了适才落败的羞耻。
“呵呵,小兄弟,你好好站稳了,看我给你变个戏法。”叫花子并不急于出手,转身对着龙云天微微一笑,猛然间双手食指同时弹出,两股劲风自指间激射而出,一股射向了龙云天,另一道却是直射坐在远处草地上的村姑。
叫花子的指风击中了龙云天的“耳门穴”,龙云天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轻响,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还没等龙云天反应过来,却只见叫花子张嘴似乎是大喝了一声,随即感到胸口如中大锤,肚腹间气血翻滚,一口鲜血破口喷出,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就在龙云天眼睛将阖未阖的瞬间,却瞥见虬髯汉子的雪练似的刀光如闪电般凌空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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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如电,凌空劈过,溅起的却是殷红的鲜血……
血溅在了脸上,溅在了赤裸的胸膛上,却不拭去,任凭胸中的杀气和凛冽的北风去吹干它……
刀光再起,血肉飞溅,脚下已经血淌如河,身边的尸首也堆积如山,有敌人,也有朝夕相处的朋友,只是已经无暇去照料他们……
龙云天仿佛又回到了《网游天下》中那惊心动魄的一战,一天一夜不分昼夜的厮杀,使他已经开始漠视鲜血和生命了。为了已经倒下的朋友和战友,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行会的尊严,为了惩戒阴谋和背叛,杀,挡我者死……
死?这就是死亡前的煎熬么?如坐洪炉,身边是腾腾燃烧的地狱之火,周身的流动的血液似乎也在燃烧,烧的心肝俱焦……
心肝俱焦,体内的杀气却有增无减,带着愤怒的火焰横冲直撞着,像是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去报仇,去杀戮……
不,不能死,还有深仇未报,还有天理因循未能实现,还有奸恶之徒需要去惩戒……
坚持、坚持,不能就这么死去……
龙云天昏昏沉沉的,身子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忽而漂浮在天,忽而又沉沉地落入火海,只是口中焦渴难耐,此时他最盼望的就是一捧清凉的泉水…。
水……
是水,是甘露,圆润而清凉,滑喉而下,龙云天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体内的四处流窜的火焰渐渐地熄灭了,神智也渐渐地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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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天凉好个秋(二)
遗风见书架后转出的竟是率兵驻守山海关的祖大寿、孙仲寿两位将军,心中大惊,他知道祖孙两位将军身受袁崇焕大帅的重托镇守山海关,轻易是不会离开军营,莫非边关发生的什么大变故?想到这里,遗风脑海里浮现出了若冰娇俏的模样。
“两位将军,一别经日,你们安好?我的三位朋友还好么?”遗风拱手施礼,心中却惦念着流云兄妹和龙云天的情况。
“多谢遗风兄弟挂念了,不过想来遗风兄弟挂念你的朋友比想念我们老哥俩个要多一些吧。”祖将军拱手答礼,口中呵呵笑着,但笑声中却隐隐地带着些许的焦虑。
“啊,我也很挂念俩位将军,边关无事吧?我的朋友们还好吧。”遗风被祖将军识破了心思,面上不禁有些讪讪的发红。
“呵呵,边关自然无事,你的朋友们也都很好,流云兄妹回振威镖局复命,估计已经进京多日了,龙云天小朋友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不过他似乎是心事很重,孤身一人到关外游历去了。”祖将军答道,却有些心不在焉。
“遗风,祖、孙两位将军此次进京,是有机密大事要办,况且边关军情瞬息万变,时间紧迫,你且不要多言,听两位将军细说。”无情抬手阻住了遗风,示意他坐下来静听。
“不错,我们二人此次未奉朝廷军令,擅离职守,已经犯了朝廷天条,不过为了袁大帅的子嗣血脉,呵呵,我们老哥俩豁出去了。”祖将军不再掩饰焦虑之情,双目凝视着遗风,突然一拱到地,向着遗风深施一礼,孙将军也紧随着拜倒在地。
“祖将军、孙将军,你们这是怎么了?快点起来啊。”遗风吓了一跳,连忙跳起避开,俯身去扶。
“遗风兄弟,我们老哥俩有事需要你帮忙,不过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强人所难,因此你一定要受此一拜,我们才会些许心安。”祖、孙两位将军却不起身,强行地拜倒下去。
遗风更是急得手忙脚乱了,“扑通”一声也跪倒下来,一边回礼一边说道:“两位将军有事情尽管差遣,水里火里,遗风绝不会皱眉头的,只是如此这般可要折杀我了。”
“好,既然遗风兄弟有此言,我们就放心了。来来来,我们坐下了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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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匆匆,天边已经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无情的书房内却依然是烛火通明。
祖孙两位将军已经连夜赶回山海关了,无情和遗风二人却是一宿未眠。
祖、孙两位将军此次进京,是为了搭救袁崇焕大帅的公子袁承志而来。几个月前,魏忠贤假传圣旨,密捕了袁崇焕大帅,随后又派人去袁崇焕的祖居广东,冒充山贼深夜蒙面闯进袁家,要将袁家老少数十口人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幸亏袁崇焕的部将探亲回家,当夜恰恰留宿在袁家,拼死救出了袁崇焕的公子袁承志。
袁崇焕的部将救出袁承志之后,一面派人给祖将军报信,一面将袁公子乔装改扮,昼伏夜行,星夜赶奔山海关。不想日前刚刚出关却被魏忠贤遣出的耳目发现,魏忠贤已经派出若干高手潜伏在山海关军营的周围,伺机动手擒杀。
祖将军接到部将传来的消息,派出人马将袁公子接进了山海关,但祖将军知道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因此才冒险进京寻追命等人,一来想要亲自探听一下袁大帅的消息,二来也是想要追命帮忙设法藏匿袁公子。
祖将军进京后得知追命已经离京办案去了,无可奈何之下便将事情的原委对无情合盘讲述,希望能够得到无情的帮助。
无情对袁崇焕久已仰慕,知道了袁公子有难,也是万般焦急,听祖将军形容袁承志的身材、年纪,觉得与遗风有些相似,情急之下想出了一招“李代桃僵”之计。
无情的计划是让遗风易容整形,冒袁承志之名到刑部去鸣冤告状,他自会安排人员对遗风“验明证身”,并有意将消息故意透露出去,使魏忠贤误以为遗风就是袁承志公子,将已经派出去的高手调回京城。
“遗风,此次行动危机重重,一会儿你出了这所院子之后,我就不能再出面照顾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好自为之。”无情为遗风易过容后,拉着他的手嘱咐道。此时,一向冷静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