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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中。。。
无尽星光洒落,那光辉竟然让太阳光芒都变得朦胧迷离起来。白天现星、月,这种现象在洪荒大地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让许多人都顿时恐慌起来,不知所措。许多已经对天地大道有了一丝感觉的人,更是心中大惊,因为他们的那种感觉在这一刹那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再努力的感应之时,心中却涌起一种莫名的哀伤。
这哀伤不知起于何处,来得突然,自内心学处的灵魂之源滋生而出。境界高深的人自然是努力的压制着这种感觉,心中大惊的同时,立即打坐静修,想要将这如心魔般的情绪斩断。
而修为低一些的竟是无法控制心情,那些普通的生灵不知不觉间流下了眼泪,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这为什么,甚至在这一刻连思考都已经被左右了。。。没有人能解释清楚,他们更是不明白那本该晚上才出现的星辰,怎么大白天的就出来了,且比晚上的时候更繁密、更清晰。
大多数人不知道此时天地间发现的事,只有那些修行高深的人能猜测到一些。南落却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抵御心中那种哀伤与疼痛。不过,他也并没有像普通生灵那般流下眼泪,但是他心中的那份感触却更深、更微妙、更浓烈,因为他的增界修为,与天地间的联系更为的紧密。
着那漫天的繁星,看着那中天之上,与太阳争辉的皎月。。。心中不知怎么想起了泉音来,在这一刹那,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明白了泉音为什么始终没有出来见自己。在离开落灵山时候,感觉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回头时什么也没有看到。现在想来,一定就是泉音了。
太阴碑果然最终是被帝俊操控着的,她此时又怎么样了呢,还活着吗?或者是已经化为没有思想的碑灵,亦或是还和之前一样,没有自由。
他静静站立在山间,抬头看着天空。远远的看去,只见一个青袍人立于一处青山深谷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中那轮皎月。一只斑斓巨蛟突然出现,天地间的变化让他心中哀伤,哀伤变成烦燥,烦燥又无处发泄。。。当眼中出现了一个人时,心中的杀戮之心刹那涌起,直扑那青袍人。
腥风,乍起。白光一闪,斑斓巨蛟已经断为两截,而那青袍人丝毫未动,依然静静的看着天空。
不知为何,南落心中那种哀伤竟在慢慢的转化,变成另一种情绪。
哀伤、憎怨、嗔怒、喜悦,各种情绪从心中滋生出,慢慢的流淌在心田,五味杂全。没有去消除,也没有压制,不知过了多久。漫天繁星隐去,天地似又重归平静。南落淡淡的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天地再想回到从来,已经极难、极难了。
那九天之上的战斗,在天地突变的那一刻,竟然都蓦然散去。。。阻挡着东皇太一的四位祖巫四散离去,封禁着东皇钟的那些人在太一到来之前已经离去,留下那仿佛似丝毫不曾改变的东皇钟,一声轻鸣,消失在虚空。
血海在九天之上盘旋了一阵子,即冲破虚空,消失了。那始终若隐若现的无劫山,也在停顿了一会儿,似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也消失。一道五彩光华划破长空,消失在远方。
这此变化,自然都被南落看在眼里,只见他脸上露了深思之色,一会儿后却像是想通了许多事。
一阵风吹来,风中的人消失无踪。那风,却依然吹拂着一地的尸体,具具尸体都是从中断为两截。堆成圆圈,唯有中间一块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血污。。。
日、月、星同现天空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天地间却凭添许多杀戮。所有的杀戮都起于无名之间,仿佛那一刻的天地众生灵,都是被天地所操控了。
虽然时间极短,当南落一路朝大地的东面遁行之时,便感觉到了那弥漫在天地间的**杀戮之气。淡淡的,虽然不浓重,却随处都有。
一路朝大地之东方飞遁,路过不周山。驻足观望许久,只见风不周山上瑞气升腾,霞光隐隐。俨然是一处梦幻仙境,又哪里还有一丝当年那各种元气混乱,无法修行的景象。
不周山下,有一处恢宏道场,正有大…法力之人在那里讲解着天地大道,玄音阵阵,气象万千。。。
无数的流光,或到来,或离去,无数人在那开辟的道场上打坐练气,繁盛景象,又怎么是当年南落初入天庭之时可比。也不知道今时今日之人,还有多少记得当年的天庭第一星君。
对于南落的脱身离去,天庭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似只是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又或许,那太阴碑只要炼成了,便不管那碑中禁的是什么人。
正当他要离去之时,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去,只见远处正有一男一女两人向自己看来。虚空飘飘,神仙眷侣。那男的一身白衣,风姿翩翩,手中玉白骨扇轻轻摇动着,嘴角含笑。他旁边站着一女子,温柔贤淑,明媚动人。那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小孩,粉雕玉琢,酣睡正浓。
南落一见到他们,顿觉有些有好意思,却也停了下来,同样微笑着。那一男一女驾一朵白云而来,落在南落身前。
“好久不见啊,恭喜你脱劫!”说话的是那白衣男子,他旁边的女亦是微笑着,安静,却有一种重遇故人的味道。
“呵呵,是啊,差一点就没脱的了。”南落笑着回答着,仿似被他们两人的笑容感染了,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你是要回人族了吗?”白衣男子问道。
“嗯,是啊,我要回部族了,出来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南落笑着说道。
“呵呵,能回去好啊,可惜我们回不去了。”白衣男子看着南落的眼睛,笑意盈盈的说道。南落有些尴尬的笑着,不知说什么好。
那白衣男子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白玉扇,看着南落的脸色,似在审视着,又似在思考着什么。一会儿后便听他说道:“当年是你找到我们夫妻二人的,以至我们夫妻二人身陷红尘杀戮之中不得脱,可谓害人不浅,今天,我此来不为别的,只为求你一事,不知你可愿帮我们。”(
第一六五章 祭司长老
南落所立之处不过是一无名小山头,抬头仰望着的是高耸入云的不周山。(最快更新 与不周山相比,南落与他本身所站立的这座小山峰都是微不足道的。
若非见到这两人,南落几乎要将他们给忘记了。虽说当年自己是被派去请他去天庭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面时,那些恩怨竟是在相视一笑间消弥了。
“可以。”南落回答道,连问都没有问要帮的是什么忙,便答应了下来。那白衣男子同样笑着,也没有觉得他答应的太过草率。他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那位女子,脸上虽然还有笑容,却不再像刚才那般潇洒自如了。
倒是那女子依然微笑着,眼神温柔。她向前盈盈踏出一步,柔柔的说道:“我们在天庭,想要脱身自是极难,但有白泽在,也不惧什么,唯有这孩子始终让我们放心不下。。。”说到这里,她低下头,轻轻的抚了抚那酣睡中的婴孩小脸。又轻轻的说着,仿佛怕惊扰了那婴孩的沉睡:“既然你要回人族,能不能帮我们照顾一下孩子。”
当南落听到他前面那段话之时,便已经猜测出了她要说什么了,在她话音一落,便快速的答应下来。虽然没有作出什么保证,但说的极为肯定。他们也没有再过多的留恋,那女子前一刻还是一脸的温柔,当将婴孩交到南落手中之后,竟是不见丝毫的迟疑。只是在抬起头时,南落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内心深处的不舍。
南落嘴角微微动了动,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中仍自酣睡的婴孩。。。再抬头看那白泽之时,只见他脸色极差。当他看到南落看向自己时,微微一笑道:“自入天庭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与人动手过,做什么事都谋算再三,处处避让。从今天起,我要让所有人都记起,天地间还有一位名叫白泽的妖神。”
他上一刻还是风度翩翩,这一刻却是意气风发。似乎压抑了许多年一朝得以解脱了。南落自然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一定就是因为自己手上的这个婴孩,使得他在这些年中,从不与人争斗,或许还处处忍让。此时不必顾忌和照顾这婴孩,便如去掉了心头的枷锁一般。
南落微笑说道:“还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白泽却说还没有起名,让南落回去之后随便起一个便是了,只要前面以白为姓氏便可。。。南落让他在这里起一个,他却怎么也不愿起。南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心下明白他一定是怕得罪强敌之后,别人顺着这名字算计什么。
随之又问他什么时候来接这孩子回去,白泽看了看酣睡中的婴孩,又看了看了天空,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有些虚幻的说道:“待日月同天,星光争辉之日,便是我去接他之时。”
南落微微一愣,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并未问那天会是什么时候。只是说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这孩子说的吗,等他懂事之后,我可告诉他的。”
白泽看着天空,微微闭着眼睛,似在测算着什么,过一很长一会儿才睁开眼说道:“一直以来,我测算他的未来要么是朦胧不清,要么就是大凶之兆。。。刚刚顺应你的话,再测算了一回,竟是大吉大福之兆。”他高兴的说道,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天空,大悟的说道:“是了,今天是天地变数之日,又是极九之时,一切都在变化。呵呵……阴阳祸福果真没有定数。”说到这里,看着南落又说道:“你果然是有福之人,刚刚见到你时,心头一动的念头果然没有错,这孩子也是有福了,只希望他的福能够久远一些。”
白泽离去,与他的妻子一同离去,向不周山顶的天庭飞去。白云飘飘,白衣翩翩的白泽轻摇白玉扇,飘然的风姿中透着一股浓重的煞气。。。他身边站着的女子